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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早立太子的想法。为父是该好好谋划一番了。”
“父亲英明!”袁涣脸现喜色。
“如今惜姐儿还在与徐景达往来?”袁沛又问。
袁涣脸现无奈神色,“如今选秀已经结束,儿子认为应该考虑三妹妹的亲事了,若由着她的性子继续胡闹下去,再出一桩小黄鹤楼那样的事,三妹妹的名声就全毁了。”
袁沛也烦躁地起身在屋子里转起了圈,“你母亲从前属意永安候世子赵文乐与忠勇候与长公主的嫡长子宋卓,如今赵家将女儿嫁给了朱琰,自然不能再提,可宋家又不一定看得上惜姐儿。啧,为父一时也没有合适的人选。”
“如果实在没有合适的,那徐景达也不错!”袁涣小心地看着袁沛。
“休提徐家。即便是让惜姐儿做姑子,我袁家女也再不可能嫁到徐家那种无良人家去!”袁沛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自觉这辈子做得最错的一件事便是让大妹妹袁娥嫁给徐成德做继室。
袁涣吓得赶紧噤了声,袁沛更加心烦意乱,便让袁涣退下。
袁涣一出书房门,袁芳惜便迎上来满怀希冀地看着长兄。
“你从此死心吧,父亲是绝不会答应你与徐景达的亲事的!”袁涣说罢掉头便走,留下袁芳惜一人失魂落魄地站在袁沛的书房门口。
俗话说得不到的始终是最好的,袁芳惜长这么大。很少有求而不得的东西,偏偏遇到从小便虚伪的徐景达。别人都只看到他的顽劣,只有她能看懂他那些廉价笑容后面的倔强与隐忍。也只有她能明白徐景达与她认识的那些公子哥儿们之间有本质的不同。徐景达是随时都想择人而噬的狼崽子,那些公子哥儿则是只会虚张声势的小狗崽。
可惜,徐景达眼里从来没有真正出现过她的影子,从小到大如是!
袁芳惜已经用尽她能想到的法子,例如不管不顾地暗中帮他,甚至不惜出卖姑奶奶与父亲,用各种方式暗示,甚至连死缠烂打都用上了。如今让父亲出面提亲一事也行不通,她该如何将这场单方面的追逐进行下去?
袁芳惜突然又想起曹芸,那个女人看她的眼神里是满满的不善与挑剔,事实上她早就知道曹芸是徐贵嫔的人,为了徐景达她也忍了,不料那女人却与徐景达勾结将她骗去小黄鹤楼。她心里很清楚徐景达是想将她与朱琰凑成一对,当时她连死的心都有,因此在被劫持的那两天内她才如此失态。
对了,陈娴雅!袁芳惜眼前突然出现徐景达抱着陈娴雅策马奔驰的情形,不由得双手用劲,缠在手指上的丝帕“哧”的一声被撕裂。
陈娴雅与徐景达有口头上的婚约,难道是因为她,徐景达才那样对自己的?袁芳惜满腔的恨意瞬间全部转向正奔向扬州的陈娴雅。她发誓,她袁芳惜得不到的东西谁也别想得到!
大顺皇宫乾清宫西侧的御书房内,朱佑正在试用湖州新上贡的狼毫笔,书案旁大内总管汪全汪公公弯着腰仔细地研着墨,地下一名脑袋快要垂到白玉石地板上的小太监正在回事。
小太监一口气将要回的事说完,仍然保持着跪伏的姿式,朱佑凝气运笔,几个大字跃然纸上,汪全转眸一看,竟是“重组内阁”四外大字,不由神色微动,挥手让那小太监退下。
汪全见朱佑又写下“徐青叶”三字才斟酌着开口道:“皇上,贵嫔娘娘从前便不喜贵妃娘娘,自从贵嫔娘娘失胎之后,徐袁两家已然势成水火,这回贵嫔娘娘妄议朝政却是过了。”
“徐青叶若真正出手两个袁妩都不是她对手,更别提保住自己的骨肉!徐青叶让朕很失望。陈寿源倒是养了一个有胆识的女儿,小小年纪也敢说‘重组内阁’四字,倒比朕养的那些废物朝臣强,听说陈寿源还有个中了会元的儿子,今次殿前拣选可在一甲中?”
