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少年委屈到爆了:“我还不是想讨你开心么?这也错了?你都瞧不见,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好开心。眼睛向下弯成了小月亮,嘴唇又向上弯成了小月亮,你说,你什么时候这么开心过?”
“……”呃,少年是在说她见钱眼开么?只是,她真的好开心啊,看到那些闪闪发光的金银珠宝,就跟阿里巴巴似的。
少年解下她的包袱,背在自己身上:“玉佩呢?拿出来我看看。”
邱寒渡从怀里摸了一堆东西出来,递给他:“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在枕头边上找到的。”
聂印接过来看,细细用手摸了一下:“应该是这个,他们龙家三兄妹,每人一个,上面刻有名字。”
“用来做啥?”邱寒渡挑了挑眉:“给你当订情物?”
“没良心的惹祸精!”聂印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越捏越觉得手感舒服:“拿去送给一个人做礼物。”
“谁?”
“你猜!”
两个贼高高兴兴地牵手奔跑在大街小巷。
“袁宛央那个未婚夫?”邱寒渡矫健地奔跑,气息均匀。
“你能不能先猜别人?”少年气鼓鼓。
“给季连少主?”邱寒渡撇撇嘴,翻了个白眼。
少年开心了,使劲摇摇头:“不对。”
“给季连修?”邱寒渡觉得自己脑残,居然跟少年玩这种弱智游戏。呃……大唯国皇帝的名儿就是拿来这么玩的?
少年更可乐了,再使劲使劲摇头:“不对不对。再猜!”
“百里千寻!”邱寒渡把仅能想得起来的几个名字咕噜了一遍。
少年哈哈笑起来,玩得好起劲儿,摇晃着邱寒渡的手:“笨惹祸精,怎么会是百里千寻,啊哈哈哈哈哈……再猜……”
邱寒渡恶寒:“袁宛央的未婚夫,清江公主的驸马林以修!”说得咬牙切齿,不是她有多恨这个人,而是再也受不了少年的幼稚。
可是,与此同时,却是一种无比奇异的感受,如暖流缓缓流淌过心间的每一处。
原来,做这样危险的事,竟然也可以做得这么有乐趣。那是无比强大的人,才可以做到这一点,否则光是胆颤心惊便足以吓得人尿裤子,随时感觉都要掉脑袋,哪里会有这样的乐趣?
少年听到答案,笑眯眯的,英俊的脸庞浮起温柔的神色,别样的宠溺晕染在嘴角:“答对了,惹祸精,奖励一个!”他其实正在奔跑中,衣袂翩飞的时刻,却那么精准地将一个吻落在她清凉的脸颊上。
……
邱寒渡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一撞,所有的激情喷涌而出,在她毫无准备的时刻,无约而来。
仿佛一次奇异的旅行,从没有人带给她如此特别的感受。
就算安远乔也不能,根本无法比拟的快乐。就算这样的奔跑,也如此有劲儿,用不完的劲儿。
她忽然觉得自己活过来了,对世间的一切,都有了兴趣。她蓦地顿足,停下,用力将他扯进一抹阴暗之中,然后用一个热烈的吻,将他炽热的呼吸堵住,让他透不过气来。
没有思维,没有语言,甚至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就那么将嘴唇堵了上去。
她那么主动,双手绕上他的脖子,热烈相缠,声音里竟有着破碎的呜咽,抑或是愉快的呻吟……
仿佛前世今生都不曾遭遇过的一种激情,就那么呼啸着将她席卷了。
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一惯冷静的头脑,忽然就爆炸了。这一刻,她亲吻着他,就算身后有个定时炸弹要爆炸了,她也只想亲吻他。
炸吧炸吧,即使下一刻化为灰烬,她也只想和英俊少年一起灰飞烟灭。
好喜欢他嘴里的那种味道,像露珠和山林的味道,淡淡的,清香的味道。
无比熟悉的味道。熟悉了好久好久……
她香甜的舌头,挑逗着他每一根神经,主动的,攻击性的,缠绵悱恻的……这是一个真正的法式舌吻,不用去回想曾经所受过的训练,那些技巧在此刻毫无作用。
那是一种本能。
一种缘于爱的本能。
最最诱惑,最最**,最最回归本真的本能。
内心里,一直在抗拒,一直在逃避。哪怕在孤岛的时候,她仍旧纠结到死,无法完全投入。
却在此刻,豁然开朗。
她修长纤细的身姿,在他怀里扭动。他很高大,但她也不矮,一切刚刚好。
正如这夜的月光,不明也不暗,朦胧中显出清澈,清澈中又带着迷茫。
亲吻,那么热烈;拥抱也那么热烈。
第五章 独一无二
仿佛积攒了千年的热情,都在此刻喷发了。
谁要管世俗?
