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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公子的女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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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神色阴郁。
  不该做的事太多了;他不该被她逗笑;不该一时心软将地带回来;不该让下人去请大夫;不该威胁大夫拚死也得治好她;不该吩咐下人熬了最昂贵希罕的天山雪莲粥;更不该像个傻瓜般捧着粥在手上,站在门口犹豫着该不该进去……亲手喂她。
  托盘里的天山雪莲粥渐渐凉了,他低垂下目光,最后还是咬了咬牙,豁出去地推开了房门。
  一灯如豆。
  他低咒着究竟是哪个仆人如此懒待,连盏纱灯也不点上,后来定了定神后,才想起是自己吩咐过的:她又不是什么贵客,随便点盏油灯就罢了。
  他这辈子从未如此矛盾冲突、语无伦次。
  不敢再朝下深想,他甩了甩头,打亮了火折子,点起一盏又一盏晕黄温暖的纺纱宫灯。
  也许当地在黑夜里偶然醒来,一睁开眼睛,看见灯光,心里至少会踏实安稳些。
  齐鸣凤缓缓在床畔坐了下来,浓眉打结地瞪着她苍白汗湿的小脸,心下有止不住的烦躁和挣扎,不悦地低声道:“身子这么虚弱,还说什么大话要扛起温府里里外外的大事小事?你要病死,温府是垮了还是荣显了,又和你有什么干系?傻傻卖的是一条命,你所谓的忠心在人家心里,又值得了几分钱?”
  秋桐依旧陷入昏睡之中,气色惨淡,脸蛋像是缩了水的桃子般干瘪清减。
  他将天山雪莲粥搁在一旁花几上,想唤醒她吃,终是不忍心,只用袖子轻轻替她拭去额上的颗颗冷汗。
  她是个笨蛋,傻得彻头彻尾……就跟他娘当年一样。
  但仔细想来,她不止有愚蠢得满溢的忠心,却也拥有娘所没有的勇气,那种撞破了头也不惊不怕,打死不退的勇气!
  她甚至不怕他。
  就算他闯入她的人生里,以霸凌的姿态想要粉碎她所知的一切,用高高在上,掌管生杀大权的身段控制住她极力守护的世界,她还是不怕他。
  她将奋战到最后一刻,他相信她是。
  齐鸣凤没有察觉自己的手正轻轻抚摸着她微温却湿冷的额头,目光怜惜地落在她紧闭的双眼,小巧挺秀的鼻梁和苍白却俏美如樱果的嘴唇上。
  如此细致娟秀,却又充满了旺盛的精力与神采。
  若非在病中,他可以感觉得到她仿佛随时会睁开双眼,神态故作谦和,却是慧黠精明,振振有声地和他唇枪舌剑一番。
  他有点想笑,修长的指尖描绘过她的眼皮、鼻梁和小小唇瓣……左边胸口,不知怎的有力地重重敲击着,他嘴唇有些发干,目光不由自己地灼热起来。
  他想起了那一个夜晚,自己冲动恶意想惩罚她的那个吻,却没料到那个吻反而令他一时失了神,浑然忘却自己本来目的。
  她的嘴唇柔软而甜美丰润,仿佛最鲜艳诱人的果子,正等待着有缘人来摘取。
  不知未来,哪个幸运儿能采得这朵宜喜宜慎,宜室宜家的解语花?
  不知她……是否已经有心上人了?
