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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诚虚伪固执-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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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怎么到这地方来了?爸呢?”
“唉,你不是去观音跳了吗?怎么……”瞧见女儿,柳妻一脸惊喜的样子。
“现在几点钟那?一会儿就玩完了。爸爸呢?”
“在海里。”
“爸爸在海里就像到了自己家里一样。”
“魏思林呢?”
“在那边。”柳娴朝沙滩中部指了指。
“明天我们就要离开普陀山了。”
“妈,这么早就离开普陀山啦,我好多地方还没玩呢。”柳娴满脸不高兴的样子。
“出来已经四天了,还要去杭州……”
“杭州不能不去吗?在普陀山多待几天吗?”
“学校已经开学,我和你爸的假期也快到了。恐怕,杭州待不了两天就要回去了。”
“那你和爸爸先回去,我和魏老师留下来。”
“不行!明天去宁波的船票都买好了。”柳妻不同意女儿这么做。
柳娴赌气地离开母亲来到魏思林这里。
“怎么哭丧着脸?”瞧见柳娴一脸不高兴的样子,魏思林顿觉蹊跷。
“明天我们就要离开普陀山了。”
“是该走了。”
“为什么?为什么离开这里吗?”柳娴苦痛般地责问道。
魏思林惊怔,茫然,不知所措。
“对不起!”柳娴低垂头颅,心情窘迫。
“看不出来你蛮凶得吗?这样不好,以后连婆家都找不到。”魏思林一脸风趣的样子。
柳娴害臊了:“怪你,怪你,都怪你!”她用手轻拍魏思林的膀臂,娇滴滴的,妩媚,温柔。
“这怎么怪我呢?我又没叫你离开这里!”
“我……我想和你在一起吗。”
“回家还不是在一起吗。我又不会飞了。难道说回去后我真要去见上帝?”
“不许你胡说八道。”她紧紧拽着魏思林的胳膊,生怕他飞了。
“我妈和我爸在那边。”她重新依偎他的肩膀,显得有点儿淘气。
魏思林急忙挣脱开身子:“让你爸妈看见可不好。”
“你怕什么吗?他们不会怎么样的。”瞧见魏思林紧张的样子,柳娴“嗤嗤”地笑,笑容显得美妙,像透彻的湛蓝色的天空,飘浮着朵朵彩云,奇妙无穷。
他俩来到柳妻这边。
“爸……”柳娴朝大海奔去。
“这丫头……你喜欢她吗?”
魏思林默默地点点头,脸颊顿时绯红。
柳妻心中暗暗高兴,脸孔随着心的波动泛起愉悦的色泽,充满了整个面颊,一直持续着。
“小魏啊,我和老柳打算收你做儿子,你同意吗?”
“这……”魏思林脸颊僵硬,肌肉瑟瑟颤动。
从本意上讲,魏思林愿意他们收留他,也愿意做他们的儿子,如果没有柳娴的爱,他会爽快地答应下来。他心目中:柳教授夫妇就像仁慈的教父教母,给予他爱;给予他信任。在过去的岁月里,有谁会这样关心他,帮助他?像母亲那样无私的爱护他?以至跌进痛苦的深渊里不能自拔。由此,他痛恨老人,怨恨女人。他认为老人保守、僵化,总是用怀疑、不信任的目光看待年轻人。好像他们的悲剧是因为年轻人的诞生、存在造成的!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他们可以高枕无忧,无需晚年还去拼博什么。他们嘴上说的多好听啊,“一切为了下一代……”然而行动中,却高高在上,压制、保守,恨不得将年轻人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年轻人有所创造,他们说你想入非非;你勤奋地工作,他们说你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你尊敬他们,他们又说你年轻幼稚;你如果违背他们的意愿,他们又说你愚昧狂妄,只能乖巧地跟在他们屁股后面爬行,一切由不得你!因为你的命运终究掌握在他们手中。他们经历的苦难比你多,见识比你广;他们可以随时把你捧到天上,也可以随时将你打入地狱。他们是主宰世界的君主,太上皇,这是历史和人类赋予他们的神圣使命和职责!他们必须把好这个关。现在,通过柳教授夫妇的言传身教,他似乎放弃了这固执的想法,重新认识社会,认识自己,去寻求一个完整的答案,接受这现实——现实是不可抗拒的。
柳妻一双眼睛一直望着魏思林,期待他的回答。
“让我考虑考虑,行吗?”