谁要管孩子?
谁要管体内的毒?
今朝有酒,今朝就醉吧。反正她是他的王妃,占不占位置都是他的王妃。
等有一天,他成熟了,她就老了。可是,那又怎样?眼前这个少年,几乎是倾其所有,耗尽心血,来博她一笑而已。宁愿涉险,宁愿使尽招数,也只不过是一遍又一遍地问她:“寒渡,好玩吗?”
寒渡,好玩吗?
他是用命在陪她玩,好似全世界,就她一个人重要。
那种独一无二的感觉,那种被人爱,被人捧在手心里宠溺的感觉,让人心都碎了。
在这一刻,她想不到别的,只想抱紧他,亲吻他。
却忍不住泪如雨下,哽咽地继续亲吻他,牙齿碰着他的牙齿,也无暇顾及,只是想好好亲吻他。
她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流进他的嘴里,咸咸的味道,还似乎有些苦涩。
如何能不苦涩呢?
他这一路是如何耍赖皮,如何连哄带诱,才将她紧紧捆绑在他的身边。
就算很快,她要成为他的王妃,他都一直觉得她的心特别远特别凉。
就算在荒岛上,那样相依为命的日子,她都不曾真正对他敞开过心扉。
就算一次一次遇到危险,他们一次一次同生共死,他依然不曾真正如此刻一般,走进她的内心。
却在此刻,在他快要黔驴技穷,江郎才尽的时候,她如暗夜中最美的花朵,悄然绽放。
他的声音压得那么低那么低:“傻瓜,你不要哭,你一哭,我就难受。”
她嘤咛一声,呜呜咽咽:“下次别搞这么幼稚的事了……”
他的嘴唇碰着她的嘴唇,说出的话,也是模模糊糊:“哪里幼稚了?虽然我不会玩转什么天空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东西,但我可以带你出来偷东西啊……是不是很好玩?”
少年惦记上了这段话,誓要跟什么现代化的男人一争高下。
“……”邱寒渡真的想骂人啊,心却柔软得像一团棉花,捶着他的胸膛:“谁说我喜欢偷东西?”眼泪还在流,竟在说这么搞笑的事。
少年赶紧认了错:“好好好,是我喜欢偷东西。可是,惹祸精,好玩吧?”他狡黠的眸色中,闪烁着细碎的光芒,那么潋滟的光,那么明亮的光。
他的嘴唇再次压了下来。这是他最熟悉的一个游戏了,乐此不疲,游刃有余。
他们不再说话,话是多余的,眼泪也是多余的。
他紧紧拥抱她。
她几乎陷在了他的身体里。
她的腰肢如水草一般柔软,摆动,那么妖娆。
……
她忽然孩子气地推开他:“先办正事吧?”
