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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是高高在上、风光无限的定国公世子,他却是无名无姓,不能随意出现在人前的无名氏。
这些种种让阿无内心失去了平衡,整个人逐渐变得叛道离、阴晴不定,性情更是养得狂傲不羁———他恨所有至亲之人,恨他们当初抛弃了他,很他们在他和哥哥之间,选择舍弃牺牲他!
他的恨并未因后来被接回定国公府而终止,反而还变本加厉……
阿无回到那个富贵奢华的“家”后,故意处处和长辈对着干,刻意做一些会让长辈震怒的事———比如一声不吭的把孙妙曦给休了!
孙妙曦曾无数次在内心猜想当年楚沛衍突然变心的缘由,也曾设想过她被休弃背后的种种内情,却怎么也想不到她所受的苦难,与情情爱爱无关,不过是因为另外一个人心存怨恨,拿她来泄恨罢了!
她一时不知道该哭还是笑,只觉得心难受得难以呼吸:“原来我突然被休,只是因为阿无同长辈赌气……真相真真是既残忍,又可笑!”
“也不全是这样,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当阿无还不是定国公世子时,曾喜欢过薛荔雪,但却因无名无份、身份不够尊贵,一直被薛荔雪瞧不起,并狠狠羞辱过。”
“因而当阿无变成了定国公世子,发现薛荔雪一直喜欢着我时,他便故意主动求取薛荔雪,想把薛荔雪娶回家狠狠折磨……他既要娶薛荔雪回去折腾,自然就得先让你把正妻之位让出来,所以才会突然休了你。”
“我懂,阿无因为曾经得不到薛荔雪,所以那时才会不顾一切的想要得到她,哪怕他那时兴许已经不喜欢薛荔雪了。”孙妙曦轻轻的点了点头,对阿无当年的心态倒是十分清楚。
话说到这个地步,上一世的误会也算是清清楚楚的彻底解开了。
孙妙曦没想到事情的真相居然会是这样。
她得知当年负她的人其实并不是真正的楚沛衍时,只觉得自己既可怜又可悲———原来她白白浪费了那么多力气恨了两世,白白流了那么多的血和泪。
原来她的阿衍并未变心背叛她……
可她该去怪谁呢?
怪阿无?
还是怪当年出了意外的展灏?
可有因才有果,阿无也是个可怜人。
且当年的阿无既不是她真真正正的夫君,自然也就没有替她夫君爱她的义务。
孙妙曦发现她怪来怪去,只能怪老天爷太狠———老天爷跟她开了这么大的一个玩笑,且还让她直到今时今日才得知真相!
孙妙曦觉得自己好憋屈,好委屈!
她的泪毫无预兆的流了出来,肆无忌惮的簌簌直落……
此时此刻,她只想为自己,痛痛快快的哭一场!
把内心所有的委屈,把那本不该烙印在她心扉的恨,统统哭出来!
孙妙曦如是想着,不由越哭越伤心、越哭越大声……
展灏一见到孙妙曦的眼泪立刻又慌了,一手轻抚她的背,一手则腾出来温柔的替她拭泪,并连声认错:“说到底还是我不好———是我不够强大、不够厉害,才会让自己身陷险境,才会害你一个人被人欺负!”
“我若是未曾身陷险境,便不会让祖父和阿无有机会伤害你,我若是一直陪在你身旁,你便不会孤独无助!阿曦,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你这般委屈难过,你若是心里难受,狠狠打我一顿出气就是,别把眼睛哭坏了,我会心疼的。”
ps:二更奉上,总算是把最大的悬念解开了,大家能看懂吧?
