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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是怎样毫不犹豫的将他视之为生命的血玉抛出窗外,他记得那令他迷醉的黑眸里,轻蔑嘲讽的冰冷眼神,令他和血液都为之凝结……然而,此时此刻,他仍然沦陷在他短暂得可怜的温柔里。他明明告诉自己,那只是他一贯玩弄的技俩,那只是他残酷过后的施舍。但,即便是这样,那双手亲自喂下的热汤温暖著他饱受折磨的胃,仍然可以令他感动……那丝毫也谈不上温柔的轻抚,以及……依旧强硬的语气,仍然可以让他留恋不已……
他在他面前早就失了尊严,只是没想到,他会失得这么彻底……
就像现在这样,仅仅这样的抚摸,也可以轻易的激起他的反应……觉察到体内涌起的冲动,胜皓悄悄的并起双腿,想掩饰住自己肮脏的欲望,不料,就快要合上的时候,恰恰被身下佑赫的腿卡住,之后被分得更开,让他直立起来的欲望完完全全的贴到柔软的被面。
“啊……”突来的碰撞让他来不及忍住,尴尬的呻吟已经脱口而出。
“淫荡的小东西……这样你就有反应了,胜皓?”他只是不想让他死掉,他只是……对自己先前的举动有些……内疚罢了,不然他根本不会碰他,这样肮脏的身子,他根本不想碰第二次。
可是,手下的肌肤如此光滑,那人儿不著一缕的蜷在他怀里,他不用看也能感觉得到那纤细瘦弱的身子……单薄的胸膛,柔若无骨的小蛮腰,结实的小腹,修长的腿……他的手,最初只是为了给他揉揉抽痛得痉挛的胃,此刻却覆在他的小腹上,贪恋著细腻的触感,再也不想离开……
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超出了原先的预定,他也就放弃了坚持,只想放纵自己就这样再揉一会就离开,反正他明天就要走了。可是,那暖和过来的身体,因为大病过后的虚脱完全瘫在他怀里,毫无反抗能力的任他摆弄……若有似无的轻喘吹拂到他的手臂上,撩拨著他的耐性和欲望……让他无法继续保持现状,只是摸摸他……他想要……更多!
想要贯穿他,冲进他炽热的体内,揉碎这惹人怜爱的身子……逼他哭泣,逼他求饶,看他在身下难过的翻滚,听他在高潮时娇媚的呻吟……狠狠的占有他,直到他不能承受,直到他只为他一个人展开身体,再也离不开他……
他的脑子里,此刻充满了各种疯狂放纵的想法,他的欲望,也急速的燃烧起来,热得他血液都要沸腾。
可是,他是个妓!他咬著牙对自己说--他是个他最厌恶恶心的男娼……他不会碰他的!死也……不碰!!
他努力的压抑著自己的欲火,然而,那人儿接下来的一声难耐的呻吟让他的坚持在瞬间功亏一匮,将他本就摇摇欲坠的理智撕得一丝不剩。
好!是他诱惑他的!怪不得他!
