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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临阿奴-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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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多希望下一刻,长慕兄会告诉我,南临徐家所有好汉都将归来。”
  徐长慕深深看他一眼,随他入屋。
  徐烈风停下脚步,又回头看向远方如墨的天空。天际彼端与此地日夜不同调,都没人觉得异常吗?她抚上她微微发痛的眉间,顿觉双眼自出生以来第一次如此吃力,必须撇开目光才有了舒解。
  徐长慕转过身,朝她伸出手。“阿奴?”
  她上前握住他的温缓,低声问着:“五哥,边关都是这么阴冷吗?”
  徐长慕连忙摸上她的脸颊,观望她的神情是否难受。前头的方三郎没有停步,他笑答着:“冬天了,自然是冷的。”
  “那小周国的……黑夜是我们的白天吗?”
  方三郎顿时止步,回头看着她的白发,面露古怪。“徐夫人,这怎么可能呢?小周国与我们日夜相同啊。”忽然间,徐长慕想起她的胥人血统,她的天生强悍五感。一个人眼强至此,可以说是有第三只眼辅助了……他拉着她反走出屋子,眯眼望着一望无际的白云蓝天。他转向徐烈风,不放开她的手,问道:
  “阿奴,刚才你看见了什么?”
  “捷报?”萧元夏难掩心喜,略略激动自龙椅起身。“好!很好!方将军果然不负朕的期待。史人你快把详细情形说给联听。”
  跪在双下的年轻男子没有姓名,只有史人这个职称。南临有官营的史学院,每个出来的学子,先分派到各地记载南临大小民情,直至三年磨练结束后,史人可自行选择一生将要记载的南临对象。
  眼下这史人就是派至战场,将他眼睛所看见的一切全都记录下来。他此刻眉飞色舞道:
  “陛下,自方将军重用南临长慕后,初时战事未有起色,南临西玄交战仍是损兵折将,但方将军力排众议,尊南临长慕为军师,照他布局所力,到了第六次,他与徐夫人再次随军出征,大破西玄阴兵,取下阴间将军头颅,赢得首次战役!”史人至今仍然感到当时冲天的震撼。有些细节,他不太敢当着众臣面前说出,他曾偶尔听见徐长慕对方三郎提及给他六次,三次被动,三次主动出击,第六次才是真正的对战……
  那代表什么?前面五次全是南临长慕一步步的实验,前五次出战的军兵都是为南临长慕的实验而牺牲。可是,不管南临长慕有没有这五次的实验,战还是要打的,到最后别说连个兵,只怕连南临都留不住,在南临长慕出现前,每一战出征的将士几乎没有一个回来。
  他不敢当众将这段秘史说出来,怕有心谋害徐家的官员借机赶尽杀绝,几年前那个徐六被害,史学院的夫子都怀疑是皇室下的暗手。所以……就算违背史人的宗旨,他也不能说出另一个秘密来。
  萧元夏心里甚是激烈。“徐长慕么?他……不计前嫌,大破西玄阴兵么?果然是徐家子弟。”这人才,必要留住!南临首要祸患,就是这不可捉摸的西玄阴兵,只要能破了它,南临就能与西玄实战实打,生机大增!这些时日来他日夜忧心忽地落了底,他年轻的面容终于有了笑意。
  “史人,你再多说说。”
  “是。”史人仍是欢天喜地,他道:“南临长慕与徐夫人在第四次就开始随军出战,但南临长慕面目太过……太过俊美,如果出战只怕连自家军人都忍不住盯着,这是徐夫人说的,于是徐夫人主张替他在面上绘上油彩。”
  殿上朝官喜气洋洋,听得此事,皆是垂目低笑。萧元夏也没阻止他们,徐长慕的相貌他是看过的,确实过于貌俊美丽,要让西玄人得见是这般雅致相貌的人毁去西玄传奇,只怕都要捶胸顿足了,烈风她……向崇拜她五哥,深信她五哥必有一展长才的一日,现在她是不是能……稍稍瞑目些了?
