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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隆望着渠梁,微微笑道:“王兄你说的对,这盘棋我有目的。我想输,所以王兄你不再是赢我半目,而是全盘通吃。”渠梁脸色一沉,冷声道:“你究竟在玩什么?”
“一直都想破了这座王城,但是,那样王兄你会更难过,所以到最后,我还是犹豫了。”
“玩够了没有!够了,就停下来。”
“我没有在玩!每次我都是认真的。”
“……”
“每次下棋,王兄你总能赢我,而且只赢半目,每次我都会盯着棋盘暗下决心,只要再努力一点我就可以赢你了,而每次又都是同样的结果。向来无求无欲来去自若的你,为何硬是坐上了这王椅,甘愿囚进这座王宫。我喜欢每次游玩回来的你,喜欢静静地听你滔滔不绝地告诉我你在外面发生的一切,那时的你才是真正快乐的你。”
这时不远处烟硝四起,子岸忙道:“君上,恐怕是王宫着火了。”渠梁不可置信地看向王子隆,咬牙道:“王弟,你……”王子隆哈哈大笑着,咬牙道:“我就是要毁了这座囚牢,我要你可以自由自在的飞。”渠梁微叹气,低声道:“没用的。”王子隆苦苦一笑,大吐一口鲜血,脸色霎时惨败,人便飘然倒了下去。渠梁一惊,丢下剑大叫一声“隆儿”便慌忙上前,一把接住王子隆,满眼心疼:“你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王子隆轻轻一笑道:“你终于又这么叫我了。什么王弟王弟,真难听。”渠梁大皱眉头,无奈道:“行了,别任性了。说,你吃了什么?”王子隆望着渠梁,呵呵笑道:“紫茎泽兰。我可不想在我这完美的身体上留下难看的伤痕,但遗憾的是你却划了一剑。”渠梁强忍住火气,咬牙道:“我马上宣太医。”王子隆紧拉着渠梁,眼中满是乞求:“王兄,没用的,紫茎泽兰可以化剧毒,但它本身就剧毒无比。……王兄,帮我擦擦我脸上的血,不要走开……”渠梁紧闭双眼,低头为王子隆擦干血迹,眼中全是心疼和不解。
王子隆浅浅一笑道:“王兄,我就喜欢你这样看我,每次母后打我骂我后你都这么心疼地看着我。……你没变。”渠梁一次又一次地擦干王子隆汩汩吐出的鲜血,哑然道:“我知道你无心造反,你对王位根本没兴趣,可你又何必一定要吞下毒药呢?”
王子隆阴娆一笑,答非所问道:“我知道,就算我踏平了这座王宫,一样没用。宫墙虽高,但绝囚不住你。真正囚住你的,”王子隆转眼看向混乱厮杀中,那道白色飘逸的身影,笑得甚是无奈,“是她。”渠梁微皱眉头反问道:“所以你才这么想要杀她。”
“杀她?只因为她是王兄心爱的人,我才这么保护她。”
渠梁深埋头,低哑道:“王兄知错了。”王子隆苍白一笑,连吐鲜血道:“这点小打小闹,难不住你……一山不能容二虎,我的存在,始终会让王兄不得安宁……这样也好,退而求其次……人,我已经为你引来了,……接下来的事……就交给王兄,你了。”说完看向阿诗,浅浅一笑便闭上了眼。
阿诗猛然转眼,刚好看到王子隆的最后一丝浅笑。在阿诗记忆里,王子隆总是笑着,千百种笑容在他俊美的脸庞上流转,此时平静淡然的他,阿诗还是第一次见到,一张棱角分明任何时候见到都不免吃惊的剔透几近唯美的脸庞。
