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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说的对,我就是狗,”杨七挑了挑眉毛,“但你知道我比一般的狗厉害的地方在哪里吗?我分得清什么是真的疼爱,我知道谁是真的对我好的人。”
“你想怎么样,到底!”
“只是想让方文活着,”杨七靠在了椅背上,“好好的活着,陪我继续这场游戏,所以,请林夫人同意手术。我知道您一定不会让我失望。”
方远递了一杯热牛奶给苏鸿火,揉了揉她的头发,说:“对不起,出了这样的情况,没来得及和你说,在家里等了很久吧?”
“没有,”苏鸿火捧着牛奶温暖着手心,“伯父出了这样的事情你顾不上我也是自然,不过,阿远,我是你的未婚妻,你应该第一时间把这件事情告诉我。”
方远的心猛地一颤,“未婚妻”三个字代表的意义不言而喻,苏鸿火主动说出来,他自然感动的不行,过了许久,这种感动变成了一股温热的暖流。
杨七在拐角处看着他们,愣了愣神,犹豫了片刻还是走了过去,看着方远,说:“我先回去了,爸如果醒了,给我打电话,至于手术的事情,妈会同意的。”
方远和苏鸿火走在街上,已经晚上十一点钟了,这条街道却还是灯火通明,一点也没有要沉睡的意思。喧闹就是属于城市的寂静,每个单薄的灵魂总会在这块土地上找到欢愉的热闹,慌张的汲汲吸收着慢性的养分。
苏鸿火叹了一口气,天气已经不那么凉了,但她的手脚总是有着不合时宜的温度。方远牵过她的手,一并放进这里的口袋里,以十指相扣最亲密的方式紧紧缠绕。
前面的酒吧推攘着一个人,那人被一群人围着,坐在了地上,不知道发着什么酒疯。一个壮汉上去就朝着他的脸重重的一圈,嘴里骂骂咧咧的,那人却毫不在意,傻笑的瘫倒在地上。
尖叫声是苏鸿火发出来的,她也没有想到,因为此时瘫在地上的那个人,是自己的弟弟苏鸿哲。
她本能一般冲上去,抱住他的头,血迹染红了她洁白的外套,她用自己的身体挡着那些充满恶意的人,嘴角在乱说些什么她也记不清了。
方远挡在了苏鸿火的前面,厉声问道:“你们干什么!”
“是他喝酒先不给钱的!”一个壮汉说道。
方远从包里拿出一叠一百的钞票,甩在了那人的脸上,说:“拿了钱滚蛋!”
那几个人心里虽然有气,但在钱的面前也软了性子,拿了钱就走掉了。
苏鸿哲坚持不去医院,苏鸿火虽然心疼也坳不过他,去医药店买了点药,稍微擦拭了一下。看得出来苏鸿哲的情绪非常不稳定,苏鸿火问了好久也没问出个原因。
“姐,你们回去吧。”苏鸿哲把脸转向一边。
“你这在说什么话?”方远有些嗔怒,“你知不知道鸿火多担心你?你也不小了,怎么还做不到让你姐姐省点心呢?”
“这是我的家事,关你什么事。”苏鸿哲冷冷的看着方远,眼神里满满都是敌意。
“鸿哲,”苏鸿火握了握他的手,“不许你和阿远这样讲话。”
“所以你们不要管我了,”苏鸿哲站起身来准备离开,过了一会又折回来,“姐,我如果做错了什么事情,你可以说我,但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教训我。”
苏鸿哲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掉了,这不是他的性格,他从来不会对一个人这样无理。苏鸿火不知道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小子。。。。”
“男生嘛,情绪波动很正常的,”方远揽过苏鸿火的腰,“也许是感情上遇到问题了?他都这么大了,可以自己解决的,你这个作姐姐的还要操多少心才算完?”
“话是这么说。。。可是。。。”苏鸿火还是觉得担忧,“不如你回去陪陪伯父,我去看看他?”