猛然一个翻身将怀里的人儿压在被褥上,佑赫伸手将散开的被子拉拢,裹住那不禁冻的虚弱身躯,而膝,却蛮横的分开胜皓的腿,抵在他火热的胯间,不怀好意的摩蹭著。
“啊!!!别……”受不住他的粗鲁,胜皓无助的叫了出来,想蜷起身子躲避,却被佑赫抓住了双腿,提了起来,压向自己的胸口,反而让他的私处完完全全的暴露在他面前……
“不--”感到自己在这种屈辱的姿势下竟然更加的兴奋,他难堪的别过头,将脸紧埋在棉枕中,再也不想抬起。
“抱著我。”磁性的低音含著情欲的沙哑,不似平常的冷静,有丝焦躁和兴奋的颤抖,近得就在耳边,胜皓将烫得快烧起来的脸又往枕中压了压,但下一秒,佑赫硬是拽开他紧抱枕头的双手,环在自己的肩上。
他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验……活到现在,他唯一碰过的,就只有珂珂一人而已……而那最后一次,也是在七、八年前了,久得他已经不记得……
看著身下强忍著痛和快感的小脸,那亮晶晶的蓝眼水气汪汪,满含著委屈,佑赫只觉得欲望翻腾得更加猛烈,从来没有过的强烈冲动令他本能的握住他的臀,手中盈满的细腻感觉几乎让他疯狂,忍不住狠狠的揉捏,用力的掰开那道股缝将食指探了进去……
“啊……”胜皓咬著牙哽咽著,发不出完整的声。臀被死死的钳住,硬生生的抬高,被侵犯的后庭,以及前面因佑赫剧烈的摆弄不断蹭到被子的分身,激烈的刺激都令他承受不住,几欲死去。
“佑……佑……啊--”佑赫重重的一压不小心的撞到胜皓的胃,他痛得当场叫了出来,手也不自觉的搂紧佑赫的颈项。
狂乱的揉弄停了下来,胜皓抬头对上那双燃著熊熊欲火的黑眸,怎么……停下来了?不继续了吗?
那抵在他胯间的坚挺仍然火热得烫人,佑赫眼中的欲火也丝毫没有消退。他知道,他仍然被欲望折磨著,和他一样……或许……比他更甚。但,为什么停下来了?他不想要发泄了??还是……因为……他不敢猜测那原因,尽管他早已在他的眼中捕捉到快得一闪即逝的担心。他太难以捉磨,变化莫测,而他,有过太多自作多情的经验,再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已经体会过太多次由天堂坠入地狱的残酷折磨,不会傻得像以前一样,相信他短暂不定的温柔情绪。
那一定不是担心!他咬著牙默念,相信他的话,下一秒,他又会像以前一样,堕入无边无际的绝望的深渊……他的冷嘲热讽,他的无情的玩弄……他再也承受不起……再有一次的话,他一定会死……他没有那么坚强,禁不起他一再的戏耍……
可是,他的脸上感到潮湿的水气,愈积愈多,滑落下来,滴到雪白的枕上。
他不该抬头的!他一抬头,就看到那晶莹的汗水,沿著他削尖的下巴,滴滴落到他的脸上……一瞬间,什么坚持,什么犹豫,全都炸成碎片,什么也顾不得,他只是猛的扑到他怀里,紧咬住嘴唇,张开双腿环住他,闭上眼准备承受他狂暴的侵袭。
给你!全都给你!!即使会被你弄坏,即使下一刻真的又同如以往一样,忍受你冷漠的残忍,即使这会要了我的命……
不要他忍……他的心都疼了……是担心他吧?是担心他的身体受不了吧??……不管了,不管是什么原因,他不要他离开……他会……给他最好的,让他满意,让他舒服……自己的身子也顾不得了……胃痛也无所谓,只要他好……只要他好……这一次,是他心甘情愿……
“……放开……”紧咬著牙才费力的吐出一句,佑赫用力的拽著粘在身上的小人儿,天知道他得有多大的定力,才没兽性大发的将他按倒在床。
“啊……”
“闭嘴!!!”蛮横的截断他的话,他不想听到那沙哑委屈的声音,只会令他更加欲火焚身。如果此刻他再说出什么“我可以用嘴做”的暧昧话语,一定会将他逼得彻底疯狂!那狂暴失控的烈焰,会把他和他都烧得尸骨无存。
他好不容易挣扎著爬出被子,反身将胜皓用棉被裹了个严严实实,之后才虚脱的颓然倒在他身上。
“佑赫……”
“闭嘴……”
同样的命令,此刻微弱了许多,佑赫剧烈的喘息著将脸埋入胜皓身上的被子中,难受的调整著刚刚过于激烈的心率和呼吸。
他差一点死了……差一点死了!!
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处境,即使是和珂珂……珂珂离开的这几年,他的日子更是过得有如清教徙……
而刚刚像将一切都焚烧殆尽似的欲望,狂暴得让他自己都觉得害怕……
他为什么没有继续?他不是急需发泄吗?眼前就是最好的对象,他竟然会在中途硬停下了!
