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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是暗恋。”月倾城缓缓点头，“第一次见到你们父亲的时候，我就对他一见钟情。”
闻言，君墨涵父子四人全都诧异地瞪大了眼睛……
君墨涵更是又惊又喜……
“娘亲，这么说，你没告白？”
“娘亲，你为什么不告白呢？你不像是胆小的人啊。”
大宝和小宝瞪着眼睛诧异道。
“倾城……”君墨涵握住月倾城的手，一脸歉疚和心疼地看着月倾城。
都怪他，让倾城受苦了。
他第一世的时候为什么就没看到倾城对她的情意呢，他好恨……
对第一世的倾城竟然视而不见，没有留下任何印象。
如果可以，他希望时光能够倒流，让他回到第一世，找到第一世的倾城，跟她说，我爱你。
“没事，不是你的错。”月倾城拍拍君墨涵的手背，安抚他。
“娘亲，你快说说，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小宝急迫道。
也许，第一世的时候他见过娘亲也不一定。
可是，他刚才仔细想了想，记忆中好像不认识一个叫月的女子。
大宝和小贝也是同样的想法，蹙眉想了想，也想不到记忆中有个叫月的女子。
月倾城微微一笑，开始缓缓讲述这半个多月新增加的记忆……
……
在天界时，当她还是一片脆弱的残魂时，她第一眼看到冰雪大神，就留恋着不想离去……
没有第二个解释，原因自然只能是一见钟情。
虽然那时候还是一缕残魂的她懵懵懂懂的，并没有清晰的意识，但是，她就是懵懵懂懂地觉得，想要留在这里，留在那个男人的身边……
后来，她的魂魄被补全，她渐渐有了清晰的意识，虽然依然懵懂得像个孩童，但是，却有了清晰的记忆和自己的思想……
她喜欢跟在那个男人身后蹦蹦跳跳，也喜欢在他的识海里沉睡，只要在他身边，她就那么欢喜，那么安心……
她觉得，他们两个人，在这里就这么天长地久地简简单单过下去也很好。
这个男人是那么强大，那么俊美，那么让人安心，看着那么舒心，她总是看也看不够。
后来，她的魂魄渐渐健全，她的思维也变成了大人的思维，她渐渐意识到，她这是恋爱了……
她爱上了这个男人。
她有了自己的小烦恼，烦恼如果男人知道了她的心思，会不会赶走她。
不过，烦恼总是一时的，快乐却如影随形。
只要在他身边，她总是那么快乐。
特别是当她意识到，他身边只有她的时候。
也许是她的幸福被上天嫉妒了，灾难就这么突然降临！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么多人围攻他……
她无助、愤怒、悲伤、自责……
她想，这些人太坏了。
她觉得，一定是她消耗了他太多力量，所以他才会打不过这些人。
当看到他受了重伤的时候，一个念头出现在她心中……
她得帮他，她不能就眼睁睁看着他被伤害……
于是，她撕裂了自己，在撕裂的同时，将曾经属于他的力量和魂魄送往他的方向……
她眼中的最后一个画面是那么多人同时攻向他的场景……
一定要没事。
一定要没事。
她怀着这样一个心愿，再次陷入了意识迷茫中。
所有记忆好像一瞬间飘散。
……
她没想到自己竟然飘飘荡荡来到了冥界。
然后她看到了冥王。
当然，她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还不知道对方就是冥王。
冥王抓住了她，让她在他身边飘来飘去。
她不开心，非常不开心。
她虽然意识懵懂，不过，依然知道自己不开心。
总觉得她不应该待在这里，应该在另一个地方。
后来，冥王也为她补全了魂魄。
她成了一个小丫头，意识依然懵懂，她依然不开心，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开心……
她每天跟着冥王修炼，因为心里总有个声音告诉她，一定要变得强大……
冥王看她喜欢修炼，就教她。
于是，她没日没夜地修炼。
偶尔，她会做梦，梦里，是冰天雪地场景，一个快乐的气泡一样的她，总是蹦蹦跳跳跟在一个男人身后……
那个男人是那么俊美，看上去那么强大，那么让人安心，那么让人舒心，她忍不住笑了……
第389章 复仇
可是，笑着笑着，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心中酸涩，泪水溢出了眼眶……
她越发的不开心，可是，却越发喜欢睡觉，喜欢梦到那个冰天雪地的世界，和那个在冰天雪地里生活的男人……
后来，她的魂魄渐渐健全，以前的种种渐渐回到她的识海，于是，她越发勤快地修炼，除了修炼，就是睡觉……
