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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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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相信他。他为什么这么作?主要是看准了那些大型企业对几千几万块钱的帐款根本不放在眼里,欠着就欠着,没有人会兴师动众来找他要钱。可是对他来说,这个企业欠一点,那个企业欠一点,家数多了,他揽的资金可就多了。他还有一个特点是贱卖快销,他的零售价比批发价都低,虽然表面上他亏,但实际上他赚。他就是靠这种手段,一两年便聚资百万。可是俗话说:“把戏不可久玩”,他怕穿泡,搞了这些钱后,他将门一关走人,不知去向。等到那些企业认真追起帐来,一追查,他已人去楼空。有的企业就不服气,拿着他的营业执照复印件找到工商局。工商局见找的人多了,也就认真起来。一查,这家公司已关门停业,法人代表倪志高不知去向。工商局打开档案一看,这家公司是黎明会计师事务所验的资,签字注册会计师是刘正国。这么大的诈骗案,这还了得!倪志高不知去向,可你验资的注册会计师还在,一纸文书将案件移送公安。公安动用司法权威,派出警察,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守在刘正国家附近,只等刘正国回家便敲门。刘正国看到几个警察进门,不知怎么回事?便问:“你们找谁?”
警察:“我们找刘正国,你是刘正国吗?”
刘正国回答:“我是。”
警察说:“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刘正国问:“上哪儿?”
警察说:“到F局。”
刘正国又问:“我犯了什么事你们要抓我?”
警察说:“不是抓你,是有一些情况需要你去说清楚。”
刘正国又问:“什么事?难道不能在这里说清楚吗?”
警察说:“我们也不知道什么事?我们是奉命行事。到那里就知道了。走吧!”警察的语气越来越强硬,含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威慑力量。
刘正国无法,只好跟着警察到了F局。一进F局,他便被人推进了拘留室。
欧阳明知道这一情况后,马上叫朴雪将明天工贸公司的验资工作底稿调出来。他仔细查阅了验资资料,从验资工作底稿来看,没有任何纰漏。有章程、有工商局核名通知、有明天工贸公司第一次股东会纪要、有三十万元进账单、有银行函证、包括股东身份证复印件与身份证明和公司场地证明等等一应俱全。有这样齐全的验资资料,F局凭什么抓人呢?!欧阳明又犯愁了。
欧阳明思索着怎么将此事申辩清楚。这不但关系到刘正国的自由,更关系到事务所的声誉,甚至是事务所生死存亡的大事。因为一旦虚假验资成立,接踵而来的是诉讼官司,少不了要赔钱,还要罚款、受行政处罚,事务所能经得起这些折腾吗?他想非得将这件事弄个清楚明白不可。他想如果直接去找F局,可能会把事情弄僵,现在还不知道他们手里掌握些什么材料。看来只能走水路,进行冷处理。他不再指望郭安娜能给什么支持。他想先从外围打打迂回战试试看。他问朴雪:“朴雪,你在外面门路广,政法委或者F局你有熟人没有?”
朴雪回答:“我有个朋友的爸爸在CB当!副书记。”
欧阳明问:“是郑鸣吗?”
朴雪回答说:“正是。”
欧阳明问:“你和他儿子的关系怎么样?”
朴雪说:“关系还可以,我去过他家,他爸我也见过。”
欧阳明问:“是不是他追过你?”
朴雪嗔怪说:“阳所,你怎么这么敏感?一说就说到那事上去了。可能人家有那个意思,我却有点瞧他不起,十足的纨绔子弟。”
欧阳明问:“好,好!怪我多嘴,不说那些了。有那层关系岂不更好。你能把他约出来吗?”
朴雪说:“那还不容易,我一个电话他就来了。可约他有什么用?要找就要找他爸爸。”
欧阳明说:“他爸你能约出来吗?就说我请他出来聚一聚。”
朴雪说:“只怕难,阳所,你要找他不如干脆登门拜访。”
欧阳明说:“这些人会议多应酬多,常年不在家,上家能找到他吗?”
朴雪说:“我先打电话探探路,问明情况再回你。”
欧阳明交待朴雪说:“礼物你去安排。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礼物送重点。”
朴雪说:“好喏,这回你不心痛了。”
欧阳明无可奈何地说:“有什么办法呢?”
