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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印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莫测高深地看了一眼紫罗,语气凉凉的:“你问她,她应该知道”
蓝叶慌了,这代表什么意思?她的手反剪着被绳索绑了,使不上力,几乎是连扑带爬:“紫罗姐姐,王爷说的是什么意思?你告诉我,那是什么意思?”
紫罗方知自己爱上的男子,其实是个心思奇毒之人,完全没有怜悯之心,完全没有温度。
对,怎么忘了?他曾经总说,只有动物是纯洁的,最肮脏的就是人和人心。所以他对每一种动物都特别好,见到受伤的动物就往家里带,替它们治伤,再放它们回山林。
她曾以为,他那么善良。
她看错了,以为能为韦大小姐拼死拼活的人,那必是热心肠的男子,却不料,他是冷的,一丁点温度都没有。
可是,她还是爱他。越爱他,所以越恨。她的手一寸一寸捏紧,低头,蓦地冷笑:“王爷的意思是,跟你上床的人,不是他,是地上这个东西。”
那地上被绑着的,正是在王爷床上与紫罗苟合的圆顺儿,此刻听到提起他,不由得像蚯蚓一样在地上蠕动,嘴里发出呜呜声。
天知道,他明明赌输了钱后郁闷难当去喝花酒,怎么醒来就在王爷的床上了?他想不通,完全想不通。
蓝叶一声尖叫,摇头痛哭:“不!不是这样,你们骗我!”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是这个像猪一样的东西?
明伢急匆匆奔进堂内:“回禀王爷,秀妃娘娘驾到!”
印王爷站起来,伸个懒腰,目光渐渐凉下去:“本王正要去请她,她却来了,很好。”他大步走出去,行走如风:“把这几个人给我看好了,不然一会儿我没有礼物送给我母妃,哈哈哈……”一声长笑,那般得意,也那般苍凉。
原来他的心底,对母妃从来都是带着恨的。一种莫名的恨,生根发芽。恨她遗弃?恨她心思深沉?还是恨她将他找回宫,却让凤喜无故遭遇了祸事?
他向秀妃行了大礼,以儿子的身份。却是有什么不一样了?表情依然是那样淡淡的表情,却是更疏离更冷漠,一种无法跨越的沟壑。
“儿臣有礼物要送给母妃,请!”聂印淡淡地笑,笑里藏着一把伤感的刀。
第三章 媚功是个亡国的玩意儿
少年比邱寒渡想像的强大。迎来送往,姿态潇洒。那是一种强者的表现,想干嘛就干嘛。一切想要算计他的人,都被搞得灰头土脸。
包括秀妃娘娘在内。
邱寒渡在内室中,能清楚地看到外间的一切,也能清楚地听到外间的一切。怪不得少年总说,仲明哥哥动静太大,十万分影响他的定力。
她几乎要笑出声来,那么愉快。这笑容里,饱含了太多心满意足。
就像是一道难以逾越的沟壑,在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忽然就跨过去了。再回头看时,仿佛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
她望着那一堆被撕碎成布片的衣裳,脸又红了。
她穿着纯白色的轻衫羽衣,最上等的丝绸,柔软地贴在身上,像一只被养在深居中的金丝猫。
腰和腿都还隐隐泛着疼,其实全身都还酸痛着。却,甜蜜。那甜蜜由唇角漫开,好似绽放出一朵花儿来。
舌尖,也还残留着少年的味道。
心有所属,身有所属。
她重新倒在床榻,拥了锦被盖在身上。一种熟悉的好似山林的气息,扑鼻而来。
她闭了眼睛,开心得像个孩子。睫毛弯弯,微微地颤。
蓦地,一个高大的身躯就那么压下来,嘴唇,贴近,却并未挨着。气息吹拂她的脸,热热的,声音也哑哑的:“惹祸精,我回来了。”
她仍旧闭了眼睛,装睡,嘴角却不由自主弯起来。
他的嘴唇覆盖上去,交织着某种湿润清新的气息。手也不闲着,伸进被子里掐她捏她,直到她咯咯笑出声,装睡装不下去了。
他翻身上榻,躺到她身边,笑嘻嘻地宣布:“惹祸精,你是我的了!”
