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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梦刚走进去,看见安如玥那张脸,连连往后退了几步。
这个毒,她太熟悉。她的这张脸,就毁在了这个毒上。
只一眼,她就已经知道是谁下的药。
而恰好,她有治这个毒的药。
这些年,她一直在苦心研究这个毒的解药,为的,就是自己的容貌有一天能恢复。却不想,今天这毒,又出现在她的面前。
将一颗药丸喂到了安如玥的嘴中,见她的脸上的印记明显淡了一些。她才退到了一旁,对着祁冷颜小声说法哦:
“怎么回事?她怎么会中毒?”
她以为,自己此生,都不会接触这个毒了,可是现在看到,依旧是惊起了她心中最深的噩梦。
“还不知道,正在派人调查,不过,这个毒,本来应该是唐糖中的。我已经派人检查过,毒药,就在酒杯之中。还不知道是谁下的毒,接触过酒杯的人都在调查。”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庆幸,如果饮下那杯酒的是唐糖,他还能如此淡定吗?
想到有半分失去她的可能,他的心,就莫名地慌乱。
他转头看向唐糖,却发现她呆站在门口,脸上微妙的表情看不出情绪。
唐糖抱着手中的药,觉得它们已经没有用了。如梦的一颗药丸,便让安如玥脸上的痕迹淡了下来。现在,太医们正在极力保住如玥的孩子。
孩子,千万不能有事啊!
大家的心中都是担忧着,随风是脸色最沉重的人。他医术超群,自然是在最中间抢救着如玥的孩子,可是,整个过程中,他都在不住地发抖。
两个时辰过去了,就在紧张的太医们快要虚脱时,终于,
有了结果。
随风呆坐在原地,清隽的脸上满是绝望。
“皇上。”
见随风不语,太医院总管退到一旁,对着祁冷颜说道。
“怎么样了?”
如玥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到大的孩子,她和皇姐的关系又如此好,看见他有危险,他的内心,确实很是焦急。
当初,皇姐把如玥托付给自己,她可是信誓旦旦地保证过,一定会保护好如玥的,可是,今天,却让她深陷危险之中。
“回皇上,郡主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脸上,估计会留下疤痕,至于孩子,臣等无能,孩子,没保住。”
一句话说完,众人皆是惋惜伤心。而随风的脸,也变得惨白。
孩子没了。
他不知道如玥醒过来知道了这个消息,会是怎样的悲痛欲绝。
他甚至不知道,怎么开口告诉她这个消息。
他是孩子的父亲,却没有保护好孩子。
是她的夫君,却让她深陷危险。
他神情有些恍惚,时候魂落魄地往外走去。
却没有注意到身后,如梦看向他的眼神,如此伤感和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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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这么多事,是夜,众人皆是难眠。
而祁冷颜,又来到了如梦的住处。
桌上摆满了酒壶。而这一次,买醉的,是她,不是他。
“冷颜。我本来想祝他幸福的。可是,却做不到看他娶别人,我以为,我不去就不会难过,却没想到,如玥会中毒。更让我没想到的是,会是这个毒?它毁了我的爱情,毁了我的一生。我再也不配去爱他,那么好的他,我却再也配不上。”
“我以为,我该笑着祝福的。可是,为什么看见他看向如玥担忧的眼神时,我的心,会如此的痛。我是不是很自私,自己得不到的,也不想让给别人。可是,无能怎么办,我爱他,我爱他啊。想着他今后会属于别人,我心脏的每一寸,都撕心裂肺的痛。”
“我好恨,好恨。”
“是谁,下的这个毒?”祁冷颜问道。
不是他不在乎如梦的感受,实在是这个隐藏在暗处的人,太过危险。
他容不得唐糖有半分危险,现在,他已经派了宫中最好的暗卫无保护唐糖,百米之内,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可是,不把那人抓到,她还是不当心。
他一直没问过如梦是怎么毁容的,他知道那件事是如梦一直不愿意提到的痛处,可现在,他还是不得不去揭开那道伤疤。
对唐糖的爱,已经超越了一切。
“是她。是北诗烟。此毒,世上只有她一人才会。”
当年,因为那个毒,她以为和随风会天人永隔。可是,三天后,她却从棺材中醒来。
本来,兴奋的她,自以为是死里逃生,拖着疲惫的身躯迫不及待地就要去找随风。
可是,命运带着不怀好意的幽默。
经过一处小溪,看见自己面目全非的脸时,她再也没了去找他的勇气。
那张扭曲不堪的脸,布满黑血丝的脸,再也配不上他,再也没有资格,站在他身边。
北诗烟的目的,终于是达到了。
她要的,不是他们死别,而是生离。
这种相见不相识的痛,她受的太久,心真的太苦。
到最后,甚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娶别人,她却连站出来的勇气都没有。
“她毁了我的一生,还不够吗?”
她一声苦笑,又是一杯烈酒下肚。
“轻歌。”
祁冷颜出声安慰着她。
是的,她就是,红轻歌。
当年的岳罗国第一美人,红轻歌。
☆、98。V10。祁然,怎么会和唐糖在床上?
