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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过什么书?借给我瞧瞧,也让我长点见识!”
“我在看《抢来的新娘》。”
“那书怎么样?好看吗?。”
“不错,我准备去抢一个新郎。”我轻描淡写的答道。
“啊!”她尖叫起来。
“你怎么老是用嘴焊接啊?你自己看你干的活。”“啪”的一声,只见半个计数器从我正前方,飞到我的眼前,打断了我们的对话。这家伙的脸像糨糊刮过的一样生硬。他母亲的!骂人多说话,也不用拐弯抹角的。
我只好暂时把嘴关掉,以免对面的火山爆发蔓延到我的头上。我发誓一定要把他:骂得到位,气得炸肺,吐得烂胃,只想赎罪!哼!要知道世界上传播信息最快的,不是网络,电话,传真,而是告诉一个女人。叫你吃不完还兜着走。
“我真想一脚踩死他,这个小萝卜头!”我看见他走开了,就重新打开话匣子,对着同事开始轮番进行“轰炸”。
“你不怕他啊?他看上去蛮凶的。”同事带着同情的目光,建议我不要和他对立。
“我管他是凶还是熊,我就是天不怕,地不怕,还怕这个矮萝卜!”
“有些话不要说得太早,像他这种人,说不定谈朋友要求挺高的!”
“呸!破畚箕配烂扫帚,能好到哪里去?”
没过一天,我和铃有仇成了全线皆知的秘密,我说他老婆的坏话也掺了水分,飞到他耳朵里。虽然每天都面对面,但我一直用SOP——作业指导书,来挡住我的视线。他和那个修复员静倒是挺合得来的。我只是讨厌他们,尽管我和静是住在一个房东家的。
想想还是许兴比较好,什么事都不管,只和我们领班打情骂俏,不理会生产线的质量问题,反正做得不好,由修复员修理。我这道工序他是挺放心的,但一天也会来一两次看看情况。后来他连看都不用看,我的水平还用监督吗?不过他不是全因为这个,而是:
“许兴,许兴。”有一天我叫住了他,用非常严肃的表情看他。
“什么事?”他纳闷着我也有严肃的时候。
“你的裤子拉链没拉。”我低着头回答道。
他在那地方扫描了一下,若无其事地抬起头,“咳”的一下拉好了,那天那刻开始,他也不光顾我的地盘了。
第二天,他的知名度一下子提高了50度,上班实行门户开放政策,开着大前门在车间里闲逛外加大扫荡。他也不用感谢我在宣传力度上花的工夫。本来吗,在女性占到90%的公司,男人如稀有动物,赛过国宝熊猫了。他们衣物增加透明度,企业增加知名度吗!反正公司的三姑六婆,茶余饭后也无所事事,除了谈论不是自己的男人,就是别人的男人。我只是提供了一些经过艺术加工的笑话而已。
因为我们的生产线配置了两个技术员以后,许兴就很少露面了。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了,铃什么都要管,看上去他忙得焦头烂额的,也很少说话。
“喂,给我两个打印机!”铃对我不带表情地说。我拿了几个给他,过了一会儿又要问我拿打印机了。
流水线的工作是我今生最耻辱、最窝囊的经历。繁重而重复,日复一日的坐在流水线下,日子除了发薪水的那天,点着瞎子吃馄饨心中有数的钱,就没什么盼头,每天面对的是同样的人和事,今天,昨天,明天几乎没什么不一样。或许每个低着头,机械的工作着的人,会有梦,但死活要抓住1000员月薪的工作,至于将来没有什么时间去实现大计划。
在这种台资公司,今天一直复制着昨天,然后刷新今天的心情。自己仿佛就是机器人,而所耗费的电和油,也被货币化了。没有工作回家就要经济危机,带着无奈,和一丝对未来的渴望,我在这鬼地方挣扎,再挣扎。我以为天将降大任于我,所以让我受尽苦难和凄凉。
“再给我几个!”铃将我从回忆和叹息中拉回来。
“给我一块钱的手续费,我已经给你很多了。”
“那一块钱我给你买养老保险吧!”铃狡猾的答复,却打破很久的对立局面。
“你看看!”我亮出我强壮的胳膊,示意再这样嘲笑我就,开始混合双打,而且是世界级拳王争霸赛。
“你是不是以前在菜场卖肉的?”
“我一脚踩死你!”我气急攻心了,兜了个大圈子,骂我是猪。我就挖苦他矮个子。
“你以为你是大象啊?”
“我不是,难道你是?”我踩不死你了,还真以为自己是帅哥贝克汉姆,我看是贝壳,憨木。别看壳挺硬的,骨子里还是个软体动物,烂木头一根。哼!