  刹那间,齐鸣凤突然嫉妒起那个该死的男人,不管他存在不存在,又姓什名谁。
  他花了足足三个心跳辰光才强抑下这莫名汹涌袭来的妒意,可是无论用尽多少的理智,还是无法将手指自她柔软的云鬓边离开。
  最后,他长长叹了一口气。“睡吧,和食物相比,此刻你最需要的应当是好好地,无烦无忧地睡上一觉吧。”
  温府正值风雨飘摇之际,而这双小小的肩膀,多年来不知已顶住了多少狂风暴雨。
  齐鸣凤的理智瞬问暂时停摆,下一刻,他竟低下头去,蜻蜓点水怜惜地轻吻她的额头。
  无关风月、情欲、霸道、惩罚或占有,只此幽幽一吻,轻得仿佛一落下即消逝的初生雪花。
  却奇异地在默默间,落地生了根。
  隔日晌午。
  齐鸣凤又在门外徘徊犹豫多时,一旁的婢女手上捧着托盘,偷偷地瞄着主子。
  “公子,婢子可以端进去了吗?”小婢女忍不住小小声问。
  “当然是你端进去,总不该由我拿进去伺候她吧?”他停住脚步,皱起眉头,突然又改变心意唤住了她。“等等……还是给我吧,你可以下去了。”
  “……是。”小婢女忍住一声低笑。接过托盘,他面色有些僵硬,在推开房门的那一刹,还是不知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可是她的死活,已经成为他心上牵挂着的一件事,再也没有办法漠视或当作不存在了。
  齐鸣凤静静走近她,在桌上放下托盘,正要过去唤醒她,却发现秋桐睡得并不安稳,无意识地梦呓着,“娘……娘……”
  他心倏地一阵揪紧了。
  娘……她也梦见了她的娘亲吗?
  在她梦里,她的母亲是否正在为幼小时候的她梳发、结辫子?
  他的眼神柔和了起来。
  “娘……”她苍白的小脸布满冷汗,喃喃道:“娘……别卖我……我会听话……别卖我……求求……你……”
  齐鸣凤悚然一惊,瞬间变色。
  “给弟弟吃……都给他……求求你……别卖掉我……”她的头在枕上辗转,不安地哽咽。
  他的心绞拧成团,却莫名地愤怒了起来。
  她是给自己亲娘卖掉的吗?她的娘怎狠心放开得了手?不是自己十月怀胎骨血相连的孩子吗?
  就连他娘……处境沦落至地狱般的火窟中,也还是将他带在身边……齐鸣凤痛楚地闭上了双眼,颤抖地深深吸了一口气。
  话说回来,他宁可当初母子俩紧拥着彼此烂死在路边,也不愿娘为了养活他俩,而……他硬生生斩断回忆,不愿再记起。
  “醒醒。”他端过托盘里一碗炖了六个时辰的老参鸡汤。上头犹飘散着腾腾热气的药材香,轻唤着她。“醒过来,睁开眼看看我。”
  秋桐隐隐约约闻到了那股子香气,也迷迷糊糊间听见了一个熟悉低沉威严,却又异样温柔的声音,刹那间,如黑胶般黏腻纠缠可怕的恶梦惊卷着、扭曲着逃退而去,她像在黑暗大海中溺水的人一样,拚命攀附住那一丝光芒,一个低沉、稳定、霸道的力量。
  他就在她的身边。好累好累……没有力气睁开眼睛……但她还是挣扎着,推开沉甸甸的疲惫与倦意,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
  她的意识逐渐恢复了,可在摆脱麻木昏乱后,首先感觉到的是鬓边不断钻刺而入的疼痛感,像把锯子般拉锯着她的头。
  “痛……”她唇边逸出脆弱的呻吟,喉头如火灼烧。
  “你一定得起来吃点东西,否则身子撑不住的。”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自禁的温柔。
  “水……”
  “水?”齐鸣凤放下鸡汤,忙起身去斟了茶,一时倒得太满泼了出来,想先找块布抹,可一瞥见她重复喃喃着水时,马上把布给忘了,三步并作两步拿着茶回到床边,伸手扶起了她。“水来了。
  “
  因为他的动作太大了,害秋桐软软的身子急促一倾,咚地一声,脑袋撞上了雕花床架。
  “好痛……”她从剧痛中惊醒过来,抱着头哀一长叫,小脸苦成了一团。
  “呃,”他有一丝手足无措地瞪着她,一瞬问扶也不是放也不是,大手迟疑地揉了揉她的后脑勺。“是……那儿疼吗?”
  “不是那儿,是这儿……”她指指脑袋左侧,神情悲惨地缓缓抬头,蓦地一呆。
  凤、凤……眼见她张大嘴傻住,一副活见鬼的模祥,齐鸣凤心下顿时一阵不是滋味,真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对,是我没错,你没眼花。”他粗声粗气道,大手犹是不争气地悄悄移到了她脑袋左侧,轻轻揉起来。
  秋桐大病初愈,才刚刚醒来,又遇上这么大的惊吓一或是打击?整个人呆呆地望着他,脑筋一片空白,完全说不出话来。
  “你……刚刚是存心压着我脑袋往床柱上砸的吧?”回过神后,她惊疑不定地瞪着他。
  昏睡中发生的事她完全没印象,此刻脑袋瓜里记得昏厥过去之前,他凶神恶煞的模样。
  “没错!”齐鸣凤一时气结,不悦地狠狠白了她一眼。“最好在你心里我就是有这么心狠手辣。”
  她愣愣地望着他,不明白他是在气什么?