“嗯,再没有比这个更正的正事了!”在他的眼里,能让惹祸精高兴,就是最正的正事了。
她佯作怒色:“我说真的。”
他立刻投了降:“好!”他亲昵地凑在她的颈窝里深深闻一口,像个采花贼:“好香。”
她的脸红了。滚烫。心怦怦跳。
月色再次躲进云层,少年的吻又排山倒海地席卷过来,怎么吻也吻不够,仿似饿了八百年的小兽,又或是渴了八百年的鱼……
后来到底是怎么将那块玉佩栽赃给林以修,是怎么趁着夜色出城直奔北灵山,又是如何再次神不知鬼不觉避过侍卫的耳目回到山上……一切的一切,都是混沌的,都是迷糊的,像在做一场梦。
包括在毒发时间应该发作却没有发作这件事,她也忘记了。
如一个初恋的少女,她的脸上始终洋溢着某种幸福的光芒。
赶回北灵山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起来等着看日出了。彼时,天还没亮,有一条红色的金线浅浅地画在深蓝的天幕上。
所有人都看出,这两人出去一趟,再回来,已是多么不同。
若是往常,邱寒渡不会那么依恋地将头靠在聂印的肩上。可此时,她跟平时一样安静,却像只小鸟般依偎在他的身旁。
脑袋轻轻歪在他的肩上,眼睛看着前方。
偶尔,聂印会侧头看她一眼,唇角的宠溺不言而喻。这是一种很自然的动作,并不是要做给谁看。在他的眼睛里,只有她一个。
秦俊的眸色更加黯然,某种怦然心动后的失落,像一条绳索勒在他的脖子上,他竟然有些呼吸不匀。
回到印王府后,聂印一点也没耽搁,收拾妥当后立时赶去太子府。
去了一趟北灵山,当然就顺便采药了。他心里一直还惦记着涅康身上的余毒,只需最后一次,涅康即可痊愈。
他替涅康把了脉,眸色越来越暗,眉心拧得越来越紧。
涅康见此情景,只当毒性加重,竟然安慰起聂印来:“印王爷不必介怀,人命天定,若是难以治愈,就罢了。”
涅康消瘦的容颜渐渐复原,眉梢眼底俱是难以言表的光彩。
聂印更加疑惑地望着他,没说话。只是伸出手,再次把脉。良久,他才站起身,一语不发踱向窗口,拧着眉头望着窗外发愣。
涅康站在他身侧,也望着窗外,轻叹了一声:“王弟,大哥对不起你。”
大哥?聂印一愣,立时就明白过来,涅康以“大哥”自称,自是因为把他当成比其小的皇弟了。
聂印是皇帝和秀妃的亲生儿子,这在宫里已不是什么秘密。就连当年秀妃和景后那段纠葛和斗法,似乎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人人心里知道,却是人人不敢开口。这也正是涅风为何非要置聂印于死地的原因。仅是民间传说的“真龙天子”,还不足以威胁到涅风的野心。
如果聂印是真正的皇子,那又不一样了。之前的种种假象,必是要迷惑众人的视线,最终登上皇位的人,当然就是这位从天而降的印王爷。
以涅风的野心,他又如何肯放任聂印越坐越大?是以便有了北灵山上那一场毁灭性的屠杀。却不想,一切也不过是替别人做嫁衣罢了。
见聂印仍旧沉默,涅康神情萧瑟,极致寂寥。母后与亲弟弟,联手要铲除他的救命恩人,让他情何以堪?他甚至连出来说句公道话,都做不到。
第六章 盘根错节
秋日落叶漫舞,来灵国的时候,似乎还是春天,一晃,竟然秋天已至。
聂印的冷眸一直注视着远处飘飞的黄叶,心思沉重,眉头不展:“恭喜太子殿下,你身上的毒,已经全部清除。”
涅康并未表现出太大的惊喜,只是负手而立,淡淡道:“多谢王弟全力相救。涅康得以存活,必然记着王弟的救命之恩。”
聂印手臂一挥:“不,太子错谢了。我的确是在替太子殿下解毒……不过,当日并未完全清除。”他嘴角扯出一抹诡异的笑:“太子殿下竟然不治而愈,你说是不是太奇怪了?”
