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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美眉-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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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乐乐一愣,回过头才赫然发觉有辆车子正朝她开过来。
司徒乐乐像被雷打到似的整个人弹起来,她惊慌地看着四周往来的车辆,以及一个怒气冲冲、正越过车阵向她走过来的警察。
云其学呢?他不是在拍片吗?他不是说把整座布鲁克林大桥包下来了吗?怎么现在会有这么多车?难道他……
司徒乐乐不自觉地望向布鲁克林大桥,布鲁克林大桥依旧昂然矗立,两座歌德式的桥塔依旧散发着迷人的古典气息,可是那本该在桥上工作的云其学却已经不见人影。
也就是说,云其学已经拍完走人了!
司徒乐乐整个人愣住,云其学走了,云其学居然走了!他居然把自己丢在马路中央,自己走了!
“小姐,你再不离开的话,我将以妨碍交通秩序的罪名逮捕你。”那名警察边说边走向司徒乐乐。
听到自己将被逮捕,司徒乐乐连生气的时间都没有,她急忙跳起来,拖着行李便慌慌张张地跑离开布鲁克林大桥。
该死的云其学!居然把她一个人丢在车水马龙的大马路上自己走了,而更该死的是,她居然坐在马路上睡着了!
天啊!这件事如果传出去,她铁定会被学校那群没同情心的同学给笑死。
都是那个臭云其学、死云其学害的,也不想想她千辛万苦地从台湾飞到洛杉矶,连饭店的床都没睡到,又风尘仆仆地转机到纽约,然后搭巴士、换地铁到布鲁克林找他。他不理自己也就算了,居然还把她这样一个可爱又无辜的少女留在大马路上,难道他不怕她会被车子撞到、难道他一点怜香惜玉的心也没有?难道他不会因此而觉得愧疚?
死云其学、臭云其学,她绝对不会饶他,本来她还打算先看看拍片状况再给他钱,现在她决定一毛钱都不给他、冻结他所有的经费支出,看他还敢不敢不理她?
哼!她就不相信那个臭男人敢不自己滚过来。
想着,司徒乐乐不自觉地笑出声来,并且立刻打电话给银行,以EOA的名义通知银行暂时止付云其学的所有款项。
做完这个动作,司徒乐乐开开心心地拖着行李回到地铁站,搭地下铁到上东区。
东逛逛、西找找后,她终于找到一家她看起来觉得很顺眼,旅游手册上标着三颗星星的饭店住进去。
其实她本来是想找青年旅馆,分一个床位就好,但那家青年旅馆离地铁站太远,所以她只好忍痛舍弃青年旅馆,选择这家三星级的饭店。
虽然三个大老板说过,所有费用都由EOA支付,但她素来小气又节俭,就是狠不下心去睡五星级饭店,因为太贵了,而且她只是睡觉休息,不需要睡太好的饭店,只要安全就好。
当天晚上,司徒乐乐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安安稳稳地睡了三天来的第一个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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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吃了一顿十足丰盛的美式早餐后,司徒乐乐高高兴兴地出门观光,自由女神像、纽约大都会博物馆、还有中央公园她都去走了走、看了看,也到歌剧院看了场歌剧、去格林威治村走了一趟,等她回到饭店时,已经是晚上八、九点了。
还没到饭店柜台取钥匙,一个冷冰冰又阴森森的声音便在她背后响起:
“司徒乐乐小姐,你可终于回来了。”
司徒乐乐哼了声,理都不理这个活像从冷冻库里飘出来的声音。她露出一个甜得不像话的笑容,用标准的英语对着柜台服务生说道:“八0五号房,谢谢!”
取过钥匙,司徒乐乐一面把玩着钥匙,一面蹦蹦跳跳地到电梯前等电梯,把身后一脸铁青的云其学当作隐形人般视而不见。
云其学冷笑一声,一个箭步上前,在司徒乐乐闪进电梯前堵在她面前,“我等了你整整一天,你不问我原因吗?”
