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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寡妇颇有些自得,那样子就好像在说,老子也是有编制的人!
“先不说那个,这次是拐子村出事了!”
我刚想细问,王寡妇的脸色却沉了下来,说出了一个让我厌恶的名字。
第二百二十章 拐子村()
拐子村,顾名思义,以拐卖妇女儿童而得名。
拐子村原本叫顺义村,十年前被曝光,他们全村一百三十八户,有四十户参与过拐卖过妇女儿童。
曝光之后,顺义村成了拐子村,顺义村的村民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姐,拐子村的事你也管?”我冷声问道。
“这次的事,有些奇怪!”王寡妇给了我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耐心解释起来。
十年前的那件事,拐子村有三十多人先后被判刑,短的三年,长的十年,还有两个判了死刑。
“俗话说,狗改不了吃屎,他们这次又造孽了!”王寡妇咬牙切齿的说道,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里面有愤恨,有难过,还有一丝恐惧。
我略有些疑惑,提起拐子村的那帮子杂碎,王寡妇为什么会恐惧?
这种情绪不应该出现在她的眼中,要知道,即便是那天面对那条巨蛇,她的眼中也没有一丝恐惧。
“老弟,你也知道,自从十年前那件事后,没有姑娘愿意嫁入拐子村,那怎么办,只能买女人了!”王寡妇平复了一下情绪,继续说道。
我仔细听着,至少目前为止,还没有超出我的预料!
“可这次,出事了,碰到个性子烈的,被强暴后,撞墙死了!”王寡妇说到这,又是一阵咬牙。
被拐卖,被强暴,又自杀,三样合到一起,不变鬼才怪!
事实也正是这样,那个女人变鬼了,可最先死的却不是强暴她的,而是一些无辜的人。
“拐子村还有无辜的?”我冷笑一声打断了王寡妇的话。
“一百三十多户,认真算的话,确实没有无辜的,起码一个包庇罪是跑不了的!”
王寡妇点点头,说奇怪就奇怪在这里,死的全是没有直接参与拐卖妇女儿童的,而真正犯罪的,一个都没死。
“拐子村一共四百人,现在已经死了二十八个,而且还在不断死人!”王寡妇伸出手指比了比,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然后呢?”我问道。
“拐子村被封村了,许进不许出,每一个出去的,都会死!”王寡妇眼中再次浮现出一抹恐惧。
封村不是说说而已,拐子村的人不傻,出事之后立即找人看,可先后来了三个,都死了。
一个出黑的,两个出马的,出黑的死后被打扮成纸人,摆在村口,出马的两个不只是自己死了,他们的仙家也死了,尸体被吊在村口的树上。
找人行不通,那就打电话报警,结果便是谁打电话谁死,拐子村整整四百人,就这么被困在了村里。
“如果死的不多,以拐子村的臭名声,还没人在意,可已经死了二十八个,看样子还会继续死,甚至整个村都要死光,这就让官家接受不了了!”王寡妇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水,说道:“所以官家找到了我,让我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人搞鬼?”我立马明白是怎么回事。
“没错!”
王寡妇兴奋的搓搓手,道:“拐子村的那些杂碎,死上多少我都不在乎,我就是想知道,谁在后面搞鬼!”
“一个刚死的怨鬼,怎么可能打的过一个出黑的,两个出马的,这后面要是没人搞鬼,我把脑袋揪下来!”王寡妇信誓旦旦的说道。
“这次的事,我不赞同去!”徐老蔫这时突然来了一句。
“老蔫?”王寡妇一瞪眼,大有你再说,我就吃了你的架势。
“老弟,翠花是昏了头了,咱什么身份?换在过去,那就是下九流!”徐老蔫一边说一边戳着桌子。
这点徐老蔫没说错,中国古代把人的身份分为九流,细分的话又分为上九流,中九流和下九流。
上九流和中九流不说,下九流指的是一流巫,二流娼,三流大神四流梆子,五剃头的六吹手,七戏子八叫街,九卖糖的。
按照这个分法,王寡妇和徐老蔫连娼妇都不如。
“不说别的,哪怕是在现在,只要咱闺女在班里说一句,我爸妈是跳大神的,你信不信,那帮子学生表面不说什么,心里都会鄙视咱闺女?”徐老蔫越说越激动,似乎想要把憋在心里很久的话说出来。
“正因为这样,我才要接这个活,我要改变咱们的身份!”王寡妇也变得激动起来。
“屁!”
徐老蔫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说道:“你就是想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咱就是跳大神的,弄那么多没用的干啥,只要把钱赚到,谁还在乎咱的身份,那些虚名有用吗?”
“你再说一遍!”王寡妇的手指头几乎戳到了徐老蔫的脸上,厉喝道:“徐老蔫,有胆子你就再说一遍!”
“老子就不说!”徐老蔫梗着脖子,顶着回了一句。
“老娘给你脸了!”
