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惜,这用了全身力气砸出的拳还没等劲力真正使出来,就觉得自己肘下被重重一托,他心知有人袭击,顾不得攻击司城玄曦,顺势向左一招横扫千军,才看见刚才托住他手肘的,竟然是那个吓得发抖,连话也说不完全的白面书生。
司城玄曦一招制敌,荆无言用了三招,第一招是阻止伍俊鹏攻击司城玄曦,第二招是硬接伍俊鹏的横扫千军。伍俊鹏招大力沉,这一招是情急之下的全力施为,更是力道惊人。但是,荆无言硬接了。
光以力气而论,这一招,不分上下。
可是,伍俊鹏发完这招,与荆无言硬对上之后,手臂发麻,加上看见白面书生竟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反而是高手的极度惊讶之下略一失神,荆无言的第三招已到,他的第三招很简单,双指并拢,戳中了伍俊鹏的穴道。
穴道一被点中,伍俊鹏立刻就像一个放光气的球一样软了下去,软倒在地上动弹不得了。
陈东锋大惊失色之下,只觉得手上一轻,司城玄曦已经顺手夺过了兵符,站了起来,冷眼看着陈东锋。刚才他这一拳之力,他自己清楚,陈东锋虽然是军人,体魄比一般人强健,但他的一拳已经打塌了他的胸骨,他断没有活着的可能。
陈东锋口中不断涌出鲜血,嘶声叫道:“来人,来人……”
门口人影闪动,莫朗和另九名亲兵进来,冲着司城玄曦点点头,道:“王爷,陈东锋埋伏的四十七人,已经全部绑起来了!”
司城玄曦点了点头,陈东锋这时候眼中才现出一片绝望之色,原来这个燕王,并不是先前表现出来的那样。自己计了,可是,分明是自己先动的手,再无转寰的余地,再说,即使有转寰的余地,还有用吗?他的伤,已经好不了了。
司城玄曦目光一厉,寒声道:“来呀,把这个泄露军机,谎报军情,陷害同僚,设计同袍的镇西将军陈东锋绑了!”
其实不需要绑,陈东锋已经没有还手之力了。
听到泄露军机,谎报军情,陷害同僚,设计同袍这几条罪名,陈东锋厉笑起来,既然已经没有活路了,他也就不怕了,他嘲笑道:“司城玄曦,你敢动我,齐王爷不会放过你的!”
司城玄曦冷笑:“我已经动了,我倒很期待,齐王怎么个不放过我法!”
“司城玄曦,镇西军和驻防军也不会放过你!”
司城玄曦慢吞吞地道:“你说过,合则两利,分则两害,西陲兵马只有放在一个人手上,才能所向披靡,令西启贼子望风溃逃!”
陈东锋怒极恨极又绝望之极,一边往外喷着血沫,一边指着他,道:“做梦,你做梦。我六年经营,十万人马,那些都是我带出的人,都是我的人,你竟想收编,你做梦……”
这时莫朗等人已经十分利索地把他捆了。
司城玄曦冷冷道:“那就不劳你操心了,不但你的十万人马我要了,连驻防军的八万人马,我也一并收了。”说着,他冷厉的目光看向地上不能动弹,但神智未失的伍俊鹏。
第565章 画押
虽然司城玄曦明白陈东锋说的这句并不是威胁,而是事实,是摆在他面前一个难题,但是,再难,他也要做,只有真正把西防所有军权都握住,才能对抗西启一百二十万大军。
战事很快就要展开,要是不能解决这个问题,让他如何放心?若是军权在陈东锋伍俊鹏之流手上,他们怎么能放心把自己的后背交给这样的人?
范昆明就是前车之鉴。
伍俊鹏脸色苍白,只是震悚地望着司城玄曦,好像看见鬼一样。
司城玄曦对荆无言道:“把他穴道解了!”
荆无言会意,伸指在他肩上和右胸各点了一下,伍俊鹏发现自己还是动不了,却可以说话了。司城玄曦不理会已经吐血快要吐到死的陈东锋,只是冷冷逼视着伍俊鹏,道:“陈东锋陷害范昆明,泄露军机,排除异己,掠人战功,他都已亲口承认,你可听清了?”
