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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娴抓起酒瓶,就砸在了老板娘的头顶上,直把那灵蛇髻给砸扁了,砸出了血来。
女子瘫在地上,不省人事。
小二恐慌地大叫。
满店的客人瞧热闹的瞧热闹,受惊过度地就往外逃,顷刻间,桌椅板凳一团狼藉。
夜离觞从门外进来,沉默地看着归娴被气得颤抖的身子,和摔在了地上的酒瓶,耐心地等她气息平稳了,才开口,“可消气了?”
“没消气,我需要几个人帮忙。”
归娴寻了个板凳坐下,从怀里取出一叠银票,拍在桌案上。
“今儿,本王妃发银票,一人一张,拿了银票的人,都给我砸这酒楼里的东西,本王妃不愿看到这里有任何完好的东西。”
夜离觞勃然大怒,“贺兰归娴……你不要听人挑拨就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她燥怒至极,反而冷笑起来,“夜离觞我还就告诉你,我就是个喜欢无理取闹的人,以后我还会变本加厉,你受不了就给我滚!老娘也不屑跟着你吃苦受罪。”
“这里是血族京城,要讲律法的。”
“是么?我倒是忘了,夫君你是掌管刑部的,好……”她把两手并排抬起,一副要带枷锁的样子,“来,有本事你抓我呀!抓我!”
夜离觞无奈,只得上前,迅疾封住她的睡穴,将她抱出酒楼,当然,他可没有忘记连银票一并带走。
*
这日,坤王夜墨渊大婚,归娴和夜离觞身为本家亲属,因要帮忙招呼客人,早早就来了。
坤王府邸内外,竟环绕了六圈今年新招的兵,满院子宴席上,武将更是煊赫霸道地占了大半,如此盛况,相形之下,太子那场婚礼竟是空有排场,展望即将进行的六皇子婚礼,更是显得磕碜了许多。
然而,大家议论最多的,却不是守护王府的新兵,而是恒颐王妃暴怒吃醋,砸琥珀酒楼,以及以酒瓶痛打老板娘脑袋的事。
归娴却气定神闲,随在夜离觞左右,对每一位前来的宾客,皆是笑脸相迎。
夫妻俩一会儿十指相扣,一会儿四目相对,一会儿笑,一会儿交谈,那所谓的怒打琥珀一事,丝毫无损两人之间的亲密嘛!
第146章 身孕,怀得妖孽()
第146章 身孕,怀得妖孽
坤王异常忙碌,只因此次前来贺喜的,不只有大大小小的文臣武将,还有其这些年在山野,江湖,以及生意场上结交的奇人异士。
而这些人,素来心高气傲,特立独行,目中无人,不但不把任何一位帮忙相迎的皇子放在眼里,还嚣张地高声嚷嚷,只见坤王本尊。
若非是在古代,归娴真的怀疑这是坤王殿下自己花钱买来的群众演员和粉丝,当然,大家都在如此营销炒作,她这样的路人甲,当看看热闹就好了。
廊下,为血族鞠躬尽瘁的夜离觞,竟亦没被那些所谓奇人异士理会。
归娴见他眯着鹰眸瞧着大门处的热闹,断了一杯血茶,拿银针试了毒,送到他面前。
“为王者,天时,地利,人和,军心,民心,及天意之所向,皆是必不可少,夫君,且学着点吧!”
夜离觞喝了一口茶,忍不住扬起唇角,侧首一低,迅速在她唇上偷得一吻。
“爱妃以为,眼前的一幕是军心,民心,及天意之所向?”
归娴笑了笑,唇角浅笑轻嘲,不露痕迹。
“是不是,那是另一番话。但是眼前,我们不难看出,坤王殿下很擅长麻痹大家的眼睛和味觉。”
归娴说着,就嘟嘴示意他看茶盅,“刚才我给你端茶盅时,丫鬟说,这是……刚及笄的少女之血,味道甘美。而太子府邸那一日招待客人用的,是寻常的血液。”
“嗯,难怪这么甜,我还以为是因为爱妃亲手端来的,所以才这么甜呢!原来……”
这油嘴滑舌,说的未免太夸张。一盘臭豆腐被她端过来,也能变成香喷喷的不成?