渠梁紧紧抱着王子隆许久,之后眼神温度开始骤降,起身轻吐一句:“子岸。”子岸似乎就等这句话般干净利索地应了一句便走开了。不一会儿,王宫四围呐喊声四起,正得意间的嬴乔等人还未反应过来,数队人马便从四面八方冲进了王宫,接着宫门全关。只半会儿,乱兵便被冲的七零八落,落荒四散,嬴乔望着这混乱场面,含泪仰天长笑。渠梁只站在高高的宫门处冷冷地观望着这一切。
“清儿!”混乱厮杀中的阿诗忙收招退向一边,欣喜地循声望去。刚踏上王宫石阶的心剑望着阿诗轻轻一笑,冲了过来。阿诗也立马转身迎了上去,宫门处的渠梁手微微一紧,面无表情。
心剑一把抱起阿诗大转数圈,四围刀光剑影刀剑无眼,仍全然不顾。心剑紧紧抱着阿诗,把头深深埋进阿诗颈窝,轻声道:“终于又见到你了。”阿诗搂着心剑的颈项整个人几乎悬在心剑身上,呵呵笑着。
不远处,子岸担忧地转眼看向渠梁,却见渠梁只静静地看着二人,表情依然如故。突然,无任何预料的,阿诗双眼一暗,眼神立马涣散开来,阿诗软软地滑落了下来。心剑忙随着半跪而下,接住阿诗手足无措:“清儿?怎么了?清儿!”渠梁忙命令道:“马上宣太医。”接着扫了眼宫中局面便走开了。
第七十三章 等待结局
寝宫内,心剑、心砚和璧秋三人紧张地坐在屋内,心砚和璧秋目不转睛地盯着心剑的反应和举动,似乎主要稍一发现异常两人便会冲上前去一般。而心剑却只静静地坐在椅子上,面色沉静,心早飞到里屋去了。心砚和璧秋两人对望了一眼,心砚试着勉强一笑,端起一碗茶走到心剑跟前,劝慰道:“大哥,放心吧,清儿向来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儿的。”璧秋忙附和道:“对对对,师兄你就别太担心了。所以,一会儿一定要冷静……”心砚狠狠瞪了璧秋一眼,璧秋知道说错话了忙收口,心剑却似没听到般,仍一脸沉静。
心砚又欲开口,年太医掀帘走了出来,心剑立马起身走上前问道:“她怎么样?”年太医轻轻叹了口气,摇摇头。心砚和璧秋立马分居心剑两边,紧紧盯着心剑。年太医不徐不慢地说道:“尊夫人身子太弱,又劳途奔波身受剧毒。”心剑三人一阵紧张。“虽然这毒已解但毕竟也是大伤元气,方才又这么动气打斗一番,她这怀有身孕的身子当然受……”“你刚才说什么?”心砚和璧秋同时打断道。心剑人已不见了。心砚忙埋怨道:“我说年太医啊,你能不能说话先讲重点。”年太医无辜地辩驳道:“我说的可是句句重点。”璧秋无奈地说道:“行了,那阿诗现在有危险吗?”年太医呵呵一笑道:“当然没有,方才晕倒只是动了胎气,这只要我稍微配点安胎的……咦?”年太医眼前已没人了,心砚把茶碗塞到滔滔不绝的年太医手中便和璧秋冲进了里屋。年太医看了看手中的茶碗,不禁笑着摇头叹道:“这群年轻人。唉,还是年轻好啊!”
里屋,心剑正俯身在阿诗额头轻轻一吻。心砚和璧秋一头冲了进来,见状,心砚忙遮眼笑道:“我们可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继续。”心剑立马给了心砚一拳。璧秋笑道:“这下可好,真是担心死了。”心砚接过话头道:“就是,你不知道刚才大哥的表情,要是你真有什么事儿,我还真怕他会把着王宫给铲平了。”阿诗望着心剑微微一笑,看了眼璧秋转向心砚道:“清彧哥你还说呢,璧儿姐不是一样吗?”心砚得意地搂过璧秋肩头,咧嘴笑道:“以后大哥你的孩子就要叫我们孩子哥哥了。这个叫,风水轮流转,我被压迫的日子终于熬出头了。”心剑又给了心砚一拳,道:“就你?”
