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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如果不血腥一点，怎么会有效果呢。”说完，龙笑天右手一挥，一群太阳蝶飞了出去，坚韧的翅膀毫无阻挡的在人墙中穿越着。“为了革命的需要，一点牺牲是必要的！”龙笑天冷冷道，静静的看着一个又一个的警卫倒在血泊里。
“OK，我来救人！”韩尚美说完，跳到了“重信房子”身边，拉起她对龙笑天叫道：“走！”
“小心！”龙笑天睁大了眼睛叫了起来。
重信房子扭头一看，原本如行尸走肉般的“重信房子”正拿着枪对着自己，眼神依然空洞无神。
“砰！！”
第六十七章 雪地上的红色（9）
千钧一发之际，韩尚美身上飘出了一只蝴蝶，挡住了子弹。
龙笑天松了口气，飞身到“重信房子”身后一掌打晕了她，然后扭头对韩尚美皱了皱眉，道：“还发愣？”接着不由分说抓起韩尚美的手，幻出欢乐女神蝶离开了混乱不堪的现场。
回到酒店，龙笑天把假的重信房子放在沙发上，然后看着神色有些恍惚的韩尚美，疑惑道：“尚美，你没事吧？看你脸色不大好的样子，是不是累了？我不是让你昨天晚上好好休息吗？”说着，龙笑天伸出手去探她的额头，但被韩尚美挡了开来。
“我没事！”韩尚美眼神流离，接着站了起来，道：“我出去透透风，你先弄清楚这个木偶怎么回事吧！”说完，韩尚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龙笑天没有说话，默默的看着她离去。这时，小蝶和端木雨诗走了出来，打扮的很整齐，看起来要出门的样子。
“咦，笑天，这么快就回来啦？我正要带小蝶出门去逛街哩！”端木雨诗有些兴奋的说道，“雨诗也是好久没出门了，今天要玩个痛快，嘻嘻！”说完，开心的和小蝶对视了一眼，小蝶也是微微一笑，然后在端木雨诗不注意的时候对龙笑天投去了一个担心的眼神。
“是吗？呵呵……”龙笑天微笑着道，“那就快去吧，多穿点衣服，现在外面还挺冷的，别冻着了。”
“不会的！小蝶，是吧？”端木雨诗得意的笑着对小蝶眨了眨眼，龙笑天于是反应了过来，道：“嗯，有小蝶在的话，就跟上次在山顶上一样，有蝴蝶会平衡你们身边的气温的。去吧，时间不早了，记得别玩太晚，知道吗？”
“知道啦！笑天妈妈！嗯……她是……？”端木雨诗一边笑一边拉着小蝶往外走，这才发现刚刚被茶几挡住的假重信房子，于是疑惑的问道。
龙笑天微笑道：“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不用放在心上。”
“好吧，那我们走喽，我们会带礼物回来的！”端木雨诗歪头一笑，然后牵着小蝶出了门，关门之际，龙笑天在心里告诉她不用担心，小蝶才放心的微笑着带上了门。
房间里现在只剩下一个龙笑天一个人了，他走到假重信房子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微微皱了皱眉，开始思索刚刚发生的事情。
“这实在诡异，”龙笑天心里暗忖，“为什么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会突然开枪呢？”他仔细的端详了一阵冒牌货的脸，再和记忆中那张人皮面具仔细的对照了一番，“果然一模一样，”龙笑天心里讽刺的想道，“连老人斑都丝毫不差。”
“难道说是傀儡术？”龙笑天在脑子里翻阅着《龙之笺言》里的资料，这才想起日本在幕末时期曾经有使用一种可以操纵个体的秘术，称作傀儡之术，但实际上却是催眠术的一种进化形式，而且还有相当大的副作用。
“但是，这种傀儡术是施加在有心智的人类身上的，这种没有灵魂的木偶复制品怎么可能可以使用傀儡术呢？”龙笑天不解的思索着，“难道说……和政府秘密进行的研究实验有关？……减少大和民族的伤亡……圣战……”顿时，龙笑天眼睛一亮，脱口而出：“对了，就是这个！”
