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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微微一笑,“小人不擅与他人交往,还是呆在这宫中的好,省得给公主惹出什么乱子来。”
她抬起头望着他绝美却寂寞的笑脸,一时间感到心痛不已,这三年来,他都一直被自己关在这冷月殿内,从未踏出半步,若非他那日求自己出宫那一次,自己真的是对他好吗?这样的翘,能快乐吗?像一只囚鸟一般被自己严密地关这个装饰华美的鸟笼中,心中一酸,朱唇轻轻地印上他粉粉润润的薄唇,“翘,母皇今晚有场家宴,我带你去参加好不好?你也去散散心!”
武皇的宴会,这难道就是自己苦等的机会,按捺不住心中的雀跃,他当即表示应承,“好。”
他的声音中有着藏不住的雀跃,令她感到颇为意外,虽然自从进宫至今,他便没有拂逆过自己的命令,但总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态度,鲜少表示出一丝情绪的波动,何以听闻自己要带她去参加母皇的宴会,他的语气竟有着如此大的情绪变化,难道他也与那张易之一样,只是将自己当作那往上爬的工具?难道自己一直都把他看错了?他的超然,全都是伪装出来的?心中情绪虽然波澜起伏,但是说出口的话,又岂好意思再收回去呢?当下只得暗暗祈祷,今晚的家宴,千万不要出什么岔子的好。
他也仔细地审视着她变幻多端的表情,暗自懊悔自己不应该表示出那么多的雀跃情绪来,当即收紧手臂,更紧地搂住她。
天色终于渐渐的暗了下来,楚翘端立于铜镜前,仔细地审视着自己的发式与穿着是否大方得体,心中暗想道,上次见到武皇的时候自己年方十二,不过是个小孩,如今自己都快交上十六岁了,样子已与三年以前大不相同了,今次一定要给武皇留下一个深刻而美好的印象。
此时宫人来报,公主来接他去参加宴会了,当即收敛心神,放松心情,与那太平公主一同去往麟德殿,麟德殿是皇帝设宴及欣赏歌舞的专门宫殿。
第一百零五章 惊鸿(下)
麟德殿内,武皇醉眼朦胧拥了那张氏兄弟,坐于首席,与武氏家臣及李氏家臣同欣赏歌曲杂耍等节目,这些节目年年如此,毫无新意。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哈欠,怎么月儿还没有来?
正心念间,突然听得宫人报太平公主驾到。
那令月一手携了楚翘,施施然而来。
俊美如仙的楚翘令这热闹的酒宴顿时安静了下来,众人皆打量着他那美丽的样子,大气也不喘一声,早便听闻太平公主于冷月殿内眷养了一名美丽的男宠,众人虽然垂涎,却鲜少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只能在心中臆测他的样子。
但见他,乌发如云,用玉箍轻轻绾起,余下的便自然地垂泻了下来,随着步伐而自然地飘逸灵动有如一抹轻烟,剑眉斜飞入鬓,一双美丽的凤目中光华如水如冰,俊挺的鼻翼下面长着一张粉嫩润泽的小小薄唇,脸如满月,散发着柔柔的光晕,身材颀长,体态风流,这般神仙也似的人物,恐怕是只有那天上才有,也不知那太平公主自何处寻了来,眷养在怀中独自享受,众人心中顿感五味杂陈。
武皇也颇意外于楚翘那俊雅清逸的外表,没想到女儿的男宠竟然是如此漂亮的男儿,原本还以为那面如莲花的张氏兄弟,已是人间绝色,如今那楚翘显然是更有过而无不及。他的风采硬生生地将张氏兄弟比了下去。
而张氏兄弟也端详着楚翘的外貌,心中泛起一阵阵不安,武皇看向楚翘的眼神他二人也看到了,深知武皇的为人,若武皇有朝一日真的对那楚翘动了念头的话,那么,此人则万莫能留!
众人那惊艳的目光,楚翘早已习以为常,在冷月殿中,从宫人到小厮莫不以同样的目光天天摩拜着他,对这种目光,他根本就早已司空见怪,当下不以为意地迈着潇洒的步伐跟在令月身后向着端坐于主席之上的武皇行去。
令月躬了躬身说道,“月儿问候母皇安好!”
