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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能真的得到幸福吧……总算该明白,那从来就和他无缘的两个字,不是他这种人奢望得起的……他就该老老实实的接受命运的安排,不配去期待任何东西……
感觉到怀里的人儿被挑弄得欲生欲死,佑赫撇起唇才要嘲讽,手上突然感到湿润的热量,一点一点愈积愈多。
哭了?微弱的呻吟掩饰不住啜泣声,蜷缩在他怀里的小身子轻微的抽搐著,抖得他心隐隐的发疼……
血,仍然从唇角溢出,丝毫没有止住的倾向。
“该死的,别哭了!”忍不住低吼著咒骂了一声,他伤得太重,而此刻的哭泣已耗费了他太多的力气,抽噎的震动引发了还没痊愈的内伤,以他现在的身体,即使有他用内力支持著,也撑不下去……
“混蛋!”捧起那张苍白的小脸,佑赫试图用手指拭去那碍眼的鲜红,可怎么擦也擦不干净,艳红的血涂染了那干裂惨白的唇,显出一种诡异的妖冶,放肆的诱惑著他。
情急之下他软弱的投降了,低下头以唇覆盖住他的,密密实实不留一点空隙的堵住了那不停涌出的鲜血。
甜腥的液体瞬时涌进嘴里,之后混著他的津液又被他强行的喂回到他口中。
如此的往覆著,贴在他胸口处的手也一刻没停的输送著内力,总算将他体内的躁动安定了下来。
那一直紧闭的眼已经缓缓的睁开,口中也已经不再有血涌入,可佑赫还是一点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仿佛上了瘾一般,他转而含著他的唇吸吮著,享受著那柔软甜美的触觉。
“嗯……嗯……”刚刚经历过巨大痛苦的身体舒服了许多,胜皓轻轻哼哼著,忍不住张开了唇用舌舔著那磨蹭在嘴边的柔软物体……
“嗯……啊--”叹息似的诱人轻吟在睁眼看清眼前事物的下一秒转为恐惧的惊呼,他下意识的想后退却发现颈后的大手早已牢牢的封住了他的退路。
他想挣扎,可发丝顿时被扯住,他的头被迫扬了起来,他终于认命的闭上眼,颤抖著准备承受下一步的折磨。
预想之中的狂暴并没有到来,唇上的压力逐渐加大,变为细细的啃噬,酥麻的感觉刺激著他的全身,轻易的令那僵硬的身躯又瘫软了下来。
“别……嗯嗯……”虽然身为玉楼最红的男妓,可悲的他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男人对他的唇不是不碰就是疯狂的嘶咬,因此他的唇常常都带著伤。亲吻对他来说只是一次次见血的啃咬,他从来没知道竟然可以这么温柔……亲昵得让他想哭……
从没有过这样经验的他轻易的就屈服了,被动的张著唇接受那令人心醉神迷的碰触。
可是一盏茶过后--
“嗯……啊……”无力的手攀著佑赫的前襟,抵上他的胸膛,胜皓喘著气躲避著那令他窒息的唇舌,太久了……他吻得太久了……他从刚刚开始就没怎么呼吸……空气全被强行的夺走……再不停下来……他会憋死的……
没用,他只躲开了一秒就被那火热的唇擒住,又是一阵抵死的缠绵……温柔却绝对霸气的薄唇封了他的呼吸,舌也放肆的探入他的口,像要将他身体里仅剩的空气也夺走似的搅弄著,完全不给他喘息的余地。
“嗯……”严重缺氧的脑袋混沌成一片,才有丝丝清醒的意识又开始变得模糊,敏感的下唇被肆意的舔吮著,夹杂著时轻时重的啃咬,令他的身体羞耻的抖个不停,像是乞求他的垂怜似的……
极度虚弱的身体再也禁不起佑赫这样的挑弄,胜皓在昏过去之前挣扎著将唇挣了出来,看向那因不满而眯起的狭长眼眸,呼吸……又困难了……可是,要跟他讲……他一定得告诉他……
面对那人儿的坚持,佑赫只是不屑的瞥了一眼,他以为又会从那嘴里听到什么乞求他饶恕的话,没想到那唇费力的张了张,只颤抖著吐出两个字--
“抱歉……”
他在一瞬间呆住了,就连他又昏在他怀里也没察觉。抱歉……他……始终在意著对他的欺骗吗?竟然毫不介意他之前恶劣的惩罚……他那样对他,他不恨他吗?
