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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妇!”
“贱…妇!!!”
他整个人都气疯了,理智早已全无,也不体谅他的王妃是被下了药了,提溜起来就往死里踢踹。
长德王妃到底是个娇生惯养的女人,哪里禁得住他的拳打脚踢,挨了他两脚就昏死了过去。
宁小侯爷这时已经醒过神来,吓得屁滚尿流,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哀求:“不管我的事啊,我只是从门口儿经过,没想到就被王妃拉了进来,我本吃多了酒,认错了人了。王爷饶命啊……”
“滚!”
宁小侯爷一听这个字,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就跑了出去了。
魏曜只觉得天旋地转,脸色由铁青涨得通红又转为铁青,他看着已被他打得面目全非,昏死过去的王妃,牙根都咬痛了却还抑制不住的咬着牙。
“此仇不报,本王誓不为人!”
不少人听到了动静,都赶到了三楼来看热闹。认识的不认识的嫖客、妓子,都堵在楼梯口。
宁小侯爷出去并未全将门带上,留了一条缝儿,魏曜望着门缝外无数看好戏的目光,恨得将门狠狠的踢上。
这辈子他从来都是风光无两,从来没有丢过这样的人。只觉得脸上一片火辣辣的,就算外面的议论声很低,他却觉得满耳都是对他的嘲笑讽刺。
心中的羞愤无处发泄,他又将房间里的一应摆设全毁了个干净。门口聚了那么些人,他已经无脸再出去了,一旦叫人识出他的身份来,那他的颜面就真真的扫了地了。
好在青楼里为了防止意外事件,都留了暗道。他狠狠发泄了一通,也不敢走正门,扛了王妃这就灰溜溜的从暗道落荒逃了。
这边儿夏大也领了人去救回了沈姨娘,沈姨娘也“昏死”过去了,魏曜已不想再多看两个女人多一眼,让下人将两个女人送回院落关起来,他狠狠将管家送上来的茶碗掷到地上摔了个粉碎,着就上广威王府去找魏青理论。
行南王府并未竣工,魏青出宫的这几天暂住在八王爷魏广的王府里。
魏曜怒气冲冲的赶到了广威王府,没想到到门房说七王爷不在。他扑了个空,朝广威王府的门房发了一通脾气,广威王王府的门房也不敢招惹他,主子不在,他们也硬气不起来,只得忍气吞声告诉了他七王爷去了沉香楼喝茶。
魏青负手立着,静静的望着窗外,漆黑的眼睛里映着窗外飘摇的风雨,冠玉般俊美的脸上两只修长的眉紧紧拧在一起。
窗户开着,雨气扑到了他的身上,他浑身弥漫着一股凛冽的寒气。
吴踪的声音不自觉的放轻了,几乎不敢太大声说话:“……卑职到那儿的时候,不知是哪一伙人先卑职一步救走了贵妃娘娘。”
“那伙人,似乎极不简单。卑职能感觉到他们当中有四个绝世高手,他们的武功恐怕卑职也不是其对手。”
“他们相当谨慎,救了娘娘之后,连换了两辆马车掩护,最后将娘娘送到了京都凌云山上的水云庵里。”
“若不是有姜海姜云两人跟着,卑职一个人只怕早就跟丢了。”
魏青的声音没有起伏,平静的问到:“没追查出他们的身份?”
