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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十分滋润，这才强打起精神。面对安德鲁问题回答出一两句罢了，只是随后的情景倒让他大吃一惊。
在道路两旁，负责警戒的步兵身后，聚集着无数围观的市民，他们一见到桑切斯公爵就纷纷举帽鞠躬，续而是高声欢呼。
“您好，尊贵的公爵殿下！”
“殿下，愿上帝保佑您！”
“欢迎殿下您重归故里！”
“公爵殿下，马德里人想念您！”
……
那举动，那声音仿佛把桑切斯公爵拉回十多年前，自己带领西班牙远征军在援助完美国独立战争之后，胜利凯旋时的热闹场景。桑切斯公爵故作欢笑，频频挥手致意的同时，他终于强忍不住而泪流满襟。此时此情，安德鲁却在一旁胛起醋，那是因为居然没有一个市民在欢迎真正胜利者的到来。
“公爵殿下，您看马德里地市民多么爱戴您，真是让人羡慕啊！”安德鲁回过头，凑到老公爵的耳边懒洋洋地说道。只是对方没有理会，依然在挥手在落泪。安德鲁随即望望身后，仍是上校军衔的内克和修什，两人只是耸耸间，表示他们对此早已是习以为常，爱莫能助算了。
接着，安德鲁再度转身问道：“公爵殿下，难道您就不再考虑一下我地建议，继续担任索菲娅女王的首相？”
只可惜桑切斯公爵又一次让安德鲁吃了个闭门羹，他充耳不闻司令官的话语，继续安抚自己的臣民。在橄榄园和约签署之时，桑切斯公爵就明确地告诉安德鲁，公爵本人将在索菲娅女王登基大典结束之后，辞去临时首相的职务，理由是年纪太老了，愿意用余下时间享受儿孙满堂的幸福时光，而不是忙活着并不想参与的国家大事。
安德鲁明白这只是一方面，真正让公爵殿下不能释然的是，不想与以安德鲁为首的占领军继续保持合作，即使是索菲娅公主成为女王，法国人向其交出西班牙的管理权，这是作为战争失败者的最终决定。从萨拉哥萨的庄园，以及通向马德里行军途中，无论安德鲁是威逼，还是利诱，桑切斯公爵就是咬紧牙关不肯就范。无奈之下，安德鲁惟有为未来的索菲娅女王陛下选择另一个首相，那就是安德鲁的同盟者，卡洛斯四世的前首相，戈多伊。
等到大队人马结束游行时，马德里辉煌无比的王宫就映入安德鲁的眼帘，在王宫对面的广场上，一大群人中间，安德鲁一眼就发现自己朝思暮想的可人儿，索菲娅公主正召唤着自己。
第三集 越过比利牛斯山 第62章 王宫内的战略部署
与索菲娅公主的重逢印证了安德鲁的诺言，但在此时此景，安德鲁明白自己肩负的使命，尽管与公主殿下的私情早已路人皆知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秘密，马德里人以及整个西班牙人或许能称颂这段超越国境的恋情，任由文人骚客们去加工，包装与渲染。但回到王位上，西班牙人热烈欢迎索菲娅公主成为新一任女王陛下，却绝不可能去接受一个法国占领军首领成为未来索菲娅女王的丈夫。这就是现实，残酷的现实。
安德鲁惟有把内心深处蕴藏的感情，通过投射在索菲娅公主脸上的那一眼炙热目光，借助短暂的瞬间表达着自己的思恋之苦。转眼之后，安德鲁重新恢复他那桀骜的神情，微笑着以胜利者的姿态跳下马鞍，背着双手故作镇静地迎面走上去。
索菲娅激动的泪水已在眼眶中不住打转，望着情人迎面走来，她想要奋力冲上去，投入安德鲁那温暖的怀抱。只是在动身的一刹那，站在她身旁的戈多伊赶紧上前一小步，阻值了索菲娅前行通道。
戈多伊略一转头地低声说道：“殿下，现在不行，请记住我先前的话！”
