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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下家里真的什么都没有了,这才是真正的辛辛苦苦几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
王家栋并不像人们想象的那样沮丧,他并不把自己看得太老,他对自己说,如果自己身价有几千万的确可以说已经老了,可是他现在上无片瓦下无立锥之地,所以必须承认自己还很年轻。
王子,大有,王妃和凤娟几个人都找了工厂打工。
李月琴在家带着两个孩子,这样每个月大家的工资还完了欠下的钱,再交了房租基本也就剩不下什么了,虽然日子过的艰辛,可大家没有一个抱怨不的,都各自承担着应该为家庭承担的部分。
王子没事的时候就一个人坐公交车去阳子被汽车撞到海里去的桥上,扶着桥栏往海里看。
这天是周末他又来了,这回他带来了阳子喜欢吃的东西打开包装往海里抛撒,他想他了,抑制不住的想,他哭了,哭得很伤心,他为自己不能为这个负重前行的家庭多做一些而感到自责,为不能分担父亲肩上的担子而自责,父亲在自己这个年龄的时候已经自立门户了。
可是他呢?什么都没有。
家里遇到了这么大一个坎自己却像个孩子一样无能为力。
这时候凤娟也来了,王子没想到她也回来,他说:你不在家里陪招阳跑这里来干什么,凤娟微微一笑,我想来陪陪阳子,看她脸上的笑谁也看不出她是个失去了儿子的人,更别说她就站在孩子掉下去再也没回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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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死亡之海
如果能感觉到痛说明你还活着,如果能忍住痛你就能活下去。
阳子那天确实是被一辆汽车撞到了海里,一掉下去他感觉自己并不是掉进了海里,而是掉进了一个热乎乎黑乎乎的大窟窿。
他什么也看不见,慢慢他感觉自己似乎躺在一对棉花上,他感觉这个窟窿在不停的动,并且动的很快,阳子被一种黏黏的东西包裹起来,别提那种滋味有多难受了,那种黏黏的东西越来越多,周身有一种烧灼的感觉。
他告诉自己不管多难受多烧灼也一定要坚持呼吸,因为只有这样才可以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能再见到妈妈。
他的鼻子和嘴开始被那种粘乎乎的东西塞起来,也就是说他不能再坚持呼吸,奇怪的是他的身体并不像以往那样因为不能喘气而受不了。
也就是说他除了感觉到烧灼的疼痛并没有其他的不适。
他告诉自己一定不能睡觉,他怕自己一旦睡着就会再也醒不过来。
虽说那种烧灼让他疼痛难忍,可是他却渐渐喜欢上了这种烧灼和疼痛,因为它是在这个黑窟窿里的唯一伙伴,也只有这种感觉能告诉他他依然活着。
一开始那种烧灼还只是在皮肤的表面,可渐渐的开始往里面疼。
像--------自己就像是一个被放在烤箱上面被不停转动的羔羊,他喊不出声,手脚连释放性的挣扎一下都做不到,只有默默的消化那种痛。
他的脑浆也开始痛了,脑袋快要炸开一样,他却在心里哈哈大笑,哈哈,我还活着,你还能怎么样?
又过了一段时间那种痛就越来越轻,包裹他的黏呼呼的东西也越来不那么黏,他的手脚也开始能动弹了,他在里面伸了伸懒腰,被圈了这么久他的筋骨竟然还没被僵住。
他感觉这个大窟窿猛一阵晃动,然后他感觉到一丝刺眼的光亮,他都忘记多久没有感觉到光亮了,接着有一股强劲的力,把他和包裹他的东西一并推了出去。
他努力的睁开眼睛,他看到了太阳,他发现自己正像一只还没孵化成功的小鸡一样躲在一只蛋壳里,当然这只蛋壳是透明的。
他听到一声什么破裂开的声音,他和那只蛋壳分开了,他看到了蓝蓝的天和蓝蓝的海,他开始往下落,等快要落到海面的时候,又看到一条像房子一样大的鱼蹿出水面然后张开山洞一样的嘴。
然后他又回到了黑暗,开始又一轮的灼痛。
这下他终于知道了自己从一开始掉下来就是被鱼吞进了肚子,他感觉这和一开始不是同一条鱼,因为他感觉到了不一样的灼痛,但一样的是他还是在享受着这种灼痛。
还是告诉自己不能睡觉,一旦睡了就会醒不过来,也和一开始一样当疼到头以后就会被推出去然后又和那只蛋壳脱离,然后又进了另一条房子一样大的鱼的肚子。
他在心里记着第一百条鱼没有把他喷向天空而是把他放在一块礁石上,他等待着壳的破裂,可是那只壳并不自动的爆裂。
他自己能感觉到只要用手轻轻一戳那个壳就能破,他就可以从壳里爬出来,可是他不那样做,每一次都是自动破的,这一次既然不自动破肯定就是受的灼痛还不够,他迫切的等待着再有鱼把他吃到肚子里,给予他新一轮的烧灼。
向善的期盼具备我们无法预知的力量,果然他又被一条鱼吞进了肚子。