吴踪惭愧的将头低下去了一些:“卑职无能,他们实在太过谨慎,根本没有留下任何破绽,卑职猜测不出他们到底是那一路人。”
魏青看了一眼街道,抬了抬手,制止他再说下去:“来了,去楼下雅间……”
吴踪也看了一眼街道上,将魏曜打马飞奔而来,他忙道:“是。”这就在前边给王爷开门。
魏曜赶到沉香楼门前,心里的怒气已经被压了下去。
他翻身下了马,径直进了沉香楼。茶楼伙计一看他通身气派,忙殷勤的上来服侍:“贵人快三楼雅间请……”
魏曜想到魏青就在楼上,心里的恨意又翻了上来,恨得磨了磨牙,跟着伙计上了三楼。
才上了楼梯,就瞧见二楼的客堂里一片热闹,他定睛一看,正是魏青的几个贴身侍卫正在聊天打屁。
“七王爷对待外敌从不心慈手软,王爷的威名那可是众所周知,不仅是北狄,所有外族听到王爷的名字那皆是闻风丧胆。”
122、休怪本王,踏平你的王府
“那一年,北狄四皇子不知死活,偏要来挑衅王爷。不知廉耻的叉了他女人的肚兜冲到军营外面,羞辱王爷。问王爷敢不敢单枪匹马出来与他较量,说王爷若赢了他,他就将美人送给王爷享用。”
“王爷压根懒得搭理他,直接让手下潜进他的营队,将他的美人给抓回来,给将士们享用完毕杀了再丢到他的面前。”
“你们可没瞧见,那四皇子还在营外叫骂,美人的尸体忽然从天而降,他当时就吓呆了,待回过神来,竟然羞愤的哭了一场。然后灰溜溜的就回去了。”
“就这么点能耐,还敢挑衅我们七王爷。你们说,他这不是自取其辱嘛!”
小北一边唾沫四溅,一边剥瓜子。将王爷的事迹添油加醋的描绘着,旁人听得纳罕,他自己更是情绪激昂。
小九嫌弃的看了一眼溅上了他的唾沫的瓜子仁,抿了抿嘴,想提醒他,但想到提醒的后果,又把嘴巴给闭上了。
魏曜看着茶客们围着他们,听得津津有味,对故事的主人翁满面都是向往和崇敬。
他哪里不知道他们这是在故意说给他听、羞辱他的。他气得脸色铁青,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再次剧烈起伏起来。
他看了一眼小北身后的雅间,再也克制不住,快步走过去,一脚踹开雅间的门,待小北等人回过神来,他已经进去了。
小九有点担忧的向门里望了一眼,小北端起茶润了润喉,得意的道:“没我们事儿了,撤吧。”
魏曜进了雅间,转了两道月洞门,才冲到了魏青面前:“好你个魏青!”
他的手才伸出来指向魏青,眼前刀光一闪,他吓得呼吸一滞几乎是条件反弹似的,立即连连退了两步。
姜云姜海见他退下了,才收回刀,目光警惕的盯着他,防止他再有什么暴起的动作。
魏曜感受到两人身上森森的杀气,气势一萎,心中的火气却又蹿起了好几丈。
魏青正坐在棋盘前,自己与自己对弈。明知道他进来了,却像根本没有看见他一般,余光都没有瞟他一眼。
他恨得又磨起了牙,瞪着眼睛想吓退姜云姜海,可是两人根本不为所动。像泰山般一动不动的杵在他面前,根本不让他靠近魏青半步。
他们不过是魏青的奴才,却根本不把他这个王爷放在眼里,他很想扇死两人,可是真要动起手来,他又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他恶狠狠的瞪着二人,今日见了魏青身边的高手,才知道自己与他较量在人手上就首先就落了下风了。
技不如人,他不得不暂时将这一口恶气憋在了胸口,冲魏青冷笑讽刺到:“七弟,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他将“七弟”二字咬的格外重。
魏青这才侧目看了过来,他的眼神扫过来,却仍没有正眼看他,只对姜云姜海淡淡道:“你们退下。”
“是!”
姜云姜海恭敬的应了一声,应完反朝屋内走去。
魏曜正觉得奇怪,就见姜云姜海走到桌边,一人拿了一个茶碗齐步走回到他面前,当着他的面儿,威慑似的单手一捏,只听得咔嚓一声,两只茶碗就这样被两人单手捏了个粉碎。
魏曜看到他们如此羞辱的动作,险些当场气疯了。
两人却不等他发作,捏完就绕过他出去带上了门。
魏曜转过身瞪着两人的背影,很想冲上去踹门以示自己的愤怒,可是他实在不想在魏青面前再丢人了。
他忍得心都在滴血,却不得不将胸中的怒火悉数压了下去。他走到魏青面前,指着他就咬牙切齿道:“你干的好事!!!”