“果然是白痴。”心里莫名的热了热,佑赫随即鄙视的哼了一声,将他从怀里拖出来,放倒在床上。
烦……心里乱得很,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恨恨的以手背抹去唇边沾染的血迹,刚刚……他竟然吻了他!
除了那女人没人碰过的唇,如今竟讽刺的吻了一个肮脏的男妓……
恶心……是的,他觉得恶心!望著那微微翘起的可爱嘴唇,被自己蹂躏啃咬得红肿不堪,他像中了邪似的
以手轻轻摩娑著自己的唇,回想起记忆中那甜美温暖的樱唇,强过此刻不知多少倍……
而刚刚吻过的干裂又沾满血腥味的唇只让他觉得恶心!他对自己说著,无意识的舔了舔有些干燥的下唇,轻咬住不知何时放到唇边的手背……
“朕已决定,冬日一到,即出兵进驻热城。彰爱卿,这件事朕就全交托给你了。”
“臣遵旨。”狭长的黑眸不露痕迹的闪过一丝嗜血的兴奋,总算可以不用像废人一样天天无所事事了!他的血都快沸腾起来,小小的一个郡,也想攥谋造反?他这次就让他们尝尝愚蠢付出的代价!
皇帝满意的点点头,赞赏喜爱的情绪表现无余,“那么众卿家如果没有什么要上谏的,现在就退朝……”
“皇上,臣有一事相求。”
“噢?”很突兀的发出一声惊讶的单音,老皇帝在看清上谏的人之后更是惊得险些从龙椅上掉下来,假意的咳嗽了一声,整了整皇袍。幸好他够沉稳担当,才没当众失态。这该死的臭小子,是成心要他出丑的吗!平日有什么事的时候,他比谁都逃得快,怎么今天这么积极?又要搞什么鬼?他得小心应付才是!
“准奏。”
看了看一旁的王爷,秦暮轻轻的道:“臣请求一同出军,为国效力。”
“啥?”这回吃惊的已不止老皇帝了,连佑赫都不禁抬起头望了望他,这小子精神有问题了吗?他什么时候这么“积极”得有爱国的意识了?
“这……”老皇帝转头为难的看了看一旁的佑赫,“这事就由彰爱卿决定吧。”
“臣……不同意,臣以为……”
“皇上,臣心意已决,就请皇上看在臣一片孝国之心的份上,允许臣同彰将军一同出征!”
这豪迈热血的话说得冠冕堂皇,让人想拒绝都难。皇帝差一点感动得涕泪横流,没想到平日最顽劣放荡混日子的小子竟也能说出这等壮志凌云的豪言壮语,让他怎么忍心拒绝这一片忧国忧民的丹心!当下热血沸腾的拍案而起:“好!朕就准你出征,为大军的副将!”
“你到底在搞什么?!”已经快等不及下朝的佑赫,才一出金銮大殿便一把抓住了秦暮的手臂,他是脑子不清楚还是活腻了,竟敢提出这种莫名其妙的要求!
“我在上朝的时候说的很明白了啊,我想跟你一起去。”仍然是一副招人扁的懒散痞样,秦暮无聊的伸手拂了拂眼前的红发。
“我当然知道,为什么?”为国效力……见鬼去吧!打死他也不相信他秦暮会是这样有责任感的男人!
“我是怕你一个人应付不了嘛!”很义气的搂过那有些单薄却绝对强悍的肩膀,“兄弟要去沙场拼命了,做大哥的我怎能袖手旁观?”
“哼……”皮笑肉不动的冷哼了一声,佑赫讽刺的挑高一边唇角,“是因为王爷府那个小子吧?”