伍俊鹏道:“哼,被你设计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他到底是武将,刚才陈东锋又确实自己承认过,他虽然心中忿,却也无话可说。
司城玄曦道:“既然这样,你且画押!”
莫朗立刻出门,片刻后,便携了文房四宝转来,荆无言执笔,洋洋洒洒,很快就写好了陈东锋的罪状,又抄了一份,却不拿与陈东锋,反而先拿给伍俊鹏。
伍俊鹏别提心里多恼火,可是现在形势逆转,主动权不在他手中,他哭丧着脸:“为什么要我画押?又不是我做的!”
“你是见证,你亲眼所见,亲耳所听,岂能不画押?”司城玄曦冷冷一哂。
伍俊鹏不想画押,道:“你让他先画上,我再画。哪有当事人不先画,倒叫见证人先划的?”这画押的事情可不是这么简单,齐王爷面前不好交代。
司城玄曦恼道:“叫你画就画,又不是逼你昧心。难不成,这件事你也有参与?”
伍俊鹏看他脸色不善,又听出他话中浓浓的威胁之意,顿时震悚,忙道:“我画就是了!”当下,委委屈屈地就要画押。齐王爷面前不好交代是一回事,现在不画押,小命还保不保得住又是一回事。再说,司城玄曦也没有说错,这是陈东锋自己说出来的,他这画押,也只是个旁证。若是陈东锋没有说,也没他这个旁证什么事儿。以后齐王爷要怪罪,他这也是情有可原。
陈东锋虽然被震碎了五腑,却一时不死,这时候出气多入气少,但是,却还有神智,听到这里,气得更是哇哇又喷出两口血,怒声道:“伍俊鹏,你敢……”
荆无言嗤笑道:“你都敢做,更已经当众说了出来,还怕别人见证?陈东锋,好歹你也是一个镇西将军,临到死时了,都不能硬气一把?”
陈东锋狞笑道:“难……难不成你们…你们竟还想…替…替…范昆明翻案么?做梦……现在,现在京城……是……是齐王爷的!”
荆无言笑道:“你说得倒也不错,所以,你一定不怕画押的是不是?那你也画个押吧!”说着,把伍俊鹏已画好押的两份罪状纸又递到陈东锋面前,还极为体贴地为他送上印泥。
陈东锋喷血道:“哼!”
司城玄曦冷冷道:“其实,你画不画押也无关紧要,反正你是个死人了,有伍俊鹏的画押在就够了!”
荆无言笑嘻嘻地道:“陈将军总领镇西军,何等的英雄啊,大权独揽,何等的风光啊,有敌袭来,让别人做替死鬼,活路你有,功劳你占,官你升,赏你得。得了这么多好处,总得付出点什么是不是?”他看着司城玄曦,笑道:“王爷,您看这陈将军细皮嫩肉的,也没什么军人的样子,不知道把他扒光了挂在城门口,会不会吸引很多人来看?”
司城玄曦一看荆无言的眼神,就知道他的意思,当下道:“你看着办吧,反正一个将死之人,正好拿来立威!”
陈东锋大惊失色,又是连喷几口血,胸腔中的积血太多,反正也喷不完,他边喷边怒瞪着荆无言,咬牙切齿:“小…小白脸,你…你敢…士…士可杀不…不可辱…你…你个…你个……”
荆无言悠悠然一笑,风度潇洒,儒雅如仙,淡淡道:“在下恩师说过,对待君子要比君子更君子,对待小人要比小人更小人。对待陈将军这样的大人物,在下也只好出奇招了。相信将士们对陈将军的光…屁…股会比较感兴趣,反正到时候陈将军也已经在和阎王喝茶了,一定不介意的,噢?”
陈东锋白眼直翻,几乎连最后的那口气也上不来。
荆无言扬扬手中罪状,问道:“陈将军,趁着你还有一口气能画押,还是画了吧。要不,等你想画的时候画不上就晚了,我可是绝不失言的!”
