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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骨-第2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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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候柳木也无法提供有效的建议,那么一切还是要秦城这个主将自己拿主意。
  秦城闭上眼,三五个呼吸的时间,然后猛然睁开眼,果断下令道:“撤!”
  “诺!”
  传令兵领命而去。
  三五里之外,吴怀素听到南军军阵中响起的鸣金声时,笑了笑,自言自语道:“想撤?嗅觉倒真是敏锐。只不过,你没有机会了。”
  吴怀素说话间,两王联军军阵的变幻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完成,仅仅片刻,便完成了对骠骑军的包围,同时隔断了骠骑军轻骑和其后南军重步卒的联系。
  在李敢和赵破奴之间,形成了一片箭雨造就的黑色地带。
  李敢在深入困境的第一刻,便觉察到了不妙,听到秦城下达的撤退的军令时,已是来不及后撤。
  后路被隔断,李敢索性一咬牙,环首刀向前一指,吼道:“骠骑军,向前!杀叛军主将!”竟是带着轻骑继续向前,直冲两王联军中军塔楼。
  要么拼,要么死。
  吴怀素嘴角挂起一丝笑意,有些冰冷,有些嗜血,有些冷漠。
  李敢领军向前冲击,面前的叛军军士忽然向两边退去,将中间的地带让了出来,像是仍由骠骑军冲击。
  李敢瞳孔猛然收缩,因为他透出军阵偶然出现的一条缝隙,看到了那条空道后面,凭空多了层层重盾和长矛!不消说,这些重盾和长矛之后,还会有弓箭手埋伏,只等他们进入射程。
  惊鸿一瞥,李敢心惊胆战。
  凭借敏锐的直觉,李敢当机立断,指挥大军向道路两边的军阵中杀过去。
  但这些军阵,已经严如壁垒,重盾和长矛已经摆在了明面上,弓箭不停从军阵中射出,竟是隐隐逼着他们从中间那条道路中奔行!
  李敢顿时背生无数冷汗!
  。。。。。。。。。。。。。。。。。。。。。。。。。。。。。。。。。。。。。。。。。。。。。。。。。。。。。。。。。。。。。。。。。。。
  秦城远远将李敢等人的处境看在眼里,心急如焚,眼神可怕的像是能够杀人,脑中不停思索如何解决眼前难题。
  而在前一刻,大名城城头,李延年在看清两王联军军阵的变化后,惊呼了一声“不好”,急忙转身,从城墙上满头大汗的奔下来,向秦城所在的位置奔行过去。
  “站住!”不出意外,李延年在城门即被拦住。
  “我乃中军大帐谋士,现有十万火急军情向秦大将军陈述,尔等速速放我过去!”李延年急声道,声音嘶哑的有些变调。
  “军阵重地,岂是你说进就能进?没有秦大将军将令谁也不能通行!”城门将军冷面道。
  “你可知战场形势危急,耽搁了战情,你担当得起吗?速速闪开!”李延年大急之下大怒,委实是现在情势容不得有半分迟疑,多消耗一秒,不仅仅千百将士的性命那么简单,还有整个战局的危难!
  “阁下既为中军大帐谋士,岂能不知军纪?军令如山,恕在下不能放行!”将领道,沉吟一下,“不过末将可以为先生通报秦大将军。”
  “来不及了!”李延年怒火攻心,忽的掏出一件物什,竟然是一把匕首!
  在那将领惊疑恼怒的眼神中,李延年一把将匕首插进自己的肩膀,鲜血刹那迸射而出,而李延年仿佛对此丝毫不觉疼痛,顶着一张煞白而扭曲的脸咬牙道:“李某贱命一条,今日先给将军!但大军危急,请容李某直面秦大将军!”说着嘶吼一声:“放行!”