“也好。”
苏鸿火打开了房间里的灯,看见苏鸿哲正蜷缩在一个角落里,脚边都是被捏扁的啤酒罐。苏鸿火走过去,暗暗咬了咬下嘴唇,把地上收拾干净。
“你到底怎么了?”苏鸿火坐在了他的身边。
“姐,我真的好爱金月。”苏鸿哲喃喃的开口说道,语气中却有些绝望。
“我知道啊,这没什么不好啊,”苏鸿火心里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因为这个,“那你为什么不开心?是因为金月姐她。。。。不喜欢你?我跟你说啊,小哲,如果你真的喜欢她的话,一定要试一下,不然怎么会知道别人的心意?”
“在姐的眼里我是个什么样的人?”苏鸿哲睁大了眼睛看着苏鸿火,瞳孔里充斥着不安。
“从小到大你一直让我觉得省心,”苏鸿火笑了笑,“不会给我添麻烦,一直很乖,就算偶尔闹闹小脾气,但却知道适可而止。我一直觉得有你这样的弟弟,是我这一生最大的幸福啊。”
“姐,也许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苏鸿哲叹了口气,独自走进了房间,带上了房门。
林桂芝坐在主治医生的办公室里,双手不停地揉搓着包带,说:“医生,我们同意做手术,尽快给我们安排吧。”
作者有话要说:
☆、手术
“好的,”主治医生点点头,“我们给方老先生预留了手术时间,定在三天后,夫人您觉得怎么样?病人的心态很重要,家属的心态更重要,这几天你们在他的面前最好多多鼓励,不要让病人产生了消极的情绪。我们会尽可能给方老先生提供最好的医疗设备。”
“如果。。。如果手术不成功,他。。。他。。。”林桂芝眼睛里又噙满了泪水,她实在说不出那个不吉利的字眼。
“我们只能说尽可能保证手术的成功,但百分之百我想再有名的医生也没办法给你承诺。方老先生的身体底子比同龄人要好一些,有利于手术的顺利进行。夫人您也不要太担心了,毕竟把他交给了我们,就要百分之百信任我们。”
“好的。。。谢谢你,钱多少不是问题,只要他好。。。。”
“这不是钱的问题,”医生摆摆手,“方老先生一直对我们医院很好,也送给好多的设备,我们就是免费给方老先生治病这也不是问题。我们现在目标是一致的,都希望他好,我们医院能做的一定会做好。”
方文的手术定在三天以后,大家都怀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方文倒是悠闲自得,每天在医院的后院看着那些花,还吩咐王叔把笔墨纸砚都带到了医院里来,无事的时候就在宣纸上写写画画,完全不像是马上就要面对生死的人。
手术的当天早上,苏鸿火早早的就来到了医院,方文的精神看上去很好,完全没有一点病态的感觉。
“伯父,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苏鸿火削了一个苹果递到了方文的手上。
“方远的性子冲,你的性子沉静,他处事不明白你多提点一下他,让他少栽些跟头。”方文咬了一口苹果,却没有咬下来,无奈的摇了摇头。
“伯父,我哪里提点的了他,只希望我在他的身边,不要让他多添麻烦才好。”
“鸿火,”方文似有似无的叹了口气,“我终究是老了。”
后来,他们就没有再说话了,医生到病房做了一些准备工作,就把方文推进了手术室。林桂芝一直打着方远的电话没有打通,杨七也还没有过来。但手术的时间已经到了。
手术室门口的红灯亮起,表示手术已经开始,林桂芝一直握着苏鸿火的手,像是在寻求一些安慰。
苏鸿火的手机亮起,方远的名字闪现在屏幕上,跟着电量不足的红灯一起亮着,像是在传达什么危险的讯号。
“喂,阿远,你怎么还不来啊?伯父都进去了。”苏鸿火说着。
“鸿火,”方远的声音带着紧张,“出事了。”
苏鸿火挂断电话的时候,像是失了魂一般,林桂芝一直埋着头,并没有看出她的不对,似乎也没有听见她这一通电话说了些什么。
苏鸿火只觉得耳边有一阵细小的轰鸣声在作祟,让她没有办法思考。
阿祥的尸体在一个树丛里找到了,看上去已经死了好几天,已经开始腐烂了。而在他的尸体旁边有一只钢笔,上面满满都是方远的指纹。
警方把所有的线索和矛头都对准了方远,而且前几天还出现过那样的新闻,这一切好像都是那么顺理成章。说阿祥不愿意做假证方远一怒之下杀人灭口,他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方文现在还躺在手术台上,结果如何还不得而知,方远又出了这样的事情。苏鸿火不敢和林桂芝讲,怕她会真的撑不下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方远那边迟迟没有消息,手术室的红灯也一直亮着,没有一点动静。
杨七走到手术室门口,无言的看了一眼林桂芝,对苏鸿火说:“情况怎么样了?”