第二百零三章 立斩
孙妙曦抽抽噎噎的说道:“这怎么能怪到你头上?你也不想出事丢下我不管啊!怪你祖父?换做其他任何人,再还有一个阿无可以选择替代的情形下,怕是都会这样做吧?毕竟祖父误以为你已经不在了,把原本属于你的一切都给阿无也是人之常情。”
“怪阿无?可即便他不休我,我早晚会发现他不是你,到时我说不定还会被人灭口,所以兴许他一早就把我休弃,对我还是一件好事,”孙妙曦不想展灏因家人做的一切而觉得亏欠她,故意细细的把事情分析了个透:“所以大家都没错,我怪来怪去,只能怪上天太爱捉弄人。”
孙妙曦的这番好意,展灏又岂会不懂?
他一脸感动的紧紧握住孙妙曦的手,道:“他们都是我的至亲之人,当时做出那样的选择也说不上是对是错,我无法怪罪他们,我只恨我回来得太晚,恨我回来后你已经香消玉损……”
“我后悔莫及却回天乏术,最终只能一纸休书将薛荔雪送回薛家,重新将你的牌位迎娶进门,以此来表明我的悔意,并让世人知道我对你从未变过心。”
孙妙曦当初是因先小产失去孩子,后又强撑着去喜堂大闹了一场,回来后又一直郁郁寡欢、郁结于心,伤了身体的根本,最终才会香消玉损。
她死后发生的事,她自然无从得知……
因此此时此刻,她一听说展灏归来后,不但强势的把一切拨乱反正,甚至不惜顶着世俗的压力,重新将她的牌位迎娶进门,顿时感动得泪流满面,内心所有的委屈和伤口,也在这一刻奇迹般的全被抚平……有夫如此,夫复何求?
孙妙曦终于彻底释然。回握住展灏宽大的手掌:“阿衍,我不恨了,真的不恨了。”
“可我还是害你恨了那么久,”展灏心疼孙妙曦被仇恨折磨了那么久。满脸愧疚:“阿曦,对不起。”
“好了,我们能够冰释前嫌、破镜重圆,应该高兴才是,别老提这些扫兴的事了!”孙妙曦用衣角胡乱擦干眼泪,高高兴兴的说道:“我先前还在怪上天捉弄我,其实认真说起来,上天待我其实也算不薄———上天让我们双双重活一世,让我们能够破镜重圆,可不就是最大的厚待?”
“我们之所以能够双双重活一世。可不是上天的功劳,”展灏和孙妙曦之间最大的误会既然已经解开了,那他便无事不可对孙妙曦言,自然也把他们得以重生的缘由说了出来:“你先我一步而去后,我想你想得几近发疯。恨不得寻到灵丹妙药让你起死回生!”
“当然,世上本就没有能够令人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不过我却在因缘际会下,找到一位苗疆的巫师,求得他答应替我逆天改名,让我们二人都得以重活一世,重新开始。”
“逆天改命?这世间真有秘法能够逆天改命?!”孙妙曦一脸难以置信。
展灏指了指孙妙曦和自己。反问道:“若是没有,你我此刻怎能破镜重圆?”
“那……那是怎么改的?”孙妙曦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神奇的事,不由好奇的缠着展灏,要展灏一五一十、事无巨细的把逆天改命的秘法解说清楚。
展灏拗不过孙妙曦,只能从如何找到那位苗疆巫师,又是如何以身祭阵。最终结果出了什么样的偏差,一五一十的全都细细说了一遍。
孙妙曦听说展灏当初居然以身祭阵,心疼的拉住他的手:“祭阵时……疼吗?”
