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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非如此,颛顼很可能极想说一句管他去死。
    然而不能!
    所以很矛盾。
    “南疆之地,关系重大。若是舍弃,日后交战之时,共工氏便再不用分心他顾。陛下切不可动摇。”玄冥也不知是否知晓颛顼的心思,反正她是这么建议了。
    句芒却终于开口道:“然穷蝉公子若不赎回,只怕各方国度,心生不满,与我等心有不同。”
    颛顼叹息一声,仿佛是没了办法。
    那句龙突然眼前一亮,抢声接口,转脸对重禄和楚河道:“重禄既要封火正,不立寸功,怕是难以服众。此事不知可有想法?”
    这就是甩锅了!
    什么想法?
    全都是套路。
    进门前说的好好的,来了就如何如何厚待。
    真进门了,答应好的条件,第一条还没兑现,就想要赶着差使。
    而且还这么棘手。
    重禄心中怒火燃烧,正想拍桌子愤然起身走人。
    这君臣之间,看似皆无心之言,其实就是在把重禄往那个方向逼。
    这般作态,还真当旁人看不出来么?
    重禄欲拂袖而去,楚河却握住了她的手,将她压了下来。
    颛顼不是蠢人,怎会行此浮躁之事?
    原本重禄舍弃共工氏,彻底倒向颛顼,就已经是恶了共工氏。
    只怕这会功夫,重禄投靠颛顼,并将敕封火正的消息,已然被悄然传遍了大荒甚至三界。
    若是重禄被激,拂袖而去。
    不仅失了方寸,更失了信义,更恶了颛顼和共工两方,已然便到了绝路。
    正是因为有恃无恐,颛顼才敢暗示句龙设局,将这口锅甩给重禄。
    穷蝉之事交给重禄。
    若是穷蝉救回,便给重禄记上一功。
    若是不小心有了什么差池那也和颛顼无直接关联,各方诸侯、国主也怨不得颛顼。
    颛顼只需表面惩处重禄,摆个样子给外人看看便可。顺便还能彻底收服重禄,将少昊国的残余势力尽数收归旗下,一举多得。
    短短时间,颛顼便已经想到了如此之多,可见其并非善与之辈。
    楚河代替重禄开口道:“新入门来,理应携礼而至。穷蝉公子之事,吾等却需多多用心。然而我曾听闻,三皇治世时,赏罚分明,仁慈和顺。吾等若能救回穷蝉,不知国主又有何奖赏?”
    句龙闻言,顿时怼道:“为君分忧,何以寻赏?”
    楚河却道:“我幼年在部落中时,替族中长辈宰杀猎物,烹饪食物,便能获取部分食物作为奖赏。”
    言外之意,老子的长辈吩咐我办了事情,都要给报酬。
    你们凭什么不给?