她斜眼睨他:“谁说的?”
“哎哎哎,”他气得很,坐起身:“你怎么转眼就翻脸不认人?你你你,你刚刚……咳……那什么……”他赖上她了,一张俊脸满满全是赖皮样儿。
邱寒渡瞪他,眼里有着不可思议:“那什么?你你你,应该是我找你负责任好不好?”
少年忙点头,扯过她,好生委屈:“我等你叫我对你负责,等了半天了,可你没有自觉性啊,所以就轮到我找你负责任……”他叮嘱得十万分郑重:“惹祸精,你记住,以后你生是我的人,死也只能是我的鬼……”
“……”邱寒渡气结,觉得这句话好熟。
少年意气风发,眉梢眼底都是蛊惑的笑意:“惹祸精,你快活吗?”
快活!快活得很!
她的手蓦地扼住他的喉咙,微眯了眼:“百合宫的媚功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她像一只多疑的狐狸,嗅着他清冽的气息:“我总觉得,我被你设计了。”
所有的人,都被少年设计着。
她也是被设计的一部分,隐隐笃定。
少年如藤蔓般缠上身来,压制得她动弹不得。她本来是有足够的时间反抗,可是无力,全身就那么软倒在他怀里。
她的脸红得像苹果:“你放开,我有话问你。”
“嗯,好,你问。”少年孜孜不倦,手没停下来。
她恶狠狠的:“你又中了媚功?”
“啊?”少年愣一下,立刻点头:“嗯,对,惹祸精,你很聪明。”
她哈哈笑起来,一口咬在他的肩膀:“骗子!骗子!你这个大骗子!”
“哎哎哎,惹祸精,你是狗么?这么喜欢咬人。”少年苦着脸,揉着被咬疼的肩膀:“媚功很厉害的,你还小,不懂……”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兴趣盎然:“说说,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这么厉害?我看紫罗那倒霉样儿,也没什么了不起嘛。”
“没什么了不起?”少年一个崩指弹过来:“不知天高地厚,那东西是要亡国的。”
邱寒渡眨眨眼:“怎么个亡国法?媚功不就是那个……那个啥……哪有你说的那么厉害?”
少年抱个满怀,鼓励地看着她,眸光荡漾:“哪个啥?”
她伏在他的胸口,脸红红的,嘴儿也红嘟嘟的,手一下一下在他胸膛上打着圈:“青楼女子在床上取悦男人,谁不是学了几手绝活?千百年来都如此,就算皇宫里的那些嫔妃们,谁不是暗里藏着春宫图?要说这东西亡国,绝对有夸大其词的成分。”
少年不笑了,只是双臂将她环紧:“你说的,那只是普通的技巧,连普通媚功都谈不上。百合宫的媚功,是一种邪功,控制人的意识。传说当年百合宫主月离使这**,可以完全将帝皇控制成傀儡。如果是这样,是不是会亡国?”
“真有这种功夫?”邱寒渡十分讶异,以为那是小说里杜撰出来的东西:“既然那么厉害,那为什么月离又会失败?”
少年魅惑一笑:“你猜!”
“……”邱寒渡又一口咬在他的肩头。
“嘶!”少年吃痛,双臂一紧:“坏东西!”
“你才是坏东西!这也叫我猜,我从哪里猜起?”邱寒渡嘟了嘴,模样娇憨可爱,再也找不见曾经那一丝一毫尘封的冰冷。
“媚功当然是从床上猜起,”少年又一个崩指弹在她的脑门上:“笨惹祸精,你想想,媚功对哪种人没用?”
邱寒渡揉了揉脑门儿:“对女人没用。”
“还有呢?”少年笑得邪恶,眸子漆黑。
“对不是男人的男人没用!”邱寒渡本是顺口一说,却忽然顿住:“啊,太监!”