朴雪开始打电话,她追了几个电话之后对欧阳明说:“阳所,有门了,他今晚正好在家。”
欧阳明高兴说:“你快去准备吧!”
晚上,欧阳明和朴雪开车直驶市委大院。
朴雪敲门。门开了,开门的是一位中年妇女,大概是郑书记的夫人。她一见朴雪便笑盈盈地说:“哎哟!是朴雪啊!今天怎么有空上家来了?快请进!哎哟,还带这么多东西干嘛!”一边说着,一边将朴雪和欧阳明领进客厅坐下。客厅内沙发上盘腿坐着一位五十上下、身体微胖的半老头,他正在用遥控器调着电视。
郑夫人叫道:“老郑啦,你看谁来了!”
朴雪有礼貌地走上前叫了声:“郑伯伯,您好!”接着马上介绍:“这位是我们所的阳所长。”
欧阳明上前叫了声:“郑书记,您好!”便伸手和郑鸣握手。
郑鸣像伸懒腰似地伸出一只手,和欧阳明握了一下,说:“哦,阳所长,请坐。”
欧阳明在郑鸣坐的长沙发旁边一个短沙发上坐下,朴雪坐到另一个短沙发上。
郑鸣继续调台,嘴里说:“这几天天气可真热啊。”
欧阳明附和道:“是呀!如今天气真有点失常,才五六月间,天就这么热。”
朴雪插嘴说:“郑伯伯,阳所他今天来想……”
郑鸣一挥手打断朴雪的话:“你别说了,我都知道了,是为刘正国的事吧!这件事在市里影响很大哩!像这样的诈骗犯不抓,这市场经济的秩序怎么维持?”
欧阳明又附和说:“的确,这些诈骗犯太可恶了。可是郑书记,这一板子打在我们会计师事务所的屁股上可有些冤枉啊!”
郑鸣问:“是你们所验的资吧?你们所为他验了资,就等于给他开了行骗的通行证。”
欧阳明闻言哭笑不得:验了资就等于给诈骗犯开了行骗的通行证,可我们验资时哪知道他是诈骗犯呢?他心里暗暗叫屈,脸上和嘴上却不敢有丝毫流露。他好言低声说道:“郑书记,我调阅了明天工贸公司的验资底稿,我可以保证我们的验资报告绝对没有纰漏。明天工贸公司三十万注册资金绝对到了位。我们只能对他某个时点的资产负责,我们可不能对他的行为负责啊!”欧阳明忍耐不住,最后声音还是提高了一点。
“那也难说!”郑鸣慢条斯理说:“你保证验资报告没问题,你能保证验资过程中没有猫腻吗?没有伙同诈骗吗?”
郑鸣这句话可把欧阳明堵了个结结实实。
欧阳明无奈地说:“这……这你们可以调查呀!”
郑鸣说:“是嘛!我们把人传来讯问,这也是一种调查手段嘛!”
我的天!这也是一种调查手段,今后的验资可真不敢作了。只要哪家公司出现问题,都可把签字注册会计师抓起来“调查”。欧阳明不禁冒出一身冷汗。他只得低声下气地说:“郑书记,这事还得请您高抬贵手。因为你们把人抓去调查,知道的人知道只是调查,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这样对我们所带来的损失您想像得到,在我们注册会计师的心理上也会造成巨大压力。您能不能说说话,先把人放出来,要调查我们保证随喊随到。”
此时郑鸣大概也调好了台,他放下手中的遥控器,转脸对欧阳明说:“这样吧!我出面把危局给你约出来,你去跟他说吧!”
欧阳明见有转机,稍许有些宽心,他连忙说:“那好,明天中午,就订在狮子楼吧!”
