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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潇坐在阿诗身旁看了看伤势,对阿诗艰难的点点头。阿诗心知自己的伤势,心领神会的点点头。于是韩潇便说:“明瑞,你扶紧阿诗,别让她乱动。”明瑞不明所以顺从地坐下,把阿诗扶起来靠在自己肩头,韩潇立马封了阿诗的几处穴位,接着用剪刀“咔嚓”剪断了箭尾,一把握住箭杆——众人全都惊住了。
“忍住。”阿诗点点头咬着嘴唇,韩潇用力往下一插,随之而来的是飞溅得鲜血和惨叫,韩潇迅速从另一边干净利落的握住插出的箭头一把抽出,四溅的血雾中,只见阿诗咬破了嘴唇,无声无气倒在那明瑞肩上,满脸泪痕。
此举把众人给彻底震撼得哑口无言,都不忍再看向苍白晕厥得阿诗。孟姨轻轻走上前为阿诗拭去眼泪,低声啜泣道:“可怜的孩子……”璧秋听了更是心伤,大皱眉头默默地走了出去。韩潇这时还算清醒,凝着眉头愤愤地把箭头甩将出去,箭一头栽进了门柱,血便顺着箭杆粘稠的一滴滴,滴落。心剑看了眼那箭头,双手不禁越握越紧,只听见韩潇说了句:“溪儿,拜托了。”便出去了。明瑞听那这话轻轻放下阿诗,见溪儿、小蝉都哭得不行,便走上前拍拍溪儿的肩,把小蝉拉开了。
院子里甚是沉默,大家至此也都不想再说什么了,只有静静地等着溪儿出来。韩潇抬头望着那轮高悬的明月,虔诚地祈祷道:“月神,求你保护阿诗,保护月魂。”可明月——无语。
接下来的几日,心剑三人和明瑞、小蝉便都在茶坊住了下来,双日大家便一同帮忙打点,单日则各归各位,各司其所。阿诗的手逐日恢复了,大家也都和睦地住下了,只是有时顾子谦登门造访时,气氛有点别扭,僵硬。
这天阿诗顺从地喝下了溪儿送来的药,担忧的问道:“溪儿,我这只手什么时候能好呀?”溪儿笑道:“不会太久的。”“可是我总感到它很无力,这可是右手啊!”阿诗皱着眉头说道。
院中韩潇正在说道:“对了,已事隔多日了,我还欠大家一个解释呢。”小蝉疑惑的问道:“什么解释?”心砚先是莫明其妙,不过半会儿就反应过来了说:“那你就趁现在大家都在,解释解释吧!”小蝉望望众人,发现溪儿不在,忙转头喊道:“溪儿,溪儿……”
溪儿正在安慰阿诗,听到喊声忙应了一声笑着对阿诗说道:“阿诗,你就放心吧!知道吗?我先出去一会儿。”阿诗点点头甜甜一笑:“嗯,知道了。”溪儿这才起身来到院子里。
阿诗见溪儿出去了,才敛住笑容目光直直地盯着桌子上的药碗。韩潇见溪儿出来便开始解释道:“我和阿诗出谷时,爷爷为了使阿诗的内力翻倍封了阿诗的穴道,但是作为代价阿诗在半年内施展不出任何内力。不过算来还差些日子才到半年,我猜想一定谁误打误撞把这穴道给解开了。”心剑听了陷入了沉思。明瑞则忙问道:“那阿诗的内力还能翻倍吗?”韩潇笑道:“见阿诗这样……”“砰!”屋里突然传来的破碎声打断了在场所有人的思路,全惊吓地别头向屋子望去,不到半秒的时间就已前后冲了进去。
阿诗呆呆的站在一堆碎块前;眼睛木然的望着地上的碎块;一言不发。大家不知所措正欲上前,韩潇忙伸手拦住轻声道:“先别,我去看看。”说完便上前轻轻扶着阿诗双肩道:“阿诗?怎么了?”阿诗缓缓的抬起眼看着韩潇,眼泪刷的夺眶而出,晶莹地滑过脸颊。