“行!不过,回去就得答复?”柳妻说。
“好吧!”
“小魏,下来啊。”柳飞朝魏思林招手。
柳娴冲上岸拽住魏思林的手就往海里拖。魏思林先是犹豫了一下,而后跃进海中,迎着浪涛追逐。
柳妻笑得两片嘴唇都合不拢了。她觉得梦想就要实现。你看,柳娴趴在魏思林脊背上撒娇般地要他背她。魏思林终于妥协了,他背起柳娴向深水处走去。忽然,一个浪头迎面扑来,魏思林驮着柳娴顺着浪涛朝上一跃,跃了过去。柳妻的心随着浪头揪了一下,随后舒展开来。
“爸爸,你过来啊!”柳娴趴在魏思林的脊背上淘气般地朝父亲挥手。
此时,柳飞的心情与妻子大体相似。他和妻子还是在十年前见过女儿这样开心过;这样的烂漫天真,简直和小时候一模一样,讨人喜爱。小时候,女儿总是要他背,不背就哭泣,撒娇,那时,远是多么的美好啊,现在想起来叫人流眼泪,不过这不是伤心的流泪,而是幸福的流泪。现在,女儿大了,他也老了,过去的憧憬一去不复返。他真想重温一下过去的温情,可是力不从心,只能这么观望,流露出喜悦的泪花。
第三部第四十六章
    清晨的太阳不再那么的炽热,狂烈,软酥酥的。炎夏终于被初秋挤走了。
今天是初秋的第四个星期天。白天气温高达30度,人赤膊坐在屋里身躯觉得有一丝阴凉。夜晚气温22度,睡觉得盖毯子或薄被,稍微疏忽大意就会伤风感冒。
昨晚,芮晓峰随姐妹俩来到百货商店附近的一家“乐园餐厅”,餐厅老板和婉琼是熟人。三人点了四个菜一个汤,连同饮料和两瓶啤酒一共收了五块钱,倘若换成其他餐厅起码要收双倍的钱,何况还不连酒水。当时,芮晓峰抢着付钱,却被婉琼阻止了。一、餐馆老板和婉琼是熟人,如果让芮晓峰付钱,岂不被人咒骂,说她小气,连顿饭也请不起,吃白食;二、被人误解,她正在谈恋爱,以至关系搞不清楚。吃过晚饭三人来到“迎燕”舞厅。舞厅刚开业不久,是歌舞团经营的第三产业。原先这里是一个排演厅,稍加装潢了一番,白天用做排练节目,晚上当做舞厅。
舞会上,人影婆裟,轻歌曼舞,女人们个个花枝招展、俏丽迷人。姐妹俩虽说算不上舞会皇后,但并不逊色,反而给舞会增添了么多的光彩。
姐妹俩美丽的容貌、姿态,仿佛具有双重性质——女演员固有的端庄、潇洒不羁的容姿、气质和宾馆女服务员活泼、轻盈的个性、体态,展现出女性最完美的部分。特别,婉琼在跳“迪斯科”舞时,丰隆的乳房、美丽的容姿和洒脱扭动的动作柔和在一起,更是让人赏心悦目,让人流连忘返。舞客们赞叹不息!男舞客们向她投去各式各样的目光:贪婪的、赞赏的、淫邪的……女舞客向她投去,羡慕的、嫉妒的、嘲讽的……总之,这些目光表露出每个人的欲望、思想、素质。不过有一点,人们普遍评价婉琼——美丽纯洁、活泼天真,从而,人人乐意看她,为之动心。只可惜芮晓峰不会跳舞,坐在一旁观看姐妹俩翩翩起舞。
男舞客们像苍蝇似的一个接一个地邀请姐妹俩,跳个不啻,姐妹俩又不好意思谢绝他们,只能像绵羊般的顺从男人的意愿旋转在舞池里。
舞会上,芮晓峰被婉琼迷人的舞姿和魅力迷住。他暗下决心,一定要征服她,娶她为妻。他壮着胆子请婉琼教他跳舞,婉琼爽快地答应下来。
然而,有些男人嫉妒的眼睛里直冒血,带着舞伴转悠四周,有意冲撞他俩。如果不是婉琼稍有理智的话,对他们早就不客气而针锋相对了。舞会结束后,芮晓峰一直把姐妹俩送回家。一路上,他不像以前那样拘谨,而是谈笑风生。
“今晚你学了一个‘慢三步’一个‘慢四步’,下次再学‘探戈’和‘华尔兹’。”婉琼欢快地说道。
“我学舞笨拙,请多多包涵。”他赧然地说道。
“你谦虚了。”婉丽一旁说道:“一个晚上学会两个舞还笨拙?后来你们跳得真不错,简直就是天生的一对。”一句话把芮晓峰说得垂下头颅。
分手时,婉丽和芮晓峰约好,明天上午让他挂电话,安排下一步活动。
回到家,婉丽和婉琼又谈起芮晓峰。
婉丽非常的聪明,只要空闲下来,就往妹妹耳朵里灌:“芮晓峰”三个字。
“小妹,芮晓峰挺喜欢你的,我看他爱上你了。”
“姐,不要瞎说好吗!要是爸妈知道了,岂不又要惹来麻烦。”
“不会。芮晓峰年轻,人长得也很帅气,家庭境况又好,即使爸妈知道也不会反对。”她肯定地说道。
“现在不提这事好吗?”