  他心里微微发软,笑道:
  “这位徐夫人真真有趣。她是南临人么?南临女子多文弱,居然不畏惧上战场,若然它日班师回朝,朕定要见见这名奇女子。”
  “徐夫人是南临人,阴间将军的头就是她亲手砍下,大破西玄布下的阴间道。她……”史人犹豫一会儿,又忍不住把当日尾随所目暗的景象说出来。“臣在第六次对随军出征,当时白参如黑夜,飞沙走石,阴风四起,明明眼前没有敌军,但徐夫人她好像……看得见那些阴兵守在何处,她的血落在四方时,臣……错觉,她鲜血流过之处,天色依稀亮了些,没有那么阴冷了。”
  萧元夏闻言,蓦地想起云山洞壁里的壁画,那个身着战袍的女子,满身鲜血流泄至地引来光明,在她身前是西玄阴兵,下一幕却只剩白骨,那白骨就是战败的阴兵了?神师都解读错了?神人不是来收天下江山,而是来毁去涂炭生灵的阴兵么?
  ……太晚了!太晚了!他深吸口气,只觉心肺都在剧烈疼痛。那一日,他跪在殿外求父皇成全他与烈风,那样的雷雨……确实是在说国之不祥啊!
  不祥在于出了萧金凤这个为皇位不惜害死自己妹妹的皇女;不祥在于他这个容易被欺骗的皇子!甚至,不祥在于年迈的父皇只想保全小女儿,而眼里没有南临了。
  “这么说来,这女子是南临长慕的眼睛啊。”萧元夏微笑道:“徐长慕依她所见,领兵布阵,这才有今日捷报,真可以说是夫唱妇随。”
  “正是。”史人笑道:“在军中,徐夫人的地位与南临长慕相当,没人敢得罪,只是……”
  “只是?”萧元夏笑意盈盈。偶尔听这些夫唱妇随的事迹也不错。
  史人略略惋惜。“徐夫人发色异于常人,大魏大夫虽说是无碍,但总是令人心惊,边关一带,称徐长慕为南临长慕,徐夫人为南临阿奴,请陛下首肯,将来史官统整时,将徐夫人改为南临阿奴……”他话还没说完,就见本是站着的陛下,失魂似的落坐在龙椅上,同时殿上一声轻响,他回头一看,是朝臣余廷显手里的象笏落了地。
  他……没有说溜嘴吧!徐夫人本名徐烈风,阿奴是新起的名字,不是吗?
  “……阿奴……”恍惚间,他眼前出现那个垂死的白发姑娘……她没死么?努力地活了下来吗?胥人保佑!父皇保佑!他……
  他心里既是喜悦又酸涩。现在,她与守护她的徐五在一块么?原来到最后,守在南临走不得的是他。
  “臣禀陛下!”罗国丈道:“若是史人说得正确,这位徐夫人的眼跟血弥足珍贵,老臣斗胆,它日南临军兵班师回朝之际,务必要留住徐阿奴,以防它日西玄又生阴间将军!”
  萧元夏猛然回神,掩饰狠意地扫过阶下的老人。留住?是想扣住她吧!他们一起害死烈风,如今他居然还想再害一次?他想害几次才够!
  “臣也斗胆——”余廷显抬起手里象笏,跨前一步,垂首道:“据臣知徐长慕本是各国拉拢的学士,如今相助南临,那就是丢了学士之名,他与妻子替南临挽回生机,实是南临恩人,将来扣他妻子在京师,这不是教各国嘲笑吗?”
  老国丈眯眼。“余大人此言甚差。说扣未免太难听,将来陛下赏赐不断,留他们在京师荣华一生,他们怎会不愿?更甚者,徐长慕本是徐家之子,接替徐家未完的守护,并无不妥之处。”这姓余的,本是与方、罗两家十分友好,这一年却是有意无意保持距离了。
  余延显状似不敢吭声地回位,象笏举起,掩去他若有似无得意地笑。审时度势是他的专长,他怎会不知此刻陛下心中所倾?罗国丈怕是提早完蛋了!
  “臣有事起禀。”有臣子道:“此次捷报,全因陛下识人清明,固然徐五长慕有功,但,方三郎为将,若然不是方三郎苦守边关,又岂有今日结果?”
