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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风流-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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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福微笑颔首,那人素来冷颜冷语,亲近极难,只是不知他如何会调教出这么一个徒儿?
                  第九章:东风不识万福笑(6)
“公公手无寸铁与师傅交战,师傅却道公公最擅长的还不是拳脚,不知公公最厉害的是什么功夫?”
万福一本正经地道:“公公嘛,最擅长的功夫自然是伺候人。”
令狐团圆苦着脸道:“公公糊弄我。”
万福忽然心生感慨,他从小入宫修得一身本领,却束缚于宫廷,觅不到中意的年少才俊传授衣钵,不似梨迦穆一收就得一双天成美玉。刚才令狐团圆的走剑已初具剑师风范,想来优渥也差不到哪里去,两人才多大的年纪?比武艺,他是胜了梨迦穆,比徒儿,这辈子无望。
“公公!”令狐团圆豁出去了,打算去捉万福的手来摇。
万福伸出手,用三指掐住她的黄手提到眼前,温和地道:“好孩子,今儿单凭你死不放手,公公就该嘉奖你。公公教你三招,好叫你明白,这世间不是以修为强弱决断武力高低的。你俩都仔细看好!”
梁王凝神观望,只见万福松了指头,令狐团圆的黄手落下,黄手只落下三分,万福又用三指掐住她手腕,“这叫兰花指,看似寻常,武林中人会的还不少,可要真练对了,公公保管你能空手入白刃。”万福又松了指,令狐团圆缩手,还没缩回到腰旁,就又被掐住。令狐团圆看得清楚,他后发而制人,每次都精准地掐在她的脉搏上。武者一旦脉搏被制,至少一条胳膊废了,再厉害就是一半身子动不得,如若万福那个级数的高人发力,估摸她一身的内力都提不上来。
“三指合力,聚焦一点。”万福又来了一次指掐黄爪。
“我明白了,那把刀就是被公公这样掐断的。”
万福瞅着她的手笑道:“兰花指最难大成,不过我看你指长,练起来容易。你平日里,吃饭穿衣都翘翘指头,等到什么时候不翘指头也能掐准了,就成喽!”
令狐团圆明白,想要真正大成还需要眼力和手速,世间武道皆如此,最简易的招式往往最难练就。只是老翘着兰花指,未免有点儿恶心吧?
“弹指!”万福顺着掐势,又在她手腕上轻轻一弹,令狐团圆顿时惊觉手腕发麻。
万福掐指在半空虚弹,“一指弹点,二指弹纵横,三指弹气场。”他在令狐团圆手腕上的是一指弹点,在半空中紧跟着二指弹出,一股风便似刀片,从下往上斜穿透了医帐,在帐顶留下一道口子。当万福将拇指扣在三指上,却迟疑了,“这个气场一出,我们就得挪地头了!”他的气场一出,哪怕再弱,医帐都受不了。
令狐团圆心领神会,“我猜测,三指弹就是全身之力灌注于三指之上,又分三路纵横交错形成气场。”
万福在心底再次感慨,有徒如此,换了他也甘愿一生待在翡翠玦。
“你的指头太长。”西日玄浩冷冷地指出。
“哦,也是。”令狐团圆琢磨,指长于兰花指是优势,于弹指却成了劣势。兰花指是借助内力而发,弹指却是内力借了指头而出,就如同投掷,短粗木板当然比长条木板更好扔。
万福默然,他看着梁王出生,看着他成长,却不如雍帝看得通透。世人皆知,雍帝在诸多皇子之中最爱梁王,因为梁王不仅酷似他,并且直性勇烈。曾有官僚暗议梁王不具储君之相,乃一介莽夫。万福虽没这样想,却也觉得梁王难成大器,只是但凡雍帝喜爱的就是他万福所爱。对于梁王,万福一直视他为一个被宠坏的皇子,如今看来,非也。
山崖上他看得一清二楚,梁王在危急关头作出了正确的抉择。令狐团圆不能拿来当挡箭牌,这不是道义问题,而是情势判断,同舟共济之下,保全同伴才是保全自己。万福没有为梁王解决那把飞来破刀,就是想叫他吃点苦头、得点教训。他的兄弟没有一个像他这样,他若再没有觉悟,他这一辈子就只能当个梁王。雍帝不可能庇护他一辈子,万一来日形势不好,没有觉悟的梁王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雍帝的眼光比他好,此刻他信服了。或许正是由于梁王的直性,他才可能在武学上走得更远。令狐团圆的资质优厚,还有一位了不得的师傅指教,她的武学领悟高,直叫万福感叹,可是梁王却叫他缄默。没有梨迦穆那样的武学宗师执教,梁王却能先一步看出兰花指与弹指的不同。
令狐团圆揣摩了几下指头的内力走势,都不是一蹴而就的功夫,她先记下便是。她双手兼武,日后一手持剑一手玩指,对她来说真是再适合不过了。
“公公,那第三招是什么?”