展灏当时以身祭阵,经历的痛苦其实不比任何一种酷刑要少,甚至阵内凌厉的狂风。一下一下的剐在他身上,最终将他生生绞杀的滋味,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但当时有“一定要和阿曦重复的信念”支撑着他,他内心的希望大过痛楚,才让他凭着意志力生生支撑到最后……那些刻苦铭心的痛苦,他自然不会对孙妙曦说。
事过境迁,他只云淡风轻的冲孙妙曦摇了摇头:“不疼。”
“还好最后出了差池,你没重生到自己身上,不然最后岂不是要死在我手上?”孙妙曦后怕的拍了拍胸口———要是当初逆天改命没有出意外,展灏依旧重生在自己身上,那她当日刺杀的人,很可能就是展灏。
若真是这样,展灏如今就会成为那座无名坟墓的主人,他们也不会有以后了。
“傻瓜,我若是顺利重生在自己身上,你哪还能刺杀成功?如今的定国公世子也不会是阿无在当了———不,我若是顺利重生在自己身上,阿无怕是一辈子都无见光之日。”
孙妙曦仔细想想,抿嘴笑了:“你说的有理,不过……”
孙妙曦话未说完,天牢里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让孙妙曦将话打住……
紧接着,刚刚引孙妙曦进来的狱卒突然出现,神色慌张的快步走了过来,一见到孙妙曦就示意她快跟他走:“上头派了人来传太后懿旨,传旨的公公很快就会到这儿宣旨,夫人您快随我离开吧!我可是私下偷偷放夫人您进来的,被上头的人发现了,少不得要挨一顿排头!”
孙妙曦一听说有懿旨下来,一颗心顿时悬得高高的,虽快步跟着狱卒离开了天牢,但上了马车后却怎么也坐不住,更无法安心离去,索性让车夫把马车赶到天牢旁那条长巷里,也好让她第一时间知道懿旨的内容……懿旨内容到底是好是坏呢?
太后会不会要了睿王一脉的命?
抑或者是查清楚事情缘由,赦免睿王一脉的圣旨?
孙妙曦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怎么坐都坐不住,好不容易熬到远远的见传旨的太监离去,立刻打发元宵前去打探消息。
元宵晓得自家主子担心世子爷,得了吩咐后是小跑着离开的,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快步奔了回来,连气都不敢顺,气喘吁吁的禀道:“他们说太后要立斩睿王一脉,以绝后患!”
孙妙曦下意识的惊呼道:“什么?!立斩?!”
第二百零四章 旧事重提
“没错,奴婢当时也吓坏了,特意多问了狱卒一遍,”元宵肯定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奴婢还打探到监查睿王一案的人,正正是楚世子!”
“楚沛衍?”
孙妙曦下意识的默念了“楚沛衍”三个字一遍,内心很快有了决定:“走,我们去定国公府走一趟,先去拜见定国公夫人吧!”
孙妙曦有心要找楚沛衍帮忙,楚沛衍心思又始终在孙妙曦身上,他们自然很快就在定国公府的后花园“偶遇”上了。
孙妙曦没心思和楚沛衍兜圈子,直截了当的问道:“睿王府一案,你可有办法周旋?”
“有。”
楚沛衍星眸深邃幽暗,目光晦暗不明的看着孙妙曦,回答得干脆利落。
孙妙曦心里一喜,急切的让楚沛衍把条件提出来:“那究竟你要我如何做,才肯相帮?”
“只要我想要的,你都愿意做?”楚沛衍嘴角微挑,噙着一丝似有似无的讽刺。
孙妙曦不假思索的给出承诺:“嗯,只要能够救展灏脱险,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楚沛衍目光蓦然明亮起来,但却很快一点一点的暗了下去。
他目光沉沉的盯着孙妙曦看了良久,久到孙妙曦以为他不肯出手相帮,所以用沉默来拒绝她时,他突然开口了……
“如若我要你下嫁于我呢?”
“下嫁于你?”
孙妙曦心里一惊,下意识的避开楚沛衍灼灼逼人的目光,那些几乎被她遗忘的往事,突然被拂去掩盖住它们的尘土,重新浮现在她心头。
她记起当初楚沛衍也曾说过非她不娶,记起楚沛衍曾和展灏一起争着要娶她,记起楚沛衍也曾在皇宫宴会上相中她,让楚贵妃委婉的传信,说是会请皇上下旨赐婚。
可这一切。不是应该都随着她下嫁给展灏而烟消云散吗?
孙妙曦打从嫁给展灏那一刻起,就彻底的忘记了楚沛衍这个人,甚至有一段时间连对他的仇恨都忘记了,许久都未再想办法对他出手。
她以为楚沛衍也早就将她忘却。可刚刚他却突然开口,再次求娶她。
孙妙曦眸光微闪,有些不确定的看向楚沛衍……
莫非他一直没有放下对她的感情?