在出宫之前，戈多伊遵照安德鲁的指使曾向索菲娅公主反复强调了公众场合的礼仪，避免过度激动而导致索菲娅公主在普通百姓心目的良好形象，毕竟作为未来女王的她代表着是整个西班牙王国，而不仅仅是个迎接情人的小女孩。
“欢迎您，尊敬的安德鲁统帅，我代表王国政府感谢您的到来。您是上帝的使者，为马德里驱散天空中地愁云；您是仁慈的解放者。能让西班牙重新回归和平安定；您是……”戈多伊开始喋喋不休的夸张表述，整整5分钟，使得所有人都有一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戈多伊当然要兴奋啊，因为就在昨天。修什上校向其转达了安德鲁总司令地任免通知，戈多伊将在索菲娅女王陛下加冕过后，接替桑切斯公爵成为王国的新首相，负责组织新一届内阁。几天前，戈多伊还刚刚获知“橄榄园和约”内幕，正为自己的位置而发愁，现在好了，又可以重归首相宝座。他自然要无限赞美伟大仁慈的安德鲁司令官，不，是两国联军总司令。
直到看见安德鲁不愉的表情时。戈多伊才吓得赶紧收声并急忙闪到一边。好让安德鲁面对着索菲娅公主。
“您好，公主殿下！”
“您好，总司令官阁下！”
一段极其普通的问安过后，索菲娅不自然微微地伸出手臂，安德鲁依然微笑着轻轻俯下身体，拾起洁白的手臂亲吻起来，原本是蜻蜓点水般的接触却足足停留了3秒，等到他抬头上望时。发现情人地泪水已经一滴接一滴地落在自己面庞。
安德鲁随即给戈多伊使个眼色，后者会意则赶紧命令公主身后的侍女将索菲娅殿下扶进王宫休息，至于其他需要公主殿下会见的人。诸如桑切斯公爵及其临时内阁成员，则由戈多伊代表公主殿下宣布，择日再行觐见。
就在索菲娅转身之后，饱含地泪水再也抑止不住，全都哗啦啦地流落在衣襟，伴随着轻声地哭泣声，在侍女们搀扶下，公主缓缓向着王宫走去。这一刻，安德鲁的心就要碎了，他身后的桑切斯公爵也在连连摇头，暗自叹息。
按照戈多伊的建议，联军司令部就设置在王宫议事厅附近的一排房间，因为这里距离公主殿下的寝宫最近。
15分钟后，在一间悬挂着巨幅西班牙地图的作战会议室内，重拾激情的安德鲁召集了进入马德里之后地首次军事会议。会议参与者包括马赛纳，缪拉，修什，拉纳，内克，李士多里，圣马丁等人，连达武和夏德也在得到总司令官的紧急命令之后，将指挥权交付给副手，自己星夜赶赴马德里，终于在瓜达拉马山脚下追上军团主力。因为是联军司令部，西班牙方面出席的是两位将领，迪瓦乔将军与达可蒙将军，至于桑切斯公爵那是他自己不愿前往，面对一群占领军高级军官还有可耻地投敌份子，只是在安德鲁的再三要求下，公爵殿下才派出自己的副官，罗克少校见习此次会议。
“军官们，很高兴能在这里举行西班牙与法兰西两国的联合军事会认……我仅希望诸位能抛弃成见，精诚团结在一起，齐心协力早日恢复西班牙王国的统一与秩序，让和平安宁重新降临伊比利斯半岛。”
坐在长条会议桌首位的安德鲁最先致词，接着他让自己的参谋副官圣马丁讲解当前西班牙局势。
……
目前，从比利牛斯山脉，巴利阿里群岛到瓜迪亚纳河与胡尔卡河，包括巴塞罗那，萨拉哥萨，马德里，巴伦西亚，帕尔马等城市在内均已摆脱旧式王朝的统治，西班牙各地的军政长官绝大多数都接受或准备接受‘橄榄园和约’保证将效忠未来索菲娅女王陛下。而且就在今天上午，来自维克多上校的密报，驻守西北部的吉奥马将军也明确表态：他将在女王登基之时，会于毕尔巴鄂城改旗易帜，成为新西班牙王国的忠实臣民。因此可以说，整个西班牙北部与中部大片区域业已掌握在联军手中。
