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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到上火车，小魁她妈哭的象个泪人似的，想想也是，长这么大了，还是第一次离开家赴远门，而且死活不要妈妈送他去。
小魁去了军校，家里平静许多，在吃饭时涵燕也曾经问我；“老爸，小魁是不是被我骂走的。”
“当然就是，你这个丫头也知道平时凶啊，就不会对他好一点啊？”别看益柔对谁都挺好的，但教训起妹妹来却是毫不留情；“其实小魁在男孩子中是比较不错啦，就你老是看他不顺眼，呆在一起就知道斗来斗去，一点也没有女人样，爸爸不好意思骂你，你就…………”
“益柔，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你妹妹？小魁是他自己决定要去军校的，不关涵燕的事。”我插口道。顿了一顿：“不过，小魁临走的时候要我带一句话给你们。”
见两个丫头全都竖着耳朵，接着笑笑说；“他要你们多写信给他，等回来时哪一个写的信少他就打她的屁股。”
“臭小魁，烂小魁，几天不骂，就翻天啦？等他回来看我不好好收拾他。”涵燕咬牙切齿说道。
“对对，涵燕，他回来时你帮我重重踢他几脚。”益柔忘了她刚才还在教训涵燕要对小魁好一点，也红着脸恨恨说道，亏她刚才还帮他说话。
“你自己不会踢啊！也不知道知道刚才谁给这小子求情来着？”涵燕可没忘，白了她一眼反击着。
“谁知道他那么坏啊，居然要打我们的屁…………”害羞的益柔实在是说不下去了。
我也凑趣着对大丫头说；“你忘了他小时候了吗，可是你‘青梅竹马’的小皮蛋。”
那四个字我说的特别重。
益柔的脸顿时涨红，连脖子也传染了。
涵燕还不忘了补上一句；“活该！”
某天下午，我照旧在单位办公，中间来了一个陌生人。他个子很高，也长的结实，衣服有点儿皱脸上横着一道疤，看上去有点凶，进来就盯着我看，也不说话。
第六章 亲爹？是的！
因为我的工作性质关系，经常要见各式各样不认识的人，也就不是很在意的招呼他坐下。
站起来替他泡了杯茶，我淡淡的问他；“你好先生，有什么事要我帮忙的。”他只是坐着看我，水倒是不停的喝，显的很渴似的，我也不急静静的等他开口。我看着他的脸好象在那里见过似的。
“你知道萧涵燕，曾益柔？”他终于开口，低哑的问道。
我不禁一证：妹妹益柔姓曾随母姓，姐姐涵燕姓萧，跟的是父亲的姓。她们两姐妹只告诉了我，连热情的小魁妈妈也不知道这些。
“你怎么知道他们的姓，你是、、、、？”我迟疑的问道。“我是她们老子，”他突然叫着；“亲老子。”整个人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双手按着办公桌，样子很可怕，象是我偷了他的东西似的。
原来是涵燕、益柔的这个赌棍父亲，我心里不仅有点儿光火，不禁冷冷的问他；“你怎么找到这里的？”“找了很久才知道和你住在一起，我去过你家，没有人在，问门卫才知道你在这里，所以就找来。”见我那么平静，一点也不怕他，他有些不习惯的回答道。
“哦。”其实我不想和他讲话，就叫他自己开口说。“我想见她们，和她们说说话。”“好啊，我会通知她们的。”我淡淡的应着他，脑海里想着涵燕、益柔手上被他烫的香烟疤，我简直要揍他。
“我今天就想见她们。”他迫不及待的说。我点点头；“那要我问问她们愿不愿意见你后，才能答应你。”“你和她们什么关系，她们怎么住在你家。”口吻象是在质问我。
