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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绿-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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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出头……皮肤很黑,身高大概……比司令矮半个头。”那工人还补充道:“说的是外地口音。”
“哪里的口音?”
“有点像闽南那边的吧,我也不清楚……”
“他住哪里?”
“不知道……”
护卫队长问了好几个问题,都问不出什么来,蒋世均让他们先下去了。他往后门走去,几名士兵正守在外头,还有两名警员。警员正蹲在地上查看路面上的痕迹,见蒋世均来了,连忙站起来行礼。
蒋世均看了看地面,那是两道歪曲狭窄的车轮痕迹,他瞬即就有了判断。
“黄包车。”他声音阴沉地说道,警员点头,一个人说道:
“歹徒应该是把夫人放在黄包车里带走的。”
另一人道:“前面的路面都是碎石子,看不清楚痕迹,所以无法确定他的逃跑路线。”
黄包车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搞到手的,由此推断,此人要不就是偷了别人的车,要不就是自己本身买了黄包车。
蒋世均对跟在身后的士兵下令:“派人到黄包车脚夫聚集的地方调查。”
“是!”士兵领命后随即跑开。
蒋世均回到学堂的教室里,护卫队长和刑警队长都在等着他的指示。他走到讲台前,上面还摆放着姚子琳没画完的画,蒋世均拿起来,看着上面那栩栩如生的石竹花,眼里即是阴冷又是心疼。
刑警队长安慰道:“司令,歹徒只是将夫人带走了,估计不是要害她性命的。”
“那人别有所图。”蒋世均语气冷凝,把姚子琳的画收了起来。会对姚子琳出手,绝对不是要求财的,对方的目恐怕是想要挟他或者姚元礼。
目前来看……冲着他的可能性比较大。就是不知道对方的身份,是他政治上的敌手?还是私人恩怨?
刑警队长又道:“司令,要进行全城搜捕吗?”
“不用。”蒋世均果断说道,现在部队内部派别斗争日益激烈,他这方正是占了上风的时候,若是事情闹大,被对手知道姚子琳被绑走,绝对要趁火打劫,到时候对解救姚子琳只会更加不利。
蒋世均连续下令:“增派便衣警察到坊间调查,先把对方的身份查明。”
“是。”
“对外宣称是失窃案,对所有出城的人员和车辆都要进行搜查。”
“是。”
“对方如果是要胁迫我,应该很快就会有进一步的行动。”蒋世均冷静地说,他已经从一开始的震怒中恢复了过来,这种时候不能自乱阵脚,不然就会中了对方的圈套。
“是,我们会密切关注的。”
他们正说着,一名士兵领着一位中年男子进来,蒋世均认出对方是姚元礼家的仆人。男子表示姚家也知道姚子琳出事了,差他过来了解情况的,蒋世均便让他留了下来。
蒋世均在学堂里等待消息,期间他的勤务员送了饭菜过来——蒋世均还没吃午饭,他想到姚子琳此刻估计也是连饭都没得吃,她还怀着孩子,母子俩都得挨饿。
他越想越焦虑,他的妻儿现在还在受苦,他怎么可能吃的下饭?蒋世均神色冷冽地挥手,让对方把饭菜拿走。
作者有话要说:

☆、绑架(三)

哗啦啦啦……
耳边是阵阵流水声,身体还能感觉到轻微的晃动。姚子琳缓缓睁开眼,眼前先是一团团模糊的色彩,她意识迷糊,轻轻眨动着眼睛,所见之物逐渐清晰起来。
她率先看到的是一片深灰色的“墙壁,仔细看清楚后,发现那是用竹条和木板编织而成的。她又抬头看了看,前方是一个拱形的出口,出口透着刺眼的光芒。姚子琳眯着眼,想用手遮挡一下,却动不了,她这才发现自己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
昏迷之前发生的事如跑马灯一般在眼前掠过,她随即想到自己遇到袭击了,姚子琳慌乱地坐起来,“地板”摇晃了起来,她不稳地往一旁倒去。
“呀……”她低叫一声,撞上了墙边。
她惶恐地看着四周,感觉自己似乎是在一艘船上。此时,一道人影弯着身,从出口走了进来,姚子琳惊慌地缩起身子,因为逆光,她一时看不清对方的模样。
马金昌在她面前缓缓蹲下,看着姚子琳露出如惊弓之鸟一般的眼神,他也觉得很不忍心。
“蒋夫人,我不会伤害你的……”马金昌缓声说道。
姚子琳小嘴紧抿,无法相信他的话,马金昌又道:“我知道你是无辜的,把你卷进来了,我很抱歉”
马金昌方才绑住姚子琳双手的时候,看到了她手背上的疤痕,印证了他昨天从旁人口里听到的情况——姚子琳被马金梅抓伤了手。他明白到,确实是姐姐跑去艺术馆大闹,恐怕她也的确是自己毒瘾发作才失足的,可是……这一切,归根到底还是因为蒋世均抛弃了她!说不定马金梅染上毒瘾,也是因为这个!罪魁祸首就是那个可恨的男人!