“还是叫我如梦吧。这个世上,早已没有红轻歌。”
红轻歌存在的意义,是为了随风。如今,随风心里已经有了别人,那就让轻歌这个名字,被时光掩埋。
“如梦。”
她的忧伤,她的脆弱,她的无助,祁冷颜都看在了眼里。他也心疼她的苦,可是,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躏。
“你别怪我。可是,现在,找到北诗烟才是最重要的事,否则,如玥可能会有危险,唐糖,也不可能安全。”
这个时候,他都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在唐糖身边陪着她,还是先找出害她的凶手。
时间如此紧迫,他真的是没有勇气再想若耽搁下去,会是怎样的结果。
“你先告诉我,为何北诗烟,会对唐糖下手。照理说,应该是直接对如玥下手才对。”
冷静下来的红轻歌思绪异常清晰,直接问出了这个可疑的问题。
北诗烟嫉妒心很重,她是知道的。否则,她和随风,也不可能是现在这般情况。
只是,以北诗烟要害了随风爱着的女人的原则来说,她的目标,应该是今日与随风成亲的安如玥才对。可是,偏偏,这个预定的受害者,是唐糖。
似乎有个答案呼之欲出,一个她很怕的答案,就这么清晰地出现在了她的脑中,她才发现,自己懦弱到没有勇气去面对。
“随风他,喜欢唐糖。”
这件事,他一直没有告诉如,如梦。
一直以来,或许是他太过自信,唐糖的魅力四射在他眼里并未构成威胁。她始终相信,唐糖最后一定会属于自己,她逃不掉。
却也正是这样的疏忽,才让唐糖的心里,住下了另一个人。
而他的再次疏忽,让唐糖差点陷入危险之中。
他知道,是时候面对了。
他的自负,只会让她离自己越来越远。
“怎么找?”
如梦轻轻抬眸,清隽的脸上满是哀伤与绝望。
唐糖,他喜欢唐糖。
不得不说,和唐糖的几次接触,她知道她是如此让人移不开视线的女子。这样的唐糖,更是让她连去争的资格都没有了。
她从没想过,曾经的岳罗国第一美人,也会有现在这般不自信的模样。
她笑,却是看透世事的凄苦。
祁冷颜确实有些于心不忍,却还是咬了咬唇,接着说道:
“事情刚刚发生之后,我边让侍卫将所有接触过酒杯的人都关在了天牢之中,严加看守,也许,北诗烟就在这其中也说不定。”
“而我,是唯一一个认识北诗烟的人。”
除了……
随风。
可是,她在存在不想让随风知晓北诗烟的存在的,这样,自己就太容易暴露了。她不想让随风看见自己现在的这个样子,若是可以,她宁愿他永远都只记得那个倾国倾城的红轻歌。
她站了起身,走到了门口。
“谢谢你,如梦。”祁冷颜明了了如梦的意思,欣喜地跟着她走了出去。
他就知道,如梦一定会帮他。
两人脚步急促地往天牢走去,原本只需要约二十分钟的路程,两人竟只用了十分钟就走到了
可是,一道牢门口,里两人便感觉到了不对劲。
安静,太过于安静。
侍卫总共关押了十二个人在这里面,加上看守的数百名侍卫,绝不可能一丝声音都没有。
两人小心翼翼地走出去,当看见监牢里面躺了一大片尸体时,便知道北诗烟跑了。
牢中一百多人,就连蛇虫鼠蚁,都没有留一个活口。北诗烟还真是对得起毒后这个称号。
“不好,唐糖有危险。”
这满地七窍流血的尸体,确实是让祁冷颜很震惊。可是思绪冷静下来之后,他立刻想通了这其中的缘由。
北诗烟那样的用毒高手,怎么可能这么被轻易地捉
住。
她这么做得原因,只有一个,让他放松警惕,以为把她关在了牢中,唐糖就能安然无恙。
现在,却是这么硬生生地摆了他一道。
想到唐糖有危险,祁冷颜几乎是飞奔着就往冷宫跑去。
如梦摇了摇头,也紧跟着跑了上去。
冷宫之外,也是一片肃静,安静地可怕。
越走近一分,祁冷颜的心,可就忐忑一分。牢中那些死状恐怖的尸体皆是呈现在了他的眼前,他的心,狂跳个不停。
唐糖,唐糖。
他怎么如此疏忽?
脚步越来越近,走到门口时,听到了沉重的喘息声,他这才是放下了心来。
可是细细地听下去,却发现这呼吸声,根本就不是唐糖的。一个女子,哪里发得出这样的声音,这分明,就是男人的声音。
不知为何,他的心里,突然升起一股莫名地紧张。
以至于他去。见他在门口,竟是没有勇气走进去。
见他半天都没有推开门,如梦有些无奈,伸出纤细素白的手,推开了门。
眼前的景象,让她呆住了。
祁冷颜更是怒不可遏,拔出腰间的佩剑就走了进去。
床上,唐糖和一个男人亲密地贴近在一起。她的手,环住男人的腰,媚眼如丝地看着面前的男子。男子也终于是按捺不住,俯身在她脖颈之间动情的亲吻。
这么主动又香艳的美人儿在自己怀中,男子怎么按捺地住,呼吸越来越沉重,手也放到了唐糖腰间的衣带之上。
祁冷颜和如梦的出现,仿佛根本就未打扰两人一般,两人依旧是亲密地贴合在了一起。
“祁然!”