万福回过神来,柔声道:“你既然师从那人,武学心法练的定是《弥天诀》。其实这门心法本来就是以弱胜强、以下克上的。你且看好了,第三招,嘿嘿,乃公公我自创。”
两人只见他双手合到身前,却是十指交叠,叠成寻常人无法做到的手势,如盘蛇又似重门,似繁复又暗合奥理。他十指叠成之后,一股凌厉又骇人的内力顿时充斥医帐,似要掀翻帐子。
“这叫叠结手印,汇聚浑身内力制造出势不可挡的气场。十指交叠之后,硬将原本的内力提升两至三倍,当你们碰到强过自己的对手,可用此招一决生死。说一决生死是此招一出,将抽空你们浑身的内力,短时间内你们会无力再战,不是敌死就是我亡。所以,这也是不到生死不用的招。”
万福散开手印,又缓慢地重结三次,让两人一一记熟。看着两人拆指叠指,他又叹道:“这只是叠结手印,真正的手印是缔结手印。缔结手印已经失传,我几十年搜寻《天一诀》、《补天诀》和《弥天诀》,都未能找到缔结手印的功法,那个才是真正以弱胜强的手印,不知前辈高人是如何练就的……”
令狐团圆熟悉着手印,手上的伤药粉末抖落一地,“公公啊,你已经很厉害了,要那么多手印干吗?我看一个就够了。”
万福释怀一笑,又将三招的内力用法细细说明,“以你目前的修为,这招一出,便是铁砂掌重生,再对上你也是死路一条。”
“公公,这招叫什么名字?就叫叠结手印吗?”
“嗯,这叫万福朝宗!”
令狐团圆实在忍不住,喷出一口。
                  第十章:望断天涯不归路(1)
州府正堂,潘岳问令狐约,“他们想杀王氏灭口,你不看紧点儿,坐这跷什么二郎腿?”
令狐约捧着茶道:“犬子年少识浅,才带着众人当场击毙了刺客。依我看来,王氏已是弃子,她打死也不会再吐半字。而那刺客是对方送上门来给我们杀的,他杀了王氏固然好,而无论他得手与否,最后都得死。”
潘岳恍然明白了对方此举是想要借刀杀人,刺客即便杀了王氏也逃不出州府,州府的守备空虚仅那短暂片刻。
“我估计梁王殿下已经安全,现在要复局了。”
应着令狐约的话,侍卫来报,邻郡的信路开始恢复。
潘岳吁出一口气,坐到他身旁道:“殿下安全了,可我家的潘迟、你家的立秋什么时候回来啊?”
令狐约黯然地放下了茶碗。从无缺一句话怂恿黑衣武圣杀了洪甫仁开始,无缺就失去了冷静,他那功夫能轻易示人吗?
“一桩谋杀案扯上了风化案又牵出了谋逆案,令狐族长,你如何看呢?后两案案情大体清楚了,可这花爽之死依然悬而未解。”
令狐约却反问:“梁王殿下不是结案了吗?”
潘岳一怔,立刻又神色如常。
这日傍晚,桐山城城外突然入驻了三千军士,他们来自杲南最大的州府南屏,由南屏知州王咏春派出,领军的王参军王柏云正是花爽的大舅子。
王柏云来到州府,首先说明了来意。杲南的江边水势已控,所以王咏春派他来桐山支援。王柏云得知花爽的死讯,似震惊而后悲痛,潘岳宽慰了几句。
王柏云问起花辰和王氏,潘岳就说了梁王一事,王柏云大惊失色,“贼子竟胆大至此?”