    穷蝉被掳,本就是楚河一手策划。
    当然不会只是一条单独的计策。
    这是一招双向取信。
    东阳离因为擒下了穷蝉,取信于帝江。
    而楚河眼下,就是要帮忙救回穷蝉,取信于颛顼。一件货物,两头卖,楚河的拿手好戏,已经不是第一次用了。否则楚河让东阳离抓穷蝉,真的是泄私愤不成?太小看楚河了。
    依靠重禄,或许多年后,也能获得一些颛顼的信任,但是始终难入核心。
    楚河一直需要的只是一条路,而并非依靠某个人。
    就像青鸟部落引路,让他见到重禄一样。
    有重禄引路,他见到颛顼的时候,便又开始了他的主动争取。
    楚河的表演时间又到了。
第一千零九十六章上古黑科技(上)
    虽然是楚河一早就设计的,但是绝不能毫无代价和付出的,便去做了这救回穷蝉的任务。
    还是那个道理,付出过后,得到的收获,才会尤为放在心里。
    楚河若不乘机宰一刀狠的,只怕颛顼还不会把他放在心里,认同他的能耐。唯有狠下一刀,颛顼以后心心念念想着的,才是利用他将这损失补回来。
    这人一旦有了利用价值,也就等同于获得了存在的空间。
    一切都在楚河的计划中。
    “好!既然如此,你想要什么?”颛顼看的真切,虽然不过是短短不过半个时辰,他便已然明白,楚河和重禄之间,做主的是楚河而非重禄。
    所以他干净利落的问楚河要什么。
    楚河自然也干净利落的回答道:“我要螺祖始蚕二十对,成品螺祖丝绸十五匹还有敕封金正之位。”
    自炎帝时代起,便有水火之正,只是不以此名,而代称为祝融、共工。
    即为一方官员之首,又为人皇敕封的顶端大巫。
    作为巫修,无论是成为祝融还是共工,基本上都算是到了顶峰。
    而少昊起开始改制,切割水火之正权利,分出了五鸟氏族,也就是青鸟、玄鸟、风鸟等部,既是其铁杆心腹,又是一种官职。
    颛顼又不同,他引五行分五方,设立正敕,如今已有木正句芒,土正句龙,水正玄冥以及预备的火正祝融重禄。
    唯有金正之位空缺。
    楚河既然要入颛顼麾下的核心,当然瞄准了这个位置。
    当然金正之位,也不算是颛顼初创。
    少昊在位时,便敕封过司秋蓐收。
    有着金正之职能,当然没有那么明确的分划出来。
    却也算是金正的模板。
    主管农业器具的打造,兵器的督造以及刑罚。
    相当于刑部尚书和工部尚书的集合体。
    楚河这一张口,不仅要好处,更要权。
    颛顼还未说话,句龙依旧充当了某种倾泻性传声筒,冷声说道:“螺祖始蚕二十对,已然过分,成品的螺祖丝绸更是已经放肆至极。你可知道,每一条螺祖始蚕每一次化茧,吐出来的蚕丝,只能织出半匹丝绸来。需当以大神力助其再获新生,才能重新吐丝结茧。”
    “更何况金正之位,是留给血脉高贵,出身不凡,实力强大并且对陛下有大功之人的。你赢河,不过是青鸟部出来的一个寻常之民,也敢有如此奢望?”
    句龙的轻视、鄙夷味道十分明显。
    楚河心中无悲无喜,这等轻蔑,甚至无法在他心里蒙上半点尘埃,只用了一句话,便让他面色如土,再难说话,即使是颛顼给他递眼色,他也迟疑不敢再开口。
    “你在瞧不起元始天尊?”且听楚河如是说道。端是一幅,老子有靠山,老子就是了不起,你奈我何的翩然做派。拜师如果不是为了拿出来当靠山炫耀,那将没有意义。
    质疑楚河的血脉没问题。
    虽然大家都是三皇后裔,但是血脉有亲疏之别。
    像楚河这种来自后世,不知多少代以后的人族,哪方面的血脉都稀薄到了极致。
    哪怕是曾经他吸收过一些祝融元神碎片,提纯过血脉。那也只是相对某些时代的人而言,血脉上有优势。
    和颛顼、句芒、玄冥、重禄他们是完全没法比的。
    但是质疑楚河的来历?
    句龙!谁给你的胆子?谁给你的勇气?
    此时巫道大兴,人族勇士多崇信祖灵和三皇,信奉天地之间,所徘徊的那种自然伟力。
    普通百姓,或许对于什么道门三清,西方二圣不是很了解。
    但是句龙已经是巫修顶端的人物,看到的、知道的理所应当不同。
    如何不知道元始天尊代表了什么。
    那是仙之祖庭,是一切的初始,是真正超脱三界,站在无数生灵顶端的大佬。
    是他能够质疑和否定的?
    至于说楚河假冒元始天尊弟子?