“你们吸血鬼之所以喜欢人类的女子,只是因为她们善良?!为什么你们不喜欢猪?人之初,性本善,而可爱的猪猪们,不管生老病死,都是善良无害人之心的呀!”
夜离觞发现自己居然听上瘾了,视线落在她揶揄含笑的唇上,心湖内涟漪荡漾,似醉非醉地晕眩。话题居然是——猪!
“这话留着,咱们躺在床上说去,在这种境况下说出来,仔细他们把你这颗聪明的脑瓜砍掉!”
归娴刚要开口,就被人突然撞了一下。
她身子一倾,差点摔倒,所幸夜离觞及时扶住她,两人同时寻找撞她的人,一旁却人来人往,较之刚才异常密集。
有人喊,“王爷,吉时到了,太后娘娘唤您拜堂!”
夜墨渊在大门那边应了一声,说了声“就来”,硬着头皮朝着正堂这边走过来。
难怪大家往正堂里涌,原来是急着去观礼。
夜离觞拉着归娴,避开了廊下急促奔跑的吸血鬼,两人在廊下的长凳上坐下。
“咱们不进去了,就在外面吧。”
“好。”归娴总觉得刚才那一下,似有人故意为之。
她差点忘了,这府邸里,楚紫柔也算半个主人。
那女人,远远没有楚紫薰那样懂得进退,做事任性,叫人防不胜防。
她也实在不该站在太显眼处。
夜离觞喝完了茶盅里的血,却还是觉得口渴,却不是因为自己口渴,而是怀中娇妻口渴牵引所致。
他这才想起,正常饮水的情况下,她是每隔半个时辰就要去如厕一次的,近来肚子大了,也越发地坚持不了那么久。
可她一上午,似乎都没有离开过他的视线。
“要不要喝点水?”
归娴最是听不得这个水字,从进入这座府邸开始,她就滴水未进,这会儿嗓子已经快冒烟。
靠在栏杆上,她艰涩抿了抿唇。“这里的水我可不敢喝。”
小心自是应该的,却也不能渴着呀。夜离觞忙起身,拍了拍她的肩,璨若琉璃的眼瞳,温柔如水。
“娘子稍等,为夫这就去膳房里给娘子找干净的水……坐在这里别动。”
娘子?归娴喜欢这称呼。却忍不住抓住他的手腕。
“哎?夫君,你要不要在地上给我画个圈?万一妖魔鬼怪来吃我的肉,也好有个防备。”
“有道理。”
于是,恒颐王殿下就滑稽地蹲在地上,咬破自己的手指,以血痕,在娇妻的裙摆四周,画了一个大圈。
归娴看着他低头画圈的专注姿态,忍不住笑,热泪却盈满了眼眶。
她家夫君真像极了神通广大的孙悟空,而她就是软糯无能的师父,腹中这两个总是翻江倒海折腾她的,便是八戒和沙僧了。
夜离觞抬头,见她匆忙别开头擦泪,微愣了一下,“怎么了?”
“没事儿,只是看到你刚才……”她话哽在喉咙里,忽然说不出话,一手捂住口鼻,一手拿手指描画地上的圈,“就是很感动!”
他宠怜摸了摸她的头,“傻瓜,我快去快回!下次,出门,我一定给你带三袋水出来。”
“好。”
夜离觞离开,归娴忙收拾着眼泪擦拭。
正堂里喜乐的声音骤停,司礼太监高唱一拜天地……
归娴忍不住想去看一眼,随即回想自己和夜离觞成婚的一幕,却什么都没有记起来,依稀眼前是有大片的红在飘……
那一日大boss允了她回来,一睁开眼,就和夜离觞躺在床榻上了。
那天晚上他却挺郁闷的,娶了个女子,尚且不知何时能醒来,没想到,拜堂没赶上,却赶上洞房花烛夜了——缘分啊!