“回皇上,陈寿源头几日刚病故,其独子陈莫渝人称陈二元,去年也死了,陈家只剩下三名孤女,如今正受庇于邵家几位娘舅,当年袁,徐,陈三家有互为姻亲之意,曾为徐家长子与陈家长女定下口头婚约,此番贵嫔娘娘出宫见那陈家小姐,亦有相看之意。”汪公公手下有四卫营,全数为各类密探,朝中大小事只要他想知道,没有一样瞒得过他的眼睛。
“姜桓的外孙可成年?”
“姜桓老将军唯一血脉,都督府徐大将军嫡长子徐景达,亦是贵嫔娘娘最疼爱的侄儿,今年已届十六,主动提出去其外祖当年常驻的营地燕山卫任了百户一职,当年老将军麾下的五大家将埋名隐匿于漕帮与跑马帮,仍奉徐家大少爷为少主。”
汪直见朱佑深思,又道:“当年徐大将军深得姜老将军赏识,并将其独养女儿下嫁,不料,老将军被先帝赐死,骁骑营解散,姜氏产子三日便亡故,不到百日徐大将军迎娶身怀六甲的左相大人的寡妹,引来朝野骂声一片,皇上当年亦不耻徐大将军所为,还罚了徐大将军一年薪俸。”
朱佑微笑,“徐成德的确无德,却极疼徐青叶,姜桓外孙最恨的应该是逼死他母亲的袁家,徐青叶恨袁家却是因为徐妩那一杯下了媚药的酒,让她不得不进宫服侍朕。汪全,以你看徐家可否与袁家一拼?”
汪全忙跪下,“臣愚钝,只知贵嫔娘娘无后,恐怕娘娘做玉石俱焚之举,秧及皇上及大顺基业!”
朱佑搁笔,从笔架上挑出三支扔进废纸筐里,脸现莫测笑容,口中却吩咐道:“立即传查老太医给徐青叶诊脉,朕以后的晚膳都开在她那里。哼,她不想给朕生子,朕偏让她生,不停地生!”
汪全听得后面这句话,感觉后背有冷汗冒出,忙躬身退出。
对于朱佑与徐贵嫔之间那点事,汪全最清楚不过。当年的袁贵妃,也就是太子侧妃于东宫宴客,十五岁的徐青叶随其嫂入宫,没料到这根本就是她嫂子与徐侧妃设下的局,朱佑顺水推舟幸了徐青叶。
徐成德不得不含恨将徐青叶送到东宫做了朱佑的美人,朱佑登基后又封徐青叶为贵嫔,朱佑对徐贵嫔一直以来都是淡淡的,谈不上多宠爱,也算不上冷落,因为朱佑每月总有六七日宿在徐贵嫔宫中。这回徐贵嫔失胎,虽然不是皇上下的手,但是皇上也没有阻止袁贵妃算计徐贵嫔,而徐贵嫔失胎后也没见多悲伤,倒是朱佑方才那句要让徐贵嫔不停地生子的发狠之言,让汪全觉得自己还没有完全看懂这些主子,唯一能确定的后宫将要变天,朝堂也将不得安宁。L
☆、160平衡
汪全出了御书房,不敢稍做停留,吩咐候在廊下的大太监几句,便直接去了徐青叶的西坤宫。
“娘娘,奴才已经将小桂子那不开眼的东西罚去了浣衣局,”汪全将一只精致的漆盒交给徐青叶身边的尚仪,正是之前徐青叶求汪全帮忙时打赏的一整套翡翠茶杯,“皇上有旨,宣查老太医为娘娘诊脉,另外还要恭喜娘娘,皇上下了御旨日后的晚膳都开在西坤宫!”
徐青叶眉头微皱,半晌才说道:“公公帮了本宫大忙,本宫铭记在心,这东西本就不是赏给那小桂子的,还望公公不要嫌弃!”
汪全惶恐地说道:“奴才不敢,奴才预祝娘娘再怀龙胎,为皇上再添龙嗣,”汪全顿了一下又说道:“曾闻徐大将军的嫡长子与陈家大姐儿有过婚约,奴才恭喜徐大将军了,皇上曾赞那丫头有胆识,若陈寿源父子不死,说不定还能沾她的光!”
徐青叶仔细看了看突然对她热络起来的汪大总管,笑道:“正是呢,亏得公公提醒本宫,如月,将桌上那只新得的血玛瑙鼻烟壶拿来给公公赏玩!”
