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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那个说大话的女人到哪里去了?不是说要报恩吗?可是怎么看,都比较像是我在取悦妳、让妳欢喜不是吗?这样下去,我的恩情妳只会欠我欠得更多,还都还不完喔!”
几许嫣红的脸颊,在烛光下更加红滟滟地发烫起来。
帝羲低低地笑着,咬上她的脸颊说:“还想装吗?说吧!刚刚妳演的那出差劲的戏,到底是为了什么?将那些装在妳小脑袋里的主意,一五一十地全都招出来!”
她睁大迷蒙的眼,愕然地看着他。
他略带威胁地耳语道:“不然……我真要使坏了,凤凰。”
从背脊升起一股寒意,让她从淫靡的气氛中苏醒过来,凤凰小心翼翼地不去碰触他的目光,强自镇定地说:“你说什么,我不懂。”
“以为那样就能骗过我,我也未免被妳看得太扁了。”
帝羲扣住她的脸颊,硬是将她的脸转向自己说:“平常不会说那种话的人,突然主动脱下衣服说要报恩,还愿意勾引我?我不觉得这其中有诈,就真是个满脑草包的笨蛋了。来,快点说,还是妳真想被我弄哭才说呢?”
凤凰心底一怯,她无论在经验上、手腕上、脑筋上……都不是他的敌手,这一点她已经觉悟了,可是有一点她是绝对不会输给他的!
她要保护他!
撇开自己亏欠他的,撇开自己曾经误解他的,撇开他为她所做的一切,那都与此刻促成她一心想要保护他的最主要理由,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也许她没有他的力量,也许她没有他的聪明,可是她有满腔的爱,她爱帝羲,只有这份心意她不会输给任何人,只要这颗心没有变,哪怕是要撕裂她的嘴巴,她也不会说出来。
这次轮到她来保护他了!
凤凰突然将他扑倒在床上,以自己唇封住了他,取代他紧迫盯人的问题,用着从他身上学习到的所有技巧,倾注所有爱意地吻着他。
“……凤凰……慢着……”他企图阻止她。
可她毫不让步地,以双手捧着他的头,如同小猫在舔着牛奶般,一小口一小口地亲吻着他的唇,柔软的舌尖从他的薄唇四周一路舔到他开启的唇内,仿效着他过去亲吻的方式,亲着他的牙,挑着他的唇,厮磨着他火热的舌腔。
只要不让他开口就行了。她心里只有这个念头。
不要问我更多的问题,别再刺探我脑海里的想法,我不能让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只要过了今夜就行,等到天亮时我就会消失,从你面前彻底的消失。
“那么想知道我的回答的话,就占有我,帝羲,让我成为你的人,我什么都会告诉你,包括我心中是什么想法,我全都会说出来的。可是在那之前,不行,对于身为敌人的你,我无话好说。”
她缓慢地抬起脸,以如花蜜船酣腻的口吻、表情,勾引着狂蜂似的金色眸光,从长长的栗色睫毛下,透着水泽凝视着他说。
“你怎么选?”