只是南部局势不容乐观，摩尔人的叛乱愈演愈烈，他们趁王国军队兵力空虚之际，利用英国人提供的大量军援，已由起初的疥疮小伤转变成如今的心腹大患。除塞维利亚城被十万叛军继续围困外，包括科尔多瓦，马拉加等重镇海港城市，整个西班牙南部大片国土均以落入摩尔人的手中。据情报显示，那个自称为穆罕默德十三世的家伙已在格拉那达登基，宣布自己成为新穆西亚王国的苏丹王。这个伪苏丹王掌握着多万军队，只是人数虽多但其素质极其低下，惟有从直布罗陀海峡南岸。北非的马里尼苏丹国借调地万万黑奴骑兵，有着非同一般的战斗力。
在西部，葡萄牙人也在英国人的唆使下陈兵7万于两国边境，7月20日。葡萄人开始兵分两路越过国境。一路3万人沿着杜罗河东进占领了萨莫拉城，直接威胁着卡斯蒂利亚一莱昂大省（区）的首府，巴利亚多利德城；一路4万人从瓜迪亚纳河下游出发，准备围攻埃斯特雷马杜大省（区）地首府，拉梅里达镇，另外，不愿意臣服索菲娅女王的西班牙保守贵族，要么跑到葡萄牙境内。要么成为葡萄牙干涉军的向导先锋。
……
英国人在地中海的动向飘忽不定，不过从帕尔马城回报的消息称，英国地中海舰队时常出没于巴利阿里群岛周围海域。在巴伦西亚。
在巴塞罗那等沿海城市附近同样如此。从情报上分析，地中海舰队的陆战部队很少，能够用于机动作战的不到3000人。因此，地中海一带英国人只能实施有限度的袭扰他们更多是为南部摩尔人叛军提供军火援助，帮助他们调配兵力。而在英国本土地远征军依然没有任何动静，但我与其他参谋觉得这绝对是个阴谋，或许在大批英国陆军已登船出发。具体情报却无法获知。
圣马丁副官的讲解整整持续了1个多小时，在这期间，安德鲁一直把自己的注意力盯在英国人这边。对于他而言，无论是西边地葡萄牙，还是南部地摩尔人都是小问题，解决他们只是耗费时间长短的考虑。但对于英国人，安德鲁实在没有绝对把握，按说英国人的干涉已失去意义，在西班牙大局既定的情况下，再多干涉军到来也只是枉然。
让英国人登陆西班牙西北部，似乎不太可能。自从维克多上校在米里哀特派员的配合下，成功解除蒙塞将军司令官职务，并将一干罪大恶极之徒交由西班牙人处置之后，吉奥马将军就率众宣誓效忠索菲娅女王，表示将遵从安德鲁总司令的任何调遣。此时若登陆该地区，无异于陷入大军重围，西班牙的游击战争也将令人苦不堪言；保卫直布罗陀要塞吧，其实上仅凭地中海舰队配合坚固要塞的协防就让能十万大军一筹莫展，何必如此兴师动众一番……
“该死地英国佬，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安德鲁眉头紧锁，不停在内心寻求着答案，直到圣马丁讲完数分钟后，全场的注意力转移到联军总司令身上，安德鲁仍旧浑然不察。
“总司令！总司令！”回到安德鲁身边座位上的圣马丁轻声地叫道。
“哦”，安德鲁这才回过神来，留意到会场上地情景。他尴尬一声轻咳，对着少校副官问道：“10万新王国军队的组建情况如何？”
“他们早在7月22日之前都已准备就绪，按照总司令的战略部署，3万人分部在地中海沿岸各大城市里参与当地防御；另2万人进入西班牙的西北部，调归吉奥马将军指挥，今后他们将与米里哀特派员领导比斯开军团一起，防备英国人可能在比斯开湾登陆；最后5万人包括2万骑兵都跟随达武将军的主力，将在7月27日，也就是后天抵达马德里。所有西班牙新军的团以上级别，都配属着法国顾问参谋团成员。”圣马丁少校解释道。
