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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律律!”
    就在桓常愤怒难以抑制的时候,忽然听到了黑驴的鸣叫。
    桓常先是一愣,继而喃喃自语,道:“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接到书信以后,桓常没有丝毫停留,就骑着黑驴向这里赶来,可谓是风驰电掣。
    庄十三带着萧韵,哪怕武功非凡,也不可能比桓常更快。
    那么很有可能,现在的庄十三还在路上,桓常反而是提前过来了。
    “不能慌,要冷静!”
    桓常深吸一口气,而后盘膝坐在长亭内,吞吐着天地元气,开始调整状态。
    这段时间他太过颓废,导致修炼都停滞不前。
    可是面临强大的庄十三,桓常却不敢有丝毫懈怠,尽最大可能恢复体力。
    没过多久,体内酒气已经被他逼出体外。
    本来布满血丝的眼睛,也重新恢复了清明,桓常体内真气奔腾不息,始终让身体保持着最佳状态。
    时间,缓缓流逝。
    少年,仍旧盘坐在长亭内,一动不动。
    “真没想到,你居然比我先到!”
    声音由远及近,桓常猛然睁开眼睛,看到了带着萧韵飞来的庄十三。
    “带着活人凌空飞行,庄十三武功居然如此强悍!”
    桓常心中感到无比震撼,却没有丝毫畏惧,反而缓缓站了起来。
    “你不是说,不会再去找阿韵么?”
    桓常没有去看萧韵,他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庄十三身上。
    如果庄十三图谋不轨,哪怕桓常明知不敌,也要拼死一搏。
    庄十三带着萧韵,落入长亭内,居然解开了对萧韵的束缚,坐在长亭内翘起了二郎腿。
    萧韵自由以后,顿时扑到了桓常怀里,低声抽泣着。
    这幅情形,弄得桓常有些手足无措。
    庄十三撇了撇嘴,道:“我当你是朋友,才费这么大力气帮你,你反而把我当成恶人。”
    “既然郎有情妾有意,你又何必因为一些小事逃避?”
    “若是现在不珍惜,小心以后追悔莫及。”
    想起了临走之前,那个抱着自己痛哭的女子,庄十三忽然有些伤感。
    他在教育桓常,又何尝不是在说自己。
    可是有些人,注定不会停在一处,他们若是停留下来,也就不再是自己。
    桓常闻言,心中震动。
    他收剑入鞘,深深对庄十三一拜,道:“多谢庄兄点醒,在下感激不尽!”
    “嗯?”
    庄十三忽然双目圆瞪,死死盯住刚刚入鞘的湛泸宝剑,而后惊疑不定的看着桓常。
    “那柄剑,可是湛泸?”
    庄十三声音有些沙哑,握住青铜长刀的右手,也忍不住紧了紧。
    桓常也是心中一惊。
    湛泸浑身黝黑,看起来平平无奇,他行走江湖以来,根本没有人认出湛泸来历。
    桓常却没想到,庄十三这个采花贼,居然眼神如此犀利。
    沉默半晌,桓常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也有了一丝戒备。
    庄十三站起身来,被他抗在肩膀上的青铜长刀,在寒风中微微颤抖着。
    庄十三长发飘扬,双目死死盯着桓常。
    桓常感觉到了一股澎湃的杀意,不由自主将萧韵护在身后,再次拔出了湛泸宝剑。
    两人相对而立,却都没有动手。
    “律律!”
    不知何时,黑驴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到了长亭里面。
    它摇了摇尾巴,而后打了一个大大哈欠。
    庄十三看到黑驴以后,瞳孔猛然一缩,身体当即腾空而起,居然消失无踪。
    “吭哧!”
