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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革命的名义-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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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好你。”
  弗雷德说的很深刻,也正是自己所考虑的,与法国旧贵族的矛盾已经不可调节,就索性干脆些来个了断,欧洲各国王室无不沾亲带故,得罪了波旁王朝的残余份子也就在与各国封建势力为敌,死生之地,存亡之道,惟有战斗到底。政治上,多投靠那些共和派人士,他们与保王党人也势不两立;军事上,借助法国民众的力量反击各个敌对国(反法同盟)进攻,并将革命旗帜插上他们的国土。人都是讲究利益的,只要把敌对自己的人打疼了,打怕了,再给予一些从他们或其他人那里强夺过来的财物充当“糖果”,不相信他们当中没有不首先妥协与退让的家伙。
  可这只是前期的举动,最终的结果仍是靠自己实力,妥协与退让都只是暂时的,出卖与背叛随时可见。不畏惧圣女贞德的悲惨遭遇,那是自己随口说辞,骗别人可以,做为自己座右铭就不行了。必须营造自己的势力范围,在政治、军事与经济上都是如此,近处,是从自己安全着想,远处,是从未来的中国革命入手。可在异国他乡,一个东方人要培植自己的力量,谈何容易。犹太人,何许是自己的救命稻草吧,但愿,他们不要背叛自己。
  弗雷德看到半天没有吭声,误以为他说的话让我难以接受,随急忙解释道:“将军,你别在意,弗雷德和你一样,喜欢钱,你是为自己的国家需要钱,而我是为女人需要很多钱,” 特派员的话题一转,扯到另外一个问题上,“呵呵,对了,有件大事,我倒是忘了,年轻的将军大概25了吧,呵呵,需要敦厚的弗雷德为你介绍巴黎美女认识吗?别害羞,你又不是苦行僧,在战场上的时候,一点也不腼腆。”
  防下窗帘,将自己有些前倾的身体往靠背移动片刻,斜视着面脸淫笑的弗雷德,冷不丁地讽刺道:“特派员的眼光真独特,找女人却怎么地,那天从床上把你揪起来时,身边躺的女人除了奶子大点,一无是处。”
  “这能怪我吗?整个城镇没有一家妓院,该死的埃贝尔党份子们怂恿各地公社委员,关闭了全国所有的风月场所,很多漂亮的妓女都被拉到断头台。弗雷德除了喜欢钱,爱好女人,偶尔也迷恋权位,倒也是个坚定的革命者,当然像罗伯斯庇尔,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圣人,我是比不上,丹东主席却是我的榜样,还有你,除了暂时不碰女人,你那点不和我一样?!”特派员有些激动,说着手舞足蹈起来,幸好这是在颠簸的马车上,才没有愤怒地拖着我打架。
  “特派员公民,安德鲁诚挚的收回刚才说过的话,既然你怎么有热情地帮助兄弟,我也不再推辞。那么,就请你帮我选择一个女人,恩,要是美女,哈,一定要是金发美女!”越说越兴奋,到后来,察觉到弗雷德同样开始讥讽式的望着我。
  “好了,伪道士,别在恶心地表演了,说正经的,我到是真受人所拖来充当说客。嘿嘿,巴拉斯的女儿长得很不错,还当过你的勤务兵,哈,那个花花公子般父亲居然还能生出如此端庄的女儿,不要,太可惜了!”弗雷德终于说出了真实目的。
  “巴拉斯议员让你说的?”
  “废话!弗雷德可没有女儿介绍给你。”
  “柯赛特漂亮吗?”
  “这是废话!你和她呆过3个月,应该比我更清楚。”
  “柯赛特是巴拉斯议员的第几个孩子?”
  “又是废话!柯赛特是议员唯一孩子,其他的都是野的,或是沼泽派编撰出来的。”
  “你获得什么好处?”
  “更是废话!你未来岳父保证介绍更多的女人给我认识。”
  “婚姻是件大事,我能再考虑考虑吗?”
  “全是废话!听特派员,没错的,大不了我自己让出几个巴黎交际花给你当情妇。”
  “我的特派员,你老婆真的死了吗?”