陈东锋眼珠都要瞪出来,无力地指着荆无言:“你…你狠…拿……来!”
荆无言淡然一笑,把罪状书送到他面前,他这时候已经极为虚弱,抬起手来也吃力,大概是怕荆无言真的把他扒光了示众,硬是撑着画了押。只是才画完,就两眼翻白地无声无息了。
虽然他伤重撑到现在也是要死的,但这时候咽气,却多半是气的。
荆无言收起罪状书,冲司城玄曦一笑。
司城玄曦又看伍俊鹏,道:“以你和陈东锋的交情,必然知道他的兵符在哪儿?”
伍俊鹏脸顿时比苦瓜还苦:“我节制驻防军,与镇西军分属不同类型,陈东锋和我虽然有些私交,但他怎么会把兵符这么紧要的东西让我看见?”
司城玄曦点了点头,道:“这倒也是。那你的兵符呢?”
伍俊鹏几乎哭了,求道:“王爷,你不能拿走我的兵符啊。我驻防军不属于镇西军,也不属于边防军,你不用征用呀!”
司城玄曦冷脸道:“少废话,西启大军克日就到,你竟还拘泥于归属问题?你心中可有东夏?可有西陲百姓,可有家国之念?如此不识大体,不顾大局,你这驻防将军,可真够不作为的。本王既然到了燕州,燕州所有兵马,包括新兵,就全部由我节制,若敢有违,他就是榜样!”说着,一指陈东锋的尸身。
伍俊鹏道:“可是末将的兵符也没有带在手上呀!”
司城玄曦冷笑道:“我告诉你这些,只是通知,不是找你商量。不管你兵符有否在手上,都不重要,现在,这里不再是你待的地方了。”
伍俊鹏以为司城玄曦赶他走,顿时大喜,只要脱离现在这种不利于他的局势,走出隆息地地界,他有八万大军在手,即使不能和司城玄曦分庭抗礼,相信西启大军压境的情况下,他要对付自己,也得掂量掂量。只要出了这个门,他基本上就安全了一半。
因此,伍俊鹏感激涕零地道:“谢谢王爷开恩,末将一定全力支持王爷,绝不拖王爷后腿。”
说着,连滚带爬地就往外而去。倒不是他这么不堪,而是荆无言的点穴手法很独到,这时候正是穴道将解未解的时候,他心中着急要出去,竟凭着一股子气站了起来,走出两步,却又因穴道没通而摔倒。
司城玄曦冷笑道:“此去你驻军行辕,太也远了。不必这么麻烦,来呀,把伍将军请去大牢!”
伍俊鹏大惊失色,惊叫道:“王……王爷,您,您不能这么对我。我,我无罪,您不能把我关进牢里……”
司城玄曦慢声道:“不顾大局,不识大体,偏安苟存,胆小惜命,你就在牢中好好反省吧!”
伍俊鹏虽然知道司城玄曦只是找个由头把他关起来,不让他再与驻防军接触,好利于他们去收编驻防军和镇西军。但是这时候却毫无办法,连消息也没办法给齐王爷传回。
心知自己的好日子怕是到了头了,顿时又是恐惧又是悲愤又是无可奈何,被两名亲兵押下去了。
虽然他们才刚来,未必知道大牢在哪里,但是,这是司城玄曦的亲兵,这次能被挑来的十个,哪个不是精明干练,身手不凡?自然有办法找到大牢,而且妥善关押。
荆无言晃了晃手中的两份花押,笑道:“虽然急了些,但是有这东西在手,倒也不算太过被动。”
司城玄曦哼道:“陈东锋太过嚣张,范昆明太过冤枉,范家军太过委屈,何况西启军队随时会进攻,我们的时间并不多。”
荆无言道:“京城那边的问题倒是好解决,但是这个乱摊子,还得好好合计合计。陈东锋说得没错,他六年经营,我们可是初来乍到。若是不能成功收编,引起兵变,不用等西启打过来了,这里随时都会有一场灾难。”
司城玄曦眉头略锁,道:“事已至此,该面对的终需面对。哪怕用强硬手段,这十八万人马,我是必须要全握在手中的。要不然,我怎么跟端木长安正面相拼?”