    黑驴略显无辜的看着桓常,驴脸之上露出了一个微笑。
第二十六章 巡城校尉
    庄十三离开以后,桓常顿时感觉身子一轻,差点瘫软在地。
    就在刚在,桓常忽然感受到了浓烈的杀意。
    哪怕桓常拼尽全力抵挡,仍旧没有办法与庄十三抗衡。
    就在桓常以为,庄十三会劈出一刀,将自己杀死的时候,那个男子却是忽然离开了。
    “呼呼呼!”
    桓常大口喘着粗气,豆大的汗珠滚滚落下,看得萧韵大惊失色。
    “阿常,阿常,你怎么了?”
    桓常勉强笑了一下,道:“我没事,只是有些脱力。”
    直到此时桓常才明白,自己与庄十三之间,究竟有多么大差距。
    “若庄十三方才出刀,我可能连一招都接不下。”
    桓常不由自主,将目光放在黑驴身上,眼中充满了疑惑。
    黑驴却仿佛没有注意到桓常的目光,只是围着萧韵打转,驴脸上满是谄媚之色。
    距离长亭五里位置,庄十三双手紧紧握住青铜长刀,脸色有些阴晴不定。
    他抬头看了看桓常所在方向,过了许久,才叹了一口气。
    “也罢。”
    收回视线,庄十三又凝望着曲阜城。
    想起了那个抱着他的腰肢,哭喊着要一起离开的女子,庄十三居然有些于心不忍。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我立志做一个天下最潇洒的采花贼,只能辜负你的好意了。”
    “对不起。”
    夕阳照在庄十三身上,出现了一个长长的影子。
    锈迹斑斑的青铜长刀,在夕阳的照耀下,散发出青绿色光芒,随着庄十三的走动,有节奏的上下摇晃着。
    “我们走吧!”
    略微调息了一阵,桓常握住了萧韵的玉手,轻声说道。
    他虽然不知道,庄十三为何忽然离开,可是想起方才那浓烈的杀意,桓常心中都有些发寒。
    “我,我不回去!”
    萧韵此时,却是倔强的抬起了脑袋,美眸死死盯住桓常。
    “父亲去见了你一面,而后你就再也没来找我,父亲也给我下了禁足令。”
    “告诉我,是不是父亲警告过你,不允许你再来找我?”
    “若是因为父亲不同意的缘故,我就和你私奔,无论你去哪里,都都愿意跟随左右!”
    此时的萧韵,不再是一个柔弱的大家闺秀,而是一个为了爱情,敢于放下一切的倔强女子。
    桓常心中微微颤抖,浓烈的愧疚充斥着全身。
    “并非伯父原因,而是我自己心中,有一道迈不过去的坎。”
    萧韵眼中有泪花浮现,可是她却咬紧了红唇,努力克制着自己,没有让泪珠滚落。
    “有什么迈不出去的坎,你告诉我好吗,我们一起面对。”
    萧韵声音有些发颤,泪水再也忍受不住,滚滚而落。
    这个时候,桓常感觉自己,甚至不如一位女子坚强。
    他忽然将萧韵搂入怀中,双臂死死抱住眼前的女子,仿佛她在下一刻就会离开。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哪怕桓常博学多才,可是面对感情,他仍旧有些手足无措。
    此时,他不想再考虑那么多。
    既然喜欢了,就要留下来与她相守一辈子,不去考虑什么见鬼的使命。
    他就是他,他要做回自己。
    夕阳西下,红霞满天。
    一对身心憔悴的男女,他们在晚霞的映照下,骑着黑驴朝着城中赶去。
    他们脸上,此时带着放下一切,如释重负的笑容。
    感情的事情,不可能顺风顺水。
    也许会有磕磕绊绊,可是只要坚持下去了,什么都不重要。
    在经历过波折以后,感情宛若埋藏地底的酒水一般,将会变得越发醇厚。
    萧家大院,萧琪看着空荡荡的闺房,脸色变得铁青。
    “莫非桓常过来,带走了韵儿?”
