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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他是b市哪个高中没？”
“说是在重点高中，好像就那一个吧？”
“我回去问问我哥，有消息了告诉你，别被骗了。”
“好……”
唐婳就这样又心事重重的坐回去听着老师啰里啰嗦的课程。
晚上回到家的余因打电话给余邵潼，那边没有多久就接上电话，对于小妹几百年一次的电话他还是有些稀奇的。
“怎么了？小鱼儿。”
“哥，你高考咋样？”
“啧，成绩都出来了，你才来问我高考咋样，难过难过，有什么事儿就说吧，我还能不知道你？”
“你帮我找找你们学校现在准高三有没有一个叫做‘程雨霖’的男生，如果有他的资料的话，微信顺便发我，谢了。”
“程雨霖？有点耳熟，好像不是什么好人，小鱼儿你怎么会和他扯上关系的？别被骗了啊，现在这些男孩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当然你哥哥我除外……”
“噗嗤，哥你想啥呢。我一个同学让我帮忙问的，我也是怕她被骗了。”
“那行，到时候我给你发信息来昂。”
“好的，谢谢哥哥。”
“谢啥呢，你啥时候过来，老爷子最近一天看三遍日期，看到我就皱眉头，我这才考完试好不容易休息了……一把辛酸泪。”
“过阵子考完试就过来了，这学期还有生物奥赛的夏令营。”
“那成，你最近考试就早些休息着吧，爷爷已经睡下了。”
“好，那就不说了，哥你最近别浪太狠，年轻人要保护好肾。”
“死丫头，最近学坏了昂。”
“”
稍晚点，余邵潼洗完澡躺在床上开始在他们几个哥们的群里问道“程雨霖”这个名字。
“邵潼记性也忒差了吧，就是前些天去酒吧的时候还在旁边左拥右抱和不同的女人亲来亲去的那个啊。”
“听说和好多女人搞过，怎么了，你突然对他有兴趣了，换口味了啊！”
“去去去一边去，你以为我们余少爷和你一样是个弯的啊，就算是弯的，也看不上这种货色好吗？”
“哎哟你可拉到吧，你是不是个双，你自己心里没有点数吗？”
“fu相伤害有意思吗？”
“这叫不损不友。”
“”
余邵潼点了根烟，微皱眉头，脸庞笼罩在烟雾之中，手中的平板放在微信界面，看着他们一条条的发着信息，大院出生的孩子没有一个简单的，余因面前的好哥哥倒也不算是伪装，只是有些阴暗面并不需要可爱善良的小妹知道，他和大哥来承担就好。
酒吧去过，赛车飚过，红灯闯过，吃喝嫖赌就没嫖过了，连拉斯维加斯的赌场他都曾去浪过，索性没沾过毒品，不然就是大罗神仙来了恐怕都救不了他。
还有上一次商场见过的那个女人，真的没有想起来她是谁，不过小妹开玩笑的那句“渣男”倒不算无中生有，他爸妈早就嘱咐过别玩太过火还不想那么早就抱上孙子。
当然像这些不是很积极向上的一面更不需要让小妹知道了，在小妹面前，他永远是个乐观开朗的哥哥就可以了。
狠嘬了一口，将烟头按进烟灰缸里熄灭，在平板上敲着字。
“有人能搞到他的资料吗，细一点的，发给我。”
“ojbk，10分钟后邮箱查收。”
当余邵潼将信息发送给余因的时候，余因都喝完牛奶准备睡觉了。
忍着一丝丝困意看完资料和余邵潼吐槽了两句这个叫做程雨霖的男生的恶劣行径，便发送给唐婳去了。
真的是渣男处处有，看谁碰的多。
索性唐婳遇见余因这样的好友，不然铁定被他的甜言蜜语所哄骗，还得失去一些什么重要的东西。
唐婳还没睡觉，天天将近12点睡觉的她此刻还是精神满满。
程雨霖天天腻歪的叫着她“宝贝”“亲爱的”，情话随口就撩起来，原来这不是没有原因的，更何况，年纪轻轻那么浪也不怕的艾滋吗？
唐婳就真的这样去问了，对方由一开始的否认到后来的破口大骂，“婊子”“白莲花”这样的词流畅说出，果然，隔着个屏幕对面是人是狗你都不清楚。
第68章 原来你才是精致的猪猪男孩（）
拿到成绩单，提前夏令营一天到达b市首都机场，回大院。
一路上余邵潼都是一副八卦的样子，活像街边长舌的妇人：“小鱼儿你朋友和让我查的那个男生怎么样了，还有谭浩宇这假期怎么也没回来，果然是c城太美丽玩的乐不思蜀了吧，叶景瑜那小子是不是有女朋友了啊，小鱼儿你可别跟他学坏了”
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技能还好早就练满了，“嗯。”“好的。”“我知道了。”“我怎么会这样做呢。”“我也不知道啊。”
画面切换，c城某三甲医院。
“医生，我爷爷的病情怎么样了？”酒泽宁略显担忧的问道。
“老人家已经是肺癌晚期了，也就这个把个月活了，趁早准备后事吧。”医生带着口罩，说话声音清晰透露出来，手上拿着蓝色文件夹忙碌匆匆的样子。
见惯了生离死别，人命也不再如同刚出校门那般显得异常重要，救的活的是命，救不活的也是命，命运的命。
“好的，谢谢医生。”酒泽宁其实也早就预料到这一天，却没想到还是来的如此匆忙，可以说他和爷爷相依为伴十多年，甚至他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全都受到这位老人的指引。