深深的吸了口气,他知道,他再也骗不了自己,他并不是……因为嫌他脏才骤然住手的……
一双手小心翼翼的摸到他的头,试探的轻轻揉著他的发。
“别碰我!”他恶言恶语的道,尽管那轻柔的抚摸是如此的舒服,但此刻,他轻轻的一个碰触都会令紧绷如弦一般的他崩溃。
然而,那双手胆怯的缩了回去,他反而觉得愧疚起来。
“胃……还痛不痛?”
胜皓顿时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那声音由于闷在被子显得模糊不清,但,他仍然听到了,那略显别扭尴尬的问话,确确实实是他发出来的。
“不……不痛了……不痛了!”他受宠若惊的慌忙答道,仍然不敢相信这关怀的话语出自他的口中。
胜皓紧紧的抓著被子,感到身上的佑赫向旁边移了移,仍然压在他身上,不过却是把重心放在他体侧,避开了他的胃……
他的眼忽然有些发酸,想要抬起手搂住他,却终碍于他说过的不要碰他而强忍著放弃。只有等身上的他,吐气渐渐的平缓下来,头也全然的靠在了他肩上,整个人熟睡了之后,这才小心的拉过一边的棉被,盖住了他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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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老爷,夫人,少爷来信啦!!!”年已过百的管家陈伯健步如飞的由门口跨进前厅,扬著手中刚刚得到的家书。
“快,快让我看看!!”心急的夫人颤抖著接过书信,小心翼翼又担惊受怕的打开,细细的一行一行的读,之后松下一口气,喜极而泣,“还好,他没事--”
而彰老爷,却只是微微一笑:“果然又赢了~~”引来夫人狠狠的一瞪!
这死老头竟然只关心战事的输赢!把儿子的死活放在第二位!她不满的一把抢过信纸,仔细的折好,像宝一样揣在了怀里。
“呃……我--我还没看呐!!”
“你不是已经知道赢了吗?还用看?!”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彰夫人身子一扭,不理会丈夫尴尬的跳脚,上香去也!
又……赢了吗?刚刚陈伯的一阵欢呼一点不漏的传到了后院,像每次一样,令胜皓坠坠不安的心放了下来,暂时的安稳。
佑赫出征的这二个月,捷报不断的传来,之前他也从南殷的大臣那里听说他是怎样令人谈之色变的人物,现在才真正明白他的厉害,也意识到自己这一个多月与之相处的--是西林威震四方,掌握著整个西林军权的大将军……
他……不是一般的恩客……
阴错阳差之下犯下的错误,将他硬推向他的身边,佑赫离开的这些天,他也曾想过以后可能发生的变故,幸运的可以逃离,不幸的,被抓、被揭发,被砍头……他犯下的,是欺君之罪,没有第二条路可供选择。
但现在,他已经再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他只要他平安的回来就好。兵战沙场,生死一线,比他的处境更危险十分,他看到彰夫人每日念经求佛的、食不下咽的苦心,他从陈伯的口里也知道,边境此时一触即发的危机,他已经……没那么多心思顾及自己了,只盼著,战争能快些结束,让他能安安全全的回来,就算……他被砍头也无所谓。
他们的命不同。他的命,是何等尊贵,他一介小小的贱民,不懂得考虑整个国家的安危,他只知道,佑赫的生死,牵动著整个彰府的悲欢。彰老爷、夫人、陈伯……彰府上上下下,会悲痛得崩溃……而他的生死,不会有任何人在意,也不会有任何人……为他难过哭泣……
这样的话,不如他死……
不如他死……