“就是哪个？”韩尚美推门走了进来，撇撇嘴道，“一个人在房子里大呼小叫，跟个孩子似的。”
“你没事了？”龙笑天问道。
韩尚美脸红了红，没好气道：“我本来就没什么事！”然后看了看还在昏迷的冒牌货，蹙眉道，“这个东西你打算怎么处理？照计划……”
“没错。”龙笑天点了点头，道，“交给水边一太。”
“哼，那白痴虽然蠢，但不见得这么容易上当吧？再说了，赤军也有自己的情报机构，他会不猜想这是复制品？”
“他当然会猜！”龙笑天神秘一笑，“可是，就算他猜到了，又怎么样呢？”
“唔？”韩尚美疑惑的看着龙笑天，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龙笑天打了个响指，道：“这么说吧，水边一太无论怎么狡猾，他现在都是处在弱势。他救出重信房子，最基本的目的是要扳回不利于自己这一方势力的局面。重信在赤军里有着任何人都无法抗衡的威信，她的存在对于赤军来说就是支柱和灵魂！而相比我们救回一个有意识的重信和一个无意识的植物人重信还给他，他会选择哪个一个？嗯？”
“当然是……我明白了，他水边要的重信的权力和威信，只要重信在手上，就等于拥有了一支完整的赤军，对不对？”韩尚美若有所思的说道，“可是，其他两方势力会沉默吗？”
“当然不会，但肯定会低靡一段时间。”龙笑天笑着道，“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帮助真正的重信房子夺取日本的政权。”
“真正的？”韩尚美皱了皱眉，“真正的重信已经死了呀！”
“没错，她是死了，可是没有人知道。”龙笑天耸耸肩，“虽然不知道那个女孩出于什么原因要假扮重信，但我猜目的是一样的。”
“唔……”韩尚美点了点头，“我们是不是现在去找那个女孩问问情况？”
“我不急，你先过去和她打个照面吧，我等会过去。”龙笑天一把靠在靠垫上，伸了个懒腰，“顺便看看媒体是怎么报导这件事的，我对政府怎么解释这件事很是期待哩。”
“好吧，不知道你又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先离开就是了。”韩尚美嘟囔着转过身，眼神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
龙笑天尽看在眼里，想了想，在韩尚美正要关门时又叫住了她：“尚美，等等。”
韩尚美回过头，不耐烦的看着他，道：“还有什么事呀？你不会一次把事情说完吗？”
“这个……送给你。”龙笑天伸出右手，白光很快聚敛在了掌心，然后缓缓飞出了一只几乎透明的蝴蝶。
“这是……圣光蝶？”韩尚美一怔，立即惊喜的伸出手，蝴蝶立刻拍起翅膀飞到了她的掌心里，在空中留下一片淡淡的轨迹。
“刚才救你的那只圣光蝶的魄已经回到了我的身体里边，但是要恢复成原来的样子怕是要一些时日了，这是她的好朋友，让她先陪你一段时间吧，等那只恢复了，我再让她回到你身边，她也很喜欢你呢。”龙笑天微笑着说道。
“是么？”韩尚美幽幽的看着掌心里的圣光蝶，“这蝴蝶这么有灵性呀。”
龙笑天道，“当然，这是灵蝶，只要我活着，可以无限再生的灵蝶。”说着，龙笑天眼里露出了一丝无奈，“除了一种……”
“唔？”韩尚美疑惑的看着龙笑天，“什么意思？”
龙笑天转过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遍天的飞雪，沉默了许久，才缓缓说道：“当我第一次看着梁祝蝶为了彼此的另一半向敌人报复而牺牲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很难过。也许是一种共鸣吧……可是，之后我却发现了一个很残酷的事实……”龙笑天回过头，露出了一丝苦笑，“我似乎少了一种感情。”
