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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骨-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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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呼吸出的白气氤氲了顾延舟的双眼,模糊了房内那狰狞的模样。
  不会的,不会的!这肯定是障眼法,这妖道着实可恶。好好的人,怎么会化作了白骨。
  脑子里还在混乱着,忽的,床边竟又出现了林梨的身影。飘飘忽忽的,薄如蝉翼,似是那雾气凝聚而成的,只要吹上一口气就能消散。
  三人已是连大气都不敢出,僵硬的看着林梨的幻影坐在床边,审视一般翻查着那副白骨。
  苍白如纸的指尖划过森森白骨,阴寒的叫人寒毛都炸了起来。
  周围的黑雾和冷寒瞬间消散,床沿的身影回过身,林梨秀美的样子照映在顾延周的眼中,空洞洞的瞳孔对上他的正视。
  顾延舟仿佛失去了知觉,喉头一紧,竟是半点气也透不上来。手足皆冷的直抖。心口空荡荡的没了着落,只有一阵阵的发麻,像是甚重物狠狠捶了一记,叫他头晕目眩。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九章:目睹

  都是规规矩矩的行走在人间的人,这半生来哪里见过此等诡异的景象。顾延舟心念着林梨,一阵阵的汹涌在心上。细觉下来,竟是心寒赛过恐惧。
  他尚能无知无觉,可怜柳晨哪能承受这等惊惧。那泛着冷光的白骨似了寒刀剜心,两眼一花,直直朝后仰了过去。
  “碰”的一声砸在了地上,竟是骇的晕了。
  气息猛是凌洌了起来,纪展元叫了声不好。知道是躲不住了,为了助势,情急下索性大叫了声,“妖孽,看我今天不收了你!”
  他跳将起来,刚才怎么都推不动的木门竟被他一脚踹开。符咒的法力激红了一室,似红莲烈火,灼灼烧了那妖气。
  林梨丝毫无备,立在床边的影身重重一颤,两只空洞的眼孔望向了门外,俱凝了黑丝游走。
  她显然也是受到了惊吓,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是好。直到纪展元挥舞着朱砂黄符扑了过来,林梨才似如梦初醒。
  她现在只是个是影身,没了那副骨丝毫不成气候。林梨本还踉跄着想逃,可一瞥床上的森森白骨,竟是怎么都割舍不下。她清楚的很,若是丢了,就再难找回了。
  就跟那道士的法器似的,挑到了称手称心,要舍,就是难了。
  片刻的犹豫,纪展元已经开始施法。片薄的符纸在他手中仿佛了飞箭利器,喊着“急急如律令”,自袖中抓了一把符咒朝了林梨扔去。
  自从上次丢了大脸之后,纪展元闭门苦练了几日。想是下了苦功的,今日施起道法来,竟还是有模有样。再不似从前,只是站在易天师背后看全程了。
  纸片分割过黑气,成了最锋利的武器,几声闷响后紧紧贴在了林梨所站的那四面角落。组成了一个最坚硬的防护圈。
  纪展元大笑了两声,双掌一合,眼瞪如铃,催念起法咒来。
  林梨的影身歪扭起来,她成了落网之鱼,四面都是符,都是道士的法术。她被狠狠困住,倘若硬闯,只能是魂飞魄散。
  符咒随着纪展元的声音大放了威力,红艳似了熊熊大火,凶猛的将林梨吞噬其中。
  林梨左右不得,慌张的看着四周。符咒仿佛得了生命一样在步步紧逼,将林梨束在阵中。
  她面目狰狞着,无法施力的手在空气中挣动。有话却说不出来。她知道今天是遇上高人了。明明只是虚无缥缈的影身,却哀哀戚戚,她望着纪展元,遇出一丝哀求来。
  “你放了我吧!”林梨的断断续续的传来,因被符阵困着,听的不太清晰,“我只是想做人,道长开恩,放了我吧!”