“我们家惹祸精真聪明!”他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还在她的额头奖励一个吻:“月离的确是死在太监手上的,那些江湖上所谓的正义之士,其实大多都被月离控制了,只有几个意志力超强的最后顶住了压力,和一帮太监将月离斩于刀下。而其中一位少年豪杰,正是季连少主的爹爹季连漠北。”
她颓然扑在他的胸口,下巴抵着他:“转来转去,又转到季连少主那儿去了啊?”
“你说对了,月离死后,百合宫几乎一夜之间就瓦解了。江湖之士花了整整十年的时间,追杀这帮害人的东西,结果倒是安生了一阵。数年之前,这破功又出来害人了,害的便是季连少主。”少年少有的正经,俊颜冷凝:“那个女人叫纤雪枝,爱季连少主爱得死去活来……”
第四章 媚一个试试
“就像紫罗喜欢你一样?”邱寒渡咬唇笑,泛着酸:“人家喜欢你,有什么错儿?”
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本身是没有错的。错在她的手段太肮脏,为人不齿。
她还是不解,一个破媚功,真能惑了人的魂。
她摇头,不信。
他忽然玩兴大起,一张俊脸凑到她眼前:“喂,惹祸精,要不要试试媚功?”
她伸手打他:“骗子!大骗子!”笑从嘴角直漫延到眉眼儿:“这东西也能试?真是个大骗子!”
“你不是好奇嘛,”少年眨眨眼,长睫就快刷到她的脸上,手掐她一把:“要不要试试?”
“什么意思?”邱寒渡见他不是说着玩,大是不解。这怎么个试法?捂嘴笑一个:“你可不要告诉我,你还会媚功!”
少年一个崩指弹过来:“笨!那是女人练的玩意儿,我怎么可能会?”
“那怎么试?”邱寒渡更加不解,随即又自作聪明的一个恍然,偷笑:“你想让我看紫罗跟你玩一出**戏?”
少年气结,半天说不出话来。别过脸去,不理她。
她凑上来,小嘴亲他一口。看着他,继续偷笑。
他还是不理她,呕着了。
她摇他,带着一丝娇昵:“怎么了嘛,小气!”
他仍旧不理她,真的小气上了,用手枕着自己的头,摆出一副孤独样儿。
她继续摇他,眉眼都弯起来:“喵喵喵……”用两只手竖成“v”字举在头顶,做成兔子耳朵。
少年睨她,脸上绷得死紧,眸底的笑意却出卖了他。
她的手指曲了曲,样子很俏皮:“喂,你好小气,我都不知道你在气什么。”
“你不知道?你敢说你不知道?”少年叫嚣起来,好生委屈:“你根本不在乎我会不会跟别的女人亲热。”
一直都是他紧张她,怕她跟别的男人跑掉,怕她发现别的男人比他更好。
他总觉得有一天,她会离开他,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她莫名其妙从半空落下,会不会有一天,她又莫名其妙在他面前消失掉?
一想到这个,他心头就划过一丝丝的疼。
邱寒渡的心头一窒,不在乎?她怎么会不在乎?她曾经遭遇过那样的背叛,杀人的心都有,她怎么会不在乎?
她掩去了心底的伤痛,用手掐他的脖子:“我跟你说笑呢,你也当真!”她手上用了劲儿,恶狠狠的:“你要是敢跟别的女人怎样怎样,瞧我扒了你的皮!”