“什么意思？”韩尚美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
“说出来你也许不会相信，我发现自己没有‘爱’的概念。”龙笑天闭上了眼睛，道，“我一直以为我是爱你们的，你，小蝶，雨诗，焉焉，卿卿，暮暮……可是……”说着，他摇了摇头，“我却发现，那只是一种贪心的占有，而不是爱情。”
韩尚美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那一次，我离开雨诗三年，当我再见到她的时候，我心里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我自信的以为那就是爱情……”龙笑天再次转向窗外，“可是，还是错了，那种感觉是我捏造的，虽然它是那么的完美，几乎连我自己都相信是真的。尚美，你知道吗？我很痛苦，我真的很痛苦，我每当想到这些就觉得心脏被人握在手中，不断的挤压，让我几乎无法喘过气来！”
“别说了……”韩尚美喃喃的说道。
龙笑天摇着头，道：“不要阻止我，尚美。我难得下定决心说给你听，你就听下去吧。”说完，龙笑天深吸了口气，继续道，“也许这会显得很荒谬，但我却无法否认。知道这一切的，只有小蝶一个人，因为我对她是无法隐瞒任何事的。你如果细心观察的话，可以发现小蝶经常看着我的时候，眼睛会流露出不忍和哀伤…”
“而你看到我也露出了类似的眼神，所以才把这些告诉我的，是不是？”韩尚美低着头，轻声问道。
“……是。”龙笑天闭上了眼睛，“而且，你和雨诗她们不同，你经历过更多事，可以冷静的听我说完。”
“好的，你继续说吧。”韩尚美依然轻声说道。
“……尚美，你有没有发现，除了雨诗以外，我的女人几乎都是先跟我发生关系，然后就爱上我的？包括你在内，对不对？不用回答，我知道答案，我的灵魂之眼可以看透一切。”龙笑天叹了口气，“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是一种诅咒。也许是那些模糊的记忆里还未浮出水面的真相背后所隐藏着的事实，这个诅咒让我拥有了至阳之体，使我看到有某种特征的女人就会有冲动，却又无法爱上任何人，但又割舍不下爱我的人。而更痛苦的是，我必须‘伪装’，而你对这个也很疑惑，对不对？”
韩尚美没有说话，默默的点了点头。
龙笑天随意的笑了笑，道，“这是一种来自于直觉的欺骗。每当我和你们相处的时候，我知道作为一个爱你们的人，我该怎么做，我该怎么想，我该表现出什么情绪……脑子里似乎有一个声音在暗示我，爱一个人该做些什么，该想些什么。第一次让小蝶和雨诗见面的时候，第一次告诉焉焉小蝶的存在的时候，那种近乎真实的忐忑，那种担心她们离我而去的紧张，几乎欺骗了我自己……尚美，我说的话你能理解吗？这种感觉很抽象，很模糊，我的解释可能离奇了一些，可是……”
“不用说了，我理解。”韩尚美缓缓抬起了头，眼神变的同龙笑天初次见她时一般的冰冷，“你的意思就是，我们只是被你的诅咒所吸引而来的惩罚你的工具，对吗？”
“呃……”龙笑天愣了愣，然后叹了口气，道，“我是说也许……”
“放心，我以后会注意的。”韩尚美冷冷的说道，“这只蝴蝶，就算是你对我作为九龙杀完成任务的奖励吧，少、主！”说完，韩尚美转过身，道，“我明白少主的意思，那个女孩交给我吧。我已经耽搁了太长时间，现在该去医院了，少主，请多多保重。”
龙笑天没有说话，任由韩尚美摔门离去后，缓缓叹了口气，自嘲的摇着头，道：“我真是没事找事哟……”
“你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些事呢？而且还不完全真实。”一个稚嫩的声音在龙笑天背后响了起来，带着不解的口吻说道。