帝羲无言地回望她,黑眸子里的千言万语,归纳为一个苦笑,手臂微举地搂住她的腰身,将脸埋在她的香颈中,抵着她的颈项低语:“我也不是圣人君子,还能说什么呢?就冲着妳的坚持,我把招供的时间延迟好了。可是最终妳还是得告诉我,妳到底是为了什么而绝望、恐惧,这一点我是不会让步的。”
舌头在滑腻的雪肌上移动,绽放一小朵的赤花。
凤凰颤抖地仰起颈子,自动为他灼热的唇开路似的,轻喘着。
“妳希望我怎么做?温柔一点,还是粗暴一点?凤凰。”
指头在她丰挺的饱满上调皮地昼着圆圈。
凤凰脑海渐渐被一股升起的红雾所笼罩,和以前被他这么做时一样,也有些不一样。以前她拚命抗拒的东西,如今已经成了她欢喜的来源。
“……随你……高兴……”在喘息与喘息的缝隙间,她无力地说着。十指扣住了他的肩。
“那么我就不温柔也不粗鲁,只是顺从我的本能去爱妳。”他突然一转身将她压入了柔软的床垫上说。“因为我已经无法控制自己了。”
凤凰喘息着,伸出双臂揽着他。
“啊……啊啊……”
他身上的黑袍不知何时已经凌乱地被拋在床下。
帝羲口中虽然说他不会温柔,但是从他的抚触中,凤凰可以感受到被珍爱的感觉,他探索着她身躯上每一处连自己都不知道的敏感点。从她的大腿内侧,到她的腰间,他是那么地有耐心,几乎叫人疯狂。
“帝羲……帝羲……”她咬着自己的指尖,无力地在枕上摇晃着螓首,忍受他折腾的身子,已濒临界限。
岩浆滚烫地累积着爆发的压力,寻求发泄。
可他还在慢条斯理地亲吻着她的秘处,玩弄着她丝般火热紧窒的甫道,当他的舌间碰触到那颗肿胀脉动的核心处,凤凰吟泣着,揪住他的黑发,扭动纤腰。
“求你!求求你!”
他移动身子,抱着她的腰,将同样已经高胀到极点的亢奋抵着她不停缩开的入口处,说:“不需要求我,凤凰,我的一切都会成为妳的,妳只要伸出手,我就在这儿。”
抬起浸淫在泪水中的金眸,凤凰立刻就伸手抱着他,主动地递出自己的唇,在半空中交换一个火热的长吻,他的舌积极缠住她的舌,同时腰下也以不容抗拒的力量前进——
“唔!”承受不住他饱满沉重压力的内部,为了他而打开。
进来了。他的感触深深地烙印在她的五感上。
难以言喻的滋味,痛楚转眼就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不可思议的充实,谁说爱是没有形体的?在这一刻,她清楚地感受他的存在,就在她里面,他的生命全都填满在她的身子里。
“啊……”被释放的唇,逸出感动的嘤咛娇啼。
他额际流下一滴汗,俊美的脸颊紧绷,极力控制的声音沙嘎地说着:“抱歉,虽然是妳的初次……但我恐怕没办法等到妳习惯了,要动了……妳好热,让我受不了……”
凤凰喘息着,迷恋他此刻的表情,能看到这一刻的他,她死也心甘情愿了。
“等第二回再弥补妳了。”
伴随着他的宣言,他大手扣住她的五指,向前穿刺到她的深处,抽出,以快速而令人眩目的节奏将她席卷到一个未曾经历过的地方。
“啊啊啊……”
猛烈的快感流窜,随波逐流;脑内一片空白,无法思考。
他的坚挺不断地在她体内冲撞着,一波强过一波,凤凰以为自己会跟不上去,可是他却不肯让她轻易投降的,紧紧地带着她不断地往上攀升,再高一点、再快一点,还没有……还不行……再来!
“唔!”
帝羲低沉压抑的一喘,一股暖烫的急流冲入她的瞬间,凤凰也跟着在抽搐的颤抖里,失去了意识。
她飘浮在轻柔的云端没有多久,耳边被人一咬的痛感,将她重新带回这个世界来,她缓慢地睁开双眼。
帝羲温柔地一笑。“欢迎回来,因为妳一直都不醒来,我好寂寞,没把妳咬疼了吧?”
“嗯……”迷迷糊糊的一点头,她意识到自己黏黏腻腻的身子里,似乎还有着什么——“啊,别动!”
“不动怎么行呢?”他格格轻笑,恶意地再摇了一下自己的腰说。“瞧,这儿还在说它不够满足……承诺过妳的第二回,我可没忘,这次我会慢慢来。”
“啊嗯!”