姚子琳看他也不像是那种心肠歹毒的人,不知道对方为何要把自己绑走。
“你是什么人……”她不安地问。
马金昌声音低沉地说:“我是马金梅的弟弟。”
姚子琳一怔,随即脸色大变,她一时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好,马金昌忿恨地说:“我的姐姐,是被你的丈夫害死的,我必须为她报仇。”
姚子琳这才意识到他是要对付蒋世均,她惊恐地说道:“你姐姐的死是意外……”
“是你丈夫玩弄了她!最后还狠心抛弃,她才会出事的!”马金昌气愤地说,事实如此,姚子琳也无言以对。
马金昌又激动地说道:“我姐姐死得那么惨,你丈夫却一点悔意都没有!我要他付出代价!我要他知道,这世上是有公理的!”
姚子琳看他一副准备鱼死网破的样子,心里对蒋世均是是十万分的担忧。她相信马金梅已经投生天道,不可能再想找他们报仇了,但是这事儿又不能跟马金昌说,说了他也不会相信的。
她只好劝道:“我知道你很伤心,可是人死不能复生,你这样做……你姐姐也不会复活啊……你应该好好过自己的生活才是……”
“我不为她报仇,我后半生还怎么生活!”马金昌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全然不听她的规劝:“你丈夫干尽了坏事,以为没有人能管他!我不会让他继续得意下去的!他害死了我姐姐,我不会让他好过的!”
“可是这样……你也不会好过的,何苦弄得两败俱伤呢……”姚子琳做了最后的尝试。
“你不用说了。”马金昌站了起来,心意已决地说:“就算是要跟他一起死,我也不怕。”
姚子琳还想讲话,他拿出一块布,蒙住了她的嘴。姚子琳恐慌地看着他取下了她左手上的钻戒,马金昌拿着戒指正要走,又折了回来。他拿起一旁的绳子,把她的脚也捆住了,应该是要防范她逃走。
他并不是有勇无谋的鲁莽之徒,看样子极不好对付,姚子琳愈发不安起来。
马金昌重复强调:“我要对付的是蒋世均,我不会伤到你的,只要你乖乖待在这里。”
姚子琳睁着惶恐地眼眸,看着他离开。
西岩寺——
里里外外戒备森严,站满了持械的士兵。教室内,蒋世均正坐在讲台上,签阅着部队送过来的一些公文。这时,一名穿便衣的警察在士兵的引领下快步走了进来。蒋世均随即放下笔,便衣警察行礼后,直接报告道:
“司令,已经初步查明歹徒的身份。歹徒全名马金昌,福建渔民,半年前才来京师的,是个黄包车脚夫。”
“马金昌?”蒋世均琢磨着这个名字。
“还打听到,他有个姐姐,来京师就是为了找他姐姐的。”
姓马的,福建人,还有个姐姐,又与自己有仇恨的……
蒋世均飞快地将已掌握的信息整理完毕,他立即就有了判断,低喃道:“马金梅的弟弟……”
那就可以断定,是私人恩怨了。原因他也可想而知,那马金昌必定认为是他和姚子琳害死了马金梅,来寻仇的。
蒋世均沉着脸,如果是政治敌手,反倒还好收拾一点,至少只是用姚子琳要挟他交权而已,他只要换取了姚子琳的安全,随时都能重新夺权。若是个人仇恨,对方恐怕是抱着要跟他同归于尽的想法,才敢对姚子琳下手的。
要是他敢动姚子琳……漫天的愤怒席卷全身,蒋世均俊脸上寒霜凝结,四周的空气骤然又冻结了起来。
“把他的情况查清楚。”蒋世均声音冷凝地说道:“也多派几个人去金碧歌舞厅调查。”
“是!”便衣警察快步离开了。