他开始每日每日的期盼著他的家书,独自在后院,听到陈伯又一次欢呼而悄悄的嘘气,庆幸他仍然安然无恙。他曾偷偷的将他寄回的信拿到屋里看,才发现,信里……没他……
他从不曾在信里提过他,就算是敷衍的,也没有……
一封封的来信,提及战况的进展,关照著老爷、夫人、甚至陈伯……唯独没有他……久而久之连彰氏夫妇都为之疑惑。他也只有强笑著为他圆场,说是他身负君命,国事当头,不会顾及儿女情长……
同样的话,说多了他都嫌烦,只有在他来信的时候,慌称身体不适避过这难堪的一刻,独自在屋里,竖起耳朵关注著外面的一举一动,担心著他的安危。
佑赫……
“佑……呃--”掀开帐帘才要进来的秦暮,差一点被迎面飞来的纸团打个正著。
“又写家书呐?你还真是孝顺~~”扬手将飞向自己面门的纸团接住,漫不经心的展开,他一边走一边轻笑著调侃他。这老友真是难得的孝子啊,每次打完仗都会正正经经的通报家里,怕是惹他老娘担心哭泣。
“外面有什么状况吗?”一把抢过秦暮手中已经展开却还来不及看的信纸,重新将它揉成一团扔到已攒了三四个同样废纸的筐里。
“喂……”有些恼怒的秦暮呆呆的望著自己空空的双手,不满的哼出一声。但随即,那微撇的红唇向上弯成暧昧的邪笑,吐出令人不爽的得意语气,
“哈,我看到了~~”将靴子踢掉,他盘腿坐到佑赫身边,随意的向后靠在挂满柔软毛毯的帐篷壁上。
“想问他好不好就直说嘛,你还在犹豫什么?!”直不够爽快,这可不是他认识的佑赫,优柔寡断的像个娘儿们!一点也没有以往的果断坚决。
“你闭嘴,秦暮!”狠狠的瞪了眼前这个吊儿郎当的纨夸子弟一眼,佑赫顺手将笔撂在小桌上,反正他也正不知道怎么往下写,不如先扔到一边。
“喂,说真的,佑,你真的一点也不担心他被发现?”他也逃避得够久的了!该面对现实了!
“哼,他早一天被发现,就早一天省了我的麻烦。”他违心的说著,挑起毫不在意的冷笑,却被秦暮眼中的了悟和同情轻易的激起了怒火。
“怎么,秦,你这么迫不急待的想要他?好吧,这次打完回去我就把他给你。”
“你够了吧?!!”秦暮实在忍无可忍的一把揪起佑赫的衣领,将他隔著桌子拽到自己面前,“你到底还要装到什么时候?明明在乎得不得了,还硬装什么清高!哼,可笑,我们最尊贵的彰大将军,原来也不过是个懦夫罢了,你……”
一拳挥掉了秦暮接下来要说的话,他来不及躲就被打得单膝跪在了地毯上。
“秦暮,你什么都不懂就给我闭嘴!”佑赫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拳,含怒的语气已经透著冰冷。
“我不懂?哈--”秦暮怒极反笑的眯起眼,以手背狠狠的拭去唇边渗出的血丝,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对,我没你那么冷酷!也没你那么虚假,明明就是喜欢人家也没胆讲!喔~~对了,我忘了,你不是没胆讲,是不屑,对吧?一个低贱的娼妓,哪比得上你高贵,你怎么会喜欢他呢?简直就是有辱你的身份。彰佑赫,你行!算你傲!……你傲就不要写出这种可笑的信啊!!我告诉你,我最讨厌你这种虚伪的人!”扬手将刚刚从纸筐里抓出的废纸团全拽到他脸上,秦暮趁著佑赫被飞舞的纸团遮住视线的正当奋力的回以一拳,将他同样打倒在地。
“该死!秦暮你不要自以为是了!”不是那样的,不是!!秦暮犀利的话,句句像针一样蜇著他的心,撕扯著他的理智。眼前散开的信纸,每张都写著--
“娘,胜浩她怎么样了……”
胜浩他怎么样了……
他怎么会不想著他?!他走的时候,他还因为前夜的折腾发著低烧,昏睡在床上……他怎么会……不惦记著他……
他又怎么会不想写信问问他现在过得好不好?!
但是他行吗?写出的信通通被扔到废纸筐里。他不敢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