司徒乐乐再次来个视而不见,同时以极快的速度冲进另外一台电梯,准备溜之大吉。
她快,云其学更快,在她冲进电梯的同时,他也已经跨了进去。
瞧云其学也挤进电梯,司徒乐乐急忙想再往外溜,不过这回她没那么好运了,因为云其学从后面揪住她的大包包,让她溜都溜不掉。
“现在才想溜,不觉得太晚了吗?”云其学冷冷地开口。
司徒乐乐气呼呼地回头瞪他,“谁想溜了?我累了一天,现在想回房间洗澡睡觉,不行吗?”
他眉头一挑,锐利的目光透过墨镜落在她身上,“是吗?”
虽然没直接看到他的眼睛,但不知怎么地,司徒乐乐就是觉得有点心虚,不过她还是很勇敢地坚持到底,“当然,我今天走了一天的路,脚都快酸死了,当然要快点回房间休息睡觉。”
云其学嘴角一撇,“那好,我跟你上去。你住八0五号房是吗?”
不等司徒乐乐回答,云其学按下八楼,电梯门瞬间关了起来,让司徒乐乐连哀号落跑的机会都没有。
她抱着包包,像躲大野狼似的缩在角落里,紧张兮兮地瞪着这个即使是晚上也戴着墨镜舶臭男人,“你想做什么?”
云其学皮笑肉不笑地扯扯嘴,“你说呢?”
“你……”司徒乐乐紧张地咽了口口水,挺起胸脯威胁着:“我警告你,我可是学过空手道和跆拳道的,要是你敢对我怎么样的话,我可是会扁你的喔!”
云其学透过墨镜看着她,淡淡丢下一句:“是吗?”
司徒乐乐装腔作势地又挺了挺胸脯,“当然,你以为我在开玩笑吗?如果你不相信的话,我可以找人试给你看。”
说着,司徒乐乐胡乱按着电梯楼层钮,准备等电梯门一开就溜掉。
云其学浓眉一挑、双手抱胸,懒洋洋地堵在门口,“不必试了,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就算想做什么,我也会找个漂亮一点、身材辣一点、个性温柔一点、成熟一点的女人,而不是找个乳臭未干、说身材没身材、说脸蛋没脸蛋,只会哇哇大叫、处乱跑的黄毛丫头。”
司徒乐乐闻言气得涨红了小脸,她指着云其学的鼻子叫道:“你说什么?我乳臭未干、没身材没脸蛋,只会哇哇大叫、到处乱跑?”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我……”
这时电梯在八楼停了下来,云其学表情一凛,扯着司徒乐乐的包包就往外走。
司徒乐乐气愤地大叫着:“放开我,你这粗鲁鬼、大色狼,你想做什么?”
云其学连话都懒得说,直接拖着司徒乐乐来到八0五号房门口,“开门。”
司徒乐乐很有骨气地别过头,“不开!”
云其学咬牙道:“开门!”
司徒乐乐依旧是同一句,而且还故意拉长音,“不——开!”
“你……”云其学气得想一把掐死司徒乐乐。该死的云其瑞,把这种只会惹麻烦的鬼丫头丢给他,看他回台湾后怎么跟他算账!
他狠狠地瞪着司徒乐乐,从她有着刁钻表情的可爱小脸、细长雪白的脖子,再看到她身上所穿的衬衫和牛仔裤。突然,他伸手摸向司徒乐乐胸口。
司徒乐乐一惊,哇啦哇啦地叫了起来:“啊!你想做什么?”
云其学哼了声,手指头上夹了张卡片,那是他从司徒乐乐衬衫口袋里拿出来的。
只见他一手抓着司徒乐乐,一手拿着卡片往门缝一塞,跟着往下轻轻挪动着,不多时,门喀的一声开了。
司徒乐乐一愣,还没回过神来,就让云其学推入房里、按在墙上。
他一字一句地从牙缝里挤出话来:“告诉我,是谁准你冻结我在银行里的资金,嗯?”
司徒乐乐有些生气,她指着云其学的鼻子威胁道:“放开我!如果你不放开我的话,我要叫了。”
云其学没有理她,只是冷冰冰的重复:“说,是谁准你冻结我在银行里的资金?”
司徒乐乐偏偏不吃这一套,“我就是不说,怎样?谁教你不让我工作,还把我一个人丢在大马路上,你想谋财害命吗?”
“谋财害命?想谋财害命也得看对象,像你这种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有什么条件让人对你谋财害命?再说,我也不需要像你这样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来监督我拍片的进度!”