这天,我们算是把前面的帐全清了,我也不恨他了,我们面面相睽倒也相安无事。就是对面的修复员静,我挺不喜欢的。我们流水线换了好几个技术员,各个都和她挺亲密的,还自以为是万人迷。铃有时也会和静搭讪,一天少说也有20句话,让我十分不爽,于是我就在生活中得到报应了。
第十九章 欲盖弥彰
第十九章欲盖弥彰
不知道为什么我无缘无故的,讨厌任何和铃走得很近的人,我怀疑我有点发神经,这关我什么事情,他和我八竿子打不着,我凭什么……。
又是一个很一般的日子,不同的就是我被安排在包装的职位,和一个刁民做同一个工序,就是折礼盒。流水线开得飞一样,我和另外的一个同事干得汗流浃背,还是措手不及,眼睁睁地看着没有礼盒的计数器飞走,真有点望尘莫及的感觉。
于是我哼着:眼睁睁的看着你,却又无能为力……,以暗示那个上班只负责和男人打情骂俏的领班,工作中别人可以闭着眼睛说瞎话,可是像她瞎了左眼,又瞎了右眼,就是睁着眼睛她照样可以说瞎话。她总以为我的手脚反应快,所以似乎我就能以一当十似的。
一边把没干完的收起来,导致大范围的产品积压,我的阵营前,全部是战利品,凡是来不及做的产品都堆成一堆了。
“你也会来不及?”铃站在我旁边,拿起礼盒就帮我折,一副猫哭耗子的腔调。
“你以为我像你一样是超人啊?”其实我不想这么损的对他,可是我就是没办法控制这张嘴。
“你不是一直标榜手脚快吗?”
“又不是我一个人来不及!谁来做都一样!要不然你来吧?”
他倒挺当回事的,在我旁边帮我干了有半天,虽然没说几句好话,但也解我燃眉之急,有他帮忙我就轻松多了。
“他是为你而来的吧,他架子挺大的,别人是叫不动他的!”和我搭档折礼盒的同事计凡悄悄地对我说道,一边和挤眉弄眼的直往铃身上扫荡。
“他是排山倒海为你而来的吧?你看我像吗?”
“我都是孩子的妈了,不像你还是姑娘!他不会要老菜皮的!”
“你发现新大陆了,不是都说我是男的吗?”
“男的?谁睁着眼睛,瞎说话。”
我发现铃一直在我身后笑而不语,可能我和凡的对话他全听见了。我回头看看铃是否有反应。没想到四目相对会让我脸红。
“我发现新大陆了。”凡嬉皮笑脸的看着我。
“什么啊?”
“哈哈!你会脸红哦!”
“没有,我是太热了!”
“我怎么没感觉热呢?”
“我没跟你说过,我的脸皮很厚的,如果受内力作用要红到外面的话,少说也要十天半个月的,那有那么快啊?”
“我可什么都没说,你自己贼喊抓贼的!”
“什么意思?我说错了吗?”
“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你是因为某个人吧?”凡可真是很烦,就是知道也一定要拆穿,害我装死给铃看。
“你再胡说我不理你了。”既然说不过她,就认了吧,这种经验高强的过来人,瞒也瞒不住。我的三寸不烂之舌,怎么看见他就如此的笨拙。
“你叫什么名字?”我第一次很认真的去问铃。
“你现在还不知道就算了。”铃淡淡的说道。
“他帮你干了半天,你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啊?”凡惊讶地叫着。
“难道你知道?”
“我谢都谢过他了,还能不知道?”
“他叫什么?”
“方铃,你怎么谢他?”
“要我怎么谢你,方铃?”我问铃。
“说穿了还有什么意思?”
“我请你吃饭吧?”
“不要,你自己去想一下吧。”铃给了我一个神秘的笑容,就走开了。
在他离开修复台后,我们下午的休息时间,我怕我把他的名字忘了。所以我在打印纸上,写满了方铃,直到刻到我的脑子里,才罢手。
十分钟后,铃回来了,看见了台子上的满纸方铃。遍向修复员叶静查询,这是谁的“蟹爬字”。还好我的行径没有被及时发现,不然定起轩然大波,成为我暗恋铃的有效罪证。
可是第二天,由于叛徒的出卖,铃知道了那张杰作是我的,害我整整一天没敢抬头看他。头颈都不听使唤了,下班后竟然发现,我抬不起头了。因为我的笔记是独一无二的——丑!静也被吓得大开眼界的那种,所以我确定是她把我卖了!
我觉得一天都心神不宁的,晚上加班后回家,却怎么也理不清思绪,我怎么可能会想他呢?他的脸和油煎臭豆腐没什么两样,又黑又全是洞,个子又矮小,学历连我的最低要求都够不着,不可能的吧!要不然我肯定发疯了。越想骑就骑得越慢,怀疑自己有病。
“怎么你也走这条路?”铃突然从我的旁边冒出来。
“你谁啊?”我先是吓了一跳,夜晚7:50分左右,天已经有点黑了,而当时的吴中路是崎岖不平的旧马路,似乎这条路总是要施行开膛破肚的手术一样,几乎没有一马平川的时候。突然有男人跳出来,我以为又碰上色狼了,定神一看是他,紧张的情绪来了个上上下下的享受。
“原来我们顺路啊?我怎么一直没发现?”
“公司美女如云你哪里会注意我?”
“谁把我的名字写了好几遍,是不是有人用我的名字在练字啊?”铃岔开了话题。
“你哪里来的消息?你怎么知道是我干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是静说的吧?你和她关系不一般啊!我还是和她住在一起的呢,咳!”