汪全这次没有推辞,喜滋滋地收下,谢了赏退下,如月紧随其后,仍将那小盒子交给汪全的随身小太监带走。
“娘娘,”如月返回见到主子端着一杯茶欲放不放,面带茫然之色,便小心地说道:“恭喜娘娘!”
“何喜之有?皇上不过是既不放心徐家,又想拿徐家当枪使而已,再怀龙胎?难道前儿个失掉的胎不是他的种?既然他连自己的子嗣都懒得保护,本宫为何还要给他生子!”徐青叶将茶怀重重掼到几上,转身进了寝殿。
如月目光闪烁,寻思着要不要将这话偷偷回禀皇上。
是夜起。朱佑一连三日留宿西坤殿,将一干新入宫的鲜嫩美人儿暂时冷落,皇后一惯淡定。派人给徐青叶送了两套头面,袁妩则砸烂好几套茶具。
又过了三日。朱佑仍然专宠徐青叶,这回连太后都惊动了,不但送了一大堆补品到西坤宫,还赏了一大堆名贵料子。
皇帝后宫的风云变幻往往也影响着朝堂起伏,攻讦徐成德权柄过重,私德不修的风言风语渐渐消失,袁沛被袁妩召进宫两次,无奈袁沛权柄再大。也干涉不了朱佑的后宫。
袁涣当日的话对袁沛没有产生丝毫影响,袁沛竟然联合一班大臣,恳请朱佑于西山大营中设都指挥司,由能文亦武的二皇子任都指挥史,矛头直指徐成德的左军都督府。
然而没等朱佑看完折子,礼部尚书程一鸣也上了一道折子,恳请皇上重组内阁,并陈述了一大堆内阁的好处。
这道折子立马在朝堂之中掀起轩然大波,朝臣们分成两大阵营,在金殿之上唇枪舌战。吵得让人头疼。
程一鸣是程皇后的堂兄,代表的是大皇子朱理的外家,一向与袁沛不睦。但这般来势汹汹却是少见。其中原由只有朱佑最清楚,隐忍多年的皇后一派之所以突然出手,是因为有了徐家的暗中支持。朱佑很满意目前的情形,他做这么事的目的就是要在朝堂之中形成这种三足鼎立,互相制衡的结果。
大顺朝的国库并不充盈,南有水涝,北有元蒙蠢蠢欲动,经不起内耗,这是朱佑登基以来最忧心的一件事。大顺朝的兵马一半在徐成德手中。其余的在程皇后表兄,山海关总兵李广与永安候赵构帐下。袁沛长子在京卫指挥史司任职。暂时未成气候,朱佑便让赵家的女儿做了二皇子妃。再加上朱佑历年来对皇后一派的有意压制,因此袁家势力一直比程家稍强。
如今袁家与程家为了各自的皇子争夺太子位,明争暗斗得越来越激烈,眼看就要伤到大顺根本。唯独徐家,既有庞坤掌握细处,又有徐青叶掌握大方向,偏极力置身事外,为此朱佑明知袁妩要对徐青叶的胎儿下手,也不吱声,为的是将徐家也拉下水,结果白白损失了一个龙种,徐家仍然不愿意出手。
朱佑又想出一招,独宠徐青叶,让徐青叶再也无法置身事外,于是徐家一出手,朝堂气象立刻不同。
且不说朝堂上这一片纷拢,陈娴雅等人四日后抵达扬州,第五日陈寿源落葬,第六日陈娴雅向几位表兄告了一个罪,说有一桩母亲临死前交待的事要办,让他们先在扬州四处游玩。然后便带了曹芸,黄四郎,琼娘,阿媚直奔白云庵拜祭,又择吉时将江氏与盛嫒嫒的棺材取出,高价雇了马车与人手,扶棺直奔杭州灵隐寺。
到了灵隐寺,陈娴雅将事先写好的信与那枚因果转运符和江氏常用的佛珠托沙弥转交澄明法师,信上只说陈氏女娴雅奉母遗命送曾寄居府上的盛万财遗孀及遗孤归葬。
不一会儿,澄明法师的大弟子莲台僧派小沙弥来请陈娴雅一人相见。
“阿弥托佛,师父闭关之前已经预知小施主会前来灵隐寺,特命弟子向小施主解释因果转运符。”莲台僧宝相庄严,陈娴雅不敢怠慢,忙打起精神来静听。
“师父原话为,小施主一家俱与佛门有缘,灵隐寺愿庇佑盛氏一门亡魂,因此小施主只管将那对母女安葬在盛施主墓旁。”
“是,”陈娴雅手心有汗,澄明法师亲手制作的转运符,自然知道此物的神奇之处,他是知情人之一。
