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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风流-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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婀娜停了哭泣,沉默了很久后道:“我知道,那人姓叶!”
令狐团圆心一悬,她肩上的手陡然增力。
婀娜接着道:“我跟了老爷那么多年,我知道老爷最愧对的不是大娘,而是那姓叶的女子。老爷一心仕途,放弃了叶氏而娶大娘为妻。在我年幼的时候,我曾听到过大娘斥骂老爷,大娘说她一片痴心,老爷却在床上喊了叶氏的名字。”
女子幽幽道:“老爷太多情了!”
婀娜似已哭尽酸楚,冷冰冰地道:“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心里装一个,怀里搂一个,眼里还要瞅一个!”
女子称是,“而今我们该为自己打算,二夫人早就看我们不顺眼,老爷这一走我们肯定会被她赶出州府!”
婀娜无奈地道:“我还有不少贴己钱,你呢?”
两个女子又说了一通日后打算,西日玄浩听得烦了,对顾侍卫使个眼色,顾侍卫瞬间消失,下一刻,隔壁房里便传出两声闷响。
制住了两个女子,顾侍卫问:“那叶氏叫什么名字?”
婀娜瑟瑟颤言:“好像……好像叫叶什么瑶……对了,叶凤瑶,就叫这个名!”
令狐团圆握拳,西日玄浩在她耳边极阴极轻地说了句:“你娘就是个骚货!”令狐团圆双臂无力,低头咬他的手却够不着,跺脚反被他紧紧扼住咽喉提起身子,“再动掐死你!”
隔壁房内的盘问在继续,“为什么说二娘会害死花爽?”
“我……我只是胡乱说的。”
令狐团圆在窒息中平息了怒气,她现在和当日在潘府水榭的状况一致,不是梁王的对手。
西日玄浩见她平静下来,缓缓松开双手放她落地。他半夜潜入后院一探究竟,原因匪夷所思地和令狐团圆的疑惑一致。在大杲宫廷成长的梁王,耳濡目染女人们的争风吃醋和不择手段,见多了女人形形色色的神情面貌,王氏的不合情理他自然察觉到了。他带着顾侍卫还未潜行到王氏院落,就先听到了丫鬟房的动静,一看到令狐团圆正在窥听,梁王的第一反应就是拿下混球。
令狐团圆站稳后,脑中瞬间转过无数念头。梁王不会无缘无故辱骂她娘亲。梁王曾问过她父亲娘亲的事,梁王也去过香江,娘亲身上究竟藏着什么秘密,连带她的身世一并不可捉摸。
婀娜在顾侍卫的逼问下,吞吞吐吐地道:“花参军喜欢二夫人,老爷死了,花参军才能和二夫人长相厮守!”
“那你为何不说是花参军害死老爷,反说是二夫人呢?”
“花参军……他是个好人哪!”婀娜语调一高,为花野辩护道,“他是老爷一手带大的,他非常敬重老爷,岂会做那等猪狗不如的事?一定是二夫人干的!”
“婀娜你错了,我觉着是花参军害死了老爷,夫人那颗心一直都拴在老爷身上。”
两女各执一词,顾侍卫知道没什么可再问的,便拍晕了她们,丢到床上。
顾侍卫回到梁王身旁,却见到一番好光景。西日玄浩紧贴在少女背后,一手撑墙,一手搭在少女肩上,垂了几缕长发的侧面阴柔俊美,而少女一动不动,面容遮掩在梁王的身影中。顾侍卫不敢言语,一如白日他为令狐团圆疗伤却没有禀告梁王。
西日玄浩沉吟道:“我有话问她,你去查探王氏。”
顾侍卫辨明话里的两层意思,便飞身而去,留梁王与少女在房中。
令狐团圆深吸一口气,她身上有伤,可也有剑和匕首,剑在腰上匕首在怀里,只要梁王一松开她的脉门,接下来的局面就会由她掌控。如此近的距离她还拿不下他,就该一头撞死。
                  第六章:深院孤桐风雨骤(6)
西日玄浩在她耳畔叹息,吐气瞬间热了她的耳朵,“我们该好好谈谈。”
令狐团圆一怔,这恶人怎么改了语气?