蒋世均感觉马金梅跑去艺术馆大闹,还有马金昌对姚子琳下手,都不是表面看来那么简单。马金梅的脾性他很清楚,怕死又无脑,按理说,她没那个胆子去找姚子琳胡闹才对。而且听警局说,她出事那天刚好有记者在场,说是收到报料才过去的。马金梅如果当着记者的面闹起来,姚子琳必定会陷入难堪的境地。如此计谋,实在不是马金梅的头脑能想出来的。那个马金昌也是,来了京师才半年,以他当脚夫的身份,单凭一己之力,不可能如此熟悉姚子琳的情况,他能顺利潜入西岩寺,准确地找到防范的漏洞,并且还设定好逃跑路线,绝对还有其他人在给他帮忙。
到底还有多少隐藏在暗处的敌人……蒋世均的目光变得无比凌厉。
一个小时后,蒋世均家里的一名仆人跌跌撞撞地跑来,他手里捧着一封信,蒋世均一句话没问就把信接过去了,他取出信纸,上面用毛笔写着——
酉时,护城河东岸,自己来,不准带武器。
信封里面还有东西,蒋世均把信封倒过来,一枚钻戒掉落在他的掌心里。那是蒋世均曾经亲手套进姚子琳左右无名指上的婚戒,他紧紧捏着,浑身都是冷冽的杀气。
仆人战战兢兢地说:“是一个小孩送过来的,说是在路边的一个大哥给的……”
“那人呢?”蒋世均尽管已在暴怒之中,语气却一点起伏都没有。
“我们……马上派人去找了,可是……没找到……”仆人被他勃发的怒气震慑得结巴起来。
蒋世均把那封信揉皱扔掉,他将姚子琳的戒指放回胸前的口袋里,大步走出教室门外,其余的人随即全部跟上。
作者有话要说:

☆、绑架(四)

下午五点,日已西斜,天空里飘荡着几朵晚霞。长满芦苇的河岸边上,停泊着五六艘渔船,湍急的河水从上游流淌下来,使得船只不断地摇晃,船身互相撞击出砰砰的声响。
黑色军靴踩在厚实的草地上,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阳光照在军帽的标致上,折射出金色的光芒。
颀长挺拔的身影停在了河岸上,俊美如神祇的男子,站立在一片随风飞荡的芦苇之中。帽檐下,鹰鹫般锐利的眼眸,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河边的船只。
这个会面地点,显然也是马金昌经过深思熟虑才选择的。周遭的树木极为稀疏,几乎没有多余的遮挡物,蒋世均的护卫们只能埋伏在距离河岸足足两里路以外的位置。
须臾之后,一抹灰色的身影从其中一艘乌篷船里出来。满脸杀意的马金昌,与目光阴冷蒋世均遥相对视。
这是两人首次见面,却都恨不得将对方千刀万剐。马金昌谨慎地扫视着蒋世均全身,他身上确实没有配枪和其他武器。
“我夫人呢?”蒋世均冰冷的音调响起。马金昌一边杀气腾腾地紧盯着他,一边将船舱里的姚子琳拉起来。姚子琳脚上的绳子已经解掉,双手依旧被反绑着,嘴巴也被布条蒙着。她被马金昌拉到身前,站在晃动的甲板上,随时都会摔倒。马金昌拿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他勒住姚子琳的肩膀,刀口轻抵在她脖子前,姚子琳水汪汪的眸子里全是惊惶。
蒋世均眼里闪过恼怒和心疼的光芒,菱形的嘴唇紧抿成直线,嘴角因压抑怒火而抽搐着。
“把布解开。”蒋世均寒着声音说道:“我要确定她安然无恙。”
马金昌一把将绑在姚子琳后脑上的布条扯掉,蒋世均看着她惊恐的小脸,心头又是阵阵抽痛。
他凝视着姚子琳,轻柔地说道:“琳琳,别怕,你不会有事的……”
姚子琳信任地微微点头,马金昌看不惯蒋世均这气定神闲的样子,仿佛一点不把他放在眼内。
他扯着姚子琳,上了旁边一艘没有船篷的渔船,那船的长度有十米以上。
马金昌朝蒋世均低喝道:“解开绳子,上来!”