  ……
  第二天上午,大队人马继续起程,这将是抵达巴黎的最后一天。
  注:从下章开始,管杀不管填接受朋友们的建议,采用第三人称取代第一人称,另外,为配合起点宣传,会在某日多发几章。唉,终于是到巴黎了……


第二集 巴黎在召唤 第27章 巴拉斯的官邸(1)
  1794年1月13日夜,来自东方的朝拜者,还差几天就满25岁的安德鲁将军,按照陆军部的指示,留下大部分侍卫营官兵在城外,轻车简装进入了欧洲的革命圣地,巴黎。至所以选择晚上入城,安德鲁有他自己考虑,不愿张扬,避免意外发生,而更大的担心缘于将军本人在奥尔良的“悲惨遭遇”。
  21世纪的巴黎是美丽的,人处街头放眼望去,房屋建筑,风格炯异、各具特色,令人叹位观止。各种商店,五光十色,使人目不暇接。巴黎是西方文化首都,这里不仅有举世闻名的巴黎圣母院、埃菲尔铁塔、凯旋门、卢浮宫、凡尔塞宫等名胜古迹,还有着夏乐宫、议会大厦、协和广场、人类博物馆等著名建筑,全世界爱美的女人都知道香榭丽舍大街上陈列着的各类华丽服饰,更别提响那誉全球的巴黎时装节。这些地方象磁石一般深深地吸引着世人,让他们流连往返。
  1794年的新年伊始,安德鲁眼前巴黎却是另一番模样:主干道两旁建筑物倒是异常的宏伟高大,却过于黑暗与压抑。昏暗的街头油灯下,一辆孤独马车穿行于梧桐树间。寂静地大街小巷里行人稀少,透过窗外难得看见几行背影,偶尔从远处传来一阵杂乱无章脚步声,那是国民自卫军的夜逻队发出的。两旁民宅里几盏微弱烛光下,玻璃窗内晃动的人影一闪而过。听到大街上传来马蹄声,一、两胆大脑袋伸出窗外,用略带惊恐的目光警惕张望,随后快速缩回,紧闭玻璃,扯上窗帘,依然鸦雀无声。
  漆黑是巴黎夜晚单一的色彩,恐怖则是行路人感觉的味道。
  马车上的安德鲁暗叹一声,放下厚厚地窗帘,转头却发现自己的勤务兵,犹里西斯已经睡醒,朦胧着伸着懒腰。
  真是孤独啊,安德鲁心里再度叫喊着,侍卫们在夏德中校带领下都留在巴黎城外的军营,也包括自己的军医官;弗雷德特派员倒是来城了,只是几分钟后就分道扬镳,不知所终;老管家桑德罗也在昨天留下书信,不辞而别,现在自己的身边惟有车厢前两名赶马的侍卫以及眼前的男孩。
  看到将军正望着自己,犹里西斯赶紧放下疲倦,急忙说了一句:“将军,巴黎太安静了!”
  “是啊,太安静了,安静的有些让人害怕,或许是白天过于喧嚣了吧。”安德鲁似乎在自言自语,并将视线对着车厢,那是他知道身边的犹里西斯仍然恐惧着,先前的战斗洗礼只是减少了他对血腥畏惧,而自己那恶魔般面孔却永远驻留在男孩的脑海里,不曾磨灭。
  “将军,我们现在去哪里?”可能是眼前的压力小了许多,犹里西斯的说话显得平静。
  “我导师的家里,你的将军在巴黎可没有住所,也不想半夜敲打陆军部大门,只有骚扰巴拉斯议员。”安德鲁淡淡的解释着,紧接着问道:“管家桑德罗赶回威尼斯前,交代你什么事情没有?”