“因果转运符只对有三世劫命数之人有用,且可积攒善果,为主人挡灾解危,小施主这符暗淡无光,且多处破损,想必已经为小施主挡了多次灾危,若不再结善缘,这符将彻底失去法力,小施主恐难在最后一世中躲过无尽的劫数。小施主也将重归六道轮回,不停地经历三世劫数,直到小施主能在三世劫中三辈子加起来超过一百岁,才能从三世劫命数中真正解脱出来。”
“三世劫?”不是陈娴雅淡定,而是她自己也十分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来说明她为何可以有前两世的记忆。
“三世劫即连续三世为人,经历各种劫难,小施主这次历劫已经是最后一世,想必已经深有体悟,从前小施主不知道这因果转运符的有积攒善果的功用,如今知晓后望小施主善加利用。”
陈娴雅默默地算了一下,她第一世高中毕业便横死,刚好十八岁,第二世更差劲,才十六岁就被饿死了,两世都是死于非命,难道她这第三世也将是这种死法?
陈娴雅回想起自己夺舍之后,平白挨的陈寿源那一脚,袁涣架在她脖子上的刀,王福生留在她脖子上至今还没消失的青痕,不论哪一次事故,但凡她的运气差一点,她都将第三次死于非命。
慈悲心肠的澄明法师特意让自己的大弟子来说明因果转运符的好处,陈娴雅纵然有再多的疑惑也得暂时放开,是人都有向善之心,而且做善事对如今没有直系长辈压着的陈娴雅十分容易。
陈娴雅接过那破破烂烂的转运符,如同捧着她接下来几十年的命运,按莲台的说法,她的前两世加起来才活了三十四年,也就是说这一世她至少要活六十六年,也不知陈娴雅本尊那八年算不算。
小沙弥送失魂落魄的陈娴雅出禅房,曹芸与琼娘关切地迎上来。
“莲台僧说了什么?”琼娘忍不住问。
“盛家母女可以下葬了,莲台大师谕示我将来要多做善事,方可避过无数劫难!”陈娴雅低头说道,这种超出世人想象的三世劫之类的东西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曹芸与琼娘深信不疑,商量着捐多少香油钱给灵隐寺比较合宜。
由于缺乏人手,寺里的沙弥建议她们去离寺不远的小村子重金雇人,黄四郎一个时辰后回转,不但带来了帮手,还带回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箐先生!”陈娴雅赶紧行礼。
曾箐由绿珠扶着蹒跚而来,气色倒比从前在陈府好,“听说你送了盛万财家眷的棺材来他墓旁安葬?”
“母亲遗命,娴雅不敢违,才打听到盛大当家葬在这边,便趁回京安葬父亲之际将这事也一并办了。箐先生,徐二少爷还在书院?”陈娴雅不好问曾箐为何出现在这里,只好婉转地问徐景宏的情况。
“陈大人与夫人都没了?”曾箐一阵黯然,突然又似想起什么,眼神犀利地盯着陈娴雅,“如今陈家只余你一人?”
陈娴雅知道曾箐对她的疑心从来没有消失,便伤心地说道:“家中只余二妹妹与娅姐儿……。”
“罢了,听你那管事说你见了莲台法师?”
“是,法师谕示,让娴雅从此后多做善事,娴雅想不出自己能做什么善事,便想着尽好长姐与姑姑的职责,照顾他们长大成人!”陈娴雅一本正经说道,却让人听了颇有一种怪异之感,她自己也不过半大丫头,却想照顾别人长大成人。
曾箐却不敢对面前神秘的小姐儿有丝毫轻视之心,“这边自有人看着修坟,请大小姐移步我曾氏祖居,我有疑难多年未得解开,希望能借一借大小姐的灵慧!”
曾箐从来都是高傲的,尤其是对其门下学生,为一件事向她求助倒是稀奇,陈娴雅不由得大感兴趣,回头看看曹芸与琼娘,见二人没有阻止的意思便点头应允。L
☆、161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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