西日玄浩扳过她的身子,另一手依然撑墙,将她笼在他的胸前,抑郁的眸光叫她一时忘了给他一刀。
“令狐团圆,你仔细听好。”西日玄浩慎重地道,“我来南越找你娘亲的下落,找到艺水楼,陈妈妈就离奇死了。我奉旨回京的路上花爽死了,而他也认识你娘亲,更别提香江的那个叶琴师。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你娘亲究竟是什么人?”
令狐团圆反问:“你为什么要找我娘亲?”
西日玄浩与少女对视半晌,后者发现他的眸光有异。少女垂下头来,低婉而语:“在我很小的时候娘亲就病逝了,我甚至记不得她的长相,只知道她笑的时候很美。”
西日玄浩想不到他降低了姿态,得来的依然是无用的空话。他正想和她“好好”谈谈,腹间就被一硬物顶住,少女抬起头来,眸光璀璨,“殿下,你如何知道我娘亲曾为香江琴师?你来南越找我娘亲究竟为何?为什么陈妈妈见到你后联想到陛下,就给活活吓死了?”
西日玄浩低下头去,顶着他的是把带套的黝黑匕首。
“封套陈旧,我怕一用力就捅破了!”
西日玄浩狭长的丹凤眼精光慑人,却没有往常的恼怒。若是平镇见到了,定会心惊胆战,这样的梁王才是最可怕的。
令狐团圆自然不会莽撞到捅下去,捅下去的话,梁王未必会被捅死,捅死的却是令狐家族满门。她转了语调道:“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西日玄浩怒极反笑,他装她也装,他说谈谈她也说谈谈,更让他不能接受的是,他先制人的情况下反被制,而她的气息还说明她根本运不出多少内力。
“你和我想的一样,王氏有古怪,我娘亲的事我也疑惑。”令狐团圆肃然道,“但是你不该骂我娘亲,男人喜欢一个女人,男人喜欢很多女人,都是男人自己的事,女人何其无辜?难道生得美被人喜欢就是罪过?被很多男人喜欢就是不检点?你骂我捉我打我,我都没当回事,可你骂了我娘亲我很生气!管你什么身份管你功夫高不高,我都会为我娘亲讨回公道。”
西日玄浩微微愕然,他自己何尝不是,因为母妃所受的冷遇而怀恨于心。不过梁王的骄傲不允许他低头,下一刻他讥笑道:“你娘是骚货你是贱货!”
“你!”令狐团圆险些捅了下去。
西日玄浩毒舌不止,“女人但凡有几分姿色的都不安分,王氏如此,那两个丫鬟如此,你娘如此,你倒没有如此,却弄了把小刀充充姿色。本王见多了女人,你不必费神为你娘辩解,女人就是那样的,一个比一个贱!”
趁令狐团圆恼羞,西日玄浩双手再次按住了她的肩,匕首立刻破套,却没有刺下去。两人僵持着,四目横对。
顾侍卫回来得不巧,又撞见两人面对面贴着,一时之间,他不知该进该退。
“情况如何?”西日玄浩冷冷地问。
“王氏已经睡下,房间我查了一遍,没有发现可疑物品。”
梁王没再发话,顾侍卫也不敢走开。令狐团圆感受着鼻息间淡悠悠的男人气味儿,面前火辣辣的男人毒媚,笼罩身体的压迫又危险的男人热度,她手中的匕首不敢放松一分,而同样,由她肩臂向体内渗透的内力也不肯罢休一毫。
西日玄浩审时度势,早知少女的一刀难刺,让他占据上风,可他想问的她一概未答,轻易放了她他不甘心,想了半日,他缓缓地道:“跟本王走,带你查案去!”
