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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再想着他身上染满了鲜血……
“海碧儿,这真不能怪你的……”凯拉轻喊,想赶走她内心的自责。
“怎能不怪我呢?”海碧儿轻喊回去,“是我亲手杀了他,他不该挨我那一刀的,而且……而且他那个手下……要冲过来杀我,是他替我挡下那一刀的!”
“海碧儿,你别乱猜。”凯拉想阻止她再想下去。
“我没乱猜,真实的情况就是如此。”海碧儿坚持的说。
“就算真是如此,那又如何呢?”凯拉此时的心也乱了,因为他心里可也着实担心他二哥的安危。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不该这么冲动,否则,他不会挨那两刀,那他现在也不该会有性命之虞的……”海碧儿此刻已经失去她的理智,摇头大喊着,而且,她的心突地有一股莫名的心痛升起。
“你这么自责也没存用的,事实已然发生了,而且,你以为我不担心他的安危吗?他毕竟……毕竟是我二哥啊!”凯拉也忍不住失去冷静地喊了出来。
“什么?”听到凯拉这么一说,海碧儿大大的吃了一惊。
凯拉作几个深呼吸,想平顺、冷静他此时激动的情绪。
“你……刚说什么?”海碧儿确定自己刚刚所听到的话。
凯拉沉默好一会儿,既已不小心说出事实,索性就直截了当地承认,反正,海碧儿迟早也会知道的。
“他——勒宣,是我的亲哥哥。”
第五章 “南塔娜,怎样?”阔奇站在床边,关切的询问着在床边诊视勒宣伤势的南塔娜。
南塔娜替勒宣盖好被子,转身看看阔奇,忍不住地叹气摇摇头,面色凝重的说:“勒宣的情况……不太乐观。”
“那怎办?”阔奇可急了,他焦急的问着,“他已经昏迷整整一天一夜了!”
“他失血太多了。”南塔娜简短解释着勒宣昏迷的原因。
阔奇低头看着毫无血色的勒宣,他长叹一口气,满怀愧疚的说:“都是我不好,我不该那么冲动,否则,勒宣也不会受伤。”
“算了!你又不是故意的!”南塔娜安慰着阔奇。
“虽然不是故意的,但是勒宣这伤,可真是我造成的啊!你教我怎不……”活末说完,阔奇又叹了口长气。
南塔娜伸手拍拍阔奇的肩,说:“别想太多了,虽然勒宣现在身子弱得很,但我一定会尽力医救他的,一切静观其变吧!”
“恩!”阔奇点点头。
“二头头。”房外传来一个急促的叫唤声。
“进来。”阔奇吩咐着。
随即,一名手下开门进来。
“什么事?”阔奇询问着。
“有一批商人经过。”那名手下赶紧说。
“今天不去打劫了。”阔奇谈语,眼神注视着床上的勒宣。
“是。”手下应了一声,退出了房间。
“为什么不出去打劫?”南塔娜不明白的询问着。
“勒宣这个样子,我没心思。”阔奇神色黯淡的说。
“我能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也必须为兄弟们着想,他们全都是以打劫为生的,而且,我们一向和新尚他们那群不和。”南塔娜言词间提醒着阔奇。
阔奇不语好一会儿,才开口说:“我自有分寸。”
南塔娜淡谈一笑,说:“我相信你。”
阔奇低头凝视勒宣,叹口气说:“勒宣实在太傻了!”
南塔娜也低头凝视着勒宣沉睡的模样,心里明白的问:“你是说他不该放走凯拉?”
“这是他报仇的好机会。”阔奇算是回答南塔娜的话,并进一步的解释。
“凯拉一直是他最疼爱的弟弟。”南塔娜分析。
“既然有心要报仇,就不该存有心软的念头。”阔奇冷声说,目光仍末离开过勒宣。
南塔娜轻叹口气,反问:“跟勒宣当了二十几年的兄弟了,你还不了解他的为人吗?”