这一次不仅仅是灼痛了,他感觉那颗裹他的蛋直接变成了一个火球,他就在火球的最里面,这是一种削肉碎骨的痛。
这时他感觉自己一旦合上眼睛就可以死去,这样也就摆脱了这种生不如死的痛,他才不会那样做,若那样他还不如在礁石上捅破了蛋壳呢。
既然这是等待的痛,就不能因为痛的程度而选择坚持还是放弃,再大的火也没能让这个未满十二岁的孩子闭上眼睛,他要用自己的意志力打败所有的考验,既然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结果只会有一个,那就是胜利。
阳子又一次被喷出来了出来,这一次比哪一次都高。
大海的上空电闪雷鸣,海上面的雨和海和天连在一起,一道可以照亮整个天空和整个大海的闪电把蛋壳劈开。
阳子身上一湿水一下子来了精神,张开双手,把双腿伸直,接受这久违的淋漓尽致的来自上天赐予的沐浴,他就站在大海上空的雨里。
一道道闪电打在他的身上,他再也感觉不到痛了,每一道闪电打在身上他都感觉身体里又多了一股新的力量,当没有闪电再打在身上的时候,他才像以往那样甩开双臂迈开大步在雨里尽情的跑起来。
等跑了好大一会儿后他才发现自己并不是踩在了柏油马路上,也不是踩在任何石板路和泥泞的乡间小道上,他的脚底下只有水。
对!他是在半空中跑,这一下他更兴奋了,身上有用不完的力气,想跑多快就能跑多快,想往上跑每一滴雨都变成了台阶,想往前跑每一滴雨就都变成了石板一样。
他又试着像游泳一样在雨里把身子平趴下,这样他简直就变成了一条鱼,不用花一点力气就能一窜很远,他又学着做鱼的样子,鱼能在水里做的他都能在雨里做。
他又试着钻进大海,鱼能在海里做的他也完全能做到,并且他能追上任何一条拼命躲开他的鱼,他也可以像骑马一样骑在大鱼的背上。
玩够了他就又窜出水面,他看到了自己破壳之前在上面呆了好久的礁石,他站在上面四处看看,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岛子,也有人,不是很多。
阳子往上一纵身眨眼工夫就到了那个岛子,他没有看错,那里有十几个人,一个个都是身裸体的,身上脏兮兮的,好像从来也不洗澡。
他们都披头散发的,胡子也很长,像是野人,更特别的是这里面全是清一色的男人。
这时他也发现自己也是赤身裸体的,他还没有习惯当着这么多人这个样子,所以就下意识用手的挡了一下下体。
这时那些野人都齐刷刷的跪下来,他们的这一举措让阳子愣住了。
他定定神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其中一个头目似的人很激动的站起来过来抱住阳子,又来了一个说汉话的,老人又问阳子是哪里人,阳子说是中国人。然后老人说了他们的情况:
这些人其实都来自不同的国家和不同的朝代,最早的来自于中国的秦始皇统一六国的时候,就是这个头目似得人。
在当时他是楚国人,他们这些人从童年到被放在那块礁石上之前经历和阳子都差不多,都是从小没有父亲,母亲没有结过婚就怀上了孩子,从小都特别喜欢水,都是在不满二十岁的时候因为不同的原因掉进了水里。
这个楚国人说:他是让秦兵扔进水的,然后就掉进了一条大鱼的嘴里。
也有被大风刮到海里去的,最邪门的一个是阳子来之前最后来的一个,也是个中国人,他是国民党的空军,他驾驶的飞机是被日本人的飞机击落的,正好掉在了海里。
他们都被放在了那块礁石上,当时的想法都一样就是害怕被下一条鱼再吞进肚子,就用手戳破了那个包裹的蛋壳,等发现自己在水里有上天入地的本事时心里都高兴的不得了,因为知道无论海有多大自己都能像鱼一样游到自己家乡,那样就能凭自己的本事给自己的国家和家庭出力。
可是大家都错了,我们的本事只能在这几个还不到一个村子大小的岛子上发挥。
阳子问为什么不游回去。
那老人摸了摸左边的耳垂,指指很远的地方,你看,那里有一个岛子。
阳子顺着老人指的方向看过去,无论如何也看不见他说的岛子,就算一个黑点也看不见。
老人笑笑,忘了告诉你,咱们的左边的耳垂轻轻摸一下能让眼睛看的远。
阳子也学着他的样子摸了一下左边耳垂,果然也能看到老人说的那个岛子了。
老人说:咱们连那个岛子都游不过去,我们在的这块水域游不到十分钟就能游到那块我们根本就无法靠近的水域,是的,那块水域的水热的我们根本就不能靠近。
并且他把我们生活的这个岛子围了一个圈,先前有几个试着忍住疼游过去。
他让那几个试图游过去的过来让阳子看看,他们有的整个手臂都没有了,有的只没有了双手,阳子看到这惨状忍不住把头扭开。
老人说:我们也试着做过船,可是一到那里船就会烧起来。我们还看到过那个国名党的兵所说的飞机。
从远处飞得好好的一到那块海域上面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翻着跟头,不顾一切的往下掉,掉下来就什么也看不见了,估计一掉进海里就化成了水。