涅康讶异道:“王弟的意思是,我身上已经没有毒了?完全好了?”他扭头瞅了一眼聂印带来的药,还端端正正放在桌上,蓦地明白,为何王爷的脸色会那么差。
“是,完全好了。”聂印的表情有些讽刺,竟然,就不治而愈了。
如果之前,只是没有根据的怀疑,那么现在,可以肯定的是,绝不可能是涅风下的毒。否则断没有悄悄替他清除毒素的道理。
那么,下毒的人,到底是谁呢?到底又是什么目的?
仿佛每一条都是线索,却又似乎每一条线索都断了。
涅康苦笑:“王弟,你总不会怀疑是我自己下的毒吧?”作为太子,受了一个王爷的奚落,还能表现得如此亲和,不得不说,他的修养极好。
聂印终于将视线收了回来,盯着涅康的眼睛,良久:“看来我对于皇宫的了解,还是太过浅薄。我一直以为,所有的皇宫,都该是大唯国那样干净。”
的确,大唯国在进行过一次对“细作”的大围剿后,官员们都变得兢兢业业,而皇宫里更是干净得跟泉水一般透明。
大唯国皇帝季连修,至今未立后,后宫形同虚设。可就这样,也没有官员敢再上折书表,恳求皇帝如何如何充盈后宫。
季连世家的家风,堪称天下典范。
聂印此时才发现,灵国的混乱,皇宫中的争权夺利,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想。他一时大意,竟然卷入了纷争。
涅康怅然,抬手一指这东宫华丽的宫殿,声音无限寂寥:“王弟,也许我说了你不信,这东宫谁要想坐,只要皇上允诺,我立时便心甘情愿让位。”
他似乎已不是第一次,如此表达。
聂印从涅康身上不露痕迹移开视线,以他看人十拿九准的自信,竟然对眼前的男子看不透彻了。并不是因为对方说不在意皇位,不愿意当太子,而是一种感觉,一种莫名其妙想要去相信对方的感觉。
如果对方不是本身的确清澈无诟,那就是天下最可怕的敌人。一个敢在自己身上下毒,然后渐渐剪除异已的敌人。
可是,聂印仍旧选择了相信太子。不是他与太子有多投缘,而是他相信自己的判断。
尽管,有时候错误的判断,足以让自己万劫不复。
排除太子自己下毒,那么景后更不可能了。她疼爱涅风的心路人皆知,甚至还起了用涅风换下涅康的心思,试问,这样一个母亲,她有什么理由朝涅康下毒,然后栽赃给涅风?
况且,太子的毒,还会引出一个神通广大的“真龙天子”,这更不可能是景后所为。绕来绕去,又重新绕回了原点。
秀妃!
一个他始终无法亲热起来的女人,哪怕那个女人曾经为他吃了许多常人无法想象的苦,他也一样亲热不起来。
只有她,是最盼着聂印出现,也最盼着聂印成为“真龙天子”。她曾经为他,铺好路搭好桥。到底有多少人在为她卖命不得而知。
曾经他就怀疑过太子之毒跟她有关,可是她否认了。别的事情都承认,就这一件事否认了。
如今,表面上看来,仿佛又可以怀疑到她的头上。可是却的确不可能是她。
原因嘛,自然是太子身上的毒,不解自除了。试问,如果真是秀妃,自己的亲生儿子掉入山崖下,痛苦还来不及,谁有空巴巴地去为别人的儿子解毒?
再说,她吃多了没事干,干嘛非要去帮自己的死敌救儿子?
秀妃的嫌疑也排除了。当然,更不可能是那些个皇子们,若是太子余毒未清,落下点什么毛病,对他们来说,自是好上加好。
给太子下毒,却在知道聂神医掉下山崖死后,巴巴地替太子把毒给解了,这说明,这个人并不想太子有事。
可目的呢?
盘根错节,一团乱麻,毫无头绪。
聂印仔细又问了他至上次离开之后,到底有哪些人在东宫出入过,涅康都一一作答。不止如此,他还特地找来宫人,详加询问。
一个人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