郑鸣说:“不!我先给他通个电话,看他明天中午有没有空。”郑鸣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在电话中先打了几句诨,接着问他明天中午有安排没有?郑鸣放下电话对欧阳明说:“不巧,明天中午他没时间。这两天纺织厂的工人堵大桥,他离不开身。”
欧阳明这下犯难了,他试探着问:“晚上怎么样?要不就后天……”
郑鸣说:“这样吧!反正这两天我给你约他。约好了我给你电话。”
朴雪连忙递过一张名片说:“郑伯伯,这是阳所长的电话号码。”
郑鸣接过名片,瞟也没瞟一眼,顺手便往口袋里一插。欧阳明可真担心他把名片给弄丢了,到时联系不上。但又不好说,只得告辞。
郑鸣连身也没起,挥了挥手说:“我不送了。这集电视剧还蛮好看的。”接着便专心去看他的电视去了。
出门时,郑夫人拦住朴雪:“小朴,这东西你们带走!”
欧阳明觉得尴尬极了,他赶紧出了门,并暗暗摇手叫朴雪快走。朴雪也急红了脸,忙说“段阿姨,你太见外了!一点小意思,这是我们阳所长的心意。”一边说着,赶紧挤出了门。
出门后,欧阳明心中仍然压着一块石头。他不知道他们这一调查将调查多久,会调查出一个什么结果来。
朴雪在一旁说:“阳所,你这所长当得也太难了。你呕心沥血,一颗心扑在工作上,真叫人担心你的身体哩!”
“我的身体怎么样?我的身体很好呀!”
“像你这样日夜奔忙,机器也会磨坏的!真的,阳所,我看您不能光顾工作不顾自己!”
“唉!有什么办法,我是这么个禀性。人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说‘人在其位必谋其政’。要我当一天所长,我就要把这所办好,就要为每一个人负责。”
“可您……”朴雪动了感情,她几乎说不下去了。她知道欧阳明的心脏不好,他说自己身体好是在硬撑着。
欧阳明若有所感,他拍着朴雪的肩膀说:“没什么,你放心!一时三刻我还完不了!”
两人钻进车里,朴雪发动汽车,车子“呼!”地一声开动了。此时两人心里似乎都弊着许多话,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刚回到家里,喻少清的电话追来了。欧阳明也很担心他的事,忙问他有什么事?喻少清说:“现在C局找我的麻烦,说我的土地使用权产权没有过户,要罚一百多万!”
欧阳明一听乐了,原来不是迁涉到事务所的事,便逗趣说:“那好嘛!你多的是钱,为C局作点贡献也应该嘛!”
喻少清着急说:“阳所,我急得要死,你反说风凉话。你看有什么办法没有?”
欧阳明说:“这只怕难咧!C局抓了我们的人,我比你还着急,这两天我没时间,你过两天来找我,看有什么办法没有?”
喻少清没有办法,只得挂了电话。
过了两天,郑鸣果然打来电话,说已经约好危局,晚上在狮子楼十字坡包厢。狮子楼是《水浒》中的名字,所以包厢也都用《水浒》中的名字命名。
下午五点,欧阳明和朴雪来到“十字坡”。这是一间挺豪华气派的包厢,包厢的一半被一张大圆桌占据,这大圆桌大得可以坐十五六个人,另外一半摆了三张大沙发和一个茶几,大概是作会客用的,用餐之前,客人们可以先在这儿品着茶谈工作。欧阳明和朴雪到包厢时包厢里尚无一人,他俩便在那大沙发上坐下。服务员见他俩进了包厢,忙进来捧上两杯银针。他俩一边喝着茶,一边等待客人。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客人们陆续到了。虽是JC,却都没穿制服,没戴大盖帽。来的客人欧阳明大多都不认识。朴雪倒很干练,她给客人一一介绍。客人们一一和欧阳明握手。如此来了十多个人之后,危局长才来。欧阳明并不认识,是先来的人给欧阳明作的介绍。危局长后面跟了个刑队长,是JJ队的队长。欧阳明问:“郑书记怎么没来?他会来吗?”
危局长说:“他不来了,反正事情他都知道。”
欧阳明一听,觉得有点门了,心里不觉一阵高兴,忙说:“那好,请大家入席吧!”
