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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已经成功转移了尔雅的注意力,以乔松了口气,想了想自己会唱的歌,“唱什么歌呢?啊,我想起来了,《蝴蝶泉边》这首歌很好听呢。”而且这首歌也算有民族风格,比起其他的,算是很合适了。
说着以乔清了清嗓子,成功地把众人眼光引过来之后,便开始唱,于是洒脱动人的歌声便在怡妍苑飘了起来:
我看到满山花儿都开放,隐隐约约有声歌唱
开出它最灿烂笑的模样,要比那日光还要亮
荡漾着清澈流水的泉啊,多么美丽的小小村庄
我看到淡淡飘动的云儿,印在花衣上
我唱着妈妈唱着的歌谣,牡丹儿绣在金匾上
我哼着爸爸哼过的曲调,绿绿的草原上牧牛羊
环绕着扇动银翅的蝶啊,追回那遥远古老的时光
传诵着自由勇敢的鸟啊,一直不停唱
叶儿上轻轻跳动的水花,偶尔沾湿了我发梢
阳光下那么奇妙的小小人间,变模样
我唱着妈妈唱着的歌谣,牡丹儿绣在金匾上……
唱到一半的时候,看到尔雅眼睛越来越红了,以乔赶紧停下来,“怎么了?”
尔雅抬起脸看着她,哀伤地说,“姐姐,我想家……”
以乔叹了口气,原想唱一首与尔雅贴近的歌,却不想引起她的乡愁,可是,被尔雅一提醒,以乔也难过起来:我也好想家,可是……
正想着,皇上身边的万德全来了,行礼后道,“贵妃娘娘,乌兰弥雅王子一行人来了,皇上请您过去。”
尔雅高兴地从椅子上蹦起来,“真的么?王兄来了?”不待回答,回头对以乔道,“姐姐,我先走了,今天谢谢你。”说着便急急走了出去。
以乔只来得几对她微微一笑,看着她雀跃的背影,又苦笑着摇了摇头,“走吧,去看看公主,这些天没来,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乐颜的行宫里似乎有些愁云惨淡,几个婢女都一脸苦意,见到以乔,松了口气,“低声道,娘娘,您可来了,这些日子公主不知道为何心情不好,我们看着也难过,想去找您过来公主又不准,您看……”
以乔挥了挥手,示意她们下去。
乐颜公主在院子里练鞭子,像出气似的,一招一式都狠到极致,以乔看着就觉得心里发麻,心里揶揄,这个女人还真是惹不得啊,如果南宫容若真的在这里,估计此刻也支离破碎了吧?
乐颜斜了一眼以乔,继续挥了几下才停下来。
以乔及时道,“怎么,抽人抽完了?”
乐颜冷冷道,“本宫心情不好,识趣地走远点。”
“在这里偷偷抽空气心情就好了?”以乔微微讽刺。
“你管我,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乐颜丢了鞭子往里走。
“惹你的是别人不是我,心情不好吼那个人去,别吼我,也别摆脸色我看,我可不是受气筒。”以乔毫不留情地道——对付这个女人就得硬碰硬。
“宁敏儿!你别太过分!”乐颜气急败坏地看着她。
“过分的是你吧!”以乔针锋相对。
“你!”乐颜狠狠盯着她。
以乔也毫不畏惧地同她对视。
半晌,乐颜忽然捧着脸大哭起来,边哭边道,“我堂堂公主,究竟哪点配不上他,他凭什么拒绝我?”
真的成了这样啊,说好了若是被拒绝就潇洒转身的,到底是潇洒不起来。以乔叹了口气,拍着她的背,“好了好了,哭出来就好了。那个南宫容若有眼无珠,不要也罢,别想了,现在好好哭一场,待会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过了今天,又是开心洒脱的乐颜。”
“我喜欢他那么久了,难道他一点都感觉不到么?他怎么可以拒绝得这么干脆,这么无动于衷?”