潘岳道:“这不王大人你来了,可解了这个局。”
王柏云当即表示,杲南王家以王氏为耻,会协助桐山城将乱党一网打尽,杲南军士听从潘岳吩咐。
令狐约在一旁听着两人像模像样的对白,并不吭声。王柏云的到来,意味着王家抢先复局,化被动为主动,顺便还可以将一些暴露在外的瑕疵修理掉。
“花参军回来了。”侍卫突然来报。
王柏云神色微变,嘴上却道:“好啊,他回来得正好!这次水祸甚猛,有他这个知根知底的人坐镇,水事可了!”
“潘迟执事也回来了。”又一侍卫来报。
不久花野与潘迟两人前后步入正堂。花野见到王柏云呆了呆,后者立刻上前,用力地一抱他,悲伤地道:“花贤弟节哀顺变啊!桐山城还需靠你暂为管治。”
花野回过神来移开他的手,黯然道:“王大哥来得巧,别的我也不多说了,咱们齐心协力先把眼前的水事处理干净。”
两人一阵寒暄。
花野一路回州府却不见叛党踪影,此刻他身在正堂也没稳妥的法子定下杲南王家的叛逆之罪。杲南的私兵一半在他手里,另一半分布各郡。对于万福的嘱咐,花野感到很无奈,他有心杀贼却无力振臂。
令狐约凝神望着两人,微妙的气氛顿生。另一边潘岳与潘迟攀谈起来,潘迟没有费腾祥那么倒霉,虽然一身狼狈,好歹完好无损地回来了。
无缺站在正厅前静静地瞧着。这是一场角力后的荒谬结局,虽倒是死了不少人,可除了花爽,没有一个重要角色真正浮出水面。这也是一场储君之争的序幕,只在蛮申江区域爆发,还未到盛京血拼,已步步暗藏杀机。
无缺的目光最后落到其父身上,他是没有父亲老道,也没有父亲看得远,但他却再次看明了令狐约的秘密,那同样也是令狐团圆的秘密,更是他心底永不能言的秘密。
                  第十章:望断天涯不归路(2)
公子优渥转身,红影恰如夜光下最神秘的火焰。
翌日午后,万福护送梁王回到了州府,一到府前,万福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梁王二人心知,他不想见庞杂人等。平镇与顾侍卫等人见到梁王,一番激动不在话下。
令狐团圆被其父喊去,她这才知道立秋至今未归,但时不我待,潘与令狐两家必须尽快赴京。
按下不表,桐山城暂替知州的花野如何与王柏云周旋,王氏的下场又如何。只说蛮申江过了最猛的水洪期,梁王携南越两大家族的重要人员及家眷继续北上。
平镇忍了几次,终于还是没能忍住,问梁王道:“殿下,明摆着杲南王家谋逆,殿下为何没有责难?这不像殿下平日的行事风格啊,就算没有确凿证据,好歹也要敲山震虎一番。”
西日玄浩摸着肩上伤口道:“经此一事,本王学到了不少。那人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才连下猛手,可本王现在依仗什么?若非碰上潘家与令狐,本王恐怕已命丧桐山!”
平镇惊愕至极。随即他的头脑运转起来,秦王长期与杲南封地的土豪氏族交往甚密,笼络地方势力,结党营私。而梁王远在盛京,一直与南越氏族不通音讯,也不在朝野交朋结友,相比秦王,梁王确实势弱。
“起先以为父皇是派我打压氏族势力,而今方知,父皇更深的意图还是为我好……”梁王不再往下说,平镇也听明白了。
另一驾马车内,令狐团圆被戚夫人缠了半日,光是手上几道狰狞的伤口,就叫令狐主母心痛不已。
过了蛮申江,车行至南屏境内,一行人宿于南江郡。
令狐团圆下马车后,潘微之捧着一只檀木匣上前来,喊住了她道:“令狐小姐,这个给你。”
令狐团圆好奇地接过,“这是什么?”