于是从危局长开始,大家鱼贯而入,坐进了那个大圆桌。正好坐满,一个不多,一个不少。欧阳明又觉放心,刚才他还在心里犯愁,怕人来多了坐不下。
服务员送过菜单,欧阳明请危局长点菜。危局长推辞道:“你点,你点,吃饭我最怕点菜了。”
欧阳明坚持道:“请点喏,我不知道您的口味,怕点不好。”
危局长说:“好吧,我跟刑队长一人点一个,其余的你点。”危局长接过菜单,翻看了一下,指着菜单说:“就这个吧!鲍鱼鱼翅羹。“
服务员记下菜名,危局长将菜谱递给刑队长,刑队长翻着菜单,点了一个虫草炖土鸡,然后将菜谱递给欧阳明。欧阳明将菜谱交给朴雪:“小朴,你熟悉,还是你来点!“
朴雪接过菜谱,很熟练地和服务员头碰头点了十来个菜。服务员问:“可以上菜了吗?”
“上上上!要快点!”欧阳明说。服务员小姐拿着菜谱菜单走了。接着又进来一位小姐,身上穿着一领印有六粮液牌号的工作服。进来后她问:“需要什么酒水?六粮液行不?”
欧阳明对大家说:“大家喝什么酒?是酒鬼?还是喝六粮液?”
危局长说:“就来瓶六粮液吧!不是假的吧?现在越是名酒,假货越多。”
推销六粮液的小姐忙说:“绝对不可能,假一罚十!”
危局长说:“我才不相信你们那假一罚十呢!我喝了这么多酒,还没看见过假一罚十。这样吧!阳所长,来瓶XO怎么样?还是外国货信得过。”
欧阳明说:“那好!小姐,你们有XO没有?”
那推销酒的小姐见不买六粮液,便有些急了,撒着娇说:“不嘛!你们国酒不喝喝洋酒,崇洋媚外!“
危局长说:“嗬!这位小姐给我们上纲上线了。这样吧!就喝你的六粮液,可你得陪我们喝一杯!“
推销六粮液的小姐高兴地说:“行!我一定敬您一杯!”
于是六粮液上来了,菜也陆续在上。
推销六粮液的小姐给每个高脚杯斟上酒。一瓶完了,她又上一瓶。接着,她从柜台里拿出一只酒杯给自己斟上,走到危局长面前,对危局长说:“尊敬的客人,我敬您一杯,祝您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官运亨通,步步高升,家庭和睦,小秘相亲。来!我先干为敬!”说着,脖子一仰,一杯酒下肚,不觉满座皆惊,互道:“这小姐有狠!”
危局长跟着也喝了一口。小姐可不依了,拉着危局长的衣袖撤娇说:“不行不行!我是一口干,您可不能使奸。”
危局长问:“你要怎样?”
推销六粮液的小姐哆声哆气地说:“要跟我一样,一口干!”
危局长拿着酒杯迟疑着,心想这一杯酒不下二两,今天可遇对手了。在一个小姐面前可不能示弱,他豪情满怀地说:“好!我今天就舍命陪小姐!”一仰脖子,一杯酒也见底了。众人齐声叫好。推销六粮液的小姐鞠了个恭,说:“谢谢!大家吃好!”说完,便退出去了。
欧阳明站起来,举起酒杯。大家也跟着站起来,一齐举杯。
欧阳明说:“欢迎大家光临,来!干杯!“
欧阳明和在座的一一碰杯,然后喝下一大口酒。坐下后,朴雪拉了拉他的衣袖。欧阳明凑过头去,朴雪在他耳边说:“你这样喝不行,不准你喝了,让我来。”
欧阳明知道朴雪的好心,他无言地苦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喝过一遍酒后,首先是刑队长发难。他站起举杯对欧阳明说:“阳所长,谢谢你的盛情,我敬你一杯!”
欧阳明本欲站起来应对,朴雪抢先站起来了。她对刑队长说:“刑队长,我们阳所长身体不适,让我陪您喝。”
刑队长见又上来一位女将,心里有几分胆怯。他知道女人一般不端杯,端杯就是厉害角色。他本待不依,但听说阳所长身体不适,不好勉强,便硬着头皮说:“行!”
朴雪端着酒杯说:“我可没那位小姐厉害,我们随意。”
刑队长求之不得,“好!随意!随意!”
朴雪喝了小小一口,但也把她呛得直咳嗽。大家这才知道她果真不能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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