“感情的事不能勉强的,既然清楚了,就放手吧。”以乔低声劝道,语带苦涩。
她觉得自己的心态和姿态都很奇怪,可是却不得不这样。
“那一年我十四岁,硬要随皇兄去隐山狩猎,后来落了单,遇到狼群,当时我都吓呆了,眼看着狼向我扑来不敢动,关键时候南宫容若越过来,一把救起我,我安全了,他的肩上却被伤得到处都是血,那个时候我紧紧抱着他,看着他坚毅的侧脸,觉得他是救我于水火之中的英雄,于是我就想,等到了十六岁一定要嫁给他。可是,为什么现在成了这个样子?”
英雄!
为什么大家都喜欢英雄呢?
以乔突然就想起了紫霞,那个坦荡执着勇敢坚定、用生命来为爱作注脚的女子。
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我知道有一天他会在一个万众瞩目的情况下出现,身披金甲圣衣,脚踏七色的云彩来娶我
我猜中了前头,可是我猜不着这结局。
乐颜猜到这样的结局了么?
而我呢,我又猜着了什么?我在执着什么?
乐颜还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到最后,终于累了,以乔吩咐给她备水洗浴,待一切弄好,又是晚上了,陪着乐颜吃了晚膳,又说了会话才回到怡妍苑。
别说你爱我
躺在舒适的躺椅上,以乔觉得重重的疲倦袭来,于是叹了口气,突然惊觉,怎么最近总容易觉得累呢?
“娘娘,喝药吧。”午晴端了药过来。
回宫到如今,中药没断过,这日子过的……接过药,像喝白开水一样一倾而尽。
忽然传来恶魔之音,“皇上驾到!”以乔一下子从椅子上蹦起来,手忙脚乱地行礼,腹诽道,这祈景又来干吗?偷眼觑他的神色,好像还不错。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免礼。”祈景和悦道,抬手要扶她,以乔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祈景轻笑一声,“还是这么怕朕么?”
以乔讪笑,“皇上九五之尊,怕您那是好事。”
祈景挥手屏退了众人,懒懒地往以乔的躺椅上一躺,闭上了眼,嘴角还噙着一丝浅笑。
呃,这是什么意思?以乔一头雾水。
“你是哪个时代的人?”就在以乔决定溜人的时候祈景淡淡开了口。
呃,前几天怎么不问?以乔疑惑,继而转念一想,谁知道这家伙打的什么主意呢!撇撇嘴,平板答道,“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时代。”所以你想查什么的话,是查不到的。
“如此便好。”祈景轻轻道,仿似自语。
越来越不明白了,这个男人到底想干什么?
安静了半晌,祈景又淡淡开了口,眼睛还闭着,似乎在养神的样子,“今年多大?”
“二十一。”干嘛干嘛,调查户口么?
祈景睁开了眼,微坐起身,定定看着她,“二十一岁?”二十一岁都可以是好几个孩子的母亲了。
以乔为着他的疑惑而疑惑,“是二十一岁啊,有什么问题?”
“你可曾……”祈景想问她是否嫁过人,跟自己的夫君感情好不好,可是,这么问好像,呃,会不会显得自己小气了些?
“可曾什么?”以乔继续疑惑。
“……出嫁?”祈景难得尴尬地吐出两个字。
以乔一怔,继而嘴角抽搐,“我们那里的女子十八岁及笄,二十岁之后才能出嫁,不过像我这一类的,大概二十五岁左右成婚了。”
“哦。”祈景松了口气,接着便为自己刚才的紧张感到好笑。放松地躺下来,祈景又开始闭目养神了。
呃,这算什么?
夜色已深,祈景不动,以乔也不敢妄动,心里却已经急开了,怎么还不走呢?等了半天,终是忍不住,试探道,“皇上,您……”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就怕一个不小心适得其反。
“朕什么?”祈景突然睁开眼,笑着看她,呃,笑得有些媚惑。
一见这笑容,以乔心下顿觉不妙,连连道,“没……没什么,皇上您继续睡。”
祈景却微坐起身,手一长,捞过以乔的腰,然后收紧。
以乔跌在他身上,心一慌,下意识地用手撑着他的胸膛,防止自己完全趴在他身上,口中的话已经毫不犹豫地冲出来了,带着几分恼意,“你干吗?”