韩潇见状心更慌了道:“怎么了?告诉哥。”阿诗甚是绝望,抽泣道:“哥,我的右手?右手不行了。”韩潇听了不禁一怔,忙笑着劝慰道:“就这事儿?唉,你太多虑了,这才过几天呀!你想想,箭是我拔的,我确信根本就没伤着筋骨。相信哥!”说完看着阿诗,又别过头望着众人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小蝉见状忙说:“是啊!是啊!这才几天呢!就是不小心刀口割伤一下也得花上一段日子呢!是不是啊?”说着直用胳膊肘捣捣明瑞,明瑞会意忙道:“这话有理。阿诗,你也别急,万事欲速则不达嘛,总得给点时间慢慢来的。”心砚也忙接着道:“你应该安心养伤,而不是像今天这样,又把手弄伤了怎么办?那还得再花上些日子。”阿诗泪眼婆娑的看着大家,不知为何竟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心剑,见心剑也郑重地轻轻点点头,不禁松了口气又看向溪儿。溪儿浅浅一笑:“阿诗,别担心,相信大家。”阿诗听了低下头,难为情的擦泪笑道:“对不起,让大家见笑了。”明瑞见状忍不住哈哈大笑,大家也就放心地松了口气,半会后也就都转身走开了。
“溪儿,阿诗的手真的没问题吧?”心剑边走边轻声问道,溪儿一听叹气道:“说实话,那箭头太大了,以致伤口处的神经被损。若要那只手能如从前一样,能打通穴道或许还行,可……”“很难,是吧?”心剑沉着脸反问道。溪儿默默地点点头:“可遇而不可求。”明瑞听了已笑不起来了,忧心忡忡地低头想了起来,其余人也都无话。
不料这会儿,明瑞突然一收纸扇拍拍胸脯道:“不会的。我赵明瑞就一定会把她治好!”“你?!”璧秋和心砚没心没肺的白了明瑞一眼,摇头散开了。溪儿则笑笑走开了。心剑拍拍明瑞的肩道:“精神可嘉。”也走开了,留下小蝉不知说什么是好,呆了半会见明瑞期待的看着她,忙支吾道:“我,我……相信你。”明瑞听了一愣,高兴的欲上前拉住小蝉道谢,不料小蝉一闪:“才怪!”便消失了,令赵明瑞张着嘴,硬把“谢谢”给堵在那咽喉处,委屈得不行。
第十五章 相知
树林里落叶缤纷,只见隐约中阿诗穿着一袭黑衫正一人练剑练得起劲,不管是枯叶还是新叶都随之纷飞。半晌后,阿诗稳稳着地,剑刷地斜划向地面,剑锋泛起一道耀眼的雪亮。一缕鲜血沿着剑锋缓缓蔓延而下,在剑端处凝起一粒粒小血滴逐滴落入泥土中,渗了进去。“砰”剑无力滑落在层层落叶中,激起尘土飞扬。阿诗叹了口气,痛苦地闭上眼无力地跪倒在地,任风卷起层层落叶撒向她。明瑞远远地望着阿诗,一脸沉郁,犹豫了会便轻轻走了过来,一见剑上的血迹心不禁又沉了下去,看着阿诗这般低落更不知如何是好。忽然,明瑞眼睛一亮:“阿诗,我带你去个地方!”阿诗还未来得及抬头就被明瑞一把拉走了。
“你带我去哪儿呀?明瑞!”阿诗随着明瑞跑了半天还在跑,便忍不住喘着气问道,明瑞一脸明媚仍边跑边说:“再等会就到了。”终于明瑞在一条清澈的小河边停住了,转头对阿诗笑道:“你看,这儿依山傍水、山清水秀,多清爽啊!”阿诗环视了一下四周,但却一点心情也没有,沮丧地说道:“清爽什么清爽啊?还不就这样。”明瑞还不死心,道:“要不这样,你躺下。”阿诗莫明其妙地盯着明瑞,两人沉默了会最终还是阿诗让步,顺从地躺了下去,明瑞微微一笑蹲了下去说道:“闭上眼。”阿诗却睁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直盯着明瑞,明瑞歪着头一副信不信由你的表情回赠阿诗。阿诗无奈地叹了口气,闭上了眼,只听明瑞说了句:“待会儿我叫你时才准睁开眼。”便没了动静。
阿诗静静地躺了半晌,心也随之慢慢平静了不少,也觉这儿竟这般清凉,犹如霜月谷一般的熟悉感觉,心中的郁结也随徐徐清风逐渐散开……“阿诗!”明瑞的声音犹如从天际般遥遥传来,把阿诗从霜月谷拉了回来。阿诗极不情愿地睁开双眼,不料映入眼帘的那团胖胖的白云让她顿时心旷神怡,正欲开口却见一团香气四溢的七彩迎面扑来,阿诗慌忙一把抓住,定睛一看——原来是只花环,高兴得一骨碌翻身而起问道:“你哪儿弄来的?”明瑞见阿诗终于开心了更是得意,头一扬道:“我编的!”“你少臭美了!”阿诗见状故意打击道。明瑞笑道:“喜欢吗?带上。”阿诗呵呵笑着带上花环,道:“我也会编,以前在霜月谷我和哥经常编的。不信我也编个送给你。”说完便跑开四处摘花,明瑞见阿诗四处奔跑的身影,不禁微微着摇摇头便也跑去帮忙。