  每说一字,影身就薄弱一分。每一声如戚如怨,寒冷的似了北风而啸,着实叫人不忍。
  即便是影身,美人悲怨的模样也是看了人心醉。
  纪展元虽苦练了多日,道行毕竟比不得易天师。见了林梨凄厉,内心忽的就涌上了一股松动。
  他猛的闭了闭眼,逼迫自己摒除杂念。大喝道:“妖孽,你连取了两条性命,扰乱人心惶惶,我岂能留你。”
  口中的除妖咒越念越快,密集的叫林梨痛苦不堪。符阵中的红光最后缩成了一个圈,让人联想到神话传说中仙人们的法器。
  纪展元知道到时候了,唇间一顿撤了神符,并迅速从腰间解下一个紫金葫芦。那紫金葫芦一看就知道不是俗物,周身透亮,贵气非常。葫身上刻有卷草禽果,柔蔓缠枝,簇结缠绕,贯横了整个葫身。在空中一挥,激起流光颤颤,煞是好看。
  叫顾延舟这等凡夫俗子看了,都惊叹的很。
  “施主,你好生去吧。贫道会为你念下往生咒,助你早日投胎转世。”
  眼瞧他拿了法器,林梨的手垂了下来,影身也不再挣扎。她自知,大限是要到了。任她如何厉害,绝是斗不过这等道家圣物的。
  只是,当真是没有活够啊!
  林梨放弃了挣扎,影身变的模糊不堪。就在她认命之际,忽见纪展元身形一晃,举着紫金葫芦的手还没有施力,就顺着地面一头栽了下去。
  顾延舟正站在身后,手上举着碎裂的花瓶,喘着粗气。
  他砸的甚重,纪展元显然没想到会受此一击,碎片沾在他脑后,毫无防备的昏了过去。
  顾延舟仓促的后退了几步,他看着受困的林梨,再没了时间思考。一把抓了桌上的茶壶就砸了上去,茶水泼了又猛又急,将那四张镇妖符都打的湿透。刺眼的一瞬间,红光俱散,法力全消。
  那符咒虽能压制住妖,对人是完全不起作用。顾延舟迅速上前揭了去,将符纸撕的粉碎。
  林梨的影身软软的趴了下来,吃力的发颤。
  顾延舟急忙关上了门,这么大的动静,估计店小二就该来砸门了。他小心的瞧了床塌的白骨,有些不忍,也只能道:“你快些附身上去,我带你离开。”
  林梨震惊的看了他两眼,他已目睹了自己的真身,竟肯放过。
  容不得她多想,影身已经飘至床塌。阴森白骨才是她的安身之所,寻着本家所在,扑进其中。
  顾延舟满头大汗,目光迟疑的看着那副已经在发生变化的白骨。仿佛到现在还认为是错觉,一切都是那贼道士的障眼法罢了。
  如坠云端,仿佛在雾里看花。床上的白骨已经被赋予了生命,渐渐的发生了变化。一席白光笼地,叫顾延舟着实的傻了眼。
  再怎么自欺欺人,到现在也该醒了。
  只是比起害怕,顾延舟更多的还是美梦尽碎的恐惧。
  他记得柳晨说过的门第之见,但是现在,他与林梨相隔的不再是门第,而是生死之隔,人鬼殊途。
  一阵心寒,转眼间林梨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面色怏怏,极是辛苦的模样。
  知道了她的身份,见识如此神速也不觉得奇怪了。
  顾延舟当下就起了怜惜之心,也顾不得她到底是人是鬼了,一把抓了他的手,急道:“先离开这里再说。”
  掌心的温度与冰块无异,触不到任何温热。顾延舟也只得抓紧了手,一直跑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章:心迹

  从黑暗的走廊,到看不清的楼梯。顾延舟根本不敢做丝毫逗留,紧握着掌中如冰块的温度,头也不回的往前冲。
  顾延舟猜的不错,经了刚才一番闹腾,客栈里的人差不多都给闹醒了。尤其是店小二,只披了一件外衣就匆匆赶来了。一边喊道:“怎么了?”直到瞧了满室的狼藉,着实惊的不轻。
  他惊的还没来得及开口,顾延舟已经推开他扬长而去。速度极快的,他想起去追的时候已经是没影了。
  再看了门口屋内,两个人直挺挺的躺在那。骇的险些丢了手里的灯笼,还当是出了命案,吓的立是找掌柜去了。
  这给了顾延舟宽裕的时间,足够他跑出客栈,带着林梨一路离远。
  夜晚的凉风自面上拂过,稍稍抚慰了顾延舟因为紧张的发热。他仿佛看不见前面的路,只一路跋足而奔,只觉着风越来越凉,久了就冷的厌烦。