那轻微的摩擦迅速地点燃了残留在体内的余火,凤凰讶异自己哪来的力气,可是慵懒的四肢已经开始攀上他的腰、肩。
“今夜妳都别想睡了。”他一边将自己往她的深处埋入,一边说。
“可是你的身子……”
“还有力气担心我的身子,不如担心妳的身子吧?”他舔着她的耳朵,以足以叫人发抖的斯哑魅声说。“最后会倒在床上三天三夜爬不起来的,会是谁呢?”
凤凰一颤,不是寒冷,也不是害怕,而是……期待的颤抖。
“亲我,凤凰。”
她如同献祭的小羊般,投身给他了。
真的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残存。
不习惯于如此激烈的欢爱,凤凰趴在床上,意识朦胧地看着帝羲下床,他带着弄湿的软布回到她身边,轻轻为她擦拭着身上的汗水与爱渍,温柔地为她拨开遮着前额的湿发说:“好好地睡一觉吧,等妳明天醒来,我们还有话要谈。”
原来,他并没有忘记。
凤凰缓缓地合上双眼,身子屈服于睡意,可是意识却挣扎着想维持清醒,她深怕自己这样一睡下去,会错失过最后的机会。
“……药……”
“什么?”他俯身附耳在她唇边。
“你的药……”
“傻瓜,还在想这个。”他轻笑着,走到桌边。“好吧,我喝就是了,虽然凉了,但是不喝的话,明天就得听月御唠叨了。妳不必担心,我会喝的,妳好好地睡吧。
“……我要看……你喝……才睡。”
帝羲不疑有他,拿着药碗回到她身边说:“瞧,我这不是喝了吗?”
咕噜咕噜咕噜,凤凰确认地看到他将那碗药都喝了以后,便再也无法撑住沉重的眼皮,缓缓地闭上眼睛。
“咿呀”地,门悄悄被拉开,一个身影迅速地溜入帝羲的房间内,见到倒睡在一旁的帝羲,来人轻叹一声,扶着帝羲躺好,然后伸手摇醒睡在内侧的凤凰。
“醒醒,凤凰女,醒醒!”
眼皮颤动了两下,眨了眨,凤凰从深沉的睡梦中苏醒,她转头看着他。“……月……”
“嘘,小声点,妳不想让帝羲被吵起来吧?”月御以细微的声音说。“天已经亮了,妳要离开的话,只有趁现在了。”
凤凰恍惚的起身,她顺手捉起了自己的衣袍,遮掩住满是红痕的身子说:“谢谢……可是你怎么会……”
“云师告诉我,妳昨夜进了帝羲的房门后就没出来。我大概就猜到是这么回事了。幸好帝羲喝了药,应该不会那么快醒来,妳还有些时间……”
“我马上就好。”身子虽然还有点虚软,凤凰也了解事态严重,她不可能有下一次的好运,能在帝羲面前撒谎了。
“我最后再问一次,妳确定要这么做?”
“都走到这步田地了,岂容我说退呢?”凤凰最后再看一眼帝羲,脑中掠过昨夜种种温存……
一摇头,她毅然将脑海中的留恋全都赶跑,没有时间可浪费了。
“帝羲就麻烦你们。在我离开之后,你们随便找个理由告诉他吧,只要别让他知道,我已经得知事实的真相就好了。”
月御沈稳的应允一句。“交给我吧!”
而凤凰也放下心中最后一块大石。
有月御这些天下最强的神将守护着帝羲,她根本无须担心他,也不再有任何事能阻止她的行动。
出发吧!这次不只是为了爹娘而战,她还要为了天下而战,为了明日而战。
起因是来自羽族族长的一只信物与口喻。
送抵到帝羲手边时,身负羽族传言使命的男子也已来日不多,他将那段口喻说完之后便毒发身亡。因此帝羲知道事态之严重,以及羽族的玄鸠族长是以什么样的心境,派人前来求助于他。
这件事只有当时碰巧在场的月御知道,就连六神将的其它人,帝羲也不让他们知道。
“此事攸关羽族的声誉,与其让他们背负臭名,不如就将这个秘密封锁在你我的心中吧,月御。”——
那时候,帝羲这么说。
月御在凤凰的面前叹口气,叙述着那段事由。
“虽然我背叛了对帝羲的承诺,将这件事告诉了妳,但我想依妳是羽族残存存者的身分,告诉妳也不至于让这秘密外流,因此帝羲的这片好意应该不致白费,得以保全吧?”