  他明明就很凶,这点不是有目共睹的吗?
  可是当地稍微敢直视他脸庞的时候,突然发觉有点不对劲。他气色不太好呀,眼眸底下有着淡淡的暗青,两只眼睛都是,而且下巴还冒出了一片乱糟糟的初生胡确。
  她情不自禁地抬手轻触碰他的下巴,冲动地问:“你看起来好累的样子,是不是没睡好?为什么?是因为我吗?”
  齐鸣凤一震,双眼注视着她,目光更加深幽复杂了起来。
  秋桐心儿卜通一跳,没来由的口干舌燥,这才惊觉地缩回手,急促慌忙的垂下目光,不敢再看他。天,她刚刚都说了些什么呀?
  “我不像你那么笨,我有睡,而且睡得很好。”他沙哑地道,语气里难掩一丝责怪。“为什么只懂得照顾别人,就是不懂得照顾自己?为什么要把自己搞得那么愚蠢?你没脑子吗?”
  什么嘛!
  秋桐也恼了,“你就是看我不顺眼就对了,干嘛每回见着了我就劈头一阵教训?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不劳公子您费心!”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一想到她把自己搞得浑身瘦骨零丁的模样,不禁怒上心头。
  “你要是真知道,就不会把自己养成一捆柴!”
  “你偷看我的身子?”她小脸爆红了,又羞又恼又慌地环抱住自己。“你你你……色魔!”
  “我还用得着”偷看“吗?”他冷笑,“我宅子里随便养的一条鲤鱼都比你身上有肉,你当我瞎了眼,分辨不出吗?”
  “这么说你还是偷看了!”秋桐又羞又气,脸颊红得跟熟透了的苹果似的:“色狼!混球!
  坏蛋!“
  齐鸣凤有股冲动想咬她嫣红的脸蛋一口,或是干脆以唇封住她娇润的小嘴,吻得她天昏地暗无法呼吸,但最后他还是压抑了下来。
  “喝!”他沉声命令,不由分说地将一碗鸡汤塞进她手里。“喝光!”
  她不假思索的接捧住,“哈?”
  “放心,我不会浪费那个银子在汤里头下毒的。”他哼了一声,倏然站起来离开了。
  只剩下一个傻傻的秋桐,傻傻地对着手里这碗香喷喷的鸡汤发呆。
  怪了,他气什么呀?应该是她比较生气吧?
  饶是满腹疑团,嘴上嘟嘟嚷嚷,她还是红着脸,一口一口将这碗生平所喝过最美味的鸡汤给喝光光了。
  空泛发虚的胃渐渐暖和了,可是一她一只手掌贴在左边心口一被满足了的肚腹更加暖呼呼地,迷迷糊糊地快乐了起来。
  但是……他到底有没有偷看她的身子呀?
  第六章
  隔日,病虽刚刚好,可多年来积压在她身上的疲惫和过劳,仿佛在此刻都要和她过不去,双双爆发了开来。
  于是秋桐躺着就想昏睡,坐着就想打瞌睡,两腿软绵绵,浑身更像骨头给抽掉了,完全打不起精神和力气来。
  只有在门扉被轻推开时,她才会睡意尽失,心儿坪坪狂跳地勉力撑起身,若有所盼地望向门口。
  不是他。
  秋桐莫名的失落全写在脸上。
  “小姐。”一个笑吟吟的少女捧着一只美丽精致的漆红十色锦盒走近她,将锦盒搁在花几上,一匣匣取出了各种小巧玲珑可爱的点心。“你尝尝我们府里厨娘最拿手的宫点吧,婢子已经吩咐铜儿帮您湖壶桂圆茶来。对了,裁缝师傅已经在福圆轩里候着,等小姐您用过点心后再过来。”
  小姐?她在喊谁?
