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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嫁从夫-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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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扣儿不安地偷觑着不断低声交谈的皇上和皇后,又瞄瞄同样互相低语的两位贵妃娘娘,而那位惠妃眼中射出两道隐含敌意的锐利目光,更是令她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她刚才说错什么了吗?可是,她说的都是实话啊!难道他们不喜欢听实话?可是娘曾再三对她耳提面命,说谎话将来会下割舌地狱的!所以她向来谨遵教诲,可现在该怎么办?扣儿惶然四顾想寻求帮助。
  当然,她什么也没找着,只除了产生更多的困惑与无措。
  片刻,那位太监便回转来报。
  “回禀皇上,王爷说佟姑娘并不认识他,但是,王爷认识她,而且打定主意要娶她,请皇上成全。”
  康熙和皇后不禁面面相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过了好一会儿,康熙才又问:“你……可有喜欢的人了?”常宁可千万别硬要夺人所爱才好。
  “有啊!”扣儿老实说道。
  康熙不由得挑高双眉。“哦?”他实在不敢相信,常宁竟然会做这种缺德事!
  “我爹,我大哥、二哥、三哥、大弟、二弟……”扣儿一一的数道。
  “算了!”康熙喃喃道:“朕根本不必多此一问……”他听得头都大了。
  皇后若有所思地瞧着那张娇憨的茫然面孔,“或许,皇上,这正是睿亲王看上她的缘故。”
  “呃?”康熙听得一头雾水。
  “您瞧,她不是既老实又天真得可爱吗?”皇后微笑着,“她还真是越看越惹人疼惜呢!”
  康熙细细打量了扣儿一会儿,最后终于决定认同皇后说的话,否则,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常宁这种特异的举止了。
  “好吧!那就这样,”康熙正言道:“佟扣儿,朕把你许给睿亲王为福晋,后天便是七夕,朕会在长春宫为你们主婚,三天后你们再回睿王府。”
  管它来不来得及,仓不仓卒,反正,一切都不必多计较,先让常宁娶了亲再说,免得万一多拖两天,他又要临阵反悔了,而若要等他下次再心血来潮,不知道又要盼到哪年哪月了!
  扣儿小嘴儿微张,却是一声也发不出来,她惊诧地瞪着康熙,他不是在说真的吧?
  “扣儿,还不快谢恩!”皇后轻斥道。
  蓦然惊醒,扣儿忙趴伏下地,“谢皇上恩典。”
  可是……我不是要进宫作宫女的吗?扣儿困惑茫然地看着地上,满心不解。
  大婚前,暂居毅惠贵妃佟佳氏栩坤宫的扣儿,胡里胡涂地被带到东殿住下,又莫名其妙地享受了一顿丰盈的美食。
  奇怪!这会儿又不是午夜,应该不是她用膳的时刻吧?扣儿在心中暗忖。
  独自坐在大得惊人的东殿寝室里,她瞪肴桌上热呼呼的精致且丰盛的膳食,口水差点泛滥成灾,若是让它流了出来,恐怕会淹没了整个翊坤宫,所以,她拼命的往回吞咽,只等着有人来进餐时,她便可举着解馋。
  如果眼睛能吃东西,桌上的食物早就被她解决得清洁溜溜了,可是,没人让她动箸,她也只有干瞪眼的份。
  直到准备撤走残肴的宫女讶异地询问她为何不用膳时,扣儿才张大嘴巴,久久说不出话来,随即在宫女的膛目瞪视下,她动者挟食,以狼吞虎咽的方式填饱她可怜的肠胃。
  紧张了一天,刚用过膳后不久,扣儿便躺在轻软的被窝里沉沉入睡,临睡前她仍兀自想着,宫里究竟与民间不一样,连个小小的宫女也能睡这么舒服的床。翌日一早,她照样清晨即起,擦桌扫地、浇花除落叶,忙得不亦乐乎。
  睡了个好觉,扣儿自觉“清醒”了许多,她认为昨天应该是她太紧张、太劳累了,所以,才会听错了皇上的旨意。她十分肯定自己是被分派到贵妃这儿来当宫女的,因此,当然是要尽心尽力的干活罗!