正在她沉溺自己的小欢喜中无法自拔时,突然漫天风云密布,前一刻被撞过的肩侧,一阵强烈的刺痛。
她整个身体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缠住,揪扯起来……
夜离觞前一刻凭血液布下的结界,将她的身体绊了一下,地上的圈,却突然崩碎。
缠在她身上的古怪力量,似遇强越强,不管她如何挣扎,都甩脱不掉。
“离觞,救我!”
大家都循声看向门口。
夜离觞在王府北边膳房里正提起水壶,心口猛地一阵刺痛,大手一挥,甩飞了水壶就冲出门框……
伟岸的身躯似离弦的箭,疯狂地冲到廊下,就见正堂里冲出一个人,在归娴坠地的刹那扑在了地上——是新郎官,坤王,夜墨渊。
归娴坠地之际,正落在他背上,所幸没有摔痛。
她挣扎着要起身,天空里却滚下一团黑气,入了她的袍服。
夜离觞暗惊不妙,忙动用牵引,凝聚真气。
他暗藏归娴体内的血液,迸射出一股强大的红色光芒,推阻了黑气的侵袭。
那黑气却在她腹部整成起怪异的形状,仿佛八只鬼爪,在撕抓,在揪扯……
归娴恐惧地忍不住尖叫,“离觞,把它弄走,保护我们的孩子!”
她身下的夜墨渊推开她,这就从一旁护卫的腰间抽了剑劈向她的腹部。
夜离觞掌中一支强大的光刃凭空出现,忙挡住他的长剑。
夜墨渊抽剑改了招式,“老七,这黑东西一定是髅西的把戏!”
“万一伤到归娴和孩子怎么办?!”
夜墨渊惊怔,看着归娴,脑海中却是另一个女子的尸体。
“夜离觞,你说怎么办?你告诉我,应该怎么办?”
正堂里的人都轰然逃窜出来,有人大叫,“妖孽,是妖孽……”
“天降妖孽,要亡我血族。”
“是毒咒,一定是断子绝孙的毒咒发作了!”
“快逃!”
“护驾!”
“保护太后和陛下!”
“保护新娘子!”
大家嘈杂大嚷着,顷刻间,整个院子一片混乱。
正堂里只剩了端坐正椅上的太后古云姬与血族王夜魇。
归娴腹部的黑气,却突然就散了。
夜离觞忙撩开她的袍服检查,却发现她腹部,和她腹中的孩子,安然无恙。
归娴因为被吓晕过去,毫无反应。
察觉到一旁有人盯着归娴的腹部看,他手僵了一下,忙放下袍服,侧首就看夜墨渊。
“七哥,刚才多谢你相助,请受离觞一拜!”夜离觞说着,就郑重地双膝跪下。
“快起来吧,先把归娴抱到房里去,我去叫御医来。”
夜魇扶着古云姬迈出门槛,看了眼归娴,命令道,“老九,你保护好归娴就好,朕不允许她再有任何闪失,哪怕你死了,朕也不准她死!你明白吗?”
夜离觞砰——一下,双膝跪地,额头磕在地面上,“父皇息怒,孙儿一定严格彻查此事。”
夜魇急火攻心,一脚踹在他心口上。
夜离觞不敢躲避,忙忍痛,俯首贴地。
“朕只叫你保护好她。老七,你去查,不管幕后捣鬼的是谁,凡有嫌疑者,全部关入大牢!”
“儿臣遵命!”
*
当晚,有三十五位官员,被关入了皇宫大牢内。
同时被关进去的,还有包括太子夜逸痕和太子妃沉鱼在内的十几个皇子
第147章 嫌疑,真凶之谜()
第147章 嫌疑,真凶之谜
同时被关进去的,还有包括太子夜逸痕和太子妃沉鱼在内的,十几个皇子与皇子妃。
出人预料的是,铁面坤王竟没徇私,连同自己的侧妃楚紫柔,以及大婚之日迎娶的四位女子,也一并送了进去。
就连不沾政务的公主与其男宠也未能幸免。
*
一连七日,莫名地连绵阴雨,每夜子时,半空里鬼哭狼嚎,似妖孽即将临世……人心惶惶。
百姓暴乱,执意将恒颐王妃以火刑祭天。
归娴被安顿在了太,由太后身边的金弄月和楚紫薰贴身照顾,内外环绕男女护卫无数,连那夜半阴森的声音也阻隔了。
夜离觞担心是清筱作祟,秘密赶去西疆追查线索,未能与归娴一起住在九樱阁。
归娴虽未被限制活动,却到底是不自由。外面的事,也一概不知,俨然成了井底之蛙。
用过晚膳,正是夜墨渊来给太后请安的时辰。
她屏退左右,借口在院子里散步,就到了前院的的廊下等着。
果然,夜墨渊准时入了大门。
她忙从廊下下了台阶,快步迎上去,“七皇兄,能否借一步说话?”