可即便当初楚沛衍对她真的有心,也并未表现得多浓烈啊,他们也不曾有过太多的接触,他不该如此难以忘怀才是啊!
“你这是在向我……求娶?”孙妙曦有些艰难的出声确认。
“嗯,你若答应嫁给我,我便出手救出展灏。”楚沛衍说完朝孙妙曦欺身逼近,俯身望着她的眼,语气淡淡的。让人分辨不出真假。
孙妙曦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开口:“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吧?”
“你觉得我这样子像是在开玩笑?”楚沛衍淡淡的扫了孙妙曦一眼,下一刻,他毫无预兆的伸手勾住孙妙曦的腰肢,略一用力就把孙妙曦勾到怀里,并低头吻上孙妙曦娇艳欲滴的红唇。
一丝陌生、混合着男人特有味道的气息朝孙妙曦迎面扑来……
楚沛衍的偷袭。让孙妙曦的红唇瞬间感觉到一股温热……
她反应过来后,立刻猛地用力将楚沛衍推开,并条件反射的反手甩了楚沛衍一巴掌:“无耻!”
楚沛衍被甩了一巴掌却并未愤怒,反倒不以为然的伸出修长手指,用指腹轻轻摩挲自己的薄唇———那里还残留着孙妙曦红唇的芳香,令他回味无穷。
“现在你应该相信我不是在开玩笑了吧?”
孙妙曦的目光变得复杂起来,定定的望着眼前这个看似玩世不恭。实则执着固执的男人,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为何非我不娶?”她终于忍不住问道。
楚沛衍却答非所问:“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你为了他什么都愿意做吗?”
“……”
孙妙曦不语,心想若是展灏知道她用这样的方式救他,肯定不会接受。
可太后下的懿旨是“斩立决”啊!
孙妙曦的迟疑,让楚沛衍心情莫名飞扬———兴许她并不是那么在意展灏。
他声音轻快的再问道:“你不想救展灏?”
“我当然想救他!”
“那就嫁给我。”
不过前后一句话的功夫,楚沛衍的声音又沉了下去。隐隐蕴涵着一丝怒气。
孙妙曦这回没有立刻开口,而是开始认真权衡和考虑———她发现时不待人,除了找楚沛衍,她似乎找不到其他人帮忙,也没时间去找其他人了。
孙妙曦沉默了许久许久。终于开口,认真的看着楚沛衍问道:“是不是只要我答应嫁给你,你真的可以救展灏脱困?”
孙妙曦这样问,就代表她准备答应楚沛衍的要求了。
楚沛衍似乎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却又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他见孙妙曦态度松动,内心却是一点喜悦都无———她终于答应嫁给他了,可却是为了保住另外一个男人的性命。
他居然要靠拿另外一个男人的性命来威胁心爱的女人,才能让心爱的女人答应嫁给他。
楚沛衍觉得自己很可怜、很可悲。
但即便他明明白白的感觉到自己的可悲,他却还是不肯放弃这个唯一能够娶到孙妙曦的机会。
他冲孙妙曦点了点头,算是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案。
“那好,那我答应嫁给你!”孙妙曦果断的点头。
楚沛衍却突然话锋一转,回答起孙妙曦最初那个问题:“你真的很想知道我为何非你不娶?”
他嘴上虽这样问,但却不等孙妙曦回答就自问自答:“我其实很早就和你说过了,我之所以对你情根深种,是因为我从十一岁开始就做同样的一个梦,午夜梦回时,常梦到一个穿着素白长裙的女子,她只身大闹喜堂,举刀手刃仇敌……”
“那女子背影窈窕,气质素雅温柔、超尘脱俗。性情实则刚烈狠绝,她在梦里所作的一切惊为天人,让我惊艳,继而痴迷。这一痴便是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