“还没动静啊。。。阿远。。。”
“他很好,”杨七打断了苏鸿火想说的话,“只不过事情还没有处理完。”
“公司的事再重要,能比这里的事还重要吗?”林桂芝突然开口说道,眼泪又有点忍不住。
这时几个护士急忙走了出来,说:“谁是病人家属?病人失血过多,急需输血,谁是直系亲属?”
“我儿子还没来,”林桂芝拉住护士的手,“你们血库没有血了吗?”
“是这样的,病人血型特殊,我们的库存不足。”护士有点慌张。
方远这才慌忙到了手术室门口,后面还跟着两个警察打扮的人。
“阿远,你怎么才来啊!算了算了,不说,快,你爸失血过多,”林桂芝双手不停的揉搓着,神情也有些不对,“你。。。你。。。去验验血型。”
“我也去吧,”杨七接过话,“好坏多一份保障。”
“你别去!”林桂芝拉住了杨七的手,不停的颤抖,像是有什么秘密生怕被别人发现了。
“夫人,让他去吧,也多一丝机会。快点!你们跟我来!”护士急忙带着他们去到另一个房间。
林桂芝捂住了胸口,神色越来越不对,她眼睛一直盯着方远的背影,很是紧张。
“伯母,你怎么了?”苏鸿火扶住林桂芝。
林桂芝不说话,一直死死的拽着衣服的衣摆,像是抓住什么救命的稻草。
方远再回来的时候,脸色也阴沉了许多,身后没有跟着杨七。
林桂芝上前握住方远的手,颤抖的唤了一声:“阿远。。。。你。。。。”
“妈,不能在这里陪你们了,”方远张了张口,看向苏鸿火,“鸿火,帮我好好照顾爸妈,我处理完事情就回来。”
“你放心去吧,”苏鸿火扑进方远的怀里,“一定要快点回来。”
“放心吧。”说完他就跟着身后的两个警察走了。
是杨七给方文输得血,查过血型之后完全符合,这让苏鸿火有点费解,不过,好在方文平安渡过了这一劫,手术还算比较成功,就看接下来恢复得如何了。
杨七在病房外看着方文,皱紧了眉头。躺在那里的男人身上流着自己的血液,好像真的可以融合在一起,这一切太不可思议。他从没有想过他还可以和方文以这样亲密的方式相处着,紧紧的联系在一起。
方文的血型稀有,而杨七也正好这样。
他推开医生办公室的门,欧辰恺正好直起了头,对他笑了笑。
“辰恺,最近一直在医院也没有来看看你,”杨七笑笑,“这些年过得还不错吧。”
“我?”欧辰恺赶紧把办公室的沙发上堆得东西收了收,“还不就是那样,凑合着过呗,倒是你,现在可是董事长啦?应该叫你杨董了?”