“我当然明白!”阔奇脸色缓和下来,忍不住地也叹口气,继续说:“他是个面冷心热的人。”
“既然你明白,就该能体会他当时的心情,他恨的是他爹娘和满斯德,而不是凯拉!当年,害死高娃是他们,不是凯拉。”
“我知道,但是,当年高娃是被逼死的,可我们却没有逼凯拉死啊!”阔奇反驳南塔娜的话。
“你能保证真的不会害死凯拉吗?”南塔娜看着阔奇问。
“我……”阔奇顿时哑口,他自忖当年之事,与他无干,但高娃和他的交情,可也如同亲生兄妹般,妹子冤死,他怎可能视若无睹、置之不理呢?他当初可也是为此,才和勒宣一同离开族里的。
“高娃从小就和我们一同长大的,她的死对我们来说,都是无法释怀的,对害死她的人,我们都是一样的愤恨,但我们不能伤及无辜。”南塔娜劝说着。
‘
阔奇沉默未再有任何言语。
见阔奇不语,南塔娜又说:“也许,我们是放走一个好机会,那就让它走,目前,我们最重要的事,就是要让勒宣醒来,治好他的伤。”
海碧儿已经不知几天没有好好睡过、吃过了,她此时的脑子,心里,都是惦记着勒宣的伤势,不知他现在如何了?
这些天,海碧儿无时无刻不在后悔自己当时的冲动,如果,他真有个三长两短的话,她就算赔上一条性命,也不足以谢罪!
待在贼窝里的那些天,她无时不想逃出来,还三不五时地诅咒那个酷哥,现在,诅咒灵验了,她是逃了出来,但却又矛盾地想回去那贼窝,并埋怨自己不该诅咒那酷哥。
尤其是当从凯拉口中得知那酷哥真实的身份——回纥族的二王子!虽然,凯拉不肯说明这二王子为何会变成了马贼的头头,但从凯拉说话的口吻和神眼,她知道这其中隐藏着很大的秘密!想着那时他重伤倒地,那伤痛的表情,她的心能感受得到他内心深藏不愿为人知的痛苦。
想到这,海碧儿的心竟有些微微的抽痛——一种莫名的刺痛,而且,她突然有种想见他的冲动,非常非常想见他的冲动。
“去看看他吧!”一个小小的声音,在海碧儿的心里一阵一阵的催促着。
而她竟也被这阵阵的催促声动摇了,于是,她立即走至梳妆台前,从桌上拿了一张纸和一支笔,迅速地写下了几个字,乘此时黑夜来袭,悄悄走出了房间,溜出了屋子。
“海碧儿。”才正准备要溜出了族村,一个叫唤声远远地从她身后传来。
海碧儿微微一怔,停住了脚步,缓缓转过身,只见凯拉向她走来。
“你要去哪儿?”凯拉询问着她。
“我……只是出来走走……看看月色而已。”海碧儿随口撤着谎,还抬起头看着夜空上悬挂的一眉新月。
“是吗?”看到海碧儿眼中闪过一丝不安的神色,凯拉感觉她并未说出实话。
“是啊!”海碧儿很勉强地挤出一丝微笑,点点头地回答凯拉的话。
凯拉看着海碧儿,他知道她不愿说实话,而他也不想逼迫她说实话,于是他也抬头看看夜色,说:“今晚的月色很美。”
“恩!”海碧儿轻应一声,心里却盘算着如何摆脱掉凯拉,离开族里!
“来这里住得还习惯吗?”凯拉转移了话题,关心询问着海碧儿。
“还好。”海碧儿点了个头,淡答。
“可是……我看你这几天都没怎么吃,脸色也好差。”凯拉神色透露着关切地看着海碧儿。
“是吗?”海碧儿转过脸,想逃避凯拉的注视,心虚的说:“可能是因为没睡好,所以没啥胃口,脸色也才这么差吧!”
“睡不好?”凯拉试问。
“换了张床睡,多多少少会不太适应的。”海碧儿勉强找个借口解释着,她可不想让凯拉知道,她吃不好、唾不着的原因,多半是因为惦念着勒宣的伤势!