我‘霍’的站了起来，看着他的眼睛一子一句道；“我是她们的父亲。”父亲两字说的特别大声，吸口气接着说；“是养——父。”我之所以这么说是要他明白他这个父亲不够格。他瞪着我，双手握着拳头，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吃软不吃硬的我尽量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全身依旧看来松松垮垮的，但只要他出手，我有把握给他猛烈的反击。
看我一副漫不在乎的样子，他转过脸去喘着粗气。也不理他，我自顾自的坐了下来，“你要见她们我不反对，但你也要给她们一点时间考虑。”他不吭声。
“我会尽量劝她们见你的，你还是回去吧。”虽然心里还是不舒服，然他毕竟是益柔涵燕的亲生父亲，也不好太过分了，我心里隐隐的有点儿痛，觉得会失去她们似的。作为律师的我还不符合领养的条件，这一点其实我最清楚了，如果涵燕、益柔坚持要离开我的话，我是无能为力的。
“我明天还会再来。”他有点失望，愤愤不平的抛下一句话，走了。帮他养了几年女儿，见面后谢字都不说一个，我不禁为涵燕、益柔有这样的父亲而感到失望。看着他的背影，我忽然心中一动，紧接着也走了出去。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告诉了益柔、涵燕她们。
益柔显的很慌张，一副手足无措样，两只大眼睛看看我有看看她妹妹，想说又不敢说，而涵燕则较平静，只说了一句，“我不想见他，他不是我的什么人。”这孩子，连叫他爸爸也不愿意，可见她心里是多么的恨他。“我也不要见她。”益柔也急急赶忙道。
我考虑了好久才说，“他毕竟是你们的亲生父亲，他也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现在他放出来了，我们应该给他一个机会改过。”“他说他只想见见你们，”见她们不说话，我舔舔嘴还想说下去。“你是不是不想我们住在这里？”涵燕看着我用一种前所未有的音调问道。我不竟有点儿生气，“我又没叫你走，只是叫你去见见他。”“你就是要我们离开这里，就是，就是。”涵燕不顾益柔的劝阻使劲的大叫着。
“不是要你们离开，只是你们爸爸要见见你。”我也不由自主的大叫起来。“你是讨厌我们，现在我爸爸回来了，所以你要赶我们走，是不是？是不是？”涵燕有点儿哭音叫道。“你回答啊？”一下子，我火冒三丈，抬手就是一巴掌打了过去。
益柔早就在一旁吓呆了。“你打我，你打我。”涵燕后退着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我。我以为她要跑出家去，那知道她却猛的扑上来抱住我大哭大叫；“老爸，不要赶我们走，我们会去见他的，求求你，好不好？”轻轻的拍拍她的背。
“你个小笨蛋，我是你们老爸啊，怎么会要你们走呢？即使你们要走，我还不愿意放你们走。”我疼惜的捧起她的脸，红红的有些肿。该死，我暗骂自己，不由的在那里亲了一下。亲完后才发现不对劲，涵燕已经是个大女孩，我也不到30岁，还好她没注意到，抬头却看见益柔用奇怪的眼神望着我。
连忙放开涵燕，对益柔招招手，示意她们坐在椅子上，我在她们面前蹲下来，拿着她们两个的手，严肃的说；“涵燕，对不起，不该打你的，还有益柔你也听着，我是‘永远也不会赶你们走的’，因为我已经答应了做你们的爸爸。”摸摸涵燕的脸，继续说道；“如果以后有人还要说我赶她走，我可要学习小魁”，故意停下来不说了，老实的益柔果然上当；“学习小魁什么？”我不答，笑咪咪的看着涵燕，直看的早就知道答案的她脸渐渐的红了起来，才大笑着告诉益柔说；“学习小魁打你的屁股啊！”挽挽袖子叫道；“哪一个先来试试？”“啊！”涵燕、益柔尖叫着跑开了。