  “没有,什么也没对我提起,只是吩咐我听从将军的任何指令。”犹里西斯说道。
  点点头,因为从犹里西斯眼神里,安德鲁看到的是诚恳,没有半点隐瞒。犹太人为何这么急忙,只是留下那枚代表犹太共济会最高信物的长老戒指以及一封书信,解释说由于商会有些紧急事物需要处理,便在昨天晚上,自己回到奥尔良军营之前就单身离去。难道是商会出现大事了?否则不可能如此匆忙的调走桑德罗,但愿他们不会因此影响对自己的支持。安德鲁内心虔诚地祈祷着,还嘀咕着他本人平日里并不信仰的上帝名字。
  马车继续前进,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听到外面侍卫传来的低沉声音:“将军,巴拉斯议员的官邸马上到了。”
  官邸,私人住宅。嘿嘿,自己的导师,巴拉斯议员居然有如此魄力,敢在革命的核心地保有自己领地,连马拉、罗伯斯庇尔这样的革命巨匠都靠自己微薄薪水来维系房租,难怪三巨头轻视他;保王党看不起他;埃贝尔派痛恨他……他却受到宽容派以及沼泽派的青睐,热月政变后,青云直上,混到督政府首脑之一。来自东方的屠夫将军想着想着,更觉得历史的不公与玩笑,只所以有这样感觉是因为真正的革命者无一例外都没有好的结局,罗伯斯庇尔、埃贝尔走上断头台,马拉则死于非命,而活的越发滋润倒是那些如同墙头草一般的骑墙派,如:巴拉斯、弗雷德、塔内朗等人,前者是督政府首脑之一,法国最先富起来的人物;中间是拿破仑的亲信,帝国警察总局高官;后则更要不得,服侍了几代法国帝王,被誉为19世纪欧洲最伟大的政治家。三人的崛起与发达或许不一,但都有相同特色,那就是立场上反复无常,心理上察言观色,行动上把握时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自己这段时间心态上的转变,看来是受到他们影响甚多。
  几分钟后马车慢慢停住,犹里西斯也已经收拾好行装。车厢前的一名侍卫跳下来,打开车门,将军与勤务兵先后走下。
  巴拉斯住在沼泽区受难修女街六号,房子是议员来巴黎第3年,大革命爆发后2年时买的,花费了20000金法郎,房子后来经过拆毁重建,又用去50000金法郎,门牌在巴黎街道在大革命期间换过数次。整个房子共高四层,全部为砖石结构,高度适中,略带一点建筑装饰,正面临街,背面对着私家花园。
  注:有书友称本书让他们真实地了解到法国大革命历史,对于这种评述,本人汗颜。相对于一些读者,作者或许比他们了解一点大革命,但这只是了解,不是深刻认识,管杀不管填与丹东同志一样诚实。为了叙述这段伟大的历史,作者的确是花过很多时间钻研(呵呵,夸大了事实,只是浏览而已),包括法国史、英国史、德国史、意大利史、欧洲史还有各类军事、经济、法律等相关书籍,书中讲述的历史情节,有些是真实表述,有些是作者观点表达,有些则是自己编撰,还有些根本是本人在篡改历史。


第二集 巴黎在召唤 第28章 巴拉斯的官邸(2)
  正当安德鲁将军下车后,习惯地扭扭腰、摇摇脖子,努力消除旅途疲惫的时候,不远处,一位全黑装束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高声喊道:“我亲爱的孩子,欢迎你来到巴黎。”
  东方人抬头一看,却是巴拉斯亲自来楼下迎接自己,三步并两步,高兴着迎过来准备热烈拥抱自己的导师,不料却被中年人抢先抱住。
  “你终于到了,哈哈,功勋卓著的安德鲁将军。恩,长得更加壮实了,不错,不错。”松开手,巴拉斯用力地拍了拍安德鲁宽阔的肩膀,喘着大气,兴奋地用自豪语气说道。
  “站在面前的只是你学生,我尊敬的老师,远在山岳港的安德鲁日夜想念着你,只是一路坎坷,用了几个月时间才重新见到自己的导师。”一身蓝色戎装,站着笔直的安德鲁将军,毕恭毕敬行了个标准军礼,神色庄重说道。
  “很好,非常好。哈哈,我知道,我都知道。”巴拉斯听到安德鲁的申明,开心的放声大笑,全然不顾及周围邻居们感受,继续问道:“对了你的特派员公民呢,他怎么没来?”