                  第六章:深院孤桐风雨骤(7)
令狐团圆狐疑地凝视他,他一点点地放开按着她肩的手,就在她以为他彻底放开的时候,他却一把捉住她的一条胳膊。顾侍卫惊讶地看到少女手中的匕首,迅速顶住了梁王的侧腰。
西日玄浩冷笑道:“就这么把破刀,当真能奈何得了本王吗?”令狐团圆盯着他捉她的手,他嘲讽道,“你现在还能来去如风,跟个球似的滚得快溜得远吗?收起破刀,我带你去。”令狐团圆迟疑了片刻,又听他道:“去不去随你,我还不想多带个人。”再见他手还捉着自己不放,少女心下了然,她的小刀可不能收。
看出了名堂的顾侍卫瞬间出现在两人面前,一掌击落了少女的匕首,“得罪了!”他虽猜疑王爷与此女暧昧不清,但干系到王爷性命那就不必猜疑了。
嗵的一声,令狐团圆掉了匕首,西日玄浩却放开了手,他施施然地道:“女人就是小心眼多,本王若要追究你的罪过,当日在望舒就把你绑了。”
令狐团圆拾起匕首,贴身收好。心道,哪里是你不想降罪,明明是我爹拿你爹堵了你的嘴。
“我不去,殿下请便。”少女摸着手腕道。对付一个梁王她已经很吃力了,再加一个修为高过她的顾侍卫,毫无胜算。
西日玄浩丹凤眼一斜,刚要吐狠词,却听到外头有动静。州府里有人在呼喊,声音越来越清晰。
“……有刺客……保护殿下……”
顾侍卫当即道:“殿下请留在此处,令狐小姐你休再胡闹,我到外面看看,不走远。”话毕,他闪身钻入雨夜。
外头动静越来越大,西日玄浩听得分明,他的另一个得力侍卫正在州府屋檐上苦战刺客,无数侍卫和州府护院都在房外守护。
少女探望窗外,梁王也眺望远空。两人忽然察觉到彼此并肩,刹那间移开半尺。
“你是南越铁砂掌洪甫仁?”战至半途,侍卫道破来者身份,“难道你活得不耐烦了,竟敢行刺梁王?”
洪甫仁咬牙切齿地道:“我不是来行刺梁王的,我来找令狐家的小丫头!”
“管你说什么,你夜入梁王寝房就是行刺!武圣之下第一人又如何?今日叫你栽我手里。”
掌声夹杂着刀声,和着雨声,脚步浮动,几乎将整座州府震个底朝天。
“老顾,你来得正好!哎哟,你还敢逃!”
顾侍卫赶到后,洪甫仁立刻逃逸,一部分侍卫追杀了过去。
西日玄浩质问令狐团圆,“说,铁砂掌又为何找你?”
令狐团圆回个白眼,没好气地道:“他吃饱了,闲得慌!”
西日玄浩觉着她在指桑骂槐,借铁砂掌骂他也吃撑了。
“欠收拾你!”
令狐团圆耷拉下脑袋,匕首亮过相了,可还有把软剑,他若逼她,她就拔剑一招“入木三分”顶他胸膛。
西日玄浩却没有收拾她,他总算想通了,对付混球不能用力拍,第一次他拍晕了她,第二次险些被她反咬一口。
哼了一声后他道:“你闯的祸还要本王的侍卫给你抹干净!”
令狐团圆心道,忍,低头,大女子也要能屈能伸。
两人相距一尺在窗前站着,一个偏左垂头,一个斜右昂首,相同的是背脊挺直。僵持半晌后,顾侍卫返回,梁王便带两人一同去了小书房。
被洪甫仁一闹,州府的人都惊醒了,梁王召来相关人员夜审花辰。花爽的两个通房丫头都察觉出王氏和花野的奸情,花辰却只字未提,这其中必有蹊跷。
“白日里被你隐瞒了过去,想不到你看着老实,其实一点儿都不老实。说,今晚若不说明白,这就是你最后一晚。”梁王的疾言厉色令花辰伏地战栗。
                  第六章:深院孤桐风雨骤(8)
潘岳等人屏息聆听,花辰抖了一阵后,却说出一番叫人意想不到的话。
“那些纸笺是我所写。殿下,不是我有心相瞒,实在是难以启齿。”花辰哭道,“我生母去得早,是二娘将我养育成人,在我心里,她比我娘亲更亲。可是父亲不待见她,我见她常年抑郁很是难过,就模仿了父亲的笔迹写了纸笺偷偷放在她房中……”
“这些纸笺如何到了小书房?”
花辰啜泣道:“这个我真不知道。”
西日玄浩没料到问出了纸笺,他一拍桌案,花辰的身子又震了一震。
“花野和你二娘什么关系?”
花辰的脸色立刻煞白。
令狐约蹙眉,凶案夹杂了风化案?令狐约是知道王氏底细的。此女当年矢志不渝,非花爽不嫁,所以他首先就排除了王氏的嫌疑。
平镇见花辰不答,帮腔道:“殿下,看来不动刑他是不会招的。”
花辰连忙道:“我说,我说!”