  脚下踩了无数沙砾,不知是跑了多久,残月如星,夜黑如墨,耳风的冷风都成了伤人利器。周围沙沙作响,尽是叶片随着夜风碰撞的沙响。
  顾延舟好似才清醒过来,他煞住了脚步,站在原地直喘气。
  手中的温度依然冰冷如初,从前一心追求,现在却是清楚,那是怎么都捂不热的。
  他知道身后就是林梨,只是此刻,却是无法提起勇气去看。
  周围伸手不见无指,只有站的久的,才能分享到一些从天空撒下的绵光。顾延舟执意的不肯松手,林梨也并未催促。二人就这样不尴不尬的静默着。
  半响,顾延舟才转过身去。严格来说,他看到的并不清晰,只能凭着感觉去注意。
  灰蒙蒙的一片,他只隐约瞧了个大概,寻着手中的冰冷慢慢向着他日思夜想的人靠近。
  这个人就如月亮一样冷清,却叫他万般割舍不下。顾延舟离的越近,原先心里头那股担忧已经烟消云散。他大着胆子,伸手抚了抚林梨的脸。
  触感细腻的仿佛是精挑细选的上等丝绸,明明是活人才有的一切。若不是亲眼所见……
  顾延舟喉头一滚,才想起了什么最重要的事,他宁神静气,郑重道:“不是我。”
  他觉得林梨仿佛在看他,事实也确实如此。又道:“我毫不知情,即使是知道了,也绝不会串通了外人来害你。”
  顾延舟又默然,有些忐忑。若林梨误会了他,若林梨转身而去……她非常人,若是她有意离开,凭他凡人之力,恐怕也怎么也寻不回了。
  思及这种可能,顾延舟只觉着阵阵发寒。竟是比亲眼见到林梨的真身还要惊恐百倍。
  他更加握紧了手,只怕林梨下一刻就消失的虚无。
  “林梨。”他叹了口气,“你可听清了?”
  顾延舟努力想借着冷月寒光看清她的反应,却怎么都难窥真颜。
  他紧张的心口直跳,好半响,才听了对面细细的一句,“我知道。”
  这一句才给了他信心,顾延舟精神都为之一振,“果真。”
  “你既说了倾慕我,自不会叫人害了我。”林梨淡淡了陈述,口气一转,忽变成凶狠起来,“是那柳晨才对。”
  林梨目视前方,极是憎恨,“他就不该多事。”细想刚才,若有半点差错,她现在已经魂飞魄散,不得超生了。
  也是到了此刻才知,为何初见面时,对柳晨就有股无法言喻的恐惧。
  竟是为了今天这出。
  林梨想,她想畅游大江南北的追求总是波折太大,至少这里是绝对不能再呆了。
  得趁着那道士没追上来之前赶紧离开,林梨转了身,就欲快步离去。
  她这一动作立叫顾延舟紧张起来,刚刚才生出的笑容一凝,忙不迭地的从身后一把扯去林梨,“你不能走!”
  一字字咬的极重,语气是万分不容置疑的。
  林梨淡淡,反问道:“难道要我留着再被作一次法吗!”
  知道林梨这是动气了,顾延舟万分懊恼,今日这事和他实在是有脱不了干系。他若是有些实力,也断不会让林梨受此折辱了。
  他一咬牙,将林梨手腕紧紧握在手中,“你跟我来。”
  说罢拉了她就走,步子迈的急切。
  林梨一使劲抽回了手,“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算起来,这已不知是第几次被拒了。顾延舟狠下了心肠,只想着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林梨离开。
  他冲上前去,按着林梨的肩膀就将她狠狠拥入怀中,唇就贴着她的耳畔:“你不信也罢,我是真心对你。今日之事实在来的仓促,我也不知……”他顿了顿,显然不想再回忆,“你若愿意,我可以带你去我府上,我家中还有一位姐姐,她绝不会伤害你。只要,你不嫌弃你我门第。”
  他兀自紧怀,一点也顾不上寒冰一样的骇人,“我字字都是真心,只要你入了我家门,就是平常百姓了。若那道士再来,我定不会让他如意的。”
  聊表心意的话顾延舟不是第一次说,只有今日是完完整整的表达出来。何况,竟是在见过林梨真身之后。
  林梨似乎也有所触动,她眉心一动,带了些可笑的意味,“你不怕我?”