终于，她获得了自己的肉身……
为了祝贺她，冥王送了她一个空间宝物，她取名为“山水空间”……
于是，她每日在山水空间里修炼，睡觉，偶尔散散步……
冥王偶尔会来看她，经常不说话，像是看着什么新奇的物种一样观察着她，研究着她……
终有一天，她觉得自己够强大了，于是决定离开冥界……
他要去天界寻找冰雪大神，陪在她身边，即使不能和他成为眷侣，即使心中的爱一辈子都说不出口，她也要陪着他。
当然，如果他受伤了，她还要陪着他去向那些人报仇。
现在，她再也不是一无是处的那个魂魄，而是一个有强大实力的强者……
她要离开，自然不能告诉冥王……
因为她虽然没和冥王多交流，也看得出对方是一个占有欲特别强的人，虽然她在冥界是以一个可有可无摆设一样的人，但是，冥王十有八~~九不会允许她离开……
于是，她找了个机会悄悄离开了。
好在，虽然她当时修为不是很高，但她魂魄中有冥王的魂魄，元气自然带了冥王的气息，很容易就打开了冥界的结界……
在去往天界的时空通道里，冥王的神识找到了她……
他说：“月，你要去哪里？为什么要逃走？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她歉意地回道：“陛下，您对我很好，对我有再造之恩。将来如果有机会，我一定报答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可是，现在，我必须去天界找另一个对我有再造之恩的人，我要报答他。”
“谁？！谁对你曾经有再造之恩？”冥王的声音阴森森的。
“天界的冰雪大神。”她没有隐瞒。
“……不准去！！！”沉默了几秒，冥王声音决绝道。
“抱歉，我必须去。”她同样决绝。
“你等着，我马上就去把你带回来。”冥王咬牙切齿。
月切断了联系，专心往天界赶去。
她能感觉到冥王的神识一直在她周围转来转去，想要再次和她建立联系，不过，都被她屏蔽了。
在她到达天界的结界时，远远地传来了一道熟悉的气息……
她知道，是冥王来了……
好在，她成功地开开了天界的结界，在冥王来之前进入了天界……
在进入天界的这一刻，她听到冥王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月，你给我回来，我复活你，不是为了让你去找别人！我不允许！”
后面的话，她没听到，因为她已经进入了天界！
她之所以能够如此顺利地进入天界，是因为她的魂魄中还残留着冰雪大神的魂魄，元气里自然带着他的气息，所以，打开天界的结界也非常容易……
她进入了天界，回到了圣北冰原，她没找到冰雪大神……
她疯了一样地在整个天界找他，最后得到的结果是他陨落了，魂飞魄散。
冥王就是在这时候出现的。
“现在死心了吧？那个冰雪大神已经陨落，你跟我回冥界吧。”
“……”
她没有说话。
良久，她才抬起头，一脸郑重地看向冥王。
“陛下，你能帮我报仇吗？”
“你想杀了那些围攻冰雪大神的人？不可能！”冥王想也不想就道。
“是啊，是我强求了。”她失落地低下头。
“跟我回去。”冥王道。
她没有说话。
她陷入了冥思。
她要一个个找到那日围攻冰雪大神的人，然后一个一个杀了他们。
从最弱的开始，然后到最强的……
她清楚，她杀不了最强的那些大神，甚至连最弱的那几个都只能勉强应付，她很可能会在报仇的途中再次魂飞魄散……
不过，她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心，所以，死亡对她来说根本无所谓。
终于，经过探查，她选定了第一个大神，而且，她得手了。
当鲜红的血顺着剑尖留下的时候，她心里终于欣慰了一点，她该开心的，可是，眼泪却模糊了她的眼睛……
接下来，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她都很顺利。
冥王一直陪在她身边，藏在暗处，看她出手。
“这个大神你赢不了的，你就死心吧，跟我回去。”每次她出手前，他都这样说。
“好了，这次你算是勉强赢了，下一次就没见的这么好运了，跟我回去。”每次她得手后，他都这么说。
当然，她不可能停止。
虽然冥王说的是对的，她每次都是拼尽全力才勉强赢了的。
她之所以能够赢，一是因为占了出其不意的先机，而是因为她抱着必死的决心，每次都是拼命的打法。
在和第五个仇人交战的时候，她踢到了铁板……
那个人比她强大太多了，她被对方一掌打飞，脏腑受损，喷出一大口鲜血……
她没多想，打算继续战斗，她有信心，可以杀掉这个人，如果有必要，同归于尽都没关系。