武皇略略颔首,“月儿快平身!”
楚翘躬身行礼,“小人楚翘向天皇请安!祝天皇安好!”
“你也起来吧!”武皇仍是和善地说道。
楚翘站起身,凤目中隐隐透出丝丝柔情丝丝□,迅捷地在武皇的脸上扫了一眼,只一眼,便迅速地敛回了目光,心知那武皇阅男无数,太过明显的媚好行为只怕会适得其反,当即只用那柔情□的目光扫了她一眼,便迅速地敛了回去。
醉意朦胧的武皇不禁一愣,他的目光有看过自己吗?她也不是很肯定,待仔细看时,但见他的面容平静,凤目中的光华如水如冰,态度谦恭而有礼,是下人在面对自己时应该有的态度,恐怕他那柔情而□的目光只是自己的错觉。当即朗声说道,“你二人先行坐下饮酒吧。”
二人再度揖了揖身,相携着走向右边的首座。
令月偎在楚翘怀中娇笑道,“翘!我真后悔自己的提议,你看她们的眼神,恨不得将你生吞活剥了一般!”
他望向四周,果然,四周那些所谓公主,贵妃莫不是用一双双火热的双眸在打量着自己,当即轻声一笑,“你在乎?”
她仍是笑,“你说呢?”
他伸出手,端过一杯酒,一仰脖将那玉液琼浆尽数倒进肚中,俊容上泛起微微的红晕,笑道,“小人令公主苦恼,先在此自罚一杯。”
她握了他的手,望着他美丽的脸,说道,“翘,你不要离开我。”
他凤目中颜色逐渐转深,幽幽一叹,更紧地拥住她,“公主你若不放手,小人哪里也去不了。”
她的心里却深深地知道,并非是如此!今晚母亲看向他的眼神,她太熟悉了,若有朝一日,母亲来讨,自己纵是万般不情愿放手,恐怕也是不行的了,翘!你为何要长得如此美丽!
宴会于二人各怀心事间结束,武皇携着二张回了寝宫,二张皆心事重重。
宴席上武皇频频将视线投向那个俊美得有如天外之人一般的楚翘,虽然那个人并未与武皇有视线有所交集,似乎将精力都放在公主身上,但他们心中就是升起一种强烈的不安,那人是二人地位的最大的潜在威胁,一定要趁其羽翼未丰之前除去此人!
此时武皇突然冷冰冰地说道,“别以为朕老了,你二人打何主意朕便不知,你等休要去动那楚翘,那人是太平公平的眷宠!朕又岂会对他动心思!”
二人一惊,连忙跪倒在地,口称不敢。
而此时,冷月殿内,令月慵懒地偎在楚翘怀里,娇甜地说,“翘,你为何不肯将自己给我呢?”
他叹了一口气,伸手搂住她,“并非小人不想,而是小人这身子,实在是不济……”
她提议道,“不如我过二日宣御医来替你诊治诊治你的隐疾如何?”
他点点头,“如此,就有劳公主费心了。”
对于今晚二张那吃鳖的臭脸,令月想起来便兴奋不已,她的私藏宝贝,翘,当真是光华照人,连平生阅美男无数的母亲都被震惊住了,张易之,张昌宗,你这两小人,看你俩还能得意到何时,今晚便是给你俩的小惩大戒,警告你二人,本公主既能将你二人送到龙榻之上,自然也能找到更好的人将你二人换下来。哼哼哼……
而那楚翘也露出满意的微笑,看起来今晚给武皇留的印象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深刻,真是太好了,如此一来,以后就会顺利多了。
令月仰脸看着他的笑容,此刻,他仍是在微笑,不知为何,他的笑容令她的心里泛起一圈一圈的不安,这样的笑容,她常常在弄臣的脸上看到,带着算计,带着得意,为何,翘也会如此微笑?他还未交上十六岁啊,脸上为何出现如此世故的笑容。
第一百零六章 纠葛(上)
挽香楼内,天空微微泛着白,朗清雅独自站在窗前,看着那渐渐明朗起来的天空,心中幽幽一叹,此番与小师妹有一夫妻之实,不知是好事亦是坏事,不知她醒来之后会恨自己亦或是爱自己,若非情非得已,自己又岂会对她如此,那疯狂的两夜,她的滋味已深深地刻在心底,恐怕是此生此世,再难抹去,小师妹!□来临时她的尖叫,她的哭泣,她紧紧地抓着自己的手臂,叫着的名字却是“二师兄!”想到这里,那把名叫嫉妨的火苗又窜了起来,在心里点燃了燎原的大火,“二师兄!”她绵密的叫嚷声犹在耳边。
“二师兄!”她幽幽地睁开一双美目,痛,全身都痛,尤其是双腿间,仿佛要被撕裂开来的痛,过去那二夜的记忆又回到了自己的脑海,二师兄,难道自己真的与他做了真正的夫妻了吗?不然为何身体会如此的疼痛,二师兄,一想到这里,心里就像喝了蜂蜜般甜蜜难当,羞涩的视线缓缓地投向背对着自己站在窗前出神的那抹昂长的身影,“二师兄!”