在众人的鄙视下,他双手掩面,痛哭流涕地道:“这是我家门丑事,还望殿下和诸位大人保全我二娘的名节!二娘她是无辜的,她被堂叔奸污了……”
花辰哭诉了一桩风化案。原来花野暗恋王氏日久,在两个月前一次酒醉后,意乱情迷地污辱了她,而这件事刚好被花爽撞见,花爽就更不待见王氏了。
令狐团圆听后为王氏不平,一个女人,丈夫不爱她已经够倒霉了,而被男人污辱失了贞操就更遭嫌弃,难怪王氏对花爽的死只是伤感却不见悲痛,因为她的心已经死了。可是从小不拘礼数的令狐团圆,更不平的是世俗对女人婚嫁的偏见,嫁夫从夫,从一而终。既然花爽不待见王氏,花野爱慕她,为何不能改嫁呢?
“报!桐北郡告急!”
“报!江阱郡急信!”
这时,三名侍卫忽然奔来了小书房。众人顿感不安,时逢蛮申江水期,豪雨不休,桐山城知州花爽又离奇死亡,留下偌大个摊子交由梁王,梁王年轻恐难处置妥当。令狐约念及费腾祥的临别之语,心中最为不安。
梁王分别接过三名侍卫手中的信笺,逐一拆阅,越往后看脸色越阴沉。而令狐团圆好奇的是,第三名侍卫报的是什么?她站在顾侍卫身旁,离梁王最近,也没能看清第三封信套里装的是什么,只能确定,那里面不是纸。
西日玄浩将三封信拍到桌案上,狭眼厉光一一扫过房中众人,随后又落回桌案上。他拈起那两盒蜜饯,冷冷道:“此案了结!花爽死于误食毒枣,枣子搁置久了,霉变。”
梁王草断凶案,所有人都明了必有隐情。与大部分人猜测的一样,梁王随后冷声道:“桐北郡水破堤坝,江阱郡费腾祥殉职,此际,桐山城只余五百军士,诸位有何高见?”
一片倒吸声,每个人都感到了火烧眉毛的凶险。五百军士已是桐山城的最低设防,周边两郡还不知会再出什么祸事。
花辰又落泪,梁王掷笔打在他头上,“哭,就知道哭!”投完笔后,梁王又命平镇拾了回来,那毕竟是雍帝的御赐之物。
令狐团圆看那笔,正是套笔中最粗的一支,一个明显的“福”字似在嘲讽。她摇了摇头,被西日玄浩扫眼而问:“你摇什么头?”
令狐约父子顿时提起了心,本来令狐团圆就不该出现于此,现在梁王又和她较起劲来,还不知她那性子又会说出什么石破天惊的话。
令狐团圆振振有词,“福大寿细,中禄又有何为?”
令狐约一怔,那恰是花爽一生的写照。他少年得志官运亨通,为仕途打拼半生,弃了世交婚约,娶了杲南名门,到头来却是一场空。人死灯灭,福禄再厚又有何用?
                  第六章:深院孤桐风雨骤(9)
梁王若有所思,一时竟忘了斥责。御赐之物,岂容她信口雌黄。
潘岳走上前来,梁王回神,但闻潘老族长倚老之语,“殿下,费师爷出行江阱郡后,老臣就派了族中的可靠侍卫往南向铠南知州调请援兵,估计两日铠南方向就会来军。老臣本不想惊扰殿下,只是防备桐山城城中空虚。另,殿下返京后,桐山城也得有个手腕人物压阵,请殿下恕老臣的不请之举。”
西日玄浩的脸一阵白一阵青,他小瞧这老匹夫了。若非事态紧急,估摸潘岳不会说出他派人南下请兵之事。运筹帷幄、预料形势的后续发展,他现在还不及潘岳。南越两大家族没一个好对付,潘岳敢赖着一张老脸私自请兵就是证明。他也没办法降罪潘岳,毕竟老头在为他操心,而事态如果没有预料的严重,铠南知州也可以推脱说出兵不过是例行巡视州界。
令狐约倒是清楚,这是潘岳向来的谨慎作风。可令狐约狐疑的是,往年蛮申江水患,没有梁王,花爽如何做的防治?如今三千军士为何不够用了?费腾祥的话回荡在他耳边:眼下桐山城危机四伏,万事请以殿下的安全为重。费师爷定是觉出了什么端倪,危机四伏并非夸大。他的殉职是被泥石埋了也罢,可倘若是人为呢?
平镇替梁王找回了话语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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