  方家的老臣在旁满意地捋胡笑着。
  高殿之上的萧元夏不动声色将这些人一一记了下来,最后,他的目光落在史人身上,眼里微地柔和,仿佛透过他在看另一个人。
  “你还有事要说么?”
  “臣请求,请陛下赐臣史徐之名,臣将穷尽一生记载胥人徐家所有的事迹。”
  “哦?你已满三年了吗?好!朕就赐你史徐之名,一世记载南临胥人徐家的所有事迹,不可遗漏一事。你传联口谕,南临长慕与南临阿奴,无愧胥人姓氏,朕因此感恩感激。三百年来,南临君王与胥人徐家一向君臣和谐,从不互疑,或许,曾中有断过,令得胥人受了无法弥补的天大委屈,但自朕为始,不管胥人体内流了什么血,肤要重拾彼此信赖,绝不让后世南临有愧于徐家!”
  一年后,南临长慕随军回朝,南临帝王亲自接过几乎被染全红的白色战袍。他小心翼翼地抚过上面早已干涸的血迹,听着徐长慕淡淡说道:
  “徐家人只着白色战袍上战场,就是要君王能看见将士流的鲜血,但盼君王重视边关兄弟,不再被谎言所欺,此是真正胥人心声,徐长慕代为转述。”
  “联必记取教训,时刻以浴血战袍为戒,不管有多少人利益熏心再欺骗朕来害徐家,朕也绝不再轻信。朕宁愿盲目信徐家,也不会动徐家半分,一次教训足矣。”萧元夏心知她不会出现在朝上,他想见她却也不敢见她。“徐五,徐六曾道你是天上飞鹰,如今你不愿受官职,朕可允你一个愿望,你好好想想。”
  “那便让南临,废了男子成人礼吧。”徐长慕道。
  萧元夏一怔。就这个?他仔仔细细打量这貌似妖精的男子,徐长慕虽是长了数岁却比当年更要秀俊几分,难怪烈风会在他面上涂上油彩。
  想来,要不是这男子心意够坚定,至今身边也不会只有一个徐夫人。当日,他救下烈风,让烈风撑下去,怕是费了不少苦心,这苦心里又占了多少爱情?烈风她……会不会受了委屈,得了一个爱情少于亲情的丈夫?
  徐长慕看他一眼,说道:
  “有些人,宁愿等到相知又心爱的女子,一块完成成人礼,一生只想为她一人所有,而不是如南临一般,让成人礼夺去她的权利。”
  萧元夏闻言,一时无语。他想起自己第一次的成人礼……隔日见了烈风,即使那时还不甚了解自己心意有多重,也觉得十分懊悔,恨起这成人礼的存在。后来,他大婚,反而不在乎这种成人礼了,都一样的……
  “好。”他轻笑:“这种民情风俗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的,朕尽力而为,让往后两情相悦的男女,多一分机会得到你说的权利。请替我转告徐夫人,南临京师永远是她的娘家,不管她何时归来,有我在的一日,南临将是四国中最繁荣而美丽的国土,这是我一世的承诺。”
  他心知她或许会回京,但要与他这个天子再相见难了,如果可能,他愿来世再相遇,下一次哪怕她真是来毁南临的神人,他也不会再害她,但他想,她心里还是只有她五哥吧。那……他退而求其次来世再做她兄长,让他好好呵护她一世。“请你……也允我一事。”萧元夏低声说着:“请一世都别告诉她我是她……兄长,就让她一直以为我只是个曾背叛她的外人萧元夏。”
  徐长慕面不改色道:“徐五谨遂旨意。”当他退离大殿时,耳力极尖地听见身后的陛下轻声道:
  “烈风,保重……”
  徐长慕充耳不闻,也不会将这些在他眼里细琐的小事转告阿奴。他注意到殿上昔日位高权重的大臣有几名已被取代了,甚至连罗家国丈都不在此殿,萧元夏果然够隐忍,拖至今日完成战事才一一掐除他们。
  未过两天,徐长慕毫不留恋地离京。
  史徐厚颜紧随在后。
  在史徐记载徐家的那些年里,回京最常遇见的一件事,就是陛下召他去夏园,要他一一细诉徐家夫妻的事迹,哪怕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也要问个两三遍才甘愿,还嫌他不够仔细呢。
  也不知是不是他错觉,每当他试着略过徐夫人的事时,这位陛下总会敏锐地再绕回来,逼他说出徐夫人近年所发生的每一件事,就算只是一句她很好她很健康,这陛下也十分欢快,然后再逼着他重复着她很好她很健康……这位陛下,他不腻么?
