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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兰特的印象更为深刻。曾经每一次科尔森给他讲到美国队长的故事，九头蛇都在其中作为反派角色。现在，那么一个被毁灭了快要七十年的邪恶组织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就在这时候，格兰特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格兰特，出大事了。”里面传出了很少在那人身上出现的焦虑情绪，“宇宙魔方被那个阿斯加德人抢走了，弗瑞正在召集人手应对。”
“阿斯加德人？雷神索尔？”
“不，邪神洛基！”
“不可能，他就在我的面前掉进深……好吧，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他抢走宇宙魔方做什么？”
“暂时还不知道，不过很可能与空间通道有关。因为他就是从一个未知的地方打开了空间通道出现在宇宙魔方所在的位置的。当时魔方在神盾局的实验室里，这还真是……就因为某些人的**，引来了可能波及全球的危机！而且，洛基不只抢走了宇宙魔方，他还利用一根古怪的权杖将鹰眼以及另外好几个人控制了。”
“控制？”
“是的，从神盾局给我传过来的资料来看，鹰眼已经失去了本性，对洛基唯命是从！另外，神盾局的总部遭到了不知名组织的袭击，听说是损失惨重。”
格兰特一时间没有说话，而电话的那一头还没有停下：“那个不知名组织选择的时机太巧了。那时候刚好弗瑞带着好些人离开，建立应对洛基的临时指挥部，结果那个组织就出现了。”
又是一阵沉默，这回电话的对面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格兰特看了看眼前的大屏幕——里面，怀特霍尔依然是满脸微笑。
“你打电话过来不是要告诉我那些的吧。”盯着大屏幕里的人，格兰特向着电话再次开口，“说吧，什么事。”
“呃……”
似乎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不过那边还是很快做出决定：“我不能再待在这边，弗瑞已经让人像我求助了。这很可能是关乎全人类的危机。在一个人与几千人、几百万人、甚至几十亿人之间，我必须选择后者。另外，说不定弗瑞马上就就让人去动员你了，你要……”
“哔……”
那边的话还没说完，格兰特就直接把手机给捏成一团了。看着他将手机的残骸扔到一边，大屏幕内的怀特霍尔说话了：“那是钢铁侠对吧？唔，我已经让人屏蔽了这边的信号，能突破进来的只能是大名鼎鼎的托尼斯塔克了。不过也好，这么一来我就不用再给李先生你说明现在的形势了。那么，李先生能告诉我你的选择了吗？”
格兰特没有正面回应这个问题：“你打算将斯凯怎样？”
“什么也没打算！”怀特霍尔摆出一副认真严肃的模样，“唔，到目前为止还是这样。让我问一个问题，李先生——斯凯女士的特别之处在哪？到目前为止，我们从她的血液里找不出任何能给我们启示的地方。科学发现需要严谨的实践，可是我们付出了努力却没有收获回报。难道是因为我们的实践还不够深入，她的秘密不存在于血液中？”
“你在威胁我。”
面对脸无表情、语气沉寂的格兰特，怀特霍尔摇了摇头：“我不喜欢，也不习惯威胁别人。我只是想要合作。”
“合作？你们还真有诚意！”
“诚意？我觉得你有一点想错了，李先生。”怀特霍尔笑了笑，“斯凯女士或许会成为你考虑的因素，但她却不是我们的诚意——起码不是全部。只要你加入我们，我们可以帮你开发出你真正的能力。我们知道你可以‘放逐’一些东西。这是一个很有意思而且很厉害的能力不错，不过其中的效率实在是……想一想，如果你的能力能通过一瞬间的接触就触发，不用慢慢地等那些丝线将目标缠绕？或者你可以随意选择能力使用后的落点，把‘放逐’变成更神奇的空间传送？如果你能做到这两点，你就可以随意把你的所有敌人全送进太阳的核心里。你还可以随意出现在你的朋友的身边，或者出现在你想去的任何地方。当你能达到那样的程度，你就是这个宇宙最自由的人，没有任何事物能停下你的脚步。光是听就让人兴奋，不是吗。这些宇宙魔方本身都能做到，却只是冰山一角。你的超能力来自宇宙魔方，我甚至看不到你的上限。”
“似乎你比我还要了解我自己。”自嘲地笑了笑，然后格兰特眼睛眨也不眨就看着大屏幕内的对方，“你确定你们可以帮我达到你所说的程度？”
“如果你加入我们了，那就是我们的研究方向。”怀特霍尔点了点头，“我不能肯定地回答你。不过我们有着超越神盾局的相关技术，以及比神盾局里面那些还要先进的器材。科学发现需要严谨的实验。而我们的团队都是最专注最有毅力最优耐性的人，他们会令你满意的。”
老实说，对于怀特霍尔说的，格兰特相当心动。