不过那天的碗是我洗的，是作为我打涵燕的代价，以后的一个月都是。我大叹，“不孝女啊。”
第七章 办公室风云
第二天她俩告诉我说愿意去见她们的父亲，但是要在我的办公楼里才见他。上午她们依旧去上学，中午放学后来我单位，顺便一起吃饭。
律师楼里忽然来了两个女孩子是不奇怪，同事们奇怪的是他俩竟然叫我老爸，特别是大家在餐厅吃饭时，大嗓门的涵燕一声；“老爸。”就吸引了大多数人的目光与耳朵。凑巧有同事问；“篮球，她们是谁，是不是你女朋友啊？”我还没有回答，涵燕就大声的告诉他；“他是偶老爸！”用手指指益柔；“她是偶姐姐。”一下子害的所有人的耳朵都竖起来了。
得，我有的一番解释了。益柔，涵燕倒是高兴的很。益柔在笑嘻嘻的帮我整理着文件，涵燕则是在楼里到处游荡。回来时小背包里、口袋里甚至嘴巴里都是吃的东西。想都不用想这个丫头肯定是把我夸的天上没有，地上绝种的‘怪物’了。
也好，省的那些同事问我我还要解释什么来着。果然，有的女同事还追到我的办公间来看看老实的益柔，送她小礼物什么的，益柔的小嘴也甜，姐姐、阿姨的叫个不停。
我们单位的办公楼是七楼和八楼，全楼是十五层，整个下午我的办公间就跟菜市场似的，热闹非凡。好几楼的人都借故来看我的两个女儿，都夸她们长的漂亮。在一旁看着的我，心想要是能收费就好了，比动物园好多了。想不到真还有，有几个老阿姨热心的问我，用的钱够不够她们的学费什么的，还硬要塞给她们姐妹，可是乖巧的她们没有我的点头是不会要的。
下班时，我和她们乘电梯下去时，电梯里的人我是认不得几个，因为上班没多久，她们却这个姐姐，那个阿姨的叫着。我想我可能已经出名了吧，我苦笑着摇摇头。
幸亏这里没有电视台的记者办公，要不然，后果真是不堪想象，小生怕怕啊。那天，赌棍居然没有来。被他放鸽子真是不甘心，恨的我牙齿痒痒的。
因为摩托车不可以坐两个人，所以就打的回家。回家才知道忘了买菜，想想很久没有出去了，干脆带两个丫头去外面吃。吃完后又被她们缠着逛街，接着是电影，完了又去吃点心。
两个丫头一左一右的挽着我走在回家的路上，涵燕一副想问又不敢问的表情，知道她有话要说，我道；“涵燕，你要说什么就说吧。”“老爸，这是你要我说的哦，不关我的事。”“好的。”我应道。涵燕吞了口口水说道；“那是不是我亲老爸回来了，你怕失去我和我妹妹才对我们这么好啊？”说完忙撒手躲到一边去了。
我看着她叹了口气说；“其实我也比你们大不了多少，最多只能做哥哥而已，至于你爸爸来了，你们要走我也没办法。从法律上来说我是没资格管你们的，再说了，你们已经到十八岁，可以决定自己以后的路了。”益柔和涵燕都不说话，我停停接着说；“你们大了嫁人了，总有一天会离开的”益柔已经抱着我在哭了，“爸爸，我不嫁人，我不离开你，我要和你在一起。”涵燕不作声的走上来，挽住我的手；“老爸，我这一辈子都要做你的女儿”说着把头靠在我的肩上。
搂着两个女儿，闻着她们熟悉的发香，我突然才发现，她们只比我矮半个头而已。这一路走来，哭哭笑笑不停。知道了我的心意，涵燕很高兴，而益柔却是早就晓得我不会，她哭是被涵燕带起的。
“老爸，怎么不找个女朋友呢，你单位里的阿姨说，有好多女孩子喜欢你呢，你都不理人家，你是不是性冷淡？”说毕还瞄瞄我的裤裆。也不跟她客气，撩起手在涵燕脑袋上就是一下，她还真是欠揍。
“还是益柔乖，有女人样，涵燕你要学学你姐姐。”我边说边比着手警告她。“好嘛，好嘛。”她小声的奴奴嘴巴；“昨天还说不打人，今天又打。”“你在说些什么？”我故意大声问她“没有，没有，我是说老爸真好！”涵燕连忙解释道。