  好像这件事是他最大的乐趣似的。甚至,有时他会发现这位陛下在治理国家时开始有了欢悦。
  “因为这是某个姑娘的娘家啊,岂能让她嫌娘家不够好?我要给她天底下最好的娘家,让她愿意时时回来看上一眼!她每回头看南临一眼,便是再看我一眼啊。”这是这位陛下某次在听见徐夫人已经不受白发影响,健康甚于以往时,满面喜色,唯一一次说溜嘴。
  现在他正专注在记载胥人徐姓时,时常停在徐夫人身上,看能不能多挖一点秘密……当然,他做得不够称职,有些秘密是绝不能写出来的,例如徐六就是眼前这白发夫人……例如徐五娶的是徐六……徐五简直是彻底无视他人,居然敢在南临里娶徐六为妻……
  他怀疑陛下也知情,但陛下从不提起,也不允许身边人对这对夫妻有任何怀疑。
  直至徐长慕三十二岁时,在各国近乎强力的默许,强力的压迫下,学士解非之名又归回他的手上,他是西玄徐直助国又复得学士之后,三百年来唯一首例。也可以说,在后世提及留史学士时,学士徐直以及学士解非是齐名的。接着,各国开始抢人了!
  春宵一刻千金难换的尾声
  大俗红的双灯笼挂在院子外,上头贴着春宵一刻。
  徐烈风双臂环胸,思考良久,良久思考,确认这是她与五哥平日住的小院,也确认这种灯笼她见过,就在许多年前五哥的成人礼上。
  春宵?
  她跟……五哥的?
  她抱着暖过的衣物步入房间,听见隔间有水声,就知他此刻在沐浴。
  她是知道五哥那事的。当日在杏花村里以天地为媒,父兄坟及远方的皇陵方位为高堂,简略成亲后便匆匆赶来边关,至今也有三年了。
  这三年里,吃住都在一块,私下亲抱更是家常便饭,最过亲密的一夜也不过两人上衣凌乱褪尽,肌肤相亲,每一寸都被翻来覆去蹂躏过了……至今光想起她脸就热了起来。
  那一夜,是她斩下阴间将军的头,身上受了不少伤,他一时失去控制就……没有做到最后,她明白原因,当年为了让她好走,他宁受男人最耻辱的阉割,那她还要问什么呢?就当他俩已经是实实在在的夫妻,传宗接代这事,就交给二哥跟四姐吧。
  春宵?莫非五哥是想重现那一夜?徐烈风掩住腼腆,夫唱妇随,她自是要配合的,何况夫妻间的亲密这是天经地义,只是各家春宵方式不同,她不会引以为憾。
  有人敲门,她上前一开,是边关一带找来煮饭的婢女。
  当他们彻夜研究西玄兵阵时,就是靠着这婢女帮忙煮饭洗衣,愈来愈有大老爷气势的五哥没有明说,只是明摆给她看他吃不习惯、穿也不习惯,直到这一阵子,她这个小家奴才又洗起她家大老爷的衣物,他这才稍稍满意了。
  他这以债养债的手法高啊,现在他在家里地位简直是直逼天神了。
  “夫人,大锁已备妥。”婢女脸红地交出门锁。
  徐烈风呆然接过。“这大锁是……”
  婢女以为她不懂,特地教她自门内锁起。“三餐定时有人送到外头,我们一定会准时,所以只要夫人跟徐大人饿了,就自行开锁出来就是。”
  她还是一脸呆然,她干嘛把自己跟五哥锁起来?
  “这七天都依徐大人之意,做些滋补体力的饭菜,请徐夫人安心。”
  安不安心她不清楚,徐烈风只知这婢女笑得好开心好暧昧好淫乱……
  “好了,你出去吧。”徐长慕走出隔间。
  徐烈风回头一看,心脏差点跳出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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