现在的他不是以前那个刚从神盾局叛逃出来，一味沉溺于过往、怀念着旧事的他了。这些日子下来，他可以感觉到自己与神盾局的风格与理念的差距。尤其是在当日帝国大厦之战之后，抹黑他、宣扬他是威胁的各个组织里就有神盾局在参与。
神盾局从来都不是他的熟人在当家作主，即使是弗瑞也做不到一言决之。再说了，神盾局诋毁他的事中未必没有这位局长大人的参与。另外，格兰特还得知了，远在非洲的班纳和贝蒂都在神盾局的监控之下，雷神索尔也上了神盾局的黑名单。这让他想明白了一点——无论个人的能力再强，如他、浩克、女红巨人以及索尔；哪怕一个人实力与势力都属于超越众人，如钢铁侠托尼斯塔克；只要不能拥有无视一切的本钱，就只能在神盾局乃至其他组织的监察下过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找上门的无奈生活。
就像现在，九头蛇就是这一类组织中的一员，而且是佼佼者。再加上斯凯还在对方手上，因此格兰特也只能……
“你们需要我做什么？”
第一二六章 第一件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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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个小时前我来这里的目的还只是招揽你，那时候那个洛基才抢走宇宙魔方没多久，然后弗瑞刚离开华盛顿。我和另外几位头领都觉得不应该错过这个机会，于是史登博士临时赶过来了。还有，十分钟前我做了最坏的打算，只想将你拖在这里。现在我很高兴我们能达成共识。你和我都参与到一次伟大的革。命里面了，李先生。”
怀特霍尔看上去非常兴奋。这当然不会是因为格兰特的加入，或者说不是根本原因。看得出来，他对所谓的“伟大的革。命”相当向往。
对此，格兰特循例地问了一句：“你说的‘伟大的革。命’是什么？”
“一个机会，李先生。一个将全人类从神盾局那无所不在的高压监控下解放出来的机会！”虽然说不上狂热，但怀特霍尔的确对自己的事业——先不说是好是坏——非常用心，“大半个世纪以来神盾局成为了笼罩在全人类头顶的阴影，而我们九头蛇已经为了这个崇高的目标潜伏了将近七十年。现在神盾局自顾不暇，作为主心骨的尼克弗瑞也不在坐镇，正是我们崛起的时刻。”
“哇哦，这跟我印象中的九头蛇可不一样啊。”
“对你，我不会一味地说九头蛇有多伟大。随着时间的流逝，你会有所了解的。不过现在你只需要知道一点——神盾局将会是你的敌人，而他们即将倒大霉。”
谈到这里，格兰特紧紧地盯着对方。
“你们就是潜伏在神盾局里面的那一批人吧？或者说，那一批人来自你们九头蛇。”得到对方的点头肯定之后，格兰特继续开口，“那就不奇怪了。我的叛逃，我被追捕，巴林岛那次，还有鼓吹我的威胁论的，全部都有你们的推波助澜吧。”
“这是必要的举措，相信李先生也能理解我们的。不过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即使没有我们，你也逃不过神盾局的批判。不管你怎么想，也不管其他人怎么去想，你已经被神盾局定义为威胁了。”
最后，怀特霍尔给出了结论：“这一次我们的‘革。命’过后，神盾局即使没有被彻底毁灭，也会损失惨重。总之，神盾局变得越弱，你还有你的朋友们，你们的日子就过得越轻松。”
“你知道你说的这个时刻正好是全人类的危机吧？听说洛基威胁着要统治全人类呢！这个跟你们的目标冲突吧？”
“洛基毕竟是外来者。即使他攻略了整个地球，他也不可能成为所有人的王。他不是我们最关心的对象。”怀特霍尔摇了摇头，“至于全人类的危机。我不愿这么说，但有时候，一些牺牲在所难免的，那是获得成功的必要的付出。”
“好吧。”格兰特呼了一口气，“那么在这一次‘伟大的革。命’里，我需要扮演怎样的角色？”
听格兰特这么说，怀特霍尔先是审视了对方一眼。过了好一阵，他才出声，只是对象却不是格兰特了。
“史登博士，让我们的浩克兵团先退下吧。”怀特霍尔推了推自己的眼镜，“然后给李先生送上解毒剂。他现在是我们的人了。”
格兰特眉毛一挑。这个细节被怀特霍尔捕捉到了。
“原谅我们的小心吧，格兰特。现在我能喊你‘格兰特’吧？”
格兰特无奈地点了点头。
“你不会知道你在我们内部的评价有多高。你更想象不到你之前对我们的威胁有多重。看，我甚至只敢隔着屏幕跟你对话，而不是面对面的交谈。”
接过塞缪尔史登递过来的解毒剂，格兰特将之从自己左手手腕上的静脉注射了进去。这时候，怀特霍尔也终于说出了格兰特所要做的事了。
“你离开之后，估计弗瑞的邀请就会上门。这一次他要组建一支全是超级英雄的队伍，你会是其中的一员。然后你就会与弗瑞他们汇合。这就是你的第一个任务目标——杀死弗瑞。”
格兰特冷哼了一声：“这是打算将我彻底绑上你们的战车吗？你们天生不懂得‘信任’这个词吧。还是说你在开玩笑！”