王寡妇更气了,撸了一下袖子,就想要抽徐老蔫,我一把抱住她,大喊道:“姐,冷静点,这个活我陪你干了!”
“真的?”
王寡妇立马变脸,惊讶的问道。
“真的!”
我嘴上答着,眼睛却眯了起来,有些狐疑的看着这俩位,我怎么感觉刚才入了套呢?
这两位好像是在演双簧,为的就是让我答应接下这个活。
其实不用如此,我也会答应的,一是有那个卦象在,二是对于拐子村的事,我也很好奇,三是钱给的足。
“姐,继续说吧!”
安抚好两位,我赶忙转移话题,让王寡妇继续。
“拐子村现在是人心惶惶,困在村里的有将近四百人,人数太多了,官家不可能放任,所以便找到了我!”王寡妇解释道。
“为什么找你?”我问道。
“嘿嘿!”
王寡妇得意一笑,说一是她经营有方,二是在东北,大部分吃阴家饭的都是出马的,官家不想让一方独大,刻意培养一些其他的势力。
“厉害!”
我翘了翘大拇指,这倒是真心的佩服,想要和官家搞上关系,可不只是经营两个字能做到的。
“不说那个,弟弟,我和你说,这次真的很危险,你要是接下这个活,就要做好死的打算!”王寡妇正正容,一脸凝重的说道。
“我知道!”
我点点头,赵亮也在一旁点点头。
“那行,咱们今晚就出发,越快越好!”王寡妇一拍手,做了决定。
这几天我一直在做着准备,和赵亮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坐着王寡妇的车离开。
这次灰孙没跟着我,用王寡妇的话来讲,死在拐子村的仙家不下三十位,尸体现在还在树上吊着呢,能不去还是不去的好!
当时灰孙听到这话,立马打了退堂鼓,倒是褚墨的态度有些奇怪,虽然不反对我去,但是也不赞同,不知道想着什么!
张茉也是如此,一直在走神。
王寡妇来时是晚八点,我们商量了一个多小时,路上又走了一个小时,到拐子村时已经将近十一点了。
“弟弟,你看!”
王寡妇把车停在了拐子村村口,伸手指了指村头的那颗光秃秃的大杨树。
马上就要步入十二月份,东北这个时候已经将近零下二十度,树的叶子早就掉光了,村口的那棵树上面吊着将近三十个仙家,在远处看,就好像一丛丛树叶。
“死在这的两个出马的,都是黄家的,你别看那些仙家死的好像挺惨的,那两位死的更惨,被立了柱子!”王寡妇小声说道。
“什么叫立柱子?”我问道。
“就是把一根削尖的木棍从人的肛门穿进去,从嘴里穿出来!”王寡妇简单的解释了一下。
“你看!”
没等我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王寡妇又伸手指了指。
第二百二十一章 皮影戏()
王寡妇指的是一个纸人,可那根本不是纸人,而是一个被打扮成纸人的死人。
他头戴着瓜皮帽,身上穿着黑色的马褂长袍,脸蛋和唇间都被涂成了血红色,眼睛睁得很大,很圆。
细看之后,我才发现,不是他的眼睛睁得圆,而是眼皮和下眼睑之间被穿上了针,硬生生把整个眼珠暴露在外。
可能是发现了我们的存在,他一步一步向着我们走来,最后停在了村口的那棵大杨树下。
至此,我们之间的距离不超过二十米。
就这么定定的看了我们半响,他僵硬的抬起手,对我们挥了挥,好像是要让我们进村。
“他在干什么?”我问道。
“叫我们进村!”
王寡妇眯着眼睛回道,同时发动车子,缓缓向前开去,最后停在了纸人前。
我盯着纸人看了半响,发现了一丝不对,死人是不会动的,除非有人控制,可无论怎么控制,想要让一个死人动,必须往里面塞入一个阴魂。
这个纸人身体里面没有阴魂,他身上的三把火是灭的。
“撞上去!”我想了想说道。
“好嘞!”
王寡妇兴奋的应了一声,想都没想,一脚油门踩了下去。
砰的一声中,纸人被撞飞,却给人一种轻飘飘的感觉。
“不对!”
王寡妇和我的感觉一样,立马把车开过去,在纸人身边停了下来。
下车之后,我们蹲下来检查了一下,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这个人被掏空了!
他身上的肌肉,内脏,血液,全部被放光,剩下的只是一具被皮囊包裹着的骨架。
“刀工真好!”赵亮愣愣的挤出了四个字。
他说的没错,刀工确实好,无论是白森森的骨架,还是冻得硬邦邦的皮,上面没有留下一条肉丝,他整个人都掏空了。
至于能动,也很简单,我们发现他身上有几根丝线,分别牵引着他的手和脚,这让我想起了皮影戏,这个人被制成了一个大号的剪纸人。
我回头看了一眼那棵杨树上吊着的仙家,轻声道:“我们回去看看!”
和我预料的完全相同,吊在树上的仙家和那个纸人一样,都是空架子,里面已经被掏空了!