  第四百五十七章 大名城外有阵战(五)
  秦城眉头皱起,冷眼看向步履有些蹒跚走上塔楼的李延年,心情复杂。
  李延年的匕还插在左肩上,鲜血顺着刀锋滴下来,浸透了大片灰白的衣裳,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李延年本身也是面色苍白,牙关紧闭,脸上尽是汗水,握紧的拳头不禁在颤抖,可见其痛苦之深。但他好歹强撑着身体没有倒下,应该是心中有信念。
  看到李延年如此疯狂的举动,秦城忽然想起自己初来这个时代的日子,从老鹰口冒险斩杀左骨都侯到追击左贤王,几番差点儿丧命,凭的也是如此一种狠劲。若是当初自己对自己心软手软一些,今日的高位大权便无从谈起。说实话秦城很佩服这个时代的读书人,那群被称为儒士的存在,因为他们够狠,对自己够狠。他们总是胸怀天下,总想着治国安邦大展宏图,一展平生所学。有时候秦城会想,大概对这个时代的读书人而言,治国平天下的渴望比他们的性命还来的重要。若无此信念,他们的生命便黯然失色,没有任何意义可言。因为他们是书生。
  “给先生包扎。”秦城面不改色,沉声吩咐道。
  “没有时间了。些许小伤,何足挂齿,战事要紧。”李延年瞟了混战的战场一眼,声音有些颤颤巍巍,对秦城行礼……秦城阻止了他这个动作,“还请秦大将军听在下一言,可扭转局势。”
  “先生请讲。”秦城作请。
  李延年喘了口长气,稍稍平复心境和左肩传来的阵痛,重新看向战场,目光深邃,口齿逐渐清晰起来,“叛军所使军阵,名为六星阵,但实际上作六花阵讲更为贴切。今日叛军主将所作的战阵变化,很是玄妙,之前从未出现过,典籍上也没有记载。但是在下观之,其万变其实也不离其宗。六星阵看似平常,但是用到深处便可变幻无穷,小阵依大阵,大营环小营,武器配合更是纷繁复杂。但是天下军阵,说到底不过是方、圆、曲、直、锐五阵而已,天下兵器,也不过是矛戈刀斧钺剑弓等。当下叛军军阵之所以一时难破,秦大将军骑兵入阵便是像入瓮一般,其关键在于叛军军阵五阵的大小里外变化,兵器的配合。秦大将军要破阵,需得先乱其阵!”
  “如何先乱其阵?”秦城凝神沉思,柳木便问道,“叛军军阵坚如铜墙,千丝万缕节节相依。。。。。。”
  “将军!”李延年朗声打断柳木的话,“需知这天底下就没有真正坚固如铜墙铁壁的军阵,任何军阵都是以队列成型,辅以兵种配合,高深者结合天气地理五行。节节相依说来厉害,但环环相扣却不可能没有缝隙,只是缝隙的大小而已。天下大阵,都在追求运转如人体一般自如,但需知即便是人,训练再多,方法再其恰当,也不可能没有破绽,何况是军阵?因而要破此阵,只要找准缝隙即可!”
  “欲找破绽,先乱其阵;欲乱其阵,必下猛药!”这次是秦城沉声道。
  “大将军英明。”李延年拱手道,“大将军只需先派一猛将,以车骑兵开道,重步卒以重盾尾随,杀入敌阵,以弓箭遮天蔽日。到那时,在下再赘言一二,大将军稍作调度,可破敌阵矣!”说道看向战场,有些感叹:“叛军将大将军的轻骑围困在阵zhōng yāng,本是想聚而歼之,但敌方主将怎能想到,大将军的这支轻骑竟然悍不畏死,精锐至此?便是因为如此,才有大将军现在的机会。大将军只需要遣人与那三五千骑兵里应外合,打乱其阵,不愁叛军破绽不露!”
  说罢,李延年拱手道:“只不过这名领军去冲杀的将领,必须比那三五千轻骑的主将更加勇冠三军,能够死战不退,一往无前!因为若是他一退,便有可能让大军万劫不复,而且他还必须战力超群,如此才能于万军中撕开缺口。请大将军速做安排!”
  秦城没有迟疑,李延年的分析步步到位,和自己心中所想不谋而合,只是自己想的没有那般透彻罢了,这便下令道:“柳木、李延年听令!”
  “末将在!”
  “。。。。。。在下听令!”李延年听秦城叫道自己,纳闷不已:上阵杀敌的事,叫自己作甚?
  难道是自己今日触犯了军规,秦城要惩罚自己,以此打压公孙敖,过河拆桥?