“叹什么气啊?”
“你看上她了?”
“没有!”
“真的?”
“当然,我们只是工作上的对话。”
“是吗?”
其余就是些无所谓的查户口一样的对话——W。你家在哪里?和谁?干什么的?喜欢哪种女孩?(Where;Who;What;Which)
我发现我真的有点神经,连年龄都没问,他也没有提及,就把我的情况作了加工,然后一五一十的告诉他:我在家洗衣服做饭,拖地,买菜,什么大人干的家务都可以胜任。这是我有生以来吹得最大的牛皮,但还是穿帮的。
我的实际情况就是:洗衣服颠倒黑白,白衣服进,灰衣服出,不管三七二十一,洗衣机里一扔就完事了。别说拖地,我们家压根儿就没有地板,烂泥地不用拖把,多省事啊!买菜是我爷爷的事情,我可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主。不过我倒是从8岁开始帮妈妈一起去菜市场卖菜。至于做饭和炒菜,基本上我炒的菜,青菜认识我,我不认识它,都面目全非,六亲(青菜)不认了。
这样,我们心照不宣地在路上,假装不期而遇,他一般比我晚三分钟下班,我就以龟兔赛跑中乌龟的速度等他。然后把欢声笑语撒在浪漫的夜色之中,因为心的快乐,所以看什么都是美丽的,连他以前骂我是猪,我都觉得是夸我可爱的话,这可能是贬低人的话吗?有谁比猪更可爱啊?这也太瞧不起猪了吧?
这年头好像没有不透风的墙,我和铃的微妙关系,被神神秘秘的扩大化了。上班的时候,一直惦记他,希望他坐在我的对面不要走开,可在对面有不敢抬头多看,多说。
上班总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日子,又是机械的劳动,这天真倒霉!我的烙铁坏了,温度太低,换了30W的还是跟不上,在我面前的半成品堆积如山了,我好想铃可以再帮我消灭它们。只是很多同事会制造谣言,说我们在谈恋爱。所以只有在休息时间努力一下了。
没想到我和铃会有心灵感应,我期望他来时,他就呆在我旁边,在我记忆中的那天,我发现我是一个漂亮女孩,还有宇宙黑洞一般的吸引力。铃在我的座位旁一蹲就是半小时,由于没有空间插入座位,也只有委屈他了。
“你的烙铁坏了?换过吗?”铃低着头,一边帮我焊接边问。
“换过,但都没有用,可能功率太低,锡溶解的速度慢,所以来不及了!”
“哪一把烙铁比较不好?”
“这把,还没有我额头烫呢?”
“你的额头能溶解焊锡,至少200多度啊!”
“没看见我都忙得连脚都想搁台子上焊接了!”
“哈哈!我允许你这么做,如果你愿意,把坏的给我。”铃淡淡一笑,顺便将坏的烙铁插上电,在流水线的旁边放着一个箱子,箱子上他正好当作一个临时小作坊,然后就头也不抬的干了。
直到结束,我们都以沉默相对,众目睽睽之下,铃相当的谨慎,以免成为别人的话柄,笑料。铃蹲在我旁边半个多小时期间,我们假装是陌生人,可是我认为他肯定是对我有点意思,不然老是帮我干什么?是不是我看起来挺淳朴的?还是因为我告诉他,我比其他女孩能干?我一定回家多照照镜子,看看我该怎么定位自己!他是不是喜欢我这种类型的女孩呢?我的优点,缺点,我都该一一罗列,用拿得出手的优势,要他好看,好好看。
我猜铃会想:这个野丫头真是傻得可爱的,就是有点呆呆的,心地善良,不时让人大吃一惊,还有点没大没小。不知道铃是不是真的这么想。
在他干完起身之后的一秒,我发现我是喜欢上他了。他试图立马站起来,结果差点摔交,可能是持续蹲着的时间太长了,一站起来脚也已经麻木了。我说了声谢谢后,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似的恢复原样。只是我和铃的距离更近了,说话也不像刚开始时的尖钻刻薄。一下友好了很多。
只有铃经常呆在同一个车间的女人视野之内,女人们的话题就来了。
“馨雨,方铃对你挺好的,是吗?”三个女人一台戏,五个女人一锅粥,没完没了的设计让我上她们的套。
“他怎么不帮我们干活的,架子不要太大,眼睛一直是向上看的。”几个同事左右夹攻,一点面子都没准备给,趁铃不在,正好没话找话说。
“你地上又没有丢钱,往下看管什么用?”对一个葛朗台似的同事予以反击。
“你很有眼光的,比我们可精多了!”另一个性趣小组的组长发言了,平时就数她说的最少,但一开口就是:一鸣惊人,举座皆惊的话语,所以她被公认为组长。我通常是敬而远之。虽说我的口才不错,但说流氓话是我的弱项。我只有听的份,得罪了她,她非把人说得和动物没有什么区别。
“你是不是看上他的大鼻子了?挺性感的!外观不怎么样,性能肯定卓越不凡,咳!比我们有远见啊!”这老女人,我有心不睬她,果然臭屁放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