  秋桐忍不住左右四顾张望了一眼,这才发觉原来人家唤的是她。
  她这辈子从没被服侍过,只觉浑身不对劲,歉然笑道:“不不,这位妹妹想必是弄错了吧?
  我不是什么小姐,我……我只是……“
  她只是被他们家主子阴错阳差给“拣”回来的,很快就会离开这儿了。
  话说回来,凤公子人到哪里去了?她既然已经醒了,烧退了,也该是告辞的时候了。
  一想到这里,秋桐突然一阵莫名其妙的胃气不顺了起来。
  “小姐,您还跟婢子客气什么呢?”少女嫣然一笑,挑拣了几样牡丹花样的小点心放进描金花鸟盘里,恭恭敬敬呈给她。“小姐请尝尝,您要是不吃,公于是会怪罪婢子的呢!”
  秋桐为难又尴尬地望着眼前笑意晏晏的少女,无福消受她的伺候,总觉得内心志怎不安,好似接过那盘子点心,就会折了自己原本就浅薄得所剩无几的福气似的。
  可是不接,又像是辜负了眼前这亲切少女的好意。
  “咳!”她清了清喉咙,最终还是接下,但一口都不打算吃。请问,凤公子呢?“
  “公子出门巡视生意去了。”少女边笑道边拿来了玉梳,轻柔地替她梳理着长长的黑发。
  “小姐,公子出门前吩咐过,要我们好好伺候小姐,得盯着小姐一日要吃三餐加两顿点心,睡前要记得暍一碗鸡汤,还有杨大夫开的方子都得吃完,如果小姐觉得苦的话,再吃一颗玫瑰松子糖润润口……”
  她听得胡里胡涂一头雾水,脑袋瓜里完全接收不到少女话里的意思,只有在听到“玫瑰松子糖”时,口水不自觉泛滥了起来,呐呐道:“哪里来的玫瑰松子糖?”
  “婢子有哇!”少女笑嘻嘻地抱来了放在桌上的两只琉璃圆瓶子,其中一罐上头塞着红绒布,剔透瓶身里满满是粉红色美丽的小小方形糖。
  “有玫瑰松子糖,另一罐装的是云州芝麻片,又薄又香又脆,好吃得不得了。”
  秋桐的味蕾简直承受不了这么大的诱惑,差点就失控地流出口水。
  她摇了摇头,意志不坚定地喃喃道:“不……不用了……我、我现在不需要那个。”
  “为什么?小姐,你不喜欢这两种零嘴吗?”
  少女有一丝花容失色,惭愧地道:“对不起,婢子太粗心大意了,竟没事先问过小姐的口味。要不这样吧,您跟婢子说您爱吃什么,婢子马上让人去买。”
  我最想吃冰糖葫芦!
  秋桐险些冲口而出,但最后还是极力忍住。
  “不,我真的什么都不需要。谢谢,我想……我也应该告辞了,如果凤公子回来,请你帮我向他道谢,就说……这两日有劳他费心,他的恩情秋桐会谨记在心的。”
  “什么?小姐你要离开?”少女惊呼得像是天要塌下来了。“力什么?”
  见她如此激动,秋桐顿时有种莫名的内疚。
  “你、你不用这么难过啦,其实也没什么。我还有事该去办,再说我病了这几天也耽搁得够久了,我家主母没见我回去,她也会担心我的。”
  “可是小姐,公子要我们好生服侍小姐,小姐,你怎么能走呢?”少女急得都快哭了。
  秋桐见她吸鼻子的凄惨模样,有些手足无措,却也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咒骂起那个没事穷搅和的凤公子。没头没脑下这些奇奇怪怪的命令,仿佛将她奉为上宾似的,到底又在搞什么鬼?
  她不由自主吞了口口水,小脸却没来由又红通通了起来。他这个人,对人凶或待人好起来,都让人情不自禁寒毛直竖啊。
  “小姐,无论如何您都不能走,要等公子回来才成,否则公子要是知道我们让您离开了,公子真的会大大降罪于我们的。”少女满脸恳求。
  秋桐大可以坚持己见,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走人,可是当地看着和自己拥有相同卑微身分的少女哀哀央求的时候,她一怔,心底不禁升起一股物伤其类的怜惜感。
  她低下头,大大苦恼了起来。
  几天没回去,既没雇着纺娘,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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