不一会,阿诗就编好一只大花环,左右打量了一番觉得甚是完美才给明瑞带上,再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好看多了嘛!”明瑞自恋地笑道:“我本来就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唉,人长得好看,怎样都好看,这是没办法的事。”阿诗忙换上一张丑脸道:“呵!夸你几句就上天啦!真够臭美的。”明瑞一脸无辜的说道:“我上天了,还不是因为是你夸的我,若是别人,我还不以为然呢!”阿诗一把推开明瑞,笑着说道:“胡说八道!看来你还真是不受夸,还是打骂要来的实在。”明瑞不及阿诗出手就已撒腿跑开几步远了,阿诗则站在原地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望着不远处正得意的明瑞道:“看你怎么跑。”
韩潇焦急地冲进院子说道:“你们看见阿诗了吗?她不见了。”见众人都茫然地摇头看着他,心一下子就泄气了。心剑见状忙说:“可能是出去了。大家分头找找吧。”说完顿了顿又补充道:“溪儿,你和孟姨呆在家里吧。免得一会儿阿诗回来见不着大伙儿会心慌。”说完便都散开了。
“喂!明瑞,你看!好多鱼!”阿诗也不怕衣裙被打湿,一脚踏进河里又蹦又跳地大声嚷道,却不闻回应,忙转头一望,见明瑞坐在不远处微笑着看着她,便灿烂一笑,那笑容交映在青绿的溪水和明镜的蓝天中甚是干净、恬淡。令阳光下的明瑞不禁一怔,而后便傻傻地咧嘴笑了起来,阿诗见状忙直起身歪头问道:“笑什么?还笑得这么奢侈。快来帮忙抓鱼,今晚炖着吃。”明瑞蹦了起来冲进河里,瞅准时机一抓,手中便出现了一条大鱼,顺手递给一旁的阿诗,不料那鱼比阿诗还活拨,一落入阿诗手中就更加放肆了,扑棱扑棱地在阿诗眼前直折腾。
阿诗手忙脚乱捧着这条不规矩的大鱼,奋斗了半会儿竟和大鱼一同栽进了河里,顿时水花四溅,把一旁正聚精会神抓鱼的明瑞弄得全身淌水。明瑞一脸无辜地别过头一看,见阿诗倒在河里气得不行,如落汤鸡一般,却还仍死死地与那条大鱼战斗,忍不住幸灾乐祸地哈哈大笑起来。
阿诗一下回过神来,又气又羞,一个漂亮的水中扫腿,便把正笑得天花乱坠的明瑞“扑通”一声横扫进了水中,而后也学明瑞哈哈大笑起来。明瑞顺手捞起一条活生生的大鱼就向阿诗扔去,阿诗自知捞不到鱼只好委曲求全,用水砸向明瑞,两人便在水中大战起来……
“怎么样?”韩潇冲进院子就问道,院中溪儿、孟姨、心砚都忧心忡忡地摇摇头。“到底哪儿去了?”韩潇用力一拳打向树干,焦急地自言自语道。这时,心剑、璧秋、小蝉三人也相继冲了进来,见院中的人全期待地望着他们,也只好丧气地摇摇头,璧秋说道:“该不会又被绑架了吧?”一语道破了在场所有人的担忧,小蝉忙反驳道:“不可能!不会的。”心剑环视了下众人,疑惑地问道:“明瑞呢?”大家这才发现阿诗和明瑞都不在。正在沉默的当儿,传来了阿诗清脆明朗的笑声,大家忙循声望去。
阿诗和明瑞有说有笑地走进院子,见众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俩,忙敛住笑容,相互对望了下看向众人。大家一见二人的装着就都给惊呆了,两队人就这么怔怔地对望着。明瑞和阿诗两人不仅全身湿透,贴在身上,而且头发散乱,花环胡乱地挂在头上,更甚的是明瑞提着把剑,阿诗身着黑衫却提着条活拨乱跳的大鱼。