“为什么?你心里是不是还惦记着魏思林?小妹,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岁数比你大,爸爸怎么也不会同意。如果换成我,那还倒好说,毕竟他比我大六岁,再说爸妈那么疼爱你,怎会轻意、草率地答应?还有,魏思林正和柳娴热恋着,如果让柳娴知道你还没死心,一定会找上门来,到时爸妈知道了,怎么办?”婉丽一脸担忧的样子。
婉琼默不作声。
“听姐姐的话,做姐姐的不会让你吃苦受累的。”
婉琼郁悒不乐。
“忘掉他,把爱献给真正爱你的人!那就是芮晓峰。”婉丽谈言微中。
翌日。姐妹俩起床后梳理打扮了一番上班去了。
今天是婉琼这星期里最后一个早班,上午8点——下午2点;明天转二班,下午2点——晚上8点。每班工作六小时,没有节假日。
上二班就没那么自由了,晚上8点下班,忙忙碌碌回到家9点,吃饭、洗澡,几乎把时间全给占用了。一年四季,春、夏、秋、冬年年如此,月月如此,她也习以为常。
今天,婉丽本该休息,由于某单位借文化宫剧场召开会议,她要去安排一番。虽说她是个讲解员,分外的事与她无关,但是作为工作人员必须身兼数职,讲解、收票、布置……有时还得协助其他部门工作。再说,昨天她和芮晓峰约好,上午10点钟通电话。早晨和妹妹分手时,她让婉琼下班后别离开单位,等待通知。
上午10点,芮晓峰准时挂来电话,并与婉丽约好,下午2点在百货商店门口集合。
1点30分,芮晓峰就来到了百货商店。当他跨进大门的那一瞬间,瞧见大门对面的食品柜前,婉琼正在忙碌着,他的脸孔顿时红了,急忙退出大门在门外徘徊不前。
本来,他一早来是想暗地里看看婉琼,顺便逛逛百货商店。可是真正来了,又害臊了,说不出来的害臊。他想从后门绕进去,然而两条腿就是不听使唤,踌躇不前。
“芮晓峰,你在这儿干吗?”
原来是程雨达。
“等人。”
“等谁?一定等你的女朋友吧!”
芮晓峰没做声。
“魏老师好吗?我一直没空去看他。”
芮晓峰心里冷淡一笑:口是心非。
“晓峰,你来的早吗?”正在这节骨眼儿,婉丽兴冲冲地走来。
“是你?”瞧见岑婉丽,程雨达心头一阵惊喜。
“哎,是你?怎么,你们俩认识?”婉丽惊奇地看了看芮晓峰,又瞧了瞧程雨达。
“我们……”
“我们是多年的老朋友了。”程雨达抢过话头说:“你们认识?”他蹊跷地望着婉丽。
“我们也是多年的老朋友啊。”婉丽答道。
“晓峰,我可从来没听你说过啊?”
芮晓峰一下僵住了,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只是勉强一笑。
“你们这是……”程雨达问。
“噢,等我妹妹。”婉丽说。
“婉琼好吗?”程雨达关心地问道。
“很好!”婉丽傲慢地把头往上一仰。
正在这节骨眼儿,婉琼打商店里出来。今天,婉琼打扮得很漂亮,一件牛仔背带裙,一件白色长袖衫,显得非常年轻,简直就像是个高中生。
“婉琼,您好!”程雨达主动打招呼。
“您好!”婉琼淡然一笑。她不明白程雨达怎么会和婉丽、芮晓峰聚到了一块儿。
芮晓峰更加疑惑了?他弄不明白程雨达与姐妹俩的关系?他猜测、思索。
“姐,我们去哪里?”