朗清雅猛地回过头来,望着她,说道,“抱歉,小师妹,我不是你的二师兄,我是你的大师兄,与你两夜□的人,是我,不是你的二师兄!”
她的俏脸顿时一片煞白,不,不可能的!为何会是大师兄,不,为何会如此?那夜的记忆片段逐渐地在脑海中拼接完全,一名英姿飒爽的女子自屋顶上跳了下来,她说,她说她是二师兄的妻子,二师兄,二师兄他说那名女子是他深爱的妻子,再然后,再然后,自己便什么也不记得了。“不,大师兄,为何会是你?”
唇角轻轻扬起,桃花眼中发出戏谑的光芒,反问道,“为何不会是我?你的二师兄随那巴颂云罗一起去了云来客栈,二人此时说不不定期尚在床上翻云覆雨,风流快活呢。”
她捂住唇,叫道,“大师兄,你为何要污小蝶清白?你为何要如此?”
他的唇角的笑意更深,邪肆的话语自薄唇中缓缓吐出,“清白?你说你清白?你也配说清白?更何况,你不过是一名勾栏院中的花魁,像你这样的女人,也有资格说清白?你得知二师弟在长安,更深知二师弟为人宅心仁厚,便以拍卖□夜这招引他前来,然后妄图用媚骨销这种药物去得到他,逼他对你负责,你配说什么清白。难道你忘了,那两夜,我是多么的让你□?你抓住我要求我再来一次,再多来一次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清白?你那放荡的样子,难道你都忘了?如今,你是不是过了这条河,便想拆了我这座桥?世上哪有如此轻易之事。”
如此伤人的话,为何会出自大师兄的口中,明明,明明,从小到大,他对自己莫不是关爱有加,大师兄,你为何会变成这样?
朱唇轻启,嗤笑道,“大师兄,你是不是认为我得不到二师兄,便应该要退而求其次,索性便跟了你?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第一百零七章 纠葛(下)
他身影一晃,欺身到她身前,“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说得对极了,我这只癞蛤蟆偏生要吃你这块肥嫩的天鹅肉,那便如何?”语毕,一把扯下自己的长裤,大大地扳开她的双腿,将硬挺灼热的□狠狠地刺进她的身体。
“啊!”她痛得尖叫一声,眼泪不由自主地自眼眶中涌出,干涩的体内有如刀刮一般的疼痛令她几欲昏厥。
看着她痛苦的表情,他的唇角轻轻扬起,“那二夜,你便是如此在我身下挣扎尖叫着,扭动着身体,一边呼痛,一边说再快一点,再来一遍,你忘了?如此,你能不能多记起一些?”
不会的,不会的!自己怎么会是那样的人!她痛苦的想,不会的!