“我们一起好不好?”祈景对她的怒意视而不见,温柔而又媚惑地问。
不好!当然不好!大变态!大色狼!
可是刚才冲口而出的愤怒已经冷却了几分,以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干笑,“皇上您先松手可以么,这个样子您也累不是?”
“不用为朕心疼,朕不累。”祈景轻笑道,手上加重了力道。
这混蛋,又故意耍自己是吧?以乔心下愤怒,艰难地支撑着自己的重心,又得努力躲开他那蛊惑人心的气息,一时脸色涨红。
“你脸红了,怎么,害羞?”祈景看着眼前娇羞无限的脸,悠悠笑道,心神不由一荡。
那是气红的好不好?“我……”以乔正想反驳,唇却突然被堵住。
这个混蛋!以乔心里骂着,手忙脚乱地推着他。
祈景按住妄图挣扎的人的后脑,慢慢加深了这个吻,温柔而缱绻。
甜美的味道一直沁进心里,祈景无限沉迷,以乔却心慌意乱,情急之下,居然银牙一咬。
祈景抽了一口凉气,手劲一缓,趁这个机会,以乔跳了出来,慌乱地看着他。
轻轻擦了擦唇上的血迹,祈景冷笑一声,站起来,“宁敏儿,好大的胆子啊!”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横也是死竖也是死,以乔干脆把心一横,“你知道的,我不是宁敏儿。”永远都不会像宁敏儿那样围着你转,还换来你的日益冷漠。
“你就是。”祈景冷而缓地吐出一句话。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人要说和南宫容若一样的话!以乔烦躁地喊,“我不是,我不是!”
“哦?”祈景冷静地看着她,“你不是吗?”
你不是吗?你不是吗?
一句话在以乔脑海里慢慢扩散,四处回荡,只搅得以乔想大吼大叫大发脾气,却又发不出来,她骗不了自己,就算她千不愿万不愿,毕竟还是宁敏儿的身体,连带着还要背负她的某些宿命。
多么可恶的穿越!为什么她就不能穿到一个自由人的身上!
徒劳地郁闷了半晌,以乔冷静下来,“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能像以前一样对我?”那样他们就可以彼此相安无事了不是么?她会识趣地避开,在自己的小天地里怡然自乐。
“你不愿意朕给你恩宠?”祈景高深的眼冷冷看着她。
“皇上,”以乔叹了口气,“我要的不是恩宠,而是一心一意的爱,而你,永远都不可能给我。所以,我只希望我们可以相安无事。”
祈景悚然一惊,抿紧了唇看她,沉默半晌才问,“你不相信朕会爱你?”
怎么会信呢?无情最是帝王家呀,尤其是见识过祈景的高深与冷酷之后,更加不信了。更何况,信了又能如何?你能只跟我一人相守到老么?你能保证永远都不会为了皇权来牺牲我么,哪怕只是一点点?你是君,我是臣,我们能平等么……
你看你看,这么多的问题。
“我会让你相信,我是爱你的。”祈景沉默半晌,缓而坚定地吐出一句话,而后伸手抱住她,轻轻在她唇上印下一吻,举步离开。只剩下以乔心乱如麻。
宁氏儿女的纠葛
离小年越来越近了,祈景许是忙得很,这几天倒也没来,以乔多多少少松了口气,不想这天怡妍苑却迎来了一位稀客。
“姐姐。”那个一脸单纯无害的美丽女子一进门便亲亲热热地叫着,明艳的脸给这个地方带来不少春色。
关于这个人,以乔最近听到的消息是升为了贵妃——祈景这么提拔宁家到底是想干什么?还是说前段时间宁纯烟花了大把时间和功夫去取得祈景的宠爱,因而无暇顾及到对付自己?