  算是问到了顾延舟的心坎里,他松了双手,板正林梨的脸与他对视,“若说实话,我刚才真的是怕。我哪里能想到,这么芳容丽质的美人竟然是……”他止了口,“只是,若一想到今后再也见不到你,这么一比,就是半分惧意也无了。”
  林梨惊讶的看着他,残月迷离,她却在此刻看的真切。言之无谓,“你当真不怕。”
  顾延舟见她似有松动,忍不住喜上心头。双目流连,流淌出无数绵柔的情意,“你若不信,就再现一次真身。”他已有心开起玩笑了,“我若真的逃了,随你怎么处置都行。”
  林梨瞧着他的神色,半响才道:“那道士已经发现我了,当务之急,是要找一个安全之所才是。”
  “无妨。”顾延舟连连的笑意,“只是不知姐姐是否还在生气。不过,等我带了这么漂亮姑娘回去,想必家姐也不会再怪罪了。”
  端的是口甜舌滑,才是恢复了林梨熟悉的样子。
  “离的可远吗?”
  顾延舟一时没得反应,待解过味来,才道:“你是说?”又怕林梨反悔似的,连忙接道:“不远的,离的此地不过半天的路程。”但转念一想,贼道士现身在此,若说他家靠的正近岂不是让她不安,立刻又改口道:“细算起来,怕是还要再花上一天的路程,我家住的正偏,旁人若不注意,是怎么都找不到的。”
  他一再重申,就是怕林梨不安。但一来二去,更显得他紧张。
  林梨默然,她猜不出顾延舟所谓真心。但此刻,他也不失为一个可以依靠之人。
  她道:“今夜是回不去了,那我……”
  林梨话未说完,倏地凌厉的一声破空而来,搅乱了一林子的寂静。空气仿佛被利刃劈开了一道破口,气息厉厉的袭来,在这样的静谧中听来异常的刺耳。
  “妖孽,哪里走!”利剑寒光森森的逼来,由半空直刺了而来,杀气渐浓。
  林梨大骇,一道寒光劈过,凌厉的一悚,叫她见之欲逃。电光火石间,已经被那霸道的剑气逼的退后了好几步,后背猛地就撞在了树干上。
  骨节喀喀作响,叫林梨好一阵皱眉,警惕之意猛起。
  一般的武器根本奈何不了她,定是那贼道士又寻上来了。
  林梨瑟瑟发抖,一手在粗糙的树皮上一撑,惊目的看着面前仿佛从天而降的人。
  易天师左持一面铜镜,右手一柄桃木剑。仙风道骨下是一副狰狰怒容。一双利眼仿如鹰隼,凶猛的锁定了猎物。
  “妖孽。”他高举了八卦镜喝道:“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一而再再而三的伤人。”
  他厉声指的是是林梨,但那冰冷的眼神一抬,直锁向顾延舟。
  顾延舟被盯的一惊,他知道易天师此来,客栈中的事定是已经暴露了。当下再无顾虑,立是冲到了林梨身前挡住,同样厉声道:“砸伤你徒弟的人是我,与旁人无关。”
  他将诸事一力担下,直把易天师气的大瞪了眼,“顾施主,你到底看清了没有。你旁边的女子才是实实在在的妖孽,你怎可是非不分。”
  数个时辰,这两个字已经听到他想吐。顾延舟现在听到“妖孽”二字就是一阵的反胃,他只认定他现在护着的林梨就是他想要的人,其他一概都与他无关。
  “走。”顾延舟催眠一样,只当面前那一身正气的老道是个街头骗子,紧握了林梨的手转身就跑。
  可那易天师是何等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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