他的□毫不留情地在体内狠狠地抽动着,凿痛了她,也凿痛了自己,他的心中说不出是怎样的感受,她在自己身下珠泪滚滚的样子,令她伤心难道便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小蝶,都是你逼的,都是你逼的!如此想着,动作越发的剧烈了起来,终于在一阵快速的抽动之后,颤抖着于她体内射出灼热的岩浆,他提上长裤,满足地坐于床沿注视着她的俏容。
她无力地躺在柔软的床榻上,眼神悲痛,俏脸上全是泪珠,令他感到自己的心也痛了起来,他不禁说道,“小蝶,只要你愿意跟我,我什么都愿意给你,我如今已贵为那真腊国护国公,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倾朝野,你不如跟我离开此伤心地,去到真腊国过自由自在的生活,好不好?小蝶。”
明明想哭,偏生唇角却扬起一抹笑,轻声说道,“大师兄,区区护国公又何足炫耀,小蝶要做,便做那母仪天下的皇后,如此你也能给小蝶吗?”
“好!只要小蝶想要的,皇后又如何?”他应承道,“小蝶想做皇后又有何难?”心道那蜀青凤论心计,论才干,又有哪方面能胜过自己,假以时日,取而代之亦并非难事。
阮初蝶暗暗在心中轻蔑地一笑,皇帝莫不是真命天子,大师兄,你如此狂妄自大,便让你吃些苦头也好。皇后,莫不能与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便是做皇帝又如何,又有何乐趣?此生怕是再也不见到那个俊逸出尘的二师兄了,经过了此番,自己还有何面目去见他呢?二师兄,一想到那个人,心中不禁又痛了起来。
见她不再言语,他也觉得索然无趣,站起身子,交待道,“小蝶你先休息一下,大师兄有些事要去办,办完以后大师兄便回那真腊国。”
“什么事?”她的心中一紧,莫不是又去害那二师兄?
他冷冷地说,“没什么。”
她坐起身子,披上外衣,“大师兄,你不要再去迫害二师兄了,这些年,二师兄被你害得还不够惨吗?他所遭的难,哪一桩哪一件不是与你有关?你真以为我待在这青楼中便什么都不知道,你也应该够了!”
他回头笑,“怎么,大师兄帮你报仇你反倒心疼了?”说完,关上房头,抬腿便离去。
她无力地坐在椅子上,心中的不安一圈一圈扩散,大师兄他,何时变得如此邪恶?变得令她都不认识,他还是那个与从小自己一起长大的大师兄吗?
第一百零八章 □(上)
二日后,令月果然领了御医来到冷月殿内,为楚翘诊治隐疾。
但见那李御医山羊胡子微微颤抖着,额际的冷汗一颗颗滚落,摁住楚翘脉门的那只枯瘦的手又使了几分力,然后扑嗵一声跪倒在地,“公主,请恕微臣无能,微臣实在是诊治不出翘公子他所患何症。”
太平公主的俏脸上露出一抹阴狠的笑意,“李御医,枉本公主在陛下面前对你的医术多番盛赞,没想到你竟是如此无能之辈,依本公主看你是老糊涂了,不如告老还乡好了。”
听闻她此番言语,李御医的身体抖动有如筛糠,口称公主恕罪,公主恕罪。
楚翘轻声说,“公主,饶了李御医吧。”
闻听他求情,李御医不禁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人都说越美的人心肠越狠毒,如今看起来这位美名远扬的翘公子并非有如外界传闻的那般,又想起那日画师的也是多亏他为其解围才顺利脱身,心里对他不禁油然生出几分好感。
听楚翘为李御医求情,令月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你下去吧。”又转身对楚翘说道,“没关系,他医术不精,你不要放在心上,下一位。”
楚翘在心中缓缓扬起一抹苦笑,自己根本就没有隐疾,和御医的医术精不精湛根本就无甚关系,李御医已是宫廷之内应召来为自己诊治的第二十三位御医了,最后就剩下许御医一名御医而已,估计也是没有什么结果。若自己真有隐疾,为何又能与云罗……一想到云罗,俊脸不禁微微一红,
许御医抹去额上的冷汗,太平公主大发雷雳之事,他已然知晓,前面那些御医的遭遇他也已然知晓,心道自己的医术并不比他们高明,又是最后一位进去,未知还有命出来否?
许御医战战兢兢地在看诊椅上坐下,伸出二指轻轻扣住楚翘的脉门,心下暗暗称奇,翘公子他脉象平和,心律正常,根本就不像有隐疾的样子呀,真是奇也怪哉,自己从医四十余年竟从未见此等异症,遂说道,“公主,翘公子他的身子很正常,实在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