“什……什么王爷府,和那有什么关系?”差一点咬到自己舌头的秦暮还想装疯卖傻的混过去,但转头看到那似乎早就明了只等著看他手忙脚乱出丑的戏谑目光,他恼怒的咬了咬牙,拼出去的狠狠的低声道:“你……怎么知道?!”
真该死!这件事明明被他封得死死的啊,到底是谁传出去的!!
“你的那些衰事,我有哪件不知道?!”想瞒他?先去秤秤自己有几俩重吧!
“你……也别说得那么直白嘛!”什么“那些衰事”,说得这么难听,好像他经常在干一样。他也只不过就干过那么几件丢人的事儿,还全让他知道了!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顶多以欺君之罪被缓刑在牢里呆上个几十年,总比把命丢在热城强。”
“你……”冷酷无情的讽刺噎得秦暮一句话也说不上来,脸涨得通红,他就这么瞧不起他?还是不是兄弟啊,话说得这么狠!“喂,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也别把怒火发在我身上啊。”
那邪佞的黑眸瞬时眯起,吐出的话冻成了冰,毫无温度,“别在我面前提这件事。”
“不提你就不想了吗?”这两天佑赫下朝后压根就没回府,全住在他家。说是在家闲得没事,但没什么人比他更清楚他真正的目的。呵,这说出去可比他那次误把男当成女丢脸多了!天底下竟有什么人可以将西林这连鬼都退避三舍的彰大将军逼得不敢回家,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呵……他对那未能谋面的人儿更好奇了!
“不过,三天了,你不怕他偷跑了吗?”
“偷跑?”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不屑的甩了一下有些长的黑发,佑赫扯著缰绳利落的翻上马背,顺手抚著身前并不是很柔软的粗密马鬃,像情人一般温柔的摩娑,“他先试著站起来再说。”
“这可不一定喔。”戏谑著摇摇手指,秦暮吊儿啷当的半倚在豪华的软轿旁,半玩笑的道,“别忘了他的身分啊,只要那么轻轻一招手,什么东西得不到?”
脸色渐渐的阴沉下来,原本狭长的眸,此刻眯得更紧,牢牢的盯住前面的大路。秦暮说的没错,他再怎么低贱在名义上仍是他彰佑赫的媳妇,也算是将军夫人,只要说一句话,哪个敢不从?纵使他命人将软轿抬进后院,大概也没人会阻止……
“真该死……”明明知道秦暮只是无聊说著玩玩,而胜皓又绝对没那个胆,佑赫还是忍不住烦燥了起来,令人不快的念头一产生,怎么压也压不住,试著忽略也是白搭,就连在这时呆著也成了一种煎熬,恨不得马上赶回家看看情况。
“我看你今天也别去我那儿了,还是回家去吧。就算他还没逃走,被彰大人发现了也不好。”
尽管从那张嬉皮笑脸的俊容上看不出一点儿担心,佑赫还是决定听从了他的话,反正,他也有一段日子没回去了,希望他精明的老爹真的相信“他和秦暮有要事要谈”的谎话。
望著那马蹄扬起的灰尘中渐渐远去的身影,秦暮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也没什么资格说他的,他自己还不是为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而宁愿以奔付沙场为代价躲避他……如果,真的看的开了话,他也就没这么多烦恼了……
心里总想著秦暮刚才说过的玩笑话,佑赫在烦燥的情绪下终于到了家。
僻开了父母住的西院,直朝自己的后院走去。沿路碰到几个家仆,似乎他离开的日子里并没发生什么意外的大事。
后院一片宁静,金色的琉璃瓦当在正午的阳光照射下熠熠发光。不由暗笑自己竟然会相信秦暮的玩笑,真是愚蠢。轻轻的嘘了一口气,才发现自己刚刚竟紧张得浑身僵硬。佑赫伸出手揉著有些疼痛的肩膀,一把推开了紧闭的房门。
才刚适应黑暗的瞳仁猛的收缩,他的呼吸停了一秒,之后蓦的抓过身边路过的小丫鬟。
“夫人呢?”