“那还差不多，有意见可以提嘛，我们是民主家庭，是不是，涵燕小妹妹。”做老爸的感觉真是好及了。经过这一次事件以后，我和益柔、涵燕的感情越来越深。
但我隐隐的觉的那个赌棍并不是那么简单就会罢手。
第八章 女儿要赚钱
由于工作的关系，我时常会经过两个丫头的学校，但却从来没有去过，主要是怕她们的同学见到，大家会不好意思。而她们不知道为什么也没有带同学来过家里，想来是刚上大学不久，还没有知心朋友的缘故。
一天我开着摩托车经过她们学校门口时，照例放慢了车速经过她们的学校。却看见门口几个人围着，看情况好象是在说什么的，隔着一条街，我也看不大真切，但我见到其中有涵燕在，高挑的个子，天蓝色连衣裙，马尾用一条白色丝绸扎住，简洁而明快，十分符合她个性。
怕她出什么事情，我就近放好了车，缓缓步了过去。
临近了听见；
“那钱不够还是啊，差好几千块呢，怎么办？要不回家去要？”说话的是一个同样高高的女孩
“不行，说好了要自己赚钱的嘛，问大人要那就不是我们的初衷了。”
另外一个女孩否定着
“那你有什么办法，我们又没有工作。”
“是啊，其实只要我们心意到了就行。”
原来不是在吵架，笑自己太多心了，正要离开。涵燕却已经见到了，大叫大嚷的跳了过来，“老爸，你怎么会在这里？”
笑兮兮的拉着我；“老爸，给你介绍我的同学。”也不管她同学惊讶的目光自顾自的说；“老爸，这是张圊，这是钱丽君，这是闻人愉燕，那是——他是我老爸。”
我点点头示意。
钱丽君忍不住问道；“你是她爸，不会吧？”那些女孩子都望着我，想知道答案。
有些发麻，我知道一旦要解释这件事不是一会而的问题，赶忙轻咳了下应道；“是的。”
趁她们还没回过神来，我赶忙转移话题；“你们在讨论什么？”
“那些小孩子啊，没有书念，好可怜哦，我们打算利用休息时间打工赚钱帮助他们。”
“是啊，是啊，我们还想着十、一长假骑自行车看他们呢！”
“顺便把钱给他们。”
“可是钱少的可怜，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办。”
都是好孩子，我心里想。其实我也才29岁，本身也是个大孩子，只是平时和涵燕、益柔她们习惯了，总是拿她们当小孩。
“你们还差多少钱？”我准备帮帮她们。
“我们打算凑够整数5000块，”涵燕自豪的说；“要靠自己打工去赚，不要大人的钱。”
我看着她，忽然童心大起，指着自己笑说；“那我给你们找工作，你们有什么回扣给我？”
这些同学兴奋起来，七嘴八舌的纷纷许着愿。
涵燕忙拦住，问我；“老爸，回扣以后再说，你有什么工作给我们？”
“那要看你们是不是愿意做，很苦的哦。”先吓唬吓唬她们。
“没关系，没关系。叔叔，到底是什么工作”同学们高兴的说。
“清洁工，打扫办公楼，要不要干？”我答道。
“好啊好啊，什么时候，在那里啊？”
“我会叫涵燕通知你们的，我现在还有点儿事，不打扰你们了。”任务完成，该溜了，否则要是问我这个’老爸‘是怎么来的，那就头大了，这样的小事情涵燕一个手指就可以摆平了，我坏坏的想着。
回到单位，恰好是每月开例会的时间。
很快就到了自由讨论的时候，大家都在拿我的女儿开我的玩笑。我也随他们去，经理笑着正要结束会议。我摆了摆手站起来示意他们安静，当他们以为我要解释的时候，我却提出了这件事，但没告诉他们我已经有办法了，说完后还开了句玩笑；“我女儿都叫你们哥哥、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