“你简直丧心病狂,她到底是你王嫂,你怎可如此泯灭人性?”
魏青静静的喝着茶,好像在听,又好像根本没听进去。也不反驳。
魏曜看他这个反应,气得心脏一阵颤抖。却也忽然明白过来。他们都一样,根本就不在乎彼此的兄弟亲情,在人前维持着兄友弟恭的形象,可是暗地里陷害较量谁都不会心慈手软。
今日的较量是他输了,不过,也不尽然,时间还长着,谁输谁赢还没定论呢!
他眼神里染上了几分嗜血的残酷,脸上慢慢展开一个笑容:“不知王兄送你的大礼可喜欢?娘娘的滋味儿如何?”
他下的药分量足够,魏青竟然都亲身来救贵妃,又怎么舍得拒绝贵妃的热情?两人肯定已经不清白了。
魏青将自己的茶杯斟满,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魏曜却不想就此闭嘴,继续添柴加油:“我不过是请了贵妃去喝茶,她与你什么关系,值得你如此回护?你心狠手辣的做了这些,就是为了博美人一笑吧?”
“呵,看来色令智昏这句话说得一点错也没有。虽然今日没有亲眼看成你们的好戏,不过,我想这好戏挺精彩吧?”
“娘娘天姿国色,七弟爱慕她,王兄十分理解。不过,七弟日后可得小心着些,让父皇看出什么端倪来,或是叫贵妃的肚子大了起……”
魏青的屈起手指慢慢在桌上轻敲了一下,茶碗送到唇边抿了一口,目光专注的望着棋局。
他敲桌的声音并不大,却莫名威慑得魏曜住了嘴。
“贵妃死活与本王无关,王兄下次关起门来杀也好辱也好,千万不要给本王送什么信。本王最见不得人上门来挑衅。”
“王嫂的遭遇,本王深感同情。确实与本王无关,大抵是王兄作恶太多,连累王嫂遭了天谴。”
“不过,日后再让本王听到王兄在我面前说什么‘爱慕贵妃’一类的话……”他的手扶上了茶碗,轻轻一扣,咔嚓一声,茶碗应声碎成了两半。
魏曜惊呆了。
魏青继续轻描淡写的说到:“那就休怪本王踏平你的长德王府!”
魏曜回过神来,打了一个寒战,魏青说得如此轻描淡写,可是他的手段如此阴狠,他丝毫不怀疑他会真的带兵踏平他的王府。
魏曜眼里的恼恨几乎浓得要喷出来,他咬牙望着魏青,他也不是软柿子。魏青有兵权,可他在京城长大,他的人脉他的权势并不比魏青差多少,敢如此羞辱他、威胁他!
“那咱们就走着瞧!”
“哼!”
魏曜气得浑身哆嗦了一阵,再不欲多留,一甩袖子转身走了。
123、外室所生
齐少凡回到谢家大半天,谢老夫人始终没有露面,连支个人来问候一声也没有。
齐少凡细观其态度,谢老夫人是真要与她撕破脸皮不相往来了。
她也不急着主动去拜见,不管谢老夫人厌恶她的出发点是什么,大家到底是打断了骨头连着筋的一家人。
谢老夫人如此给她没脸,她没必要惯着。至于分家的事,她也不急,几个儿子都没能说服说她,她这个被她厌弃的孙女想必就更说不上话。
况且,除了谢老夫人,其余谢家人显然都不太想分家。有了她捐献出来的五万两银票,谢家的人也不必完全听谢老夫人的命令,分家的事差不多就黄了一半。
如此一来,齐少凡就更不必急着去见谢老夫人了。
她休息了片刻,就起来了。好不容易回谢家一趟,她自然要多了解一点谢家的情况。
吃过了饭,她便与众女眷坐在厅里喝茶说话。
宽敞的厅里一应红木家具,摆设虽然简单,但简单中透着大家族的底蕴。看起来,谢家虽然败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谢家倒是被谢老夫人管理的有几分大家族的气势。
二婶娘张氏、三姑母以及众堂妹、表妹皆是依辈分坐了。
众人当中,唯独四婶娘没有出现。听说四叔整日流连烟花柳巷,四婶娘原本是个大家闺秀,嫁了这等夫婿,可想受了多少闷气?