潘微之垂首道:“这是大白的骨灰匣,你不在的时候我帮你装好了。”
令狐团圆顿时伤感起来,她紧紧地抱着木匣,仿佛抱着自己的童年时光。
“我先走了!”潘微之没再看她一眼就走了。
无缺在远处看到了这一幕,却是笑若春风。阿文在边上看呆了,公子很少这样笑。阿文跟着无缺书读得也不少,他觉得公子笑得很好看,搜肠刮肚却没寻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当无缺转脸看他,他一下子想到了,此刻的优渥公子正如令狐家的名酒——火烧云。一身红衣,明丽得不可方物,时逢夕阳西下,漫天的云朵霞边闪耀,而优渥恰似那最红的一朵。
令狐团圆搂着木匣而归。她走到无缺身旁,低头没看到其兄在笑,只听到他道了一句:“我们往后再不养猫。”
情绪低落的令狐团圆没应声,与他擦肩而过。
“听到没有?”无缺问。
令狐团圆停下脚步,这才觉着无缺有异。她回头只见红衣背影在漫天红光之下,透出一分孤寂,即使他们周围族人来往不绝,无缺却显得格格不入。
“我听到了!”令狐团圆越发伤感,她举步,一只手却被无缺反手拉住。
“团圆……”
“什么?”令狐团圆转过身,依然只见他的背影。
这时候,令狐约派人来叫两人。无缺应了声后,令狐团圆再问他,他却道:“没什么了!我们先去用饭。”
无缺转回身,嘴角一抹浅笑,令狐团圆觉得那笑里似乎多了点儿什么。
“一起走吧!”令狐团圆道。
用晚膳时,令狐团圆不时打量无缺,优渥公子风度如常,可这如常的风度却更令她生疑,他一直没回应她的目光,这便是不寻常。所以用完晚膳,戚夫人等女眷都安睡后,她又推窗而出。
                  第十章:望断天涯不归路(3)
南江的驿站已与江南不同,风格更接近大杲的粗放宽敞。令狐团圆沿着屋檐飞走时,与底下巡视的顾侍卫对视了一眼。过了梁王的房间,又翻过一堵矮墙,她蹿入了无缺的房间。
“我今儿可没喊你,你怎么来了?”无缺带着一抹浅笑问道。
“我不能来吗?”令狐团圆盯着他,他的眼眸更朦胧了。
“既然来了,那就吃个茶再走。”无缺斟茶,可是令狐团圆却见茶壶旁有酒盅。暗红的陶瓷瓶,瓶身绘的是云,正是令狐家的名酒——火烧云。
“你吃酒我吃茶?”
“是啊!”无缺微笑道,“你是女儿家,不宜饮酒。”
“你吃得,我便不能?”令狐团圆吃过果酒,她也不管火烧云乃烈酒,夺了酒盅,并不盛器,直接咕咚一口,辛辣的液体跟着呛出了鼻子,“咳咳……”
无缺取回酒盅浅酌一口,等她咳完了,他叹道:“其实我是有话想与你说,只有一句,很早就想说了……”
令狐团圆倒茶,道:“你说!”
无缺摇头,“他们都不说,我也不说。”
令狐团圆吃了口茶,斜眼看他。
“我还是说了吧……”过了一会儿,无缺才慢慢地正视她的眼睛,她立刻觉着他想说的话对她很重要。
“你不像个女儿家。”
令狐团圆一怔,“就这句?没别的了?”
“没了!”
“……”
令狐团圆讨了个没趣,再不理会他,翻窗而返。她路过梁王房间上方,听到了平镇的声音,“桐山城派出的军士伤亡约两百余人,黎民百姓的伤亡数目更难统计。”
令狐团圆不禁身形一滞,落在了屋檐上。
梁王冰冷地道:“大灾过后必有大疫,朝廷又要掏出大把钱粮赈灾抚恤……”
梁王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令狐团圆蹲下了身子。她这一蹲,猛然记起之前还碰见的顾侍卫,此刻眼皮子底下哪里还有顾侍卫的身影?
匿气之术忽生感应,脚底下的房间内力冲天,一股从未感受过的凶杀戾气瞬间使令狐团圆寒毛倒竖。即便铁砂掌全力之下,即便山崖下生死一线,她也没觉得畏惧,但这股冲天的内力却令她平生首次尝到了恐怖的滋味。
离得最近的无缺第一时间感知到了,他破窗而出,只见幽静的夜色下,矮墙对面屋顶上的少女悬起了身子,跟着屋顶上的瓦片纷纷悬浮,那场景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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