夜墨渊见她双颊消瘦了不少,无奈地叹了口气,优雅抬手,一个请的姿势。
“你脸色不太好,我送你回九樱阁,早点歇着吧。”
“谢皇兄!”
归娴因寺庙湖畔的一箭,始终对他心存防备与芥蒂,因此,他手伸到面前来,她迟疑片刻,才扶住他的手臂。
夜墨渊看着她莹白的手,微愣了一下,唇角微扬,示意她慢点走。
冗长的亭廊,灯光明亮,宫灯形成的光点,一点一点串联,悠长似美人脖颈上的珍珠项链,直延伸到三层高的九樱阁。
九樱阁门前种了九株樱花树,这树很奇怪,一年四季都开着,凝了花神的灵魂般,花朵不败不谢,花香异常浓郁,轻易染了两人的衣袂。
“从前茉香走路,都会很小心,我不在,她便自己找人扶着,绝不会像你这样独自乱跑。”
“归娴没那么娇气,自己走点路,还是可以的。”归娴颦眉,从他手臂上移开手,请他在树下的石桌旁坐下,“皇兄,那凶手……”
“还在查!”
夜墨渊刚说完,楚紫薰就端了两个茶盅过来,“王妃娘娘,姐夫,请用茶。”
夜墨渊嗯了一声,一眼不曾看恭谨客气的女子,就端起茶盅,轻嗅……
楚紫薰却因他的冷漠,有些不自在。就在前段时间,这男子还跪在太后面前,执意要迎娶她为王妃。
归娴视线在楚紫薰妆容精致的脸上停了一下,却不是因为她太美,而是因为,她出现的太不是时候。
楚紫薰退到一旁,就忍不住问,“姐夫,不知恒颐王殿下近来在忙什么,王妃娘娘这几日茶饭不思,思夫心切呢!”
归娴忍不住又看她,她思夫心切,可没写在脸上,她也不是那么不懂事天天霸着夫君不放的女子。
心思千回百转,一念万千,她当即就道,“紫薰,你还不知道么?离觞担心他的清筱师妹和琉璃侧妃,赶回西疆看她们了,就怕她们也被那幕后凶手伤害了。”
说完,她就端起茶盅来,味道清淡的花草茶,她倒也不担心楚紫薰会下毒,眼下一旦她有什么闪失,整个楚家都会跟着陪葬!
夜墨渊见她脸色愈加难看,忙安慰道,“归娴,放宽心,离觞很快就回来。”
归娴捏着茶盅盖,悲恸郁结,泪就落下腮畔。
“我到底不过是个只能活十几年的人类女子,奢望着陪他十年便罢了。生了孩子,养几年,便西去了,叫离觞娶了紫薰小姐这样的好姑娘,从此由她来照顾我们的孩子,我便是死也瞑目了……”
楚紫薰听得心潮澎湃,忙从旁跪下,“王妃娘娘,您瞧得起奴婢,奴婢可不敢逾矩,奴婢也配不上殿下!”
“傻丫头,配得上,配不上,已经无关紧要了。如此看,若将来紫薰小姐嫁过来,你还是比不过他的小师妹呀!”
归娴说完,对夜墨渊行了礼,就起身走向九樱阁,她唇角扬起一抹森冷嘲讽地笑,却又不禁觉得悲哀。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已非善类,谁要害她,谁要害她的孩子,她定要那人死无葬身之地。
*
坤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