可是，她突然被一股力量束缚住了，被甩入了一个空间宝物……
是冥王。
“放我出去！”她怒吼。
“我不可能再放你出去送死！我必须带你回冥界。”
就这样，她被带回了冥界。
……
冥王禁锢了她，将她禁锢在原本已经送给她的山水空间内。
冥王将空间宝物收回，重新和山水空间滴血认主。
她也不反抗，只是每日在空间内努力修炼……
她觉得，以后有机会，还是继续为冰雪大神报仇。
冥王依然经常来看她。
和往日一样，不管她干什么，他都在旁边看着，偶尔会和她说说话，而她也应着。
不知过了多久，冥王觉得她已经放弃了报仇的念头，应该不会再跑了，于是将她从山水空间内放出去。
接下来，除了睡觉和上朝，冥王几乎天天将她带在身边……
第390章 恩怨分明
为此，她没少被喜欢冥王的女人下绊子，不过，她对这些好似浑然不知，即使知道了，只要那女人不打搅她修炼，她就不会当一回事。
她依然利用一切机会修炼。
不过，那些给她使绊子的女人后来不知不觉间就消失了。
她也是某一天发觉自己清净许久，竟然没人来使绊子才发现的。
她内心清楚，冥王算是对她有大恩，不仅让她复活，还明着暗着护着她。
可是，她有自己的使命要去完成，不能留在这里报恩。
如果还有下辈子，再来报答这份恩情好了。
……
于是，有一日，她趁着冥王闭关的时候，她逃出了冥界……
她轻车熟路，一路往天界而去……
到达天界，她从当年没杀掉的第五个大神开始，继续她的报仇大业……
这次，她杀了十五个仇人……
在杀第十六个的时候，中了埋伏……
她已抱着必死的决心，知道以自己的能力，也杀不了再多仇人了，于是，即使中了埋伏，依然死战，不愿意离开……
那些人已经猜到她是杀了前面十五个人的凶手，也下了死手……
最终，她魂飞魄散……
在意识的最后一刻，她看到冥王满脸焦急和震怒，飞掠而来……
这还是她在冥王脸上看到焦急的神色和如此明显的震怒……
以往，不管喜怒哀乐，他都是板着一张脸，让人看不清喜怒。
她清楚，冥王是担心她……
“对不起，如果有来世，我再报答你。”她带着一丝歉意默默地在心中道，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除了没报完仇的遗憾，除了对冥王的歉意，更多的是解脱。
终于……
可以随他而去了。
然后，再有意识的时候，她就成了顾月，然后成了月倾城……
……
听完月倾城的讲述，君墨涵父子四人久久沉默……
他们没想到，他们的父母还有这样的过往，而且，她娘亲还真的是冥王口中那个叫月的女人……
君墨涵凝神想着过往……
原来，倾城前世竟然是他陨落前救的那片残魂……
当时，那片残魂总是在他舞剑的地方飘飘荡荡，他觉得好似在哪里见过，又想不起来……
多日下来，他渐渐地好似习惯了她的存在……
他每日去舞剑前，心里都会想，不知道那片残魂还在吗？
每次去，都在。
他想，这片残魂也算与他有缘，他可以清楚看得见，而她也好似非常喜欢这里。
有她在也好，好似这里不是那么冷清了。
舞剑也变得有趣多了。
他不是像别人以为的那样非常喜欢孤单和冷清，而是觉得相比较起来，聒噪更让他无法忍受。
而世上的人，大多聒噪。
……
直到有一日，他舞剑舞到一半，突然发现周围好像少了什么……
想了想，才发现，今日没看到那片残魂。
他没想太多，直觉应该赶快找到她，不然，以后的生活又会变得和以前一样无聊。
幸运的是，她没飘太远，他将她留在了身边……
自此，她就陪在他身边……
有一日，他突发奇想，如果这片残魂有思想会和他交流会怎么样？
是比现在有趣多了，还是和其他人一样聒噪？
为了这个猜想，他决定复活这片残魂。
以他的能力，这件事并没有什么危险和难度。
毫无悬念，他成功了。
于是，以后，他身后多了一个小女孩。
准确地说，是一个灵魂状态的小女孩，她的思想也和小女孩一样懵懵懂懂，像是刚学会蹒跚走步的孩子。
她跟着他，学他的一举一动，甚至学他舞剑……
他觉得新奇，就故意放慢动作教她……
修炼和睡觉的时候，他就将她放到自己的识海里养着……
自此，他觉得日子不再冷冷清清没什么意思，而是充满了期待和新鲜感，他也不再孤单，觉得心里踏踏实实，带着暖意……
随着时间的流逝，小女孩慢慢长大，也越来越聪明，会跟他说话……
他虽然不喜欢说话，也不喜欢别人在他耳边叽叽喳喳，却爱听小女孩说话，无论她说什么他一点也不觉得聒噪……
后来，小女孩长大了，长成了美丽高挑的少女，话少了，她反而有些怀念以前……
她曾经跟他自我介绍过，他没在意，现在想起来，少女好像告诉过他，她叫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