司徒乐乐快气死了,她很不客气地用手指戳着云其学的胸膛,“我什么都不懂?如果我真的什么都不懂,云先生会雇用我吗?就算云先生想雇我,但席先生和康先生会同意吗?”
提起那三个祸害,云其学就一肚子气,“哼!那三个人做事向来唯恐天下不乱,老是不按牌理出牌,他们自己都可以下海胡乱搅和,又为什么不能找一个黄毛丫头来监督拍片?”
“你——”司徒乐乐气得杏眼圆睁、头发都快一根根竖起来,“你这人真是尖酸刻薄又粗鲁无礼,还爱浪费钱,难怪云先生会找人来管你。告诉你,虽然我什么都不懂,但至少我是科班出身的、也修过会计,所以想管你这个大导演绝对是绰绰有余。”
云其学一脸的怀疑,“哦?科班出身?请问司徒乐乐小姐,你是什么科班出身?”
“我是念广电的,过了暑假就是大四了喔!我打算将来要当导演、专拍纪录片。”
云其学对她的说法嗤之以鼻,“当导演?专拍纪录片?你还早得很呢!况且你大学都还没毕业,又没有实际的拍摄经验,凭什么监督我拍片?你当我云其学是什么人?”
“你……好,我承认我大学还没有毕业、承认我没拍片经验,但是大学没毕业、没拍片经验,就代表这个人一无可取吗?就代表这个人没资格来做这个工作吗?你为什么不先看看我的工作能力再来论定呢?”
“我没时间跟你啰唆那么多,我只问一句话,你要不要打电话跟银行解冻?”
司徒乐乐神气地别开脸,“不要!”
“你……”
“除非你答应让我去工作,否则你别想我会叫银行解冻。”司徒乐乐坏兮兮地威胁着:“因为云先生已经授权给我了,现在你所有拍片资金的决定权都在我手里喔!”
“你!”
云其学气得想掐死司徒乐乐。
他瞪着司徒乐乐,半天都不说话。末了,他才恶狠狠地点头,“好,算你行、算你厉害,明天一早,乔治·华盛顿大桥见!”
司徒乐乐怔了怔,“乔治·华盛顿大桥?”
云其学推了推墨镜,转身走了出去。临走前,他丢下一句话:“明天在乔治·华盛顿大桥取景,要来不来随你!”
他离开后,一阵响亮的欢呼声从八0五号房传出来:
“耶耶耶!我终于可以去工作了、我终于可以去工作了,耶!” 

  

  

第二章
 
司徒乐乐兴奋得整个晚上睡不着觉,早上五点钟就起床刷牙洗脸、换衣服,六点不到,她就跑到餐厅里吃了一顿丰盛的早餐,然后装模作样地看了一份“纽约时报”。七点整,她背着小包包,带着她在台北时就已经整理好的笔记,开开心心地去地铁站搭地铁。
由于是星期天,早上七点多的乔治·华盛顿大桥没什么人,车子也不多,但司徒乐乐一点也不在乎,她兴致盎然地欣赏着这座名气虽比不上布鲁克林大桥,却十分幽雅、有特色的桥,甚至还跑到桥塔底下,去看那座最受欢迎的红色灯塔,顺便拿出在唐人街买的咸脆卷饼。边啃边等着云其学出现。
八点整,司徒乐乐看见一辆辆的警车逐渐驶近大桥,她猜想云其学八成又把乔治·华盛顿大桥包下来了。
果然如同司徒乐乐所猜想的,那些警车就是来封锁大桥,好让云其学可以顺利拍片。
九点,数不清有多少辆的箱型车驶上乔治·华盛顿大桥,一组组的工作人员、演员陆续到来,架摄影机的架摄影机、打光的打光、试音的试音、清场的清场、化妆的化妆,现场忙成一片。
九点半,云其学开着黑色的捷豹来到现场,他一身黑衣、戴着墨镜,及肩的长发显得有些散乱,却衬得他益发潇洒、挺拔高大。
一看到云其学来了,司徒乐乐想也不想地就迎了上去,“喂,你可终于来了,赶快告诉我,我可以做什么?”
云其学没好气地横了司徒乐乐一眼,“你会做什么?”