“放轻松，放轻松。我们不需要你亲自动手，你只需要协助我们的人，给他创造机会就好了。到时会有人联系你的。”怀特霍尔笑了笑，“相对于一位战士，我认为让你先潜伏在那个复仇者联盟里，更能发挥你的长处。”
“复仇者联盟？”
“是的，就是弗瑞组建那支全是超级英雄的队伍的代号。他的本意是借用超级英雄的力量来守护全人类，当地球遭遇危机时做出强有力的反击。这就是复仇者的意思。但我要说，弗瑞实在不懂得怎么去跟超级英雄相处。从你身上就知道了。你大概还不了解，弗瑞拿到你的血液后组建了两个研究小组，一明两暗。明面上的那组在研究你的血液，分析其中的特异成分。而暗里的两组——似乎连玛丽亚希尔也不知道它们的存在——一组在尝试着复制出另一个拥有你的能力的人，另一组在试图找出能抑制你的能力、甚至将你的能力消除掉的方法。”
“看来弗瑞身边也有你们的人啊！你们还真厉害。”
“‘厉害’只是眼前的状况，不能完全反映出我们努力了六十多年的成果。”怀特霍尔很自豪地挺了挺胸，然后再将注意力放到格兰特的身上，“有什么问题吗？”
“有。”格兰特很干脆地回应，“斯塔克可是知道我为什么来这里的，也就是斯凯。如果我空手回去，很可能会引来怀疑。”
格兰特的本意很明显，只是他没想到对方早有准备。
“就在我们说到你的第一个任务时，斯凯女士已经在前往你那边的路上了。你可以稍微等一下。”怀特霍尔笑得很神秘，“当然，我们还是做了一些必要的保险措施。斯凯女士需要每半年接受一次我们的‘检查’，不然，那个结果无论是你还是斯凯女士，甚至我们都不愿意看到了。”
双臂紧绷，太阳穴凸起。看得出来格兰特已经在暴怒的边缘了。不过最后，他还是冷静了下来。
“我还有一个问题，西特维尔是你们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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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七章 复仇者联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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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特维尔是你们九头蛇的人吧？我想跟他好好聊一聊。”
格兰特这句话没有引起怀特霍尔太多的注意。然后，当格兰特迎来了前来招募他的神盾局特工的面前时，他的身边除了看不出有什么症状的斯凯以外，还带着西特维尔的尸体。然后当着神盾局来人的面，格兰特将西特维尔的尸体丢到那些人的面前。
这位光头特工光透的前额上有着一个触目惊心的子弹孔。从已经失去了光泽的肤色来看，西特维尔已经死去起码有三四个小时了。可是尸体的双眼非但没有闭上，反而瞪得十分大。即使是经常游走在生死之间的神盾局特工们看了，也不由感到毛骨悚然。
死相恐怖还是其次，死的可是神盾局的高级特工。看到这副场景的特工们在回过神来之后，干脆利落地从枪套将枪拿出，举着瞄准了格兰特和斯凯。
还好，弗瑞派来招募格兰特的真是大名鼎鼎的黑寡。妇——娜塔莎。不然，心情相当不好的格兰特说不定会因为神盾局特工们的态度而吊打对方。
而娜塔莎的态度就更值得玩味了。她先是示意自己带来的手下们放松，接着走到那具尸体旁边。大概是为了看得更清楚些，她伸出脚，用鞋底不轻不重地挑了挑尸体的头部。
“完美的一枪。”这么说着，娜塔莎跟斯凯点了头打了招呼，然后来到格兰特的身前，“他做什么了？”
“他”当然是指地面上还躺着而且已经失去了生命迹象的那位了。娜塔莎问话的语气也十分有意思，就像是大洋彼岸的“吃了吗”一样，亲切而又随意。
“听说九头蛇死灰复燃了，还给你们造成了巨大的麻烦？”格兰特没有立即回应，而是先问了这么个问题。
“的确是这样。”娜塔莎很干脆地点了点头，“不过那是弗瑞该烦恼的事，我只要听命令就好了。”
格兰特对着娜塔莎眨了眨眼，半带玩笑地说道：“一个潜伏了六十多年的组织忽然爆发，肯定是有什么倚仗。神盾局跟九头蛇的战场可不是一般危险啊。你没想过退出来吗？”
听了这话，娜塔莎凝视着格兰特。过了好一会，她才作出回应：“时候到了的话，我会的。”
“时间到了的话，我会提醒你的。”格兰特笑了起来，“说会这个人吧。我在救斯凯的时候遭到他的误导了，陷入了九头蛇利用班纳的血液制造的人形怪物的包围中。事实上，这家伙就是九头蛇潜伏在你们神盾局内的人。不只是我，同来的加勒特和沃德都重伤了。他们还在不远处修养着呢。”
格兰特指了指老城堡的方向，然后又补充了一句：“相信他俩的供词——无论是语言上的还是身体上的——都比我说的更有说服力。”
娜塔莎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