  直到毅惠贵妃要到永寿宫向太后请安,临离去前谆谆地告诫她。
  “这些事儿就让宫女们去做,明儿个你就会是睿王福晋了,可别失了你的身分。”
  扣儿呆愣了好一会儿,长了茧的小手又忍不住拿起抹布到处擦拭,她早已习惯了劳动不停,让她闲闲地坐在一旁啃指甲,实在令她无法适应。
  睿王福晋?她没听错,她真的要嫁给睿亲王了?可是……为什么是她?论长相,轮不上她;说魅力,她一无所有;谈家世,她连边儿也沾不上,而且,她压根儿也不认识那个睿亲王耶!可听他们的讲法,似乎是人家看上她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她百思不解地猛力擦着已经光亮如镜的桌面,擦着擦着,人也陷入沉思中。她丝毫没有察觉一道硕长的身影已晃进东殿里,而且还大大方方地坐在太师椅上。
  会不会是……搞错对象了?对!准是这样。那……
  要是那个什么王爷的把我娶过门后,才发觉我不是他要的福晋……扣儿难过的胡思乱想着。
  万一,愁眉苦脸的扣儿开始臆测,做王爷的是不是也喜欢要人的脑袋啊!
  “在想什么?”
  “我在想……”扣儿用力搓着桌面,抹布被她绞得死紧。“做王爷的是不是也喜欢要人的脑袋呢?”她很自然的回话。
  一阵低沉的男性嗓音失笑道:“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我怎么能不想?要是那个王爷娶我过门后才发现搞错人了,恐怕非要砍了我的脑袋才肯作罢!”扣儿伤脑筋地说:“或许……我该先去提醒他一声,他……”
  咦?她在跟谁说话?
  扣儿猛然抬头转向声音的来处,一个笑盈盈的年轻人手肘支在椅靠上,撑着下巴望着她。
  扣儿从霍然惊吓的神色转瞬间又变成发起怔来,她呆呆地盯着那个年轻人看得出了神。
  他微微一笑,“你干嘛这样看我?”年轻人问。
  “你长得真好看,我从没见过像你这么好看的男人,”扣儿老老实实地说。“我知道我不应该这样看你,我娘要是还在世,一定会骂我没规矩、不遵从礼教,可是没办法,我的眼睛就是移不开。”
  没规矩,不遵从礼教?不只是这么简单吧?她都快要嫁人了耶!还这样盯着这个不知从哪蹦出来的男人猛瞧,她的老娘恐怕会从坟墓里爬起来跳脚了。
  其实,扣儿没说错,他长得真的很好看,不但英挺俊美、神采飞扬,而且气度高贵,倜傥不群,他一身雪白的长衫潇洒而飘逸,衬得人如玉树临风般,俨然是一个翩翩佳公子。
  而最能令姑娘家着迷的地方,是他那双入鬓剑眉,那双睫毛长长的扇呀扇的,星目清澈而深邃,鼻子直而挺,整体看来无一处不俊得动人,简直像一个大姑娘似的。
  年轻人站起来走到扣儿面前,扣儿不得不仰起头来看他,哇!他好高,比大哥还高那!扣儿心中暗忖,仍是痴痴地盯着他。
  年轻人抬起手,轻轻抚摩着扣儿柔嫩的脸颊。
  “你放心,睿亲王没有搞错人,所以,你的脑袋也会安安稳稳地待在你的颈上,”他颇富玩味的安抚她的情绪。
  “真的吗?”
  “真的,”年轻人轻笑。“柏信我,你只要准备做新娘就是了,别操心其他无谓的事了。”
  “哦!”不知为何,扣儿就是情不自禁的相信他的话。
  “嗯!这样才乖,”他轻轻拉住她的手,拇指刷过她的手心,随即眉头一皱地翻过她的手掌,仔细检视上面的老茧和疤痕。
  扣儿连忙想把手收回来,他却握得更紧。
  “你家没有仆人吗?”据他所知,佐领的薪俸应该不低才是。
  “有啊!”扣儿回道:“约莫有五、六个吧!”