心下疑惑,但以乔并不想在这个曾经对自己挑衅的人面前表露出来,只是淡淡一笑,“该是我先向贵妃娘娘行礼的,见过娘娘。”
“姐姐你这么说就是把纯烟看外了,纯烟做错了什么么?”宁纯烟一脸单纯与委屈。
若是曾经,以乔少不了又要自责一把,如今却只觉得森寒,脸上却笑,亲热道,“怎么会呢,只是礼数还是要到的,要不然会被别人指点的,我既是姐姐,自然要多考虑些,免得连累你受苦。”你既然要装,我便配合,装谁不会啊?转过头来,安然笑道,“你们都下去吧,我们姐妹俩说些体己话。”
看看我装的多好。
众人行了礼便退下了。
“姐姐这些天委屈你了。”宁纯烟担忧地说着,眼睛红了。
做戏也不用这么认真吧,以乔心里恶寒了一把,面上却装出劫后余生安然自足的样子,淡淡地笑道,“委屈倒不曾,只是明白了旦夕祸福的道理,现在倒也看得开,你不必担心。”
“是啊,真真是旦夕祸福,尤其是在这深宫中,也许稍不注意就被别人算计了。”宁纯烟幽幽叹息。
这是……在暗示什么么?以乔狐疑地想。
但看宁纯烟依旧天真无害的样子,又面带微微的感伤,如蝶翼一样的睫毛低垂着,衬着如雪的肌肤,一时娇弱柔美无限。
以乔正在疑惑,却见宁纯烟慢慢抬起头来,嘴角含着纯真的笑,眼神却慢慢冰冷,轻轻在以乔耳边道,“所以,姐姐,你有没有觉得头隐隐做疼呢?”
什么意思!以乔下意思地后退,却在跳起来的那刻头疼欲裂,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觉得那霸道的疼直接袭上了心头,惊骇道,“你做了什么?”
“只是随便在这里散了点特制的花粉,你闻,多香啊。”宁纯烟甜美地笑道。
以乔却已经呆住了,什么时候撒的,怎么撒的?为什么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宁纯烟微微一笑,站起,“片刻之后就能消散的,不会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姐姐放心。妹妹只是想提醒你,除掉你易如反掌。不过如今你自掘坟墓,倒用不着我做什么了。”说完之后优雅地一点头,“皇上今夜临幸怡绮苑,我该回去了,姐姐好生休息吧。”
难怪她敢如此有恃无恐,原来是料定自己拿不出证据么?这个人,该有多可怕?
以乔看着她的背影,忍受着剧烈的疼,无法说出一个字,只是心里想着她最后一句话,挣扎着略微苦涩地想,那个人,果然是不能信任的。
那些问题……永远无法克服……
宁纯烟说的对,很快那难忍的疼便消失了,就好像从来没发生过一样,唯一的证明是以乔额上细密的汗珠。
深吸了几口气,镇定地擦擦汗,以乔唤了人上来,想了想,试探地问,“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特别的香味?”
众人摇头,眼露疑惑。
以乔淡淡一笑,“没什么事,随便问问。”心却有些悬了起来,自己还是疏忽天真了些,这地方,当真是杀人不见血,以后的路,难走啊。
在桌边坐了许久,任心绪纷飞,直到来人禀报说宁飒扬来了以乔才叹了口气,拾掇心情,脸上挂起笑。
宁飒扬走进来的时候,以乔差点以为整个和煦的春天、所有华美风景都跟着他泄了进来,唉,这个温文尔雅的人哪……也许应该在青青幽篁里弹琴长啸,也许应该在烟雨楼台中吟诗作画,也许应该在玉树流光的**把酒就花,也许该在一切美好的地方做所有风花雪月华而不实的事情,却,独不该,在这个尔虞我诈的地方沉浮。
照例行过礼之后,宁飒扬抬起月光般皎然明澈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