副官口中的西班牙新军基本上由主动投诚的西班牙正规军组成，还从历次战俘中挑选了军事素质相对较高，能宣誓效忠索菲娅女王的军士们充实队伍。早在“橄榄园和约”之前，安德鲁就下令开始秘密组建，7月协议签订之后，只是给予其合法的旗号而已；所谓顾问参谋团，则更是安德鲁的强制命令，那些法国校尉军官或军士官，不仅为西班牙人提供必要军事参谋，更是行使宪兵队的职责。
按照“橄榄园和约”的规定，任何阴谋反抗或是抵制联军司令部的军官和士兵，无论官职大小，一律严惩不怠，顾问参谋团借助自己的权势能够先斩后奏。
“巴黎补充给我的援军在哪里？”安德鲁继续问道。
“共计2万人，由贝尔蒂埃与内伊两位上校率领。其中有5000人的骑兵，也尾随在达武师团之后同期抵达马德里。”圣马丁回答道。
贝尔蒂埃与内伊两人，这是安德鲁向陆军部点名索要地人物，看在前线指挥官大批大批地将无数财宝运往巴黎的情分上。国民公会刚等北方战线局势稳定下来，就命令二人率领一队精锐援军赶赴西班牙，支援安德鲁的大比利牛斯军团。
（说明一点，历史上的贝尔蒂埃在1793年初因其贵族血统被革职一直闲置在家，军衔应为少校；内伊则在萨布里一埃特一梅塞军团里服役，此时为霍克将军地上尉副官。为了便于其指挥作战，笔者命令安德鲁总司令大幅度提升两人军衔，^_^）
“也就是大军还有48小时的时间准备？”
“是的。总司令阁下，7月28日中午之前，联军必须开赴南部与西部战场。”
“很好。现在还是由你继续为在座的军官们解释参谋部的日后作战部恶 ”
圣马丁少校点点头。再度离开座位走到战事图边，继续叙述起来
按照联军司令部的调兵布置，等到达武部队及其他援军抵达后，大比利牛斯军团将再度获得新鲜血液。除去先前的战斗损耗，留守某些重要的被占城市驻军，以及派驻西班牙新军地军事参谋团，整个军团将重新拥有6万8千人的庞大作战部队，同时聚集在马德里的西班牙新军。也会达到8万人之多（其中2万人属于达可蒙将军原部），用于西部与南部使用地联军合计近15万大军。
安德鲁早在来马德里之前就亲自拟定了作战计划，只是通过圣马丁副官地嘴说出来罢了。
他任命吉奥马将军为西班牙整个北部战区的联军指挥官。拥有着原部属5万，后期加入的2万西班牙新军，以及法国的比斯开军团3万人，共计10万大军，米里哀议员任战区特派员。命令夏德上校（准将，安德鲁承诺将在女王登基之前晋升其军衔，下同）于7月28日离开马德里，赶赴克圣塞瓦斯地安城，接替维克多上校担任比斯开军团的新任司令官，兼北方战区的联军副司令，维克多上校交接完毕后即刻返回联军司令部听候调遣。该战区的任务是：防御比斯开湾，大西洋沿岸，以及与法国交界的地中海沿岸各重要城市，包括巴利阿里群岛在内地广大区域。其重点放在防止英国陆军在该地区登陆，消灭或打退占领萨莫拉城的3万葡萄牙军队，解除来自杜罗河方向对重镇巴利亚多利德城的威胁，得胜之后暂不反攻葡萄牙境内。
在马德里附近集结地15万大军，安德鲁分东西两路纵队与留守马德里的部队。任命马赛纳将军为西路军司令官，缪拉将军与迪瓦乔将军为副，统帅2万多法国士兵，3万西班牙士兵，共计5万大军。从马德里西南面出击，渡过塔霍河，在抵达瓜迪亚纳河中游，迎击另一路葡萄牙人的军队。获胜后其部主力迅速南下，援助塞维利亚城，务必在8月5日之前，也就是塞维利亚军民所能承受的最后期限内，彻底解除摩尔人的围攻。之后，转而东进参与围攻叛军首府，格拉那达；
任命达武将军为东路军司令官，达可蒙将军为副，统帅2万8千名法国士兵，5万西班牙士兵，共近8万大军。他们由马德里东南部出发，渡过胡尔卡河等河流深入南下，击溃沿途摩尔人叛匪，从东面包围格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