    他已经给了桓常机会。
    只要桓常愿意留在鲁国为官,本本分分安家于此,他就不会反对两人在一起。
    可是桓常的表现,却让萧琪无比失望。
    故此,他宁愿让女儿伤心,也不愿意萧韵跟着一个江湖客,浪迹天涯。
    可是现在,看着空无一人的女儿闺房,他在愤怒之余,也感到一丝恐惧。
    “若是女儿与那小子私奔,却该如何是好?”
    萧琪了解女儿的性格。
    他知道若是逼急了,女儿觉得做得出这种事情,顿时感觉心中惶恐。
    萧琪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妻子去世也早,在萧琪眼中,女儿就是自己的一切。
    如果女儿与桓常私奔,萧琪真的不知道,自己会怎样。
    “嘎吱!”
    就在萧琪患得患失的时候,忽然听到了开门声。
    “韵儿,你回来了!”
    看到女儿的那一刻,萧琪心中充满了喜悦,可是看到女儿后面那人,他脸色顿时阴沉了下去。
    萧韵看见自己父亲脸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急忙将事情解释了一番。
    听闻庄十三又来了一遭,吓得萧琪脸色煞白。
    “阿常已经决定,只要父亲同意我们在一起,他就愿意留在鲁国,博取功名。”
    萧琪骤然听到这个消息,不由呆立当场。
    而后,萧琪就被巨大的喜悦包围。
    他急忙说道:“只要阿常愿意留在鲁国,我自然不会反对你们在一起。”
    “不仅如此,我还会把阿常,当做儿子一般看待!”
    桓常与萧韵对视一眼。
    两人脸上,都带着满足的喜悦,桓常放下了心中的包袱,也感觉轻松了很多。
    当天晚上,萧琪把桓常留在萧府。
    两人喝了不少酒,而后谈论了很多事情,直到鸡鸣声响起,萧琪才打着哈欠离开。
    “伯父他真的很疼爱阿韵呢,是一个好父亲。”
    回想起二人聊天内容,桓常忍不住感叹着,继而又有些失落。
    “也不知道,我父母是否还在人世?”
    萧琪虽然是一介文士,做起事来却风风火火。
    第二天清晨,他就带着桓常四处走动,拜访朝中的一些朋友,为桓常做官铺路。
    桓常才学过人,又相貌堂堂,彬彬有礼。
    走了一圈,桓常在很多官员心中,也都留下了好印象。
    又过去了几日,将所有事情打点完毕,萧琪推荐桓常为巡城校尉,统领曲阜城内一队巡逻士卒,负责城内治安。
    由于桓常武功非凡,又有萧琪极力举荐,桓常很容易就接任了这个职位。
第二十七章 浸猪笼
    “桓大人你来了,快快请进!”
    桓常带着几个巡逻士卒,进入茶楼里面,小二当即满脸堆笑迎了上来。
    “按老规矩,每人来一碗热茶。”
    “好嘞!”
    小二安置好了桓常等人,就急忙拿来茶壶,为众人斟茶。
    “茶水就是比不上酒水啊!”
    一个衙役抹了抹嘴巴,有些怀念的说道。
    桓常却是轻笑几声,道:“现在乃公干时间,不能在酒肆饮酒,只能带你们过来喝点热茶。”
    “诸位兄弟若想喝酒,等到晚上交了差事之后,我请诸位兄弟喝个够!”
    差役们闻言,都是大喜过望,纷纷说道:“大人可要说话算话!”
    “一诺千金!”
    半个月以来,桓常每日带着些许差役,在城内巡查。
    桓常待人温和,也颇有本事,而且非常豪爽,很快就让手下折服。
    这段时间,桓常每日与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处理各种各样琐事,经历了很多事情。
    虽然只是半个月时间,桓常却感觉自己成熟了许多。
    “小偷,小偷,有人偷东西!”
    桓常刚刚喝完一口茶,就听到有人在外面大喊,当即脸色微变。
    “出去,抓贼!”