  “哦,特派员说有事情要办,入城后不久就提前与我分别。”安德鲁解释道。
  “该死的弗雷德,必定是跑到伯爵夫人的床上去了。好了,不管他,大家一路辛苦了,都请先进来吧。”巴拉斯转头招呼着身后一位管家模样的妇女,让她准备好茶水点心,请客人进入房间,并对安德鲁说道:“先让你的侍卫们睡在楼下,你随我到楼上歇息,今天一早我就已吩咐雷色夫人收拾好了所有房间,来吧。”
  安德鲁向勤务兵与两名侍卫交代了几句,转身随巴拉斯一同上到3楼的一个房间里。
  这是一间很具特色的卧室兼书房,说到特色源于内部陈设的东方情调:10多个燃烧着的粗大蜡烛把光明撒满房间的各个角落,与厚厚地呢制窗帘外漆黑的夜色相比,这里像是上帝保佑的地方。精美的日本仕女屏风、考究的中国红木家具、精致的印度手工银器、昂贵的土耳其羊毛地毯,墙壁旁书架与椅子都是按照中国样式打造的,十分好看。床的装饰更是夸张,不仅宽大,每个角还雕刻着一条龙,向上攀登,床头板上有祠庙,内有神像,两旁有人在祈祷。如果不是墙边熊熊燃烧着的壁炉,以及散发清淡的紫罗兰香水味道,安德鲁真怀疑自己来到了东方的某个王公贵族家里。
  看到安德鲁如此惊讶于房间的陈设,巴拉斯微微一笑,拉着自己的学生,用手指着面前景物,说道:“这一切,都是为你准备的,满意吗?”
  “为我?”安德鲁更加诧异了,因为在他眼里,除温暖的壁炉与地毯外,所有东西只是多余的,几个月艰苦地军旅生活,养成了他对奢侈作风的厌恶,但此时却没有表现出来,仅仅是内心的自然反应。
  “东方韵味的摆设,或许感受到自己家乡的温馨;壁炉的温暖火焰能减轻身上的伤痛;紫罗兰的香味也可消除旅途疲劳。来吧,脱去你的外套,到壁炉边上烤火,待会儿雷色夫人会给我们送上茶点。还是多喝茶吧,太多的咖啡,对你的伤势没有任何好处。”说着,巴拉斯拉着安德鲁径直来到壁炉边,两人相互对坐着木制桌椅上。
  壁炉内燃烧火焰释放的热气,很快驱赶了安德鲁身上的寒气,朝着热源,俯下身,撮撮手,深吸一口,好让温暖进入自己的肺腑,缓解一下隐痛。十多天旅途中颠簸让将军的伤痛时时发作,白天还好说,紧张的战斗情绪与民众的狂热支持压制了不快,但在夜晚却异常难受,因为帐篷内不能生火,只能跑到外面的篝火边,在军医官的陪同下用热度来麻痹酸痛的部位。几次,不堪折磨的安德鲁想到了鸦片,这个时代最好的止痛药,幸好意志还算坚强的他,终于迫使自己放弃了那个念头,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与伤痛的加剧,下这种决心所需要的毅力与恒心越来越,越来越薄弱,说不定哪天真的会接受罂粟花诱惑。想到这里,安德鲁长叹了一口气。
  听见得意弟子莫名其妙的叹息声,巴拉斯望了望眼前情绪有些低落的安德鲁,当下也猜想不到,察言观色地他也不就此询问,只是选择另一个话题说道:
  “安德鲁,想知道这段时间巴黎最多议论的话题吗?”
  “哦,什么话题?”年轻人闻声抬起头,立刻端坐着问道。
  “当然是你了,我的孩子。在巴黎的大街小巷、国民公会、咖啡馆与私人社交场所,大家都在谈论着神秘的东方人、英勇善战的将军、山岳港的缔造者……还有很多具体的描述,相信你也耳闻。哈哈,幸好聪明的你是在晚上抵达巴黎,否则奥尔良式的遭遇将在巴黎加倍上演。”巴拉斯神采飞扬的说着,到了最后居然高声笑了起来。
  笑声感染的安德鲁,他也接着笑了起来,不过更多是尴尬的苦笑。古往今来,任何国家与民族对英雄的热情从来都是无可比拟的,更何况,这是在以浪漫与自由著称的法兰西国度,即使是英雄本人来自东方,兴奋无比的群众也会说:看吧,我们并不孤单,全世界的革命同志都在支持着我们,就像安德鲁将军一样。安德鲁也明白这种热情的背后意味着什么:更高的期待,更强的渴望,那都反映为更多的战斗胜利。如果哪一天,战场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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