  他把她的手掌抬了抬。“那……这些又是怎么来的?”他真的很好奇。
  扣儿也凑上前看了看。“这个呀!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我只是在家里帮一点忙而已,可它就是越来越粗。越来越硬,真奇怪!”她真的搞不懂。
  年轻人凝视她良久,“等你做了福晋,就什么事也不要做了,知道吗?”他心疼的握看她的小手。
  “什么事也不要做?”扣儿不解地眨巴着眼睛。“那我要干嘛?”
  “你娘平日都在做什么?”
  “伺候我爹……”
  年轻人满意地点点头,正想开口,扣儿却又紧接着说:“还有大娘、二娘、三娘。”
  年轻人愣了愣。“那你呢?你平日又在做些什么?”做娘的都那么辛苦,恐怕女儿也舒服不到哪儿去吧?
  “伺候我大姐。二姐,照顾我妹妹。”扣儿一一列举。“我娘去世后,我娘的工作当然也要由我扛下来。”她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一点也不以为苦。
  这算什么?奴婢世袭吗?年轻人不以为然的瞅着她。
  “虽然忙了一点,可我都能应付得来喔!”扣儿骄傲地说:“大娘还称赞我,说无论哪个仆佣都没我伺候得周到呢。”这点她可是引以为傲的。
  “够了!”年轻人甩甩头,“往后,你只要专心伺候睿亲王就行了,其他的就让别人来伺候你,懂吗?”
  扣儿歪头蹩眉了老半天后,才慑慑嚅嚅地说:“可是……我不习惯让人伺候耶!”
  他怜惜地摸摸她的后脑勺,“久了你自然就习惯了。”年轻人说道,并拿掉她始终抓在手里的抹布。
  “哪!就从现在开始学习,你什么事也不要做了,听见了吗?”
  “可是……”她还想表示意见。
  年轻人马上警告似的瞪着她,“你什么争论不准做,明白吗?”
  “哦……”扣儿委屈地低头应了一声,她在心中忍不住呐喊,什么事也不做,那她不成了废物吗?
  年轻人心生不舍地抬起她的下巴,“别这样,福晋本来就是什么事也不用做的。要是你觉得无聊,可以自己找点乐子消遣,你识字吧?”
  扣儿的双眸蓦然闪亮起来,“当然会,我最爱看书了,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就是书不能不看。”
  “那就是罗!以后你就可以多点时间看书了,睿亲王府里的书可是多得让你看不完喔!”他大方的告诉她。
  “真的?”扣儿笑得开心极了。“哦!瞧我问的,他年纪都那么大了,看过的书应该是有许许多多了!”
  “他年纪那么大?”年轻人脸色怪异地喃喃自语。
  “我才不过二十四岁,就已经被她列入老头子的行列里了吗?”
  “我真的可以随心所欲的看王爷的书吗?”扣儿企盼得到再一次的证实。
  “当然可以,”年轻人清了清喉咙,“啪!你真的认为他那种年岁已经算是很老了吗?”
  扣儿困惑地看着他,“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多大岁数?不过,做王爷的不都已经很老了吗?我曾经瞧见过醇王爷,虽然距离很远,可我还是能瞧得出他至少有六、七十岁了。”
  醇亲王?他的表叔公,她居然将他们两人相提并论?
  年轻人一脸啼笑皆非,这小女孩还真是单纯得有点天真呢!
  “我想,照顾老人家应该不是很困难才对,只要细心点儿就行了,”扣儿正经地点点头。“哦!还要尽量多顺着老人家的心意。我娘说的,老人家总喜欢弄些个稀奇古怪的想法,这全部是因为他们太寂寞了,才会处处想引起他人注意,我想只要顺着他。多陪着点儿就行。”她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侃侃而谈。
  她为什么说得一点儿也不在意的样子?看起来既不自怨自艾,也不自怜自弃,难道她不明白,若真的要她一个十四岁的小女孩嫁给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子,在这崇尚贞节的时代里,她将注定要守上四十余年的苦寡?尤其若是不能养下一儿半女,她更将孤苦无依到终老,他想到这种情景就满心不忍。
  “你……一点儿都不在意吗?”这话梗在他的喉头,实在是不问不快。
  “在意?”扣儿怔愣地问:“在意什么?”
  “你要嫁的是个……呃!老头子?”