    这完全不可能。
    口诵圣人之名,圣人自有感应。
    若是楚河说谎了,只怕老早就被直接湮灭,消失于无形。
    不知者不罪。
    但若已然知道元始天尊之伟力,还敢肆意妄言。那就是不尊圣人,不用元始天尊出手,自有天诛地灭。
    句龙被楚河一句话击倒了,完全没有战斗力。
    句芒却语气平和,没有半点火药味道:“赢兄弟,无论是国家还是部落,都自有章法。你为别人宰杀了一只羊,分得一块肉,已是厚待。岂可奢望主人将半只羊都送给你?”
    句芒这话,却是用楚河之前的比喻来回敬楚河。
    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意思很清楚穷蝉那个逼,根本不值一个金正之位,你把他救回来,给你点好处也就罢了,还想得这么大的权?莫不是失心疯了?
    这话有道理。
    不过楚河丝毫不慌,直接看着颛顼道:“若我能得到共工南疆的陈兵布防图呢?”
    颛顼闻言,双目命令,盯着楚河第一次正面给出了承诺:“若果真如此,金正之位自然归你。”
    共工乃是颛顼大敌。
    二人争夺天下,已然到了如火如荼的境地。
    颛顼修的是圣君之道,入火云宫后,或许可以达到相当于大罗金仙的程度。
    但是却不可在随意干涉过去、未来以及许多未成道的时空。
    而此时的颛顼,或许介于真仙和金仙之间,只是没有成为天下共主,许多手段没能解封。
    当然无论如何,不能否认,颛顼对击败共工是迫切的。
    不能因为历史认定了颛顼胜利,就认为结局必然如此。
    先不说楚河和东阳离的到来,已经产生了变化,可能会导致整个局面,走向另一种可能。
    单单是历史本身,就存在许多不确定性。
    连天帝都可能被刑天击败,赶出天庭,化身魔天。
    在那无数的可能中,或许不止有一种可能,颛顼输给了共工。
    总而言之,楚河一句话,打到了颛顼的那啥点上。
    为了击败对手,颛顼毫不吝啬封赏。
    何况,楚河若是真有能力,既救出穷蝉又得到共工氏的陈兵布防图,那么封他一个金正,那也是理所应当。
    毕竟有能力,有来历,这还不够格么?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楚河大笑说道,一派胸有成竹。
    至于螺祖始蚕还有丝绸的问题谁也没有再提。
    相比起金正之位,那就是个添头。
    虽然也价值不菲,但是作为添头,都不该再小气的去注意它。
    哪怕这些真的都已经很稀有了。
    谈妥之后,楚河不曾耽误,留给重禄三个锦囊,然后便带着夸父巨人瓤,朝着南疆赶去。
    之前是为了一些别的目的,有意放慢了瓤的速度,纵览了一番‘山河风景’。从大壑到空桑这才走了五天之久。
    如今有任务在身,速度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第一千零九十七章上古黑科技(下)
    南荒一处,楚河叫停了瓤。
    然后取出十几个拳头大的铁球,分别施展了隐匿咒。
    然后将它们放入了一个发射器中。
    分别朝着不同的方向,将它们发射了出去。
    这是小型粒子分析机。
    傅云生研究出来的黑科技之一。
    随后楚河拿出一块腕表放在手心,喊了一声:“小秘,你在吗?”
    一个悦耳的女声回答道:“在!先生,请问有什么吩咐吗?”