  难道秦城真是铁了心要和公孙敖斗到底,所以连公孙敖帐下的幕僚都不肯放过?
  李延年一时心凉不已,竟然忘了左肩的疼痛。
  但是秦城接下来的话让他更加震惊,“柳木暂行主将之权,调度三军;李延年为军师祭酒,辅助柳木指挥全军!”说罢顿了顿,又道:“本将自领南军精骑,去破叛军军阵!”
  布置在阵后方的几千南军骑兵,至今还没有大动,这也是南军现在唯一一支生力军了。
  “大将军延年惊诧不已,原来秦城是要重用自己,但秦城却要自己上阵去杀敌?如今秦城可是大司马大将军,此行也是十万大军统率,何须亲自冲阵?
  至少,公孙敖就没这般做过。
  在李延年愣神的当口,秦城已经大步离去。
  李延年看着秦城决然的身影,呆了半响,这才转过身对柳木道:“柳将军,秦大将军他。。。。。。”他本意是想说,秦城能够身先士卒固然让我等敬佩,但是他能行吗?
  因为李延年自认为公孙敖是不行的。方才他已经说了,领兵将领必须要勇冠三军。
  “大将军自有主张。”柳木好似浑不在意,因为她已经习以为常,只是眼中仍然有担忧和牵挂,她直视着李延年,道:“待大将军乱阵之际,先生可别忘了方才之言!”
  “柳将军放心,届时在下自然有办法能破叛军大阵!”李延年保证道。
  柳木点点头,不再说话,转身继续看向战场。
  少顷,秦城领军杀入两王联军军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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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敢已经浑身浴血,身上的伤口已经不下十几道,有的伤口只是划破皮肉,有的却已是深可见骨,不仅如此,此时他的铠甲上还挂着两支铁箭,随着他的动作左摇右摆,看起来血腥而诡异。
  在方才的战斗中,李敢带人强冲两边方阵,没有去走那中间的奈何桥,如此虽然损伤不小,但好歹避免了全军陷于死地。因为李敢一直冲锋在前,所以他身上的伤口才会触目惊心。
  骠骑军作战时,无论是主将还是校尉屯长队正什长,但凡涉及到冲阵,需要有人一马当先时,将官们必定冲锋在最前。这个规则形成的原因很简单,因为秦城就是如此。上行下效,如是而已。
  冲破了一个军阵之后,李敢将自己手中长矛飞掷出去,重新抽出环刀,顶着一双猩红而嗜血的眼睛,用咆哮的声音向身后的部属喝令道:“骠骑军,向前!”
  李敢等人已经没有退路,甚至是没有了生路。周围是望不到尽头的重重军阵,每一步都凶险异常,有无数铁箭长矛大刀在等着他们,他们能做的,就是一直向前冲锋。
  向前,向前。
  因为深入步卒军阵中的骑兵一旦停下来,便只有引颈受戮的份,那样他们会死得更早。
  一滴血水凝聚在李敢的眼皮上,然后滴落。
  如果有一个空隙,李敢一定会对自己身后的部下,做一番死境死战前的陈词,李敢想自己一定会这样说:“大将军常说,大丈夫征战沙场,不惧马革裹尸,唯恐庸碌度日不能建功立业!抛头颅,洒热血,这才是军人应有的生活!一日为军,便要一日做好战死沙场的准备,为陛下,为你们的父母妻儿,为你们身后的土地!你们是战士,你们应该死战不退!骠骑军,向前!”
  但是李敢没有这个时间,因为每一刻,他都要杀敌,杀敌,再杀敌。
  最终,李敢还是忍不住回过头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这些将士,这些都是大汉百万军队中最精锐的份子,每一个人都应该有不凡的军功,而今日,他们却要战死在重重军阵之中!