“少……少爷……”丫鬟吓得舌头都打了结。从来没见少爷这种阴森凶恶的样子,削尖的下颔紧抽著,冷酷的眸子尽管被遮在长长的流海之后仍散发著无限的威胁感,她只觉得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您是说……夫人……夫人她……”
“他在哪?!”是不是逃走了?!该死的人!不识好歹,他竟敢趁他不在设计逃跑!他决饶不了他!!!
娼妓就是娼妓,下贱的东西!敢跑,他也这么迫不急待的想逃离他身边?他不会容许历史重演的,那刻骨铭心的耻辱,他会加倍全奉回在他身上!张胜皓……
“夫人她……”
“他到底在哪?该死,他是不是跑了?!”失控的一把揪起丫鬟的衣领,佑赫已经预想得到答案。
跑了?尽管七魂已经吓得跑了六个,剩下的一个也在出壳的过程中,丫鬟还是在半昏迷中听清楚了两个字,慌忙大叫了出来,“没……没有……没有!!”少爷怎么会以为夫人跑了呢?
“没有?”虽然还来不及反应这句话,但手已经离开了丫鬟的领子。如此简单的两个字竟然刹时就唤回了佑赫几近失控疯狂的理智,“你是说……他没走?”
“是……是……咳咳咳!”好不容易喘过一口气的丫鬟,痛苦的抚著喉咙,拼命的咳嗽著。
“那他现在在哪里?”佑赫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找回自己声音,又恢复了往常那个严厉冷漠的将军。
“刚刚老夫人来了,让夫人陪著她去后花园了。”说实话她还真不放心夫人那孱弱的身体,苍白得像是随时都有倒下的危险。可是夫人既然说没事,她哪敢反驳,只好顺著“她”的意思去前院搬酒坛,没想到这么凑巧与不幸的碰到了已经数日未归的将军。
“她们在后花园干什么?”心莫名的安稳下来,他皱起眉无意识的望向花园的方向,虽然有屋子挡著什么也看不到。
“老夫人说桂花又开了,要做将军最喜欢的桂花酒。”
南方特有的八月桂花,到了北方通常是盆栽,要九月份才会开花。而他家里由于有专从南方带来的园丁,将那娇贵的花移种到地上,植满了后花园。每逢九、十月份花开季节,整个将军府都浸透在一片沁人心脾的桂花特有的清香中,久久都不散去。
有著“九里飘香”美称的桂花,酿出的酒自然也是九里飘香,令人垂涎三尺。也令从不沾酒的佑赫意外的破例,因此,每年的九、十月酿桂花酒几乎已是彰府的规矩,而且每次都是由彰老夫人亲自摘花、浸泡、封坛。
“老夫人说夫人生病在屋里闷了那么久,该出来走走换换空气。”
“……”走走?他现在的情况大概连下床都难吧?难道他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其实那晚并没伤他多重?他娘没发现吗?
“你先下去吧。”
终于得到了恩准,丫鬟如获大赦一般匆忙退下。
整了整因骑马飞奔而弄皱的衣服,佑赫绕过后屋进了后花园。
庸荣高贵的女人缓慢的在花间小心的移动著,怕弄折了那些娇贵的枝叶,找寻著最完整娇嫩的花芽,轻轻的掐下来放到身边的篮子里。
“小心啊,别让那些枝儿割著。”慈祥的冲身后的人儿笑笑,彰夫人迈脚跨到另一株桂花前面。
他听到她的话,可眼前越来越模糊,似乎……快撑不住了……
全身像散了一般剧痛著,每走一步对他来说都是一种生不如死的折磨。下半身沉甸甸的,他几乎可以感觉到血流出来的粘腻感觉,热呼呼的……而他的手心,却是一片冰凉。
没想到彰老夫人会突然出现,那时他才明白他们都以为他只是病了一下下。为了不引起她的怀疑,他只有硬撑著答应了这个简单的请求,给自己带来了无边的痛苦。
胜皓紧紧的咬住下唇,闭了闭眼,搂紧了怀里盛得半满的竹篮,不可以让老夫人发现……不然他所有的努力全都前功尽弃。事到如今,只有咬著牙撑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