  “不要叫他老头子!”扣儿不高兴地轻叫:“我娘说过,出嫁从夫,如果我嫁给他,他便是我的天,不管他的年纪大小,所以,请你不要在我面前讲他的坏话,我可是会生气的。”她气嘟嘟的嘟起小嘴。
  年轻人盯视她好半晌,才忍不住又问:“如果……他死了,你会再嫁吗?”
  扣儿惊喘不已。“当然不可以!”
  不可以?
  不是不会喔!而是不可以。
  若她的答覆是不会,那她将来还是有可能变节,因为,时间会磨去人的气节,寂寞会摧毁人的意志;可若是不可以,那便是绝对不可能。但是……
  “孤孀容易做、难得四十五岁过。”年轻人轻吟。
  “守节难,死节易。”扣儿断然的道。
  死节易!
  年轻人闻言,倏地睁大双眼凝视着扣儿坚决的神情,在她稚嫩憨实的娇靥上,有的是女人坚定不移的志节。
  这小妮子,她是打定了主意,夫死她便要殉夫以保贞节是吗?那么,若是她自己估算,她仍有几年可活呢?或许不到十年吧?
  一抹恶作剧的笑容不自觉地在他的嘴角若隐若现,年轻人诡异地望着她。
  突然,他有点等不及明天的到来,他迫不及待地想瞧瞧当她瞧见她的夫君时脸上的表情。
  那一定会非常有趣,非常非常的有趣!
  他是谁啊?
  当年轻人离开后,扣儿又提了一桶水到花园里浇花,毕竟,一时之间要她改掉勤劳的好习惯,还真是不容易的事,她的思绪不禁停了下来,疑惑地想着那个不知打哪冒出来,又莫名其妙地和她聊了老半天,还唠唠叨叨地吩咐了一大箩筐的规矩,临走前又撂下那一句奇奇怪怪的话——睿王爷不是个老头子。
  奇怪?他怎么知道?
  一直到此时她才想到,胡里胡涂搞了半天,她却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他应该算是个陌生人吧?可她又身不由己地相信了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难怪娘总说她的脑筋只有一条,而且是直直的一条,一点弯儿也没有。恐怕人家要拐她去卖,她还会先回家叫齐姐妹,再一起去让人家卖呢!
  扣儿懊恼地撇了撇嘴,然后,在芍药上粗鲁地浇上一大勺水,她边做事边思忖,我又不是故意的,而且,他看起来也不像坏人啊!
  无辜的牡丹花摇头晃脑的想躲过倾盆大水,却仍避不过地弯下了腰。
  扣儿继续自己问自己,坏人没那么好看的吧?
  接着,脆弱的虞美人(丽春花)在无声的哀嚎中也差点呜呼哀哉。
  再说,他也不像是在耍着我玩的啊!她再次在心中告诉自己。
  突然,扣儿的手蓦地停在半空中,咦?我干嘛替莲花浇水?
  她百思不得其解地缓缓收回水杓,往杜鹃花丛洒过去,然后,蹲下身动手把侵占虞美人地盘的杂草一一除去。
  “扣儿,你真的在这儿!”
  扣儿闻声一愣。
  大姐?她迅速转过身。
  佟月儿,佟玉儿踩着花盆鞋快速地往她这儿行走过来,她俩身着崭新的芙蓉旗装,对襟坎肩,如意头上饰以珠翠钿子,一个是美艳逼人,一个是雍容华贵,一美一艳令人目不暇给。
  “大姐、二姐。”喜出望外的扣儿扔下水杓就往她们冲过去。
  呜……她好高兴喔!她还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亲人了。
  “站住!”可是,她们还隔得老远,佟玉儿便娇喝一声,“你可别碰着我们,会弄脏我们的新衣裳的。”
  “啊……”扣儿下意识地瞧瞧自个儿的模样,她不但一身湿,还外加两手的污泥,扣儿连忙干笑两声,把两只手往背后藏。
  “你就站在那儿好了。”佟月儿厌恶地摆摆手。
  “咱们可是找了你好半天,这儿已经是最后一处了,若再找不着,咱们就要以为你被赶回家去嫁给那只大黑熊了呢!”
  佟玉儿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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