他得皇叔,他已经是饶了他一命,只是将他发配边疆,却不想他不知悔改,竟然又偷偷回来,和唐糖私会,被他发现了之后还能这么旁若无人。
他按捺不住内心的怒火,只想杀了这个覆在唐糖身上的男子。
“别,冷颜!”
如梦出声阻止,剑却是已经直直地往祁冷颜头上逼去。
想到接下来会发生多么血腥的一幕,如梦有些害怕地捂住了眼睛。
几秒过去,意料之中的声音却没有响起。如梦偷偷挪开了一点覆在7眼睛上的手指,却发现祁冷颜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场景。
他反复用剑砍向祁然,却在距离他一尺的地方,剑被弹了回来。
他根本就不能接近他分毫,更别提伤害他了。
眼见着唐糖的外衫已经被褪了下来,他只能大声喊道:
“祁然,住手!你给我停下!”
他怎么能容忍别人碰唐糖,唐糖是属于他的。身和心,都只能是他的!
可是,不管他怎么喊,床上的两人都对他置若罔闻,动作没有半分停下的意思。
“你冷静点,肯定是北诗烟对他们下了药,然后又用万毒门的秘术将他们给锁在了那个空间之中,根本就感受不到外界的存在。”
根据这么多年多北诗烟的研究,如梦对她的行事手段已经很是了解。
只是,当年自从随风将她重伤之后,她几乎都没出现过,甚至连万毒门被灭,她都没有回来。现在,才终于是按捺不住了。
“你让朕怎么冷静……”
他只知道,他再不阻止,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唐糖在祁然面前身下承欢。
至于如梦说的,两人是被下了药,他根本就不敢苟同。郎有情,妾有意,还需要下药吗?
他的心,被这嫉妒的感觉啃噬地疼痛难耐,却又如此无能为力。
“怎么办?”
他转过感激,已经不想再看下去。
他是不是该感激祁然这么按捺地住,到现在还在温柔地前戏。可是,他再不阻止,他们始终会……
想到这,他慌了,乱了。
只要一关于唐糖,他便再也没
有办法冷静地思考。
“找云笺。云笺是现在万毒门得掌门,他知道怎么破解掉这个屏障。
这是如梦唯一以能想到的办法了。
话一说出口,祁冷颜就已经是迫不及待地冲了出去。
幸好,幸好随风在这宫中,希望一切还来得及。
如梦从房间中退了出来,将门轻轻关上。
如果到最后,这一切无法阻止,那至少,给他们最大的尊重。
随风很快就被带了来。可是,现在是白天,而且,现在云笺又只能在满月的时候出现,该怎么做,他怎么乱了?
如梦一直撇过头,不敢去看随风。
这是随风第一次见到如梦,可是为何,她给他的感觉,却是如此熟悉。
“快想办法让云笺出来,快!”
没有时间让他多想,祁冷颜已是着急地出声催促着他。
他皱了皱眉,终于是下定了决心。
一路上,祁冷颜已经是将情况同他说清楚了。其实就算不说,他一个成年男子,此刻房中难以压抑的低吟,他也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只是,这段时间以来,他和玄机子前辈一直在做的努力都是让云笺不要出来偶拿在若是将他给放出来,恐怕以后想要再压制住云笺就很难了。
可是,在里面的那个人是唐糖,情况也已经容不得他再多想。
他从袖中抽出一枚短剑,用力刺入了自己的腹中。
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了,要是一遇到生命危险,那个黑化的人格肯定就会出现。他要赌一把,来换取唐糖的安然无恙。
“不……不……”
如梦撕心裂肺地呼喊着。
他怎么可以,这样伤害自己得身体,只为了房中的那个女人。
随风,你的心里,真的已经没有我了吗?
随风不知道面前这个女子在哭什么,在失去意识前,他仿佛看见女子的唇形,一直再重复着一个字:
“风……风……”
而这个世上,会这么叫他的,只有一个人。
那个人,早已在多年前就香消玉殒。
还想再确认写什么,却已是不堪疼痛晕了过去。
为了让随风快些醒来,祁冷颜将插在随风腹中的短剑轻轻挪了一下。
“嘶……”
伴随着一声吃痛的呼声,随风的眼睛睁了开来。
眼神中的不羁和杀意,表明了他的身份。
“随风这个傻X。”
真是拿生命开玩笑!
可是想到房中的那个女子,他的表情,也难得地严肃。
他得手,放到了门上,正欲推开,就被祁冷颜阻止住。
“你……”
云笺回过头看他,等着他在纠结地做着挣扎。
“我能等,可是里面得人,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