蒋世均猜测着他的意图,动作倒也没有迟疑,他解开了那艘船的绳缆,在船只飘离之前,长腿一迈,站到了船头上。
三个人各站一端,船儿顺着水流飘走了。
蒋世均敏锐地注视着马金昌,眼角余光瞟向身后,那些埋伏在远处的士兵们都猫着身子跟随船只移动。
这时,马金昌终于掏出了插在腰后的手枪,他另一手还拿着匕首抵住姚子琳。马金昌抠动击锤,把枪口对准蒋世均,后者不以为忤,眉毛都没动一下。
姚子琳却已吓得面无人色,她恐慌地看着枪口对面的蒋世均。
“跪下!”马金昌高声吆喝道,姚子琳下意识地摇头,不愿意蒋世均受到这样的羞辱。
蒋世均一言不发,动作缓慢地单膝跪下去。
“世均……”姚子琳正想说话,她的身子不自觉地往前倾,随即就被马金昌箍住了肩膀,那把匕首还在她脖子旁。
蒋世均温和的声音响起:“琳琳,别动。”
姚子琳樱唇紧抿,泫然欲泣。马金昌看得越发恼火,这男人,对待自己的妻子这般温柔,对马金梅却如此狠心绝情!
他怒骂道:“闭嘴!你给我好好跪着!”
蒋世均面无表情,继续跪着。马金昌一阵怒骂:“你这该死的王八蛋!把我姐姐当成玩物!害她沾惹上毒瘾!她现在连命都没有了!你还有脸活在世上!你这种人就该下地狱去!”
马金昌相信,以蒋世均的能耐,他必定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所以不用再跟他表明。
蒋世均淡然地说:“你要为金梅报仇就冲我来吧,先把我夫人放了。”
“你这么紧张你夫人!你夫人的命值钱,难道我姐的命就不值钱吗!”马金昌继续怒吼。
“金梅的死的确是我的责任,是我害死她的。”蒋世均继续平淡地说着,就是让他把矛头指向自己,主动把所有罪过都往身上揽。
他说话的时候,一手不着痕迹地往下伸,一把柳叶大小的薄刀片从袖口落入他手心里。
姚子琳听得胆战心惊,马金昌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巴不得将他除之而后快了,蒋世均还这般火上浇油。
“很好!你自己也承认了!”果不其然,马金昌怒不可歇,他大吼道:“那你就到地狱去吧!”
马金昌疯狂地喊完,正要扣下扳机——
“不要!”姚子琳惊慌地叫着,朝他撞过去。这时,蒋世均迅猛地将手里的刀片飞甩出去。
咻——
砰!
电光火石之间,两种武器的声音同时响起。子弹射穿了船面的两层木板,刀片风驰电掣般在马金昌的额边掠过。他全然没反应过来,只觉得额边一热,几缕头发飞散开来,紧接着,一行鲜血顺着他的脸颊缓缓流淌而下。
若不是姚子琳撞他,那把刀子恐怕已经插进了他的额头。
蒋世均已经蹿了起来,朝他直冲过去,马金昌使劲把姚子琳摔开,他自我保护地将手上的匕首往蒋世均狠力甩出去,居然被对方徒手接住了。蒋世均把刀锋换了个方向,如闪电般奔向马金昌。
船身因水流而晃动起来,姚子琳一时没站稳,后脑狠狠撞击在船沿上。蒋世均登时改变了方向,要伸手拉她。
“琳琳!”他还没碰到姚子琳,马金昌飞快地扳动击锤,对着他再度开枪——
砰!
飞窜的子弹射进了蒋世均右边的大腿,他闷哼一声,跪倒了下去。姚子琳因巨大的撞击而晕厥,她倒在船边上,半个身子都几乎落在水里。
“琳琳!”蒋世均眼里只看到她,他忍着剧烈的疼痛向她伸出手,全然不顾马金昌又准备朝他开枪。
马金昌枪法凌乱,加上船只晃得厉害,第三枪再度射进了船板里。蒋世均却因为这一枪在身前射过,又没能拉住姚子琳,他狂怒地把方才马金昌扔出的匕首射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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