“我爹爹,到底派人告诉了帝羲什么?”
手上拿着月御拿来作为证明的“遗物”,凤凰心中不再怀疑这段过往的真实性,那是爹爹在羽族惨遭灭门前十日,突然跟她要去的“戒指”。这只凤凰神戒在她出生时为族人带来希望,爹爹向来都要凤凰“戒”不离身地带着。
可那天,很稀奇的,爹爹取走了戒指,并说:“总有一天,这枚戒指会回到妳身边的,到时候我希望妳记得今日爹爹告诉妳的话——持戒之人不是妳的敌人,而将会成为妳最有力的友人。”
所以爹爹早就知道了,自己会将帝羲当成敌人看待,所以特别留下这段话!
“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妳才好,这段话……我听到的时候,也震惊得……不知该怎么去说……玄鸠族长是个了不起的男人,恐怕这是我唯一能说的。要是我,或许永远无法把这件事公诸于世,何况是告诉对自身有威胁的敌对部落……”
月御难得失去冷静地,以微微颤抖的口吻说:“因此,我只能以背诵的方式,就像那名传言者一样,将玄鸠的口喻,一字不漏地告诉妳。希望妳听好了,我只能说一次!”
闭上眼,月御仗着自己优异过人的记忆本能,开始说道:
我玄鸠今日会冲着这张老脸不要,忍着强大的羞耻,向昊族族长的您求助,实情非得已,若不是在下真的已经走投无路,我不会厚着脸皮,请求您。
我的请求很简单,我希望昊族能派兵出征,讨伐我羽族。
相信这对昊族而言,并非难事。身为天下仲裁者的堂堂一大部族,贵族六神将之名亦名闻遐迩、远扬天下,这项艰巨的任务,除了足下之精兵外,没有第二适任者。
昊族的帝羲是位英明睿智的领导者,我就将这重要决定的判断交给您。
实不相瞒,羽族已来日无多。
一年来,蔓延在本族血液内的恶疾,令本族失去了半数的族人,尤其是近个把月来,我手下爱将个个卧床不起,状况堪虞。我深恐万一自己也倒下,羽族的未来该交给谁,又万一此恶疾蔓延其余部落,又该如何是好。
左思右想,我只能向外借助力量。
追溯十六年前,我曾经与一名巫师起了争执。那名巫师名唤:疠,是位手腕极为高强的巫师,过去他家族服侍羽族世世代代,忠心耿耿,而羽族也信赖他们一族。
万万想不到疠这个人拥有极大的野心,他暗中研究黑暗巫术,掳杀数千清童、幼女祭拜黑暗神祇,换得自己凌驾过万物的强大法力,再利用这个力量,企图颠覆天下,自己缔造暗黑王族。
他的阴谋被我识破,于是我破坏他的神坛、捣损他所有的仪式,驱逐出境,宣判他永生不得再任巫职。
未料我一念之仁,未夺其性命,反而造成了更大的错误。
此人离开羽族后,颠沛流离,辗转各处都无族可容他,最后听说他消失在冰原,从此再无此人音讯,我也以为事情就到此结束。想不到我太轻忽了疠离开后所尝到的苦头,以及这些苦头间接造成的他变本加厉之后,对我一族的恨意。
三年前,一名叫做“虱”的年轻祭师来到族内,他毛遂自荐,要担任我族内的祭师,此人手腕亦相当了得,三两下就治疗好了族内一位久病不起的老智者,立刻就获得我的信任。
在虱的建议下,我与妻子都开始服用他宣称的长春不老丹。
亦是从那时候起,村子里的人开始有人因为奇怪的病而倒下,先是一个,再是两个,每个人都会在死后浑身发黑,七孔流脓。
我问虱的意见,他却说这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