    桓常一声令下,他麾下的十几个士卒,都拿着佩刀冲了出去,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街道上,一个妇女正气喘吁吁跑着。
    她一边奔跑,一边声嘶力竭的呐喊,希望有人能够拦住前面奔跑的小偷。
    小偷偷东西被人发现,也感觉非常慌乱,撒开脚丫想要甩脱妇人。
    “贼子哪里走!”
    就在小偷转过一道弯的时候,两个差役拿着佩刀,拦住了他的去路。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眼看逃不掉了,小偷也只能暗叫倒霉,也不敢继续反抗,当即跪倒在地求饶。
    桓常走了过来,对着那两个士卒说道:“绑起来送回衙门,也带着那个妇女当做证人。”
    两个士卒闻言,脸上都露出喜色。
    他们虽然是差役,可是捉拿小偷也是功劳,可以略微分到一些赏金。
    以前他的上司,遇到这种事情,基本都会将功劳据为己有,桓常却从来不与手下争功。
    相反,他还经常故意把功劳让给属下。
    桓常能够在这么短时间内,就得到属下的拥护,也与这点脱不开干系。
    “呼呼呼!”
    其余几个跑得慢的差役,看到两人押着小偷离开,眼中都露出羡慕之色。
    桓常却是对他们说道:“下次努力点,功劳就是你们的。”
    几个士卒当即轰然应诺。
    以前,哪怕他们奋力抓贼,也落不到什么功劳,故此办起事来效率很低。
    自从桓常来了以后,所有人的积极性都被调动起来。
    甚至还有几个差役,因为立下了不小的功劳,职位也得到了提升。
    “让开,让开,让开!”
    就在此时,旁边一条街道上,忽然出现了很多人,其中还夹杂着呼喊声。
    “怎么回事?”
    桓常看到众人拥挤在一起,不由眉头微皱。
    “小人先去看看。”
    一个差役提着佩刀,大步朝着人群那边走去,桓常却也没有太过注意。
    没过多久,那个差役就返回来了。
    “呸,原来是一个偷汉子的夫人,被她丈夫带人了捉奸,现在要将这女子带到城外浸猪笼!”
    九州大陆风气开放而保守。
    说风气开放,是因为绝大多数人们有追求幸福,追求爱情的权利与勇气,就如同萧韵、桓常这般。
    说风气保守,是因为人们普遍厌恶**男女。
    甚至律法有明确规定,假如被捉奸在床,男子若是已婚可以直接流放,女子可以直接浸猪笼。
    这种律法显得有些残酷,却普遍被九州大陆人们所接受。
    故此,那个差役听到妇人偷汉子,自然是一脸鄙夷,根本没有丝毫同情心。
    桓常眉头跳动了几下,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走,过去看看!”
    桓常招呼了一声,那些差役也都跟在他的后面,朝着人群方向走去。
    “让一让,大家让一让。”
    一个男人推着车子,车子上面有一个笼子,笼子里面蜷缩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
    女人倒有几分姿色,只不过现在双目通红,俏脸也有些浮肿,明显是被人打过。
    车子前面,还有十来个人开路,这些人中有男有女,都是女子丈夫的亲戚。
    桓常站在一旁,看着女人凄惨的模样,不由起了同情心。
    可是他也知道,与人**乃咎由自取,而且鲁国律法对于这种情况,也有明确规定。
    故此,桓常也不好多说什么。
    “原来是柳家媳妇,真没想到她是这种人。”
    “对啊,当初她丈夫贫穷,两人相依为命,生活清苦倒也过得十分幸福。现在她丈夫发达了,柳氏却去勾搭其他男人,真是不要脸!”
    “这女人平常看起来倒也本本分分,却没想到居然做出这种事。”
    人们对于柳氏指指点点,却没有丝毫同情,反而一脸鄙夷。
    这个时代,普通人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