“而且还隐瞒了我们也知道真相的事实哩。”另一个稚嫩的声音也跟着说道，这个声音较先前的活泼许多。
“你们来了。”龙笑天头也没回，轻声道，“我只是觉得，自从她见到我以后，就变得优柔寡断，几乎失去了冷静的判断能力，这样对她也许残忍了些，但总好过丢掉性命。她和你们还有雨诗她们不同，她在嫁给我之前，所有的工作都会涉及到生命危险，我不想她冒这个险。”
“那你就不要让她做嘛，堂堂龙家少主，居然连这个权力都没有？”活泼的声音不满的说道。
“暮暮，你觉得她会乖乖听话吗？”龙笑天回过头，看着两个一模一样的穿着古装服饰的小女孩微笑着说道，顿了顿，又道，“许久不见，你们长高了哩！”
“收起你的甜言蜜语吧，明明知道我们不会再长高……哼……”暮暮挑起眉毛赌气的说道，“卑鄙，小人！”
“暮暮！”旁边的女孩责怪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对龙笑天行了个礼，柔声道：“夫君，请别见怪。”
“呵，每次听卿卿这样叫都觉得很甜蜜哩。”龙笑天笑着道，一边瞥了暮暮一眼，“和某人大不一样！”
“你！你好……”暮暮咬牙切齿的瞪了龙笑天一眼，神情和旁边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温柔似水的女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好了，暮暮，别再别扭了。”卿卿说着，拉着暮暮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龙笑天面前，在龙笑天脸上轻轻一吻，微笑着道：“夫君，我和暮暮在昨天已经过完了14岁生日，所有的程序都引导成功了，相信我们能助你一臂之力的。”
龙笑天瞄了一眼还嘟着小嘴的暮暮，道：“要是你能把暮暮调教得和你一样知书达礼，那就是帮了我个大忙喽！”
“你不涮我你就不舒服是吧！”暮暮甩开卿卿的手，指着龙笑天没好气的说道。
“是、的！”龙笑天眯着眼笑着道。
“暮暮！”卿卿皱了皱眉，正色道，“你闹够了没有？”
“姐姐……”暮暮露出了委屈的神情，眼泪都流了下来。
“好啦，乖宝宝，别哭了，是我不对，好不好？”龙笑天一看暮暮的眼泪也慌了，急忙赔笑道。
“哼，本来就是你不对！”暮暮一听龙笑天道歉，立马收起眼泪，朝龙笑天做了个鬼脸，躲到了卿卿身后。
“好了，夫君，我想先问一个问题。”卿卿抬起头疑惑的看着龙笑天，“为什么要对尚美姐姐撒谎呢？”
龙笑天一愣，随即苦笑了笑，“也许是不该撒谎，她都气成那样了……”接着叹了口气，“至少关于我感情有遗失这件事，我没有欺骗她。”
“我担心……尚美姐姐以后都不会再理你了。”卿卿抿了抿嘴，秀眉微微皱起，“那样的话，夫君会很头疼吧？”
“唔……”龙笑天把目光移了开来，耸耸肩，道，“或许吧，但这事眼下不急，而且尚美也不是那么笨的女人，她多想想就会发现我说的话里的漏洞的。”
“那好吧，夫君，我们谈正事。”卿卿乖巧的说着，然后回过头，对暮暮道，“暮暮，把那个给我。”
暮暮赌气的撇过头去，装作没听见。
“暮暮，你要惹姐姐生气吗？”卿卿皱起了眉，佯怒道。
“哼！”暮暮瞪了龙笑天一眼，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扔给了龙笑天。
“唉，人善被人欺呀……”龙笑天一边苦笑着摇头说道，一边打开了信封，里面是一叠文件和一张黑色卡片，卡片和龙笑天的黑金卡一模一样，只是上面的罗马数字是“Ⅴ”。
“谢了，我的好宝宝。”龙笑天宽慰的笑着说道，在卿卿脸上轻轻的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