不一会儿,心砚才爆笑起来,大家也才回过神来跟着笑开了。明瑞忙把阿诗头上的花环摘下来,自己也慌忙整理了下,阿诗则不顾形象笑嘻嘻地走到一脸阴沉的韩潇面前说道:“哥!今晚有鱼吃了。”见韩潇仍黑着脸,连忙抢过话头嚷道:“溪儿,我就把鱼交给你了!我……我进屋换件衣服,一会儿再来帮你!”说完把鱼递给溪儿,鲁鲁舌头慌忙进屋。心剑见状微微一笑拍拍韩潇肩头道:“没事儿就好。别生气。”
“明瑞!站住。”小蝉大声命令道。正准备开溜的明瑞被小蝉这么一嚷,只好苦着脸等候发落。心砚一脸坏笑道:“明瑞,招吧!怎么把阿诗给骗走的?骗去哪儿了?”“就是,阿诗怎么穿这身夜行衣?”韩潇本就想发火,这下总算有出处了,“还有,你手中怎么提着阿诗的剑?”明瑞一脸无辜地看向众人,见大家都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不禁心中一阵慌乱本能地看向孟姨,孟姨会意一笑:“大家先坐下,听听明瑞怎么说吧。”还是孟姨的话有分量,众人都顺从地围着石桌坐了下来。明瑞感激地看着孟姨,大大地舒了口气,定定神道:“事情是这样的……”
第十六章 清儿乍现
一名头戴降纱斗笠的黑衣女子跨进房间,顾成威猛然抬头一看忙低下头上前听命。黑衣女子冷冷地说道:“太子那边情况如何?”顾成威颤巍巍地答道:“是……我已增派了人手……”黑衣女子抬手一挡,命令道:“先别动手,以免惊动不必要的闲杂人。你尽快把太子独立开来,然后利索点!”“是。”顾老爷低声下气地应了下来,不敢多说一句话,等他再次抬头时黑衣女子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才心有余悸地叹着气回到椅子上。顾子谦闪了出来,沉着脸问道:“爹,她又来干什么?”顾老爷给照实吓了一跳,,生气地骂道:“与你无关!出去。”
“爹!我不懂为何你这么怕她,你平时的威风都哪儿去了!”
“你……滚!”顾老爷厉声命令道。
顾子谦冷冷地盯着顾老爷冷笑道:“我就这点看不起你。总之不管怎样,我不许你再动韩钰诗一根手指。”
“逆子!”顾老爷气得浑身发抖,一拍桌子骂道,“我是你爹!你竟为了一个黄毛丫头这样对我说话!真是疯了!”
“疯的是你!我至少可以为自己喜欢的人做点事,而你呢?自从那莫名其妙的女人走进家门之后,你竟和娘反目成仇,致使娘离家出走,到现在都还下落不明!你怎么就没想过去找娘回来!你变成这样不像人,到底是为什么?我……”
“啪”顾老爷失手甩给顾子谦一记耳光后才觉自己情绪失控,恍惚一阵后,厉声吼道:“有你这样跟爹说话的儿子吗?出去!”顾子谦恨恨地盯着顾老爷,咬牙道:“你打我?好,好!我找娘去!”说完便甩头冲了出去。留下顾老爷一人心烦不已,他落魄地走到书桌前,提起笔狂写一阵,才又重重地倒在椅子上,两眼空洞无光。那白纸上留下的是一句——一失足而铸千古恨。
这天的确天朗气清,心剑陪着溪儿上街卖完药材,顺便四处走走。溪儿突想起应买点布匹给孟姨缝件衣服,便和心剑往布庄走去。溪儿挑布挑得起劲,心剑却毫无兴趣只能漫不经心地看向别处,忽然,心剑被一串手链给怔住了。不及心剑回过神来,那手链的主人早已拿着布匹离开了,心剑连忙随着跟了出去。溪儿选好布匹一脸欣喜回头时却不见了心剑,一下子慌了神,丢下布匹就跑了出去四处张望,仍不见心剑的身影。
心剑跟踪那姑娘走了好几段路才见那姑娘进了一座小楼,心剑忙抬头一看——弄月楼,犹豫了下一头冲了进去,不料刚一跨进房门便被一群花枝招展的姑娘给缠住了,惊得挣扎了半晌才得以全身而退,心有余悸的愣在门外想了想,又才明白原来全城有名的妓院就是这弄月楼。心剑无奈地摇摇头忽想起了溪儿,忙冲向布庄。
溪儿在街上寻了半天仍不见心剑,便又回到了布庄,好大一会儿才见心剑冲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