  李敢回头,入目是一张张坚毅的脸庞,有冲天杀气,有撼地般的戾气,从那一张张被鲜血涂抹的异常凶悍的脸上散发出来。
  唯独没有畏惧。
  李敢看到不远处有个年轻军士,在看到自己看向他时,还咧嘴笑了一下。
  李敢记得,那人名叫李二,家中排行第二,他大哥三年前战死在河西战场,也是骠骑军的轻骑,尸体就埋在河西那片荒凉的土地上。李二去年刚刚及冠,今年便入了伍,使得一手好刀,是军中的刀法高手,他说他的刀法是他大哥教他的,他小时候便立志要和他大哥一样,从军灭匈奴。
  李敢脑中闪过不久前自己和李二的一场对白。
  “李二,你为何要从军?”
  “少年时候匈奴人入境,在村中烧杀抢掠,烧了我们的房子,杀了我们不少族人,包括我阿爷。。。。。。那时我和大哥便决心从军杀敌,不灭匈奴誓不为人!三年前大哥先去一步了,我便入伍。我发过誓,匈奴不灭,绝不还家!”
  “好样的。。。。。。不过,那你家中母亲谁来照顾?”
  “嘿嘿,年前我刚娶了邻村的一个小娘,有他在家照料我阿娘,我不用担心!”
  “直娘贼,你心真他娘的硬!”
  “嘿嘿!”
  李敢收回思绪,只觉得喉咙硬如磐石,差点儿落下泪来。
  李敢有些后悔自己当初没有问,李二的婆娘有没有怀孕。若是没有,他家就要绝后了。。。。。。
  本来为击灭匈奴从的军,现在却要死在国内的战场上。
  “呀!”李敢嘶吼一声,几刀将面前冲过来的一些叛军军士砍翻,将内心的伤情和愤怒压下,举刀大喝便只有一句话:“骠骑军,向前!”
  唯有向前,才有活命的机会。
  唯有向前,才有机会活着回去见家中老母,见自家娇妻。
  唯有向前,才对得起死去的兄弟同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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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怀素盯着突入军阵的骠骑军轻骑在阵中辗转奔战,虽然他们每一步都异常艰难,要付出鲜血的代价,但那领兵主将却偏偏一次次带着身后众将士从死亡边缘与死神擦肩而过,吴怀素的眉头渐渐皱起。
  “到底还是小看了骠骑军。”吴怀素眉头舒展开来,有些自嘲的笑笑,呢哝道:“如今我算是明白虎狼为何会在骠骑军手下全军覆没了。骠骑军的强悍之处不仅仅在于拼杀啊,没想到骠骑军中人才如此之多,一个千人将领就有如此本事,能够在乱军中一次次抓住战机,临危不乱,知道必死也仍然有放手一搏的勇气,真是难得。”
  说着,吴怀素抖了抖衣袖,看向那个在骠骑军最前冲杀的将领,喃喃的说了一句杀气爆闪的话:“向前?那好,我便成全你,送你去死好了。”
  吴怀素正要下令,忽然心中一动,略显惊异的看向面前的战场。
  阵中忽起异变。
  南军军阵前方,忽然有一阵军士从南军中冲出,向两王联军大阵发动猛攻,骑兵在前,步卒在后。
  为一员大将,手持长矛,踏马而来,于军阵中激起鲜血无数,犹如天神。
  “拦住他们!”
  “火速灭掉阵中骠骑军!”
  吴怀素连连下令。
  命令上传下达,并不见吴怀素有丝毫慌乱。
  “偃月阵变雁行大阵,倒是迅速。”吴怀素看着南军军阵淡淡一笑,“不过若是我切断你的雁头,却看你能如何!”
  “传令,作函阵!”
  吴怀素下令两王联军作函阵之时,阵zhōng yāng正在奋力作最后拼杀的李敢骤闻号角声,讶异之间,已有军士禀报:“将军,大将军率军出阵,命我等回头接应,合兵一处,共破叛军大阵!另,偃月阵已成雁行大阵。”
  “哈哈!”李敢狂笑几声,振奋道:“大将军来接应我等了,快随本将杀回去,与大将军汇合!”
  “杀!”
  于是众将士斗志再度暴涨。
  李二高喊的格外卖力。
  将骨第四五十八章一曲终了
  “杀”
  于是众将士斗志再暴涨。
  李二高喊的格外卖力。
  秦城以骑兵开道;重步卒和轻步兵弓箭手随后;冲入阵中;左突右杀;一杆长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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