这母夜叉的表现,让少年满意了,打蛇上棍:“那你发誓,生是我聂印的人,死是我聂印的鬼!”顿了一下,又补充:“永远不许无缘无故消失。”
邱寒渡有些郁结,少年如何表现得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失贞少女?她用手捅捅他的劲腰:“你这样是不对的,应该是我让你发誓,不许无缘无故消失,不许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这有何难?”少年这就要发誓,以交换对方的誓言。
邱寒渡哭笑不得:“停!”誓言就像女人的眼泪,说来就来,如何作数?她悠悠的:“情若要变,不是几句誓言就可以阻止。”
少年望着她的眼,抬手细细捋了一下她的发丝,温存,缠绵,褪去了赖皮样儿,如刀雕刻的俊颜那般冷峻:“寒渡,你心里还是在防备我。”
他装得像个孩子,并非只为了要一个誓言。他要的,是她的心,一颗不防备的心。
她逃避着,讷讷地回应:“没有,我没有。”她偎进他的怀里,那么依恋。耳朵贴在他的胸口,听他的心跳。
气氛莫名变得沉重。
他轻笑出声,摸着她的头:“傻瓜,不经逗。”他清咳一声:“你真不想知道媚功是个什么玩意儿了?”
“想啊。”她傻蒙蒙的样子,迷糊又单纯。谁能看得出她曾经是个最优秀的特工?
他嘴唇向上弯起,很神秘:“那咱们媚一个试试。”他一副坏坏的样子:“反正有现成的解药,不怕。”
“呃……”邱寒渡仍是没听明白。什么叫媚一个试试?
少年跳下床榻,从隐蔽的暗格里,拿出一粒褐色的药丸,捏碎,放进香炉里,焚香袅袅。
少年再次躺到邱寒渡的身边:“一会儿你告诉我,你看到的是谁。”他没有开玩笑的成分,表情很认真。
她疑惑极了,眼睛盯着那袅袅升起的青烟,妖娆的曲线,如同一个女子的风情。
室内,渐渐飘来一抹淡淡的香味,有点像茉莉的花香,却又不是。令人很舒服,很放松。
可惜,少了红酒和交响乐,否则更加完美。邱寒渡不知道少年搞什么鬼,只以为那是香熏一样的东西。
她听了少年的话,静静躺下。事实上,她已经感觉脑袋晕晕的,不听使唤。她知道是那香熏起作用了,很舒服,很舒服,很舒服……
全身的毛孔都像被打开了,身上有些燥热。仿佛躺在暖暖的沙滩上,沙子被白天的太阳晒过,还热乎乎的。
场景是夜晚,星空浩瀚。
月光如银,泼洒在大地上。潮水一lang一lang卷来,打湿了她的裙摆。她竟然穿了轻纱一般的衣衫,包裹着她洁白如玉的**,若隐若现……
远远的,少年走来。一袭熟悉的墨衫,碧绿的腰带。月光下,他面如冠玉,多么英俊无匹的少年。
她看得很清楚,那样的眉目,那样的眼神,那样如刀雕刻的完美轮廓。她那么熟悉,因为曾经描绘过千遍万遍,绝不会弄错。
他向她走来,在她的身边躺下,挨着她,浑身上下充满蛊惑的味道:“我是谁?”
他的声音,低沉性感,致命的诱惑。
她炽热极了,竟然不由自主伸手去抚摸他的俊颜:“聂……印……”前一个字,隐在喉间;后一个字,缓缓出口,仿佛是情人的昵称。
少年心头一喜,凑得更近了,热热的气息吹在她的唇边:“惹祸精,叫我……”
月华盈盈,一地的银白。
她像一个妖精,缠上他的身体,探手去解他的腰带。她的手也带着妖气,动作那么慢,撩拨得人心里发颤。
终于,她在月光下,看见他敞露的胸膛,强健的肌肉,纹理分明。
她看得眼睛发直,快要喘不过气来。
第五章 媚香
月光的银白,少年的俊脸。邱寒渡叫了少年的名字,一次,又一次。
潮水袭来,又退去。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淡淡的香。
少年挥汗如雨,筋疲力尽地倒下去,抱着她,紧紧的,不肯撒手。
**,激荡,久久散不去。
邱寒渡睡着了,觉得月光仍旧那么白,潮水一lang一lang席卷而来。她却不想动了,只想偎在少年的怀里,躺在又软又暖和的沙子上睡去。
她真的睡着了,安安静静,仿佛有一千年没好好睡过了。不知过了多久,她醒来,揉着晕晕的额,下意识地想去找暖暖的沙子,和一lang一lang的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