    这个被命名为小秘的人工智能,便是楚河从傅云生处讨要来的旺财复制体。
    她被重新进行了人格设定,不像旺财那么嘴碎。
    “与我放出去的十八个粒子分析器联网,我要看到hn9型粒子的分布图片。”楚河说道。
    楚河所说的hn9型粒子,是一种人工制造的强粒子。
    它们的构造与一般的粒子格外不同,会往外主动辐射出一种超越寻常,甚至跨越空间的波动。
    楚河即便是在这个时空,发射一颗卫星上天,也不可能找到帝江将穷蝉关在何处。更不可能洞悉,共工氏的陈兵布防全图。
    因为阵法、神通、巫术等等有太多的手段,可以干扰信号。
    但是随着东阳离抓回了穷蝉,就一定会获得帝江的信任。
    而东阳离随身所携带的无限宝石,早就被楚河动了手脚,会主动的往外喷射这种名为hn9的粒子。
    很快楚河手中的腕表开始投射出一块小屏幕。
    屏幕上是整个南荒大地的构图。
    而图面上,则密布着一些鬼画符似的条文和斑点。
    那些就是粒子的分布成像。
    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头绪。
    但是大家难道真以为楚河和重禄在瓤所背负的石宫中耽搁了五天,单纯只是为了解决某些生命本能需求吗?
    错了!
    楚河不是这么肤浅的人!
    他是为了给东阳离时间。
    东阳离的投名状,就是洞悉整个南荒的军备分布后,然后在楚河的引荐下,转投颛顼门下。
    这是楚河和东阳离所定的计策。
    东阳离再三思索后,觉得没毛病。
    所以在回到共工氏后,他就已经开始行动起来,借用手中的权利,游走在南荒群山峻岭之间。
    “小秘,将粒子浓度低于十的地方全都抹去。”楚河又一声令下。
    画面便清晰起来。
    那原本像是涂鸦似的整个画面,此刻出现了明显的线路和着重点。
    楚河先拿出一块兽皮,将整个画面绘制下来。
    这种所谓的陈兵分布图,若是放在现代战争中,当然是交不了差的。
    但是这个时代有点指引就不错了,没那么多挑三拣四。
    最难的任务,被楚河用这种貌似最简单的方法给解决了。
    还剩下的就是如何救出穷蝉。
    楚河将投影出来的地图放大。
    将其中一处粒子最为浓郁的着重点,不断的在地图中拉大。
    很快就看到了一块大陆。
    “奇怪这个构图,怎么感觉像是倾斜着?”
    楚河又将地图缩小了一些。
    便看到一根擎天巨柱般的巨峰,耸立在苍茫大地之上。
    它就像一块竖着的大陆,将天和地,串联在了一起。
    “不周山!”楚河震惊的看着图中的画面,即便是隔着投影,依旧能感受到那种震撼。
    “共工氏居住在不周山?”楚河这才幡然明悟过来。
    “这一条,东阳离倒是没有和我说清楚,难不成有意隐瞒?”楚河心想。关于坑了东阳离一事,稍稍涌起的愧疚感,霎时间便丢到了九霄云外。
    “不过也对,若非是居住在不周山附近,当颛顼快要打到共工氏老巢时,帝江又如何来得及头撞不周山,将这天柱撞倒,以至于大地崩裂,天河溅落。”
    “只是这样宏伟的天柱,他是如何撞倒的?”
    楚河心中心绪难平。
    一转身却变化成了穷蝉的摸样。
    然后大张旗鼓的往三苗之地而去。
    同时让瓤暂时就躺在距离不周山三百里之处,做出一幅精疲力尽,似乎要休憩等死的做派。
    夸父巨人身负的诅咒,几乎是公开的秘密。
    一个夸父巨人,在领地内力竭倒下,这是虽然不常见,却也可以理解的事情。
    相信帝江虽然会派人监视瓤,却不会主动出击驱逐或者干扰他。
    何况夸父巨人死后,他们的身躯会化作一片灵林,生长出许多奇珍异果,丰润了大地。
    对于帝江还有共工氏来说,一个将死的夸父巨人,就是一个巨大的宝藏。
    而许多拥有机械智能又能被楚河远程操控的机器仿真人,带着楚河吩咐的任务,化妆成一些失去了部落庇护的流民,朝着共工氏的地盘移动。
    这些机器仿真人,是属于科技世界的黑暗科技。它们存在的本质是违法的,更是违背道德的。
    但是却存在巨大的利润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