景监领着一队太监款款而进,大伙儿忙停止了打闹。景监微微笑道:“君上有话传来,问郡主可安好,有什么需要请尽管开口。”阿诗微欠身回到:“多谢君上挂心了,清伊一切安好,敬请君上放心。”景监点点头,侧身轻轻一挥手,身后太监便接连而进,阿诗一看,带来的全是珍贵药材,忙道:“这太珍贵了,清伊恐怕受之不起。”景监笑道:“清伊郡主都受之不起,那谁才受得起?”阿诗看了看心剑,只好道:“清伊身子不适不能亲自面君言谢,还请景公公能待我谢过。”景监笑道:“郡主言重了。”便又领着太监缓缓而去。
接着不一会儿又是静太后派来的侍从,又赐了一大堆药材。正当几人无奈地对望着摇头时,溶妃领着一队丫鬟侍从亲自前来,几人又忙着应付一阵,这才安静了下来。
心砚忍不住笑道:“清儿,看来你在宫中混得不错嘛。”阿诗无奈叹道:“要是真不错,他们就不会这会儿来打扰了。”璧秋和心砚会意地对望了一下,道:“那好,阿诗你好好跟师兄叙旧,我们也不打扰了。”说完便推着心砚走了出去。阿诗忙道:“璧儿姐你……”心剑拉着阿诗,道:“让他们走好了。”阿诗沉下眼睑,低声道:“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看着我。”心剑抬起阿诗的脸颊,轻轻一笑道:“这么久没看了,现在多看几眼也不行吗?”阿诗搂住心剑的脖子,轻啄心剑脸颊一下,笑道:“行,怎么不行,相公。”心剑捧起阿诗的脸,深深地吻了下去。半会儿才松开,轻轻笑着。阿诗轻声道:“我想回家。”心剑点头一把抱起阿诗,道:“是,娘子。”
乔府这下可是热闹非凡,大公子、二公子、三小姐全都齐了。紫菱和惊云一见心剑抱着阿诗走进府中,顿欣喜地偷笑着对望一下迎了上去,当场的丫鬟侍从们无不掩嘴一乐。阿诗见状忙道:“放我下来。”心剑仅简单说了句:“不行。”不顾一路上的窃笑抱着阿诗直接走进自己厢房。紫菱和惊云更是欣喜,偷笑改为了光明正大了呵呵大笑。
栎阳城终于有热闹了起来,总算慢慢恢复了往常。卫鞅并未和心剑一群一起回来,他只阿诗留了封书信,信中说得很深奥,阿诗歪着头硬是看了半天,才大概看懂了,大意是能结识郡主也算上天恩赐,世上太多事情不能随心所欲,懂得了冥冥之中各司其职,自己若要真想辅佐明君,以现在的他还相去甚远,所以还不是来见伯乐的时候。阿诗虽觉惋惜,但也觉有理,时机一到,伯乐和千里马自会相遇,于是阿诗只简单叮嘱了一下景监以后多多留意。
一日,阿诗趁心剑还呼呼大睡时,悄然起身,收拾停当后走向了王宫。
王宫书房中,渠梁捧着书背对着房门,一听开门声,便道:“我等你很久了。”“清云叩见君上。”渠梁放下书转身道:“不必多礼。”心剑并未起身,道:“请君上恩准清云辞官。”
“那郡主呢?”
“一起离开栎阳。”
“哦?你真以为走得了吗?”
心剑抬头,道:“君上认为呢?”渠梁轻轻一笑,走上前道:“本王要和你打个赌。”心剑缓缓起身,问道:“如果清云赢了呢?”“准奏。但若是本王赢了,”渠梁眼神一转,道,“本王要你,消失。”心剑望着渠梁,嘴角微微一扬。
景监走进候在宫门外的阿诗,低头道:“君上有请郡主。”阿诗轻轻一笑,走了进去。
渠梁直直地逼问着阿诗:“非走不可吗?”这个问题方才已以不同的方式问过多次了,而阿诗的回答依然:“是。”渠梁恍惚一笑,道:“我知道,你去意已决。我是怎样也不可能挽回的,只是今后再也见不到你,我还是有点不甘心。我都已经退而求其次了,只要能看见你就行了,绝不会打扰你的生活,这样也不行吗?”