司徒乐乐一脸的期待,“你要我做什么?”
“你会摄影吗?”
司徒乐乐诚实地摇头,“不会,我只会简单的摄影,这种专业的电影拍摄,我不会。”
“你会弄灯光吗?”
司徒乐乐又诚实地摇头,“不会,不过我去电视台打过工,做过连续剧的打光喔!连续剧和电影应该不会差很多吧!”
“你会道具处理吗?”
“不会,但是我大一那年当过舞台剧的场务。”
“你会场景设计吗?”
“不会,但我知道怎么摆设道具。”
“你会编剧或改写剧本吗?” 
“不会,可是我会写小说,也投过稿喔!”
“那你会服装设计或是美容化妆吗?”
司徒乐乐想了下,仍旧摇头,“也不会,可是我参加过百货公司举办的夏日娇娃化妆比赛,得了第一名耶!”
“司徒小姐,请你搞清楚,我这是在拍电影,不是拍电视剧、也不是演舞台剧,更不是百货公司的选美比赛,所以你会的那些都没用、也派不上用场。”云其学冷冷地丢下这么一串话后便径自转身走人。
司徒乐乐一愣,旋即明白他的意思,顿时又气得满脸通红。
她跑到云其学面前,指着正在和编剧讨论剧本的云其学骂道:“你这个超级大大大机车,你不想让我参加也就算了,为什么故意问一堆有的没的来让我难堪?”
云其学浓眉一扬,“我让你难堪?”
“你明明知道我没拍过电影、什么都不会,还故意问我会做什么。”
云其学一脸要笑不笑的表情,“既然你什么都不会,那还来做什么?”
“你!”
“就算你会做,我也不需要你,因为我有最好的编剧、最好的工作人员和最好的演员,又怎么会需要你。”
司徒乐乐闻言顿时火冒三丈、气得都快跳起来了,可没多久,她又想到什么似的,笑咪咪地对着云其学说道:“你当然不需要我,因为你是云大导演嘛!但是你的电影很需要我,如果你的电影没有我的话,就付不出给工作人员的薪水,也付不出给演员的酬劳,甚至连买底片、冲底片的钱都没有喔!”
“你这鬼丫头,你……”云其学气得很想掐死司徒乐乐。
“你这臭男人,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懂吗?告诉你,我虽然什么都不会,但至少我还知道制片的工作是在做些什么,也知道制片必须负起筹募资金、控制拍片进度及预算的责任,更甚者,制片还可以掌握所有人的生杀大权,谁不适任就换掉谁。所以,如果云大导演你不适任的话,那我……”
司徒乐乐作势左看看右看看,还用力地点了两下头,意思再清楚不过。
云其学连话都懒得说,干脆转身就走。“大卫,把我们的拍片状况及进度跟司徒小姐介绍一下,让她了解了解。”
一抹既顽皮又贼兮兮的笑容浮现在司徒乐乐脸上,哼!臭男人,又想毁约不让她工作,门儿都没有!
这时,一个年约二十的年轻男子走到司徒乐乐身旁,用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她。
“真有你的!我跟着云导这么久,第一次看见他接受别人的监督和意见,你真是不容易。”
司徒乐乐笑咪咪的,一脸“那还用说”的得意表情。
“你好,我叫大卫,是云导的助理导演,你呢?”这个叫大卫的年轻男子友善地向司徒乐乐伸出手。
司徒乐乐大方地和他握手,“我叫Happy,中文名字是司徒乐乐,你叫我乐乐就好了。我是EOA派来监督进度和控制预算的助理制片。”
“热热?”
大卫怪声怪调地学着念乐乐两个字,可他从出生起就没碰过中文,完全没讲过国语,因此把乐乐两个字念得像热热,笑得司徒乐乐直打跌。
“好难听喔,我一点都不热,可是给你这么一叫,不热都热了。”
大卫很小心地伸长脖子又讲了一次,可这次听起来像“勒勒”。
司徒乐乐捧着小肚子,笑得几乎瘫在地上,“哎哟!我的妈啊!别再勒了,再勒下去我就没气了。”
大卫搔搔脑袋瓜,不懂为什么单单两个中文字就可以让他的舌头差点打结。中国人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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