“现在还是不习惯吗?”凯拉又问。
“是还有点。”海碧儿心虚的说。
“可是,你吃这么少,又睡不好,身体很容易弄坏的。”凯拉的语气和眼神全充满了他的关切和担心之意。
“我知道。”海碧儿又是挤出一个微笑,说:“放心,我会好好注意自己身体的。”
“需不需要我交代下人煮些营养的东西给你?”凯拉关心问。
海碧儿立即摇摇头说:“不用了,这太麻烦了。”
“没关系的,麻烦事小,你的身体健康事大。”凯拉的语气虽温和,但却带着一丝坚决。
“我的身体没啥要紧的,我……”海碧儿话未说完,便见远远跑来一个人。
“凯拉!”满斯德急急地跑向凯拉,当他一看到站在弟弟身边的海碧儿,不禁一楞,原本想说的话,这下也全卡在喉咙了。
“大哥,这么晚了有事吗?”凯拉询问着气喘吁吁的满斯德。
满斯德喘了几口大气后,目光看着海碧儿,话却是对着凯拉说的,“海碧儿……没走吗?”
“没走?”凯拉眉头微微一皱,不明白的询问着满斯德,“什么意思?”
“娘刚才因为睡不着,所以起身到房外走走,看到海碧儿房里的灯还亮着,就想找她聊聊,结果,门敲了半天,没人应声,娘以为海碧儿出了什么事儿,便撞门而入,结果在桌上发现她留的一张纸条。”满斯德快速地叙述着。
“纸条?”凯拉转头看了海碧儿一眼,仍是不太明白大哥话中之意。
满斯德没有解释,只是将拿在手中的一张纸交给凯拉。海碧儿看到那张纸条,脸色可变了,心里直暗叫不妙。
凯拉接过纸条,仔细看着,那张信笺写得很短:
凯拉:
勒宣的重伤是因我而造成的,我无法置之不理,所以,我只好不告而别去找他了,放心,只要他没事,我便立即回来。
海碧儿留
凯拉看着信笺的内容,脸上的神色不由自主地黯沉下来。
“娘不值鸟蛮的文字,所以找了翻译官来看,才知道海碧儿连夜溜出族里,便立即找我和你,但你人也不在房里,所以,我就赶快跑出来找你。”满斯德又说:“不过,幸好海碧儿被你给拦下来了。”
“为什么?海碧儿。“凯拉缓缓转过头,不敢相信海碧儿会有这般举动。
“我……”海碧儿深吸了一口气,该来的总是会来的,于是,她很老实的回答:“我真的很担心他的伤势。”
“就为如此?”凯拉不太相信海碧儿的动机就如此简单。
“你不相信我?”海碧儿反问回去。
“我没有。”凯拉否认着,但眼中却闪过心虚的神色。
“凯拉,既然海碧儿没有离开,那我就先回去禀告爹和娘他们。”满斯德此时插口进来。
“恩!”凯拉轻应了一声。
待满斯德走远后,周旋在凯拉和海碧儿之间的,只是沉寂的空气。
“你可不可以……不要去?”好一会儿,凯拉才又开口说话,他转头凝视着海碧儿的反应。
海碧儿摇摇头,轻声却坚定的说:“我一定要去。”
“为什么?”凯拉追问着。
“他的伤全因我而起。”海碧儿简洁的回答。
“那你知不知道你这一去,就很难回来的?”凯拉瞅着她问。
“我知道。”海碧儿平静的回答着。
“你既然知道,那还要去?”凯拉张大眼睛看着海碧儿,口气有些讶异、有些微愠。
“我不能对他不闻不问、置之不理啊!”海碧儿反驳回去,低头看看自己的手,似是喃喃自语:“是我用我这只手刺了他一刀的,而且,他为了救我,又承受了另一刀……看着他全身是血,我……我……怎能不管他的死活呢?”