“君上,不要为难清伊好吗?这里不是我待的地方。”
“我最近经常回想起我们在雪洛城在霜月谷的那段日子,恐怕以后,这么自由自在的生活真的再也没有了。”
“君上……”
“我知道,做一个好秦王,不要再让乔府这种冤案再次发生,不要再让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放心吧,我既然接下了这么一个承诺就一定会做到,但我可不敢保证自己能撑到几时。”
“我们会一直看着君上的,看着君上成为百姓口中人人称道的好王。”
“人人称道又如何?我要得只有一个人而已。”
“……”
阿诗低头不语了。渠梁凝视着阿诗,问道:“阿诗,留下来吧。”书房隔间中,心剑眼神微微一紧,书房中沉默了半会儿,心剑听到阿诗说道:“君上,你要清伊回答多少次?”渠梁长叹一声,心一横,道:“好,你走吧。”阿诗欣喜一笑,行礼道:“谢君上成全。”渠梁低声道:“阿诗,你能不能不要再叫我君上,在你面前,我永远都只有一个名字,赵明瑞。还有,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不再叫我明瑞?”阿诗低头沉吟半会儿,抬头释然一笑道:“都已经过去了,君上对阿诗的情谊,阿诗会永记于心,明瑞只是阿诗心中的一个,深深的回忆而已。”沉默。
阿诗微欠身行礼道:“若无他事,清伊告退。”说着转身便走。渠梁扬头道:“那么离开前,阿诗,我能再,抱一下你吗?”书房隔间中心剑握紧了双手。阿诗站在原地半会儿,转过身展颜一笑,渠梁嘴角扬起了一丝属于赢者的笑意。而书房隔间条条暗影中,一把剑抵上了心剑的颈项,心剑屏息静静地等着,结局。
第七十四章 新的开始
阿诗牵着马缓缓走出栎阳城门,环视了一下四周,并未见到意想中的身影。当阿诗回府时不见了心剑,紫菱告诉阿诗,就在郡主出门不久,大公子就骑马出去了。阿诗当时心想,难道他知道秦王一定会答应,先打点行李在城外等她。可是一路走来,天微亮的栎阳城还在朦朦睡意中,街上湿漉漉的一片寂静,城门处更是空无一人。
阿诗望着露白的天边,心中一阵紧张,回想起方才和秦王的一番对话,阿诗微皱眉头喃喃自语道:“没问题啊。明瑞不会这么残忍吧。”猛地阿诗想起了秦王最后的那丝笑意,眼神一冷,咬牙吐出句:“混蛋。”便欲翻身上马,不料身后却传来一声“谁混蛋啊?”,阿诗一怔,随即脸色立马转阴为晴,灿烂一笑回眸看去。霎时,天边晨曦四射,流光溢彩,栎阳城开始苏醒了。
心剑骑在马上不徐不慢地从围墙边走了出来,微微一笑:“等了你那么久,总得惩罚一下。”阿诗望着湛蓝缤纷的天空中那抹迷人微笑,道:“你要是再晚点露面,当心我连你一起砍。”心剑下马上前道:“我真的比你先见到秦王,你和他对话那会儿,我在隔间。”阿诗笑容立马斩断,警觉地上下扫了番心剑,问道:“然后呢?”心剑揉揉阿诗的脑袋道:“放心吧,我身上没有伤口。”说着便又回到了王宫书房里的那一刻。
阿诗转过身,凝望着渠梁,展颜一笑,道:“是以秦王的身份,还是以明瑞的身份?”渠梁一怔,随即颓败地沉下头,自嘲一笑道:“有区别吗?”阿诗认真地答道:“当然有。以秦王的身份,我是抗旨不尊;但以明瑞的身份,只是简单的朋友间的拒绝而已。生死一线。”隔间暗影中,心剑嘴角轻扬,转眼看向持剑的仇岩。仇岩嘴角不易察觉地一弯,收剑退开。渠梁面向隔间,朗朗道:“本王输了。”接着转向阿诗,眼神一敛道:“清伊郡主,本王准你的奏。但从今以后,不要再在本王眼前出现。”阿诗单膝跪下,行礼道:“谢君上。但是君上,我们会一直看着你的,请好好保重自己。”背过身的渠梁,满眼痛楚,紧紧一闭,待再次睁开时,眼神已然沉静,不着痕迹。“本王早就说过,韩钰诗能做到的,赢渠梁照样可以。”……
心剑微微笑着看着阿诗,道:“我冒了那么大的生命危险相信你,是不是,该有点奖励?”阿诗抬手给了心剑脑袋一记,道:“还想要奖励,你是不是想我们在黄泉再见啊?”心剑凝视着阿诗,道:“我们不是站在这里吗?嗯?”阿诗咬着嘴唇,仔细扫了眼四周,抬手搂着心剑颈项,在心剑嘴角边那个心剑笑起来会出现小酒窝的地方轻轻一吻,心剑搂过阿诗正欲吻下去。
城门口赫然出现两人,“拜托!光天化日之下,想羡煞死人啊。”阿诗慌忙松开心剑,低头脸颊红了开来。心剑搂着阿诗肩头,转头满眼杀气地望向城门处悠哉游哉坐于马头吃着香蕉说风凉话的心砚,心砚忙甩掉香蕉皮道:“我可什么都没看见,秋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