“别贫了,”杨七坐下来,看着他,“我来是有事想请你帮忙。”
“我还有能帮上你的地方?”欧辰恺放下了手里的笔,“说吧,如果能帮上,我一定帮。”
“帮我验一下我和我爸的DNA,”杨七低声说道,“不要被别人知道了。”
欧辰恺虽然不知道他这样做的理由,但是也没有多问,他这人就是这样,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他分的很是清楚。
他蹙了蹙眉毛,点了点头,说:“好的,我会尽快。”
“还有,阿远和爸的也帮我检验一下。”
方远坐在审讯室里,不急也不躁,只是心系着还在手术台上的方文。
“你最后一次见到死者是在什么地方?”警察问道。
“在他的家里。”方远如实回答。
“这是你的东西吧?”警察指了指塑料袋装着的那支钢笔。
“是我的,”方远点点头,“不过几天前就找不到了。”
“你和死者什么关系?”
“前段时间我们工地上意外死过一个工人,他是那个工人的朋友,”方远语气不紧不慢,“前几天我去找过他,但因为我私人一些事情耽误了,再去找他的时候就不见了。”
“你的钢笔出现在死者的身边,这你怎么解释?”
“我说过,钢笔几天前就不见了。”
律师推门进来,对着警察和方远点了点头,坐在了他的旁边。
“我是方总的律师,可以让我先和方总了解一下情况吗?”
警察点点头,收拾了一下走了出去。
“方总,请把详细情况给我说一下,我也好尽快想对策。”
“死者叫阿祥,我前段时间见过他,后来再去找他的时候,他就已经不见了。对了,”方远表情阴沉了一下,“我随身的钢笔前段时间丢了,但居然出现在阿祥的尸体旁边,明显是有人要栽赃嫁祸给我。”
“好的,方总,”律师点点头,“现在他们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您杀了人,所以您尽可放宽心,三天之内如果再没有新的证据,他们会先放您出去,这几天委屈您了。”
“没事,不过要辛苦你了。”
“这是我该做的,我会尽量帮方总周全,那么我先回去了。”律师客客气气的说道。
扬芝集团已经尽力的压制着各家报社,不要把消息放出去,但还是有的报社钻了空子,抢先把头条爆了出去。扬芝的股票一路下跌,旗下的一些商场业绩也开始下滑。公司的高层本就不看好方远,现在甚至还牵扯上了命案,自然是更加的不满,说什么也要把方远从总裁的位置上拉下来。
方文醒来的这天早上阳光很是灿烂,与外界的阴霾形成了明显的反差。他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大关,跨过了年轮布下的大关,这样的劫后余生让他的眼神里更是多了一份柔情刻骨。
苏鸿火和林桂芝坐在床边看着他,心里都充满着感激。
“阿远呢?”方文开口的第一句竟是寻问方远。
林桂芝想着方远的处境心里又是一阵心酸,赶紧别过头去,苏鸿火接过话,忙说着:“他在公司呢,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完。”
“桂芝,”方文唤着,“你过来。”
林桂芝赶紧坐在了他的床边,握紧了他的手。他的手心那样温热,一点也不像是刚刚生过一场大病的人。
“桂芝,我都好。”
“好就好,”眼泪又止不住了,她抽回了自己的手,背过身去抹了一把眼泪,“我去找医生问问你的情况。”
苏鸿火抬眼看着病房外面,有一个带帽子的女人徘徊很久了,她走出去,一看竟然是金月。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尽力了 … …
心好累
都没有什么人看。
☆、苏鸿哲
金月闪躲不及,直直的撞上了苏鸿火的目光,有些尴尬。
“来了为什么不进去啊?”苏鸿火拉着她的手准备让她走进病房。
金月赶紧挣脱,反握住她的手,把她拉到了走廊的另一端,取下了帽子,理了理头发,小声说:“我听说方伯父住院了,有点放心不下,所以来看看,不过看到他已经没事了,我就放心了,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