“海碧儿……”凯拉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因为,他也很想知道自己二哥的伤势如何。
海碧儿猛地抬起头,眼中展出她的坚持,说:“我真的想去看他,一眼就好了。”
凯拉不语,他的内心在挣扎着,因为他禁不起海碧儿的要求,但却也不想让她去贼窝。
“凯拉,我真的……”
“你别说了。”凯拉打断海碧儿的话,他看着海碧儿,内心的挣扎已有了个决定,他说:“我跟你去。”
南塔娜在勒宣的床边,细心地照料着他的伤口,替他换新的敷料。
待她换完敷料时,已经香汗淋漓,气喘吁吁了。
“累吗?”一个声音温柔地从她身后传来。
南塔娜转过身,只见阔奇一脸关怀地看着自己,“还好。”她微微一笑。
阔奇看了勒宣一眼,叹口气说:“勒宣已经昏迷好些天了!”
“放心,勒宣一定会熬过来的。”南塔娜给着保证。
“真的吗?”阔奇赶紧问。
“恩!”南塔娜点点头说,“勒宣不会这般轻易被打败的。”
“那他现在……伤势有起色吗?”阔奇关心的询问。
“伤口是已经不再渗血了,不过,他还发着烧。”南塔娜说明着勒宣此时的伤势情况。
“要紧吗?”阔奇紧张的问。
“我想,他只要完全退了烧,就不会有事了。”南塔娜依自己的判断 说。
“如果他退不了热呢?”阔奇猜测着问。
南塔娜迟疑了一下,才说:“这就很难说了。”
“那……”
“放心。”’南塔娜给阔奇一个肯定的笑容,又说:“相信我的医术,我会让勒宣好起来的。”
看着南塔娜的自信笑容,阔奇当然相信她的保证,毕竟,她的父亲以前是回纥族的神医,而她也得自她父亲的真传;另外,他也相信他所熟悉的勒宣,是不可能这般容易倒下的。
他微微露着笑容说:“我相信你,也相信勒宣的毅力。”
南塔娜没有再说话,只是回给他一个微笑。
“不过……你在照顾勒宣之余,可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别累坏了。”阔奇满心关怀的说,他知道为了勒宜,她可累坏了,这使得他对她感到心疼,毕竟,她可是他心爱的女人呵!
“我知道。”面对闹奇的关怀,南塔娜心里可是甜蜜蜜的。
“二头头。”此时门外传来手下的声音。
“什么事?”阔奇提高音量的问着。
“凯拉和海碧儿来找大头头。”那名手下回答着。
“凯拉?!”阔奇吃了一惊。
“他怎么跑来了?”南塔娜可也一惊,与阔奇面面相觑着。
阔奇回过神,吩咐着侍从:“请他们在大厅等我,我马上就到。”
“是。”那名手下应了声,随即离去。
“凯拉跑来这做什么?”南塔娜心存许多的疑虑。
“不知道,不过,应该不会是来闹事的。”阔奇猜测着。
“恩!”南塔娜同意地点点头。
“我去看看,你留在这照顾勒宣。”阔奇说完便要离去。
“我陪你去吧!”南塔娜怕阔奇太冲动了。
“可是,勒宣不能没有人照顾啊!”阔奇回转过身说。
南塔娜低头看了勒宣一眼说:“以目前的情况看来,他暂时还不会清醒过来。”
阔奇也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勒宣,迟疑了一下,才点点头说:“好吧!”
海碧儿坐在大厅内,整顿心悬在半空中,提心吊胆着,同时,也因紧张过度,心脏快速跳动着。
她也不明白自己何以如此紧张,也许是害怕得知勒宣的伤势吧!如果,他情况好些的话,她还可心安些;反之,她可是要愧疚一生了!
一阵脚步声传来,海碧儿全身紧绷地循声望去,就见那天在大厅中,拿刀刺向自己的男人和一位年轻女人出现在她的面前!
海碧儿起身要开口说话,但凯拉却立即伸出手阻止她。
“凯拉……”海碧儿轻唤了凯拉一声,有些不懂他为何如此做。
“我来说就好了,他们不懂你们的鸟蛮话。”凯拉解释自己阻止的原因,随即他上前跨了一步,目光直直地落在阔奇和南塔娜身上。
“凯拉,你又来这做什么?”阔奇口气戒备的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