荆无言怔道:“你是说,端木长安会御驾亲征?”
第566章 一份大礼
司城玄曦目光深邃幽远,缓缓道:“十有**。”
荆无言道:“据最高消息,西启的统兵将领,是征东大元帅于子林。如果是御驾亲征,必有大阵仗,显然现在不是这情形。”
司城玄曦道:“若是端木长安不亲征,我们还能据城死守,若是他亲征,这隆息县城,以区区二十六万人马,难以守住。”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荆无言轻松一笑,道:“你该去解决京城那边的事了。”
司城玄曦淡淡一哂,道:“好吧,我就先送司城丰元一份大礼!”
燕州军报以正常速度送往京城,在路上历时七天。所以,军报到时,司城丰元其实早已得到了隆息县目前的境况。只是并不具体,也没有细节。
当军报来时,正补充了这份细节。
让司城丰元几乎鼻歪眼斜的是,这却是一份让他气得七窍生烟又无法发作的消息。
本来,司城丰元提前得到陈东锋已经死于司城玄曦之后,伍俊鹏就被他关押,已经想好对策,让王金斗大军急进,携令前去,治司城玄曦一个枉杀重臣,无法无天的罪。这军报一来,让他的计划顿时破产。
司城玄曦在军报上禀明,征西将军陈东锋泄漏军机,通敌资敌,为排除异己,将当年的西防重将范昆明送入西启敌寇包围,置其全军覆没。另欺君罔上,谎报战功,陷害忠良,窃范氏之功,成自己之名。燕王身为皇子,西防大将,陈东锋竟胆大包天,意图谋害,幸燕王警觉,吉人天相,奋起反击,终于将陈东锋擒获,陈逆已经伏法,并对罪行供认不讳!有燕州驻防将军伍俊鹏旁证。
这军报在朝堂之上引起轩然大波,当年范昆明的战死,不是没有人怀疑,但山高皇帝远,又有王贵妃的势力从中斡旋,所以这件事便不了了之,恭帝定论,陈东锋升官。
现在,当燕王把当年的情形细节一一说明,并有附上陈东锋画押,伍俊鹏旁证的认罪书,人人为范昆明叹息。陈东锋已死,司城丰元不可能为个死人再去掩饰什么,再说,有他亲手画押,又有身份地位相当的伍俊鹏为旁证,这事情掩饰也掩饰不了。
陈东锋是齐王党,朝堂上很多人心知肚明。
他不是恭帝,而他现在是储君,这件事情的处理就不能不注意影响。因此,司城丰元只得下令,为范昆明平反,并发放范昆明留下的孤儿寡妇抚恤金,并通报全军,陈东锋罪证确凿,亲自供认不讳,为正朝纲,为抚忠臣之心,为嘉烈士之义,剥夺陈东锋征西将军衔,整个镇西军,归燕王节制!
司城丰元这道令下得很憋屈,他知道伍俊鹏也在司城玄曦的掌握之中,现在整个西防的大军,司城玄曦必然已经控制了下来,说是归燕王节制,不过是个名,不管归不归燕王节制,镇西军已经不可能从燕王手中扒拉出来了,不如送个顺水人情。
希望诏令到日,司城玄曦能有所收敛,放归伍俊鹏,这样,他还有八万人马安排在燕州,舅舅王金斗的大军也已经出发,到时候,还是能把司城玄曦控制在手中的。
不过,伍俊鹏却是必须得换掉了。旁证?他竟敢!
何况,西启的进犯,也需要有将领在前方抵抗,司城玄曦既然发来这份军报,他又把征西军和边防军共十万人全交给了司城玄曦,司城玄曦就不能弃城而逃。十八万人,能守多久?
若是丢掉安唐郡下隆息,海安,化远三县,能换来司城玄曦殒命,这笔账,还是划算。
军报是边境的战报,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