可惜四婶娘却是个闷嘴的葫芦,不敢将苦闷诉诸与人,整日里将憋着,免不了憋出病来,就整日里缠绵病榻。
齐少凡隐约记得谢灵玉是四房所出,不知道四婶娘是真病还是因为谢灵玉的缘故所以才对她避而不见?
她也不过是做了个猜测,并不在意这个。
从众人待她的态度可见,大家都不想分家,都将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指望她来做主。
三姑母亲自替她奉了一杯茶。她虽是外嫁,但娘家的势力决定女人在夫家的高度,所以三姑母自然也不想谢家分家了。
齐少凡跟大家聊着,慢慢就摸清了状况。原来谢家子嗣凋零,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谢老夫人立下了不许纳妾的规矩。虽然这个规矩对几个女人来说,很是值得欣慰。但这个规矩,也间接导致了谢家的子嗣艰难。
齐少凡心中倒是对谢老夫人生出了几分敬意,身为封建社会的女子,她有这样一份觉悟,是很难得的。
只是,谢家如今没有多少男丁,若是真要分家,以后她们这些女眷就艰难了,特别是分了家,几个未出阁的堂妹只怕都找不到什么好的夫家。
说了半天话,齐少凡便观察出来了,二婶娘张氏到底是当家主母,就算是当着家人,那也是说三分留一分。倒是三姑母,说话并不藏着掖着。
齐少凡找了个借口,打发了二婶娘张氏等人,将三姑母留下来。就旁敲侧击的向她打听起了谢灵玉的事。
没想到她一提谢灵玉,三姑母就像被点的炮仗一般,立马就炸了。
“外室生的就是外室生的,上不得台面。她在宫里头没少与你斗气吧?”
齐少凡很是有些意外,压根没想到谢灵玉竟然是外室所生。她面上不显,点点头,扼腕叹息道:“可不是呢……”
三姑母冷笑一声:“俗语有一句说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她可不就是嘛?若不是因为娘娘你将她带进宫去,叫皇上看中了,她能有今日的富贵?”
前两日里谢灵玉重新东山再起,被封了灵嫔,宫里按例给谢家行了赏赐。这些表面的风光,宫外的人不知道,心里是十分羡慕的。
齐少凡也不插嘴,就任她说。
“她不但不感激娘娘,还将娘娘给恨上了。我就没见过这样的白眼狼。当年为了进府,她那个青楼的娘,还在我们家大闹了一场。”
三姑说着,竟然抹起了眼泪:“若不是闹出这么一场丑事,我怎会被连累的退了婚?刘家如今越发的飞黄腾达,刘世子为他的夫人挣了个四品诰命,若不是他们闹那么一出丑事,诰命夫人就是我了。”
齐少凡忙拿了帕子给她拭泪,安慰她:“三姑也别太伤心,如今一双娇儿女不也是你的福气么。”
三姑拭了泪,脸上仍是痛快与痛恨交加,说了一番心理话,她便与齐少凡更加亲近了,挽着齐少凡的手,恨恨的说到:
“她自小就与你不甚亲近,你向来大度不与她计较,可她心里可曾把你这个长姐放在眼中?你也别总一门心思的包容她。”
“她若不是与她娘是一个德行,怎么会出去踏个青就与五王爷勾搭上了?京中谁不知五王爷与太子不对付?人人都都道他是司马昭之心,且又十分好女色,她竟就不知廉耻的贴了上去。”
“若不是你设法子让她进了宫,她如今就是长德王府上的第二十三位姨娘了。我们谢家的脸可就要被她给丢光了,到时候,五王爷犯个什么事,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