“为什么?”
我们四个同时发声,谁也猜不到这么做的意义。
“老蒋,我们到了!”
王寡妇想了片刻,摸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走吧,村长等我们呢!”
撂下电话,王寡妇上车,拉着我们向着村里走。
我回头看了一眼,心里顿时一惊,来的时候,我明明看见,那三十余个仙家是面对着村外的方向。
可这会,他们齐齐转过了头,面向我们。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揉着下巴,还是有点搞不清对方这么做的含义。
一个将近四百人的村子不算小,王寡妇开车在村里拐了两拐,最后停在了一座大院前。
院门口亮着一盏昏黄的灯,照着门口的方寸之地,偶尔有风吹过,灯光随着晃动,带起一道道光影。
门没锁,王寡妇推门而入,我们跟在她的身后,向里走去。
屋里面的灯没关,能看到有人在里面来回走着,我们进屋时,便看到一个头发凌乱,眼眶发青的中年男人。
“小王,你可来了!”
见到王寡妇,他眼睛一红,差点哭出来。
很明显这位就是村长,在车上时,王寡妇介绍过,他叫蒋春光,比我们都大,不是本村的。
自从十年前那次事发,拐子村的村长都是外派的,这位也是!
“没事,我不来你也死不了,看你这气色,起码还能活一个月!”王寡妇打量了一番老蒋,冷冷的说道。
这话倒是没错,这位老蒋身上的阳火虽然很弱,可三把火都在,活上一个月没问题。
“姑奶奶,别逗了!”
老蒋眼泪真的下来了,带着哭腔说道:“老子倒了八辈子血霉了,这个村长,我根本就不想当,这一年,我在村里一共待了不到一个月,哪想到这次进村,就碰到了这种倒霉事!”
“仔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王寡妇一屁股坐下来,斜眼看着蒋春光。
“要不说倒霉呢?”
老蒋又开始抱怨,说他虽然是村长,可村里的大事小情,根本没人问他,他也不想管,也无力管。
原因很简单,村民还在买媳妇,他管了一次,差点被打死,却根本不知道是谁干的!
“你就不会上报?”王寡妇问道。
“我怎么敢啊?”
老蒋急的直跳脚,说拐子村的名声在外,没有姑娘愿意嫁过来,村民只能靠买的,有村民警告过他,要是敢上报,就是和全村人作对,绝对饶不了他。
“小王,你是不知道,这个村的村民都是一条心,你得罪了一个,就是得罪了全村,在这个村里,我虽然是村长,可说的话还不如一条狗管用!”
老蒋在地上来回走着,陷入了一种癫狂状态,说道:“你说我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他们说请我喝喜酒,我明知道新娘子是怎么来的,我他妈为什么还要参加呢?”
“婚宴上发生什么了?”王寡妇沉声问道。
“新娘子是一个,可新郎是三个!”老蒋哭丧着脸说道。
“你说什么?”我这次没忍住,惊呼了一声。
“新郎是三个!”
老蒋哆嗦一下,又重复一遍,说道:“老赵家有三个儿子,家又穷,只能买得起一个女人,索性就让一女侍三夫!”
“畜生!”
赵亮咬牙骂了一句,看老蒋的目光透着一股危险的意味。
“别看我,那是老赵家干出来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以为我想来喝喜酒,他们威胁我说,我不来就找人弄我,我有家有业的,和他们搞不起啊!”老蒋哭丧着脸说道。
俗话说的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拐子村的人就是这么对付老蒋的,把老蒋弄来参加婚礼的原因很简单,让他投投名状。
每参加一次婚礼,老蒋就相当于犯了一次包庇罪,到了最后,他想洗都洗不清。
“还真是高啊!”
我不得不佩服拐子村的村民,竟然能想出这种方法。
“然后呢?”王寡妇继续问道。
“那天闹的很荒唐,新娘子连一个都不愿意嫁,怎么会愿意嫁三个,结果就悲剧了,她一头撞死了!”
老蒋回忆起那天的场景,又是一阵后怕。
“然后就开始死人?”我问道。
“一开始没死,赵家的人眼见着买来的新娘子死了,也没在乎,给新娘子身上随便卷了一个草席子,挖个坑埋了,三天后开始死人!”
老蒋想了想,脸色又是一变,“可死的不对啊,赵家那三兄弟没死,当初闹洞房的倒是一个接一个的死了!”
“对了,赵家老大刚放出来没多久,他以前被判了十年!”老蒋说着说着,突然拍了一下手,“这次就他闹得最凶,那天很多主意都是他出的,我猜很可能是在牢里憋得太久了!”
“那三兄弟还活着吗?”我问道。
“活着呢!”
老蒋一脸的疑惑,道:“按理说,最该死的就是赵家老大,可他不但活着,还活的好好的,连根毛都没伤到!”
我和王寡妇对视一眼,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遇见。
按说搞死了一个出黑的,两个出马的,不可能搞不过一个赵家老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