“你说呢?”反过来,婉丽征求芮晓峰的意见。
程雨达发觉他们好像有事,他待在一旁不大方便就告辞了。
三人来到一家冷饮点。芮晓峰点了三杯可可牛奶;三杯菠萝汁;三碗莲子汤。
“程雨达和你是好朋友?”婉丽问。
“他和我是师兄弟。”
“什么?程雨达是魏思林的学生?学什么?”婉丽一脸疑惑的样子。
“钢琴。”
“钢琴?程雨达说他的老师是德国人?在德国颇有名气嗳!”婉琼说。
“德国人?”
“是啊,在艺术团他逢人这么说。文化宫哪个不知道程雨达的老师是德国赫赫有名的钢琴大师。”
芮晓峰摇摇头。
“以前,他追求过我姐姐。”婉琼忿忿不平地说道:“去年,婉丽问他,认不认识交响乐团的钢琴家魏思林?他说,没听说过,不认识。问他听没听过魏思林弹奏的钢琴曲?他说魏思林是个‘无名鼠辈’。为这,我和他还争吵过。”
芮晓峰愈听心里愈加痛苦不堪,精神简直要分裂了。
“有一次,他来我们家,我拿了一盒录音带让他听,他听后说,魏思林只是一个钢琴爱好者。真是气死人了。”婉琼说。
“那是什么时间?”
“去年上半年。”婉丽迎合道。
“岂有此理。”芮晓峰忿忿不平,脸上肌肉瑟瑟颤动。
想不到世界上竟有这如此忘恩负义的小人?怪不得夏健荣说,魏思林教的学生大多是蒺藜!一点不错,他们不会去考虑魏思林是自己的老师或者恩师而敬重他,爱戴他;为他分担忧伤,解除苦恼;甚至不惜一切困难帮助他,安慰他,那怕伸出友情之手也不至于被人遗恨万年。他们无情地摧毁他,残酷地蹂躏他,把自己的老师,恩师贬得一无是处。这说明什么?好像人人绝顶聪明,无需别人帮助,也不必拜师求艺功夫自然成了!?简直是荒谬绝论。“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谁不明白这道理?!惟独他——魏思林永远不明白这道理!
世间的人就是赋予应当得到,得到的愈快愈好,如果不兑现,那怕你赋予的再多也没有价值!他若赋予就有权得到。
记得有个学生,拜魏思林为师,并向上天起誓,忠于魏思林!魏思林被感动了,收下了他,并热心地教导他。这学生聪明好学,后来有了一定的成就,时常还帮助过魏思林,魏思林感激不尽。有一次魏思林搬家具,别的朋友、学生都在忙碌,他坐在一旁袖手旁观。后来,人手实在不够了,魏思林说了一句:“你坐着干吗?不能帮个忙吗?”语气稍微重了一点。此人不但不理会,从此销声匿迹了,在外面逢人就说魏思林这不是,那不好,把个魏思林气得半死。像这样的学生数不胜数,不知道有多少?
程雨达就是一个例子。早先,他不像现在这样子,而是非常地崇敬魏思林。自从考入工人艺术团后,人也就变了。他认为,魏思林偏心,帮助芮晓峰考进了专业团体,没帮助他?其实,这是个误会,魏思林一点忙也没帮忙,完全是芮晓峰自己努力的结果,然而程雨达就不是那么回事情。
“程雨达学琴学了多少年?”婉琼问。
“和我一样,四年。”
“他为何没考上专业团体?”
“我也不大清楚!可能文艺团体钢琴用得少吧。”
“魏老师的学生多吗?”
“有二十来个。”
“听说,这座城市里小提琴拉得好的人有一半都是魏老师的学生,是吗?”
“一点没错。”
“那天你们在小河边聚会,另外几个,也是魏老师的学生喽?”
芮晓峰摇摇头说:“许兴雄、夏健荣和魏老师是好朋友。两个女同胞是他们的未婚妻,就我一个学生。”
“其他学生好像没见过,也没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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