有一个插嘴道:掉到附近海域上的不也是这么掉下来的。
老人说:可掉在附近的不会化成水。阳子刚要问掉下来飞机的事。
老人继续说:咱们这种人不仅是在水里有本事,我们的脑子也是相当了得,因为咱们还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在掉到水里前都特别喜欢读书,记忆力又好。
再经过在那麽多鱼的肚子里孕育过后,咱们的所有本能都得到了升级,智慧也是。
我们都猜测着在我们这个岛子周围有一个巨大的磁场,我们给他起了个名字叫做死亡之海,我们住的岛子叫死亡之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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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死亡之岛的海的另一边
多磨砺一下的结局也许就是让你多了穿越死亡之海的金鳞。
老人又指指死亡之海外面那个岛子说:那个岛子上有人。
阳子说:又没又去过怎么就知道那里有人。
老人说:到了晚上我们能看到那里会生好多堆火。
岛上一共有来自世界各地的十八个人,一个楚国人,一个唐朝人,一个民国人。
老人说到这里时停顿了一下,他指指民国人说:他说现在这是同一个国家。
阳子点点头说,他没有骗你。
我觉得也是,因为他们一来到时说的话我就能听懂。
一个琉球人,一个印第安人,一个希腊人,一个波斯人,一个埃及人,两个天竺人,一个高卢人,还有一个法兰西人,这时法兰西人说:我来这里的时候高卢和法兰西也是一个国家,一个巴比伦人,一个苏格兰人,一个高句丽人,一个马其顿人,一个莫斯科人,一个以色列人。
为了便于交流现在都说汉话。民国人过来问阳子:刚才头儿说着话,我不方便问,日本人投降了没有。
阳子说:早就投降了,一九四五年就投降了。
那人说:那现在应该是蒋家的第三代当大总统吧?
阳子笑笑说:蒋介石打了四年内战在一九四九年被毛主席赶去了台湾岛。
民国人听了哈哈大笑。
阳子说:你笑什么?
民国人说:你这人好会开玩笑,怎么可能的事,怎么可能的事。
阳子又和他说了好多那段时期的历史。民国人还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阳子说的是真的,阳子只好不再理他,继续听老人又介绍了岛上的其他情况:
这个岛南北长一千二百三十四步,东西宽五百六十一步,这都是说的我的步,岛上这个小峰距平地在一百三十一步到一百三十三步之间,我说的是垂直距离,这都是计算出来的。
食物就是有啥吃啥,将就活着。
他说着一边带着阳子在岛子上转悠。
转到阳面的山坡前阳子被一个东西拌了一脚,他捡起拌他的那块很规则的石块,那石块被他的脚踢到的地方泛着黄色,他用手一摸原来那是一层经年累月蒙上的厚厚尘埃,这个石块原来通体都是黄色,他惊讶的喊住老人。
老人看看他手里的东西说:噢,这是那些年那几个倒霉的飞机掉下来时带来的,差点就把琉球人砸死,那家伙可是个命大的,大飞机的翅膀还差半步就砸中了他,他毫发未损,那家伙气的把那飞机翅膀掰下来扔到到海里去了,从飞机上捡出来的能吃的能喝的东西他多分了些,我们都怀疑他肯定藏了香烟。
阳子追问他手里的东西是什么?老人说:金子呀。
阳子呆在那里,其实在问的时候阳子已经怀疑这可能就是金子,可没想到老人回答的竟然这么云淡风清,就像说石头一样,可这些东西在他生活的地方是被放在设了密码的保险柜里的。
老人看着他呆呆样子子笑了,忘记你是刚来的了。
在你们生活的哪个世界这是无比珍贵的,当然在我过去生活的那个世界也是,可是在现在这个世界这东西和石头差不多,他指指前面不远处一个大大的土堆,你看了没有,那里面都是。
阳子快步的跑过去,这哪里是什么土堆,原来是一个摔断了的飞机,他扒拉开外面蒙满着尘土的金条,里面是满满的金光灿灿的金条。
阳子瞪大了眼睛,他太激动了,他清楚的记得外公曾给妈妈和王妃妈妈一人买过一条金手链,王妃妈妈高兴的一晚上都保持在亢奋状态的情形还历历在目。
这样一块金子能做几十个那样的链子,可这一个金块在这个大“土堆”里面简直就是一滴水在一大鱼缸水里面。
这些金子就算分给十个人,不对,就算分给一百个,也能让一百个人一起成为顶富顶富的人。
老人看出了他的激动,他说不用这么激动,水里还有几架完完整整的飞机,有一个是和这个差不多时间掉下来的,那里面的东西不知比这些东西贵重多少倍,装了满满一飞机的珠宝,也有古董。
一开始我们看到时也很激动,没过多久就和看到石头一样了,因为这些东西对我们这些人一点用处都没有,不过也有有用的东西,在岛子东侧水域掉下来一架装满了葡萄酒的,那东西比珠宝实惠多了。
这时高卢人说,得了吧,如果山阴面那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