他以为，爷爷至少可以等到抱上重孙才离开世间，不过是以为罢了，人生中总是充满了意外，你也永远预料不到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就像当初几乎绝望之际，他遇见了余因。
沉重的步伐慢慢走进病房，面瘫的脸色什么也没有显露出来。
可是这位睿智的老爷子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我没多久可活了吧，早就预料到这一天，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酒爷爷看着窗外飞过的麻雀说道这话。
“不会觉得遗憾难过吗？”酒泽宁有些不解的问道。
“遗憾？倒是有些遗憾没有抱上我的重孙儿，至于难过？没什么好难过的，生生死死，不也很正常吗？”对于生死他早已看淡，此时倒更像一个看破红尘的老人。
“可是我会难过。”酒泽宁停顿了半天，突的说一句，眼神望向前方没有焦点。
“唉，小酒要早些想通，不然我走的都不安心呐。”酒爷爷叹了叹气道，回到床上躺下继续闭目养神。
这大概是，上天对他们老酒家的诅咒吧，尽管做过慈善捐赠过福利设施，甚至求神拜佛，终究没有用处。
“真希望，有来世啊，我还能找到你奶奶，那年樱花树下……”
酒泽宁看着开始回忆的酒爷爷，没在打扰走出去轻轻将门扣上。
楼道也全是消毒水的味道，闻在鼻子里可真是难受。
时间是疗伤良药，无论再难过痛苦的日子，总会过去的不是吗？他始终坚信的。
c城还是艳阳高照的日子，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此时的酒泽宁却感觉手脚冰凉，他想给余因打电话了。
“喂，阿宁，怎么了吗？”
“我想你了。”
“”
假期刚一开始，谭浩宇同学便坐上前往蜀地的飞机，听说那里不光好吃的好玩的东西多，过往行人皆是俊男美女。
按他所说的话来讲，他不是专程去看美女的，他是去寻求美的事物。
况且，他现在都决定要忘记余因了啊，爱她更要看着她幸福，这还是上次看过的心灵鸡汤读本，点点头自我肯定道，就是这样的没错！
一个人的旅行尽管有些枯燥却无比自由，没有制定专门的计划，尽管先前在教室的时候听说初中毕业后余因和叶景瑜还一同出去玩耍，叶景瑜还做了手帐规划之类的东西，他曾要过来看了一眼，精美是真的精美，对他来说只有两个字：麻烦。
这也才知道原来叶景瑜才是个精致的猪猪男孩。
当时没忍住脱口而出这话，叶景瑜那个脸色当场就黑了，还好他的小迷妹唐婳来解围。
唐婳是他的小迷妹，别问他是怎么知道的，偶尔上课不盯着黑板直看着他，这眼神从小到大他见过很多了。
露出对着镜子照过的八颗牙齿，黝黑的脸庞不显土气反而更加精神，那些女生就是这样被迷倒的吧？大概。
这大概是谭浩宇的迷之自信，就像当初他刚回来在橱窗前看到余因的名字的时候，想当然的认为余因肯定会记住他的名字，最后结果可真是让人有些挫败。
难道他的魅力降低了吗？他一直觉得自己比起酒泽宁那个看起来就很不健康的病态白要好的多啊。
当然，看过心灵鸡汤是一方面，想通也是一方面，但是心里的不爽偶尔还是得吐槽一下的，不然怕是会积郁成疾，他又不是圣母婊。大概因为从小到大没经历过什么挫折，还有就是那句经典的歌词“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吧。
不过唐婳这个妹子是真的可爱，也是真的笨。
在他眼里，学习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简单容易的东西了，就像他的青梅余因一样，女孩子中间，他也只服余因。
忙中有闲，闲中在忙，无论做什么都给人一种游刃有余胸有成竹的样子，最后做的结果也确实完美，堪称优秀。
唐婳的命是真的苦，看着周围小伙伴朋友圈晒照的晒照，秀恩爱的秀恩爱。
然而她，跳舞……写题……学乐器……练气息，难道让她把那张排的满满的日程表发到朋友圈吗，羞耻。
唐妈妈是一个十分严格的人，不仅仅是对唐婳，对于她自己也是，俗话说“严于律己，宽以待人”，而唐妈妈则是严以待己也严以待人。
关于这一点，从唐妈妈三十好几的年龄仍然面容姣若少女，每天不间断的瑜伽课和养生之道便足以看出。
坚持已经是一种很难得的成就，有其母必有其女，唐婳尽管整日吐槽母亲的严厉苛刻，内心却也是感激的。
七月，临近日语考试，余因将n1的报名地点填在了b市，考点正在华国外国语大学，时间是一周后。
想起这门考试，便想起了系统的三个赏金任务，俄语差不多已经了然于心，好久没见过高翻社的学姐啊，不然还能和她聊几句试一试当前水平，也不知道学姐怎么样了呢。
第69章 确认过眼神（）
b市这些天阴雨绵绵，地上到处都是湿漉漉的，灰暗的天空颜色，路上的行人仍然很多，来来往往，车辆川流不息。
余因自打来到b市之后，余邵潼就沦落为她的专属司机，一方面是余爷爷不放心，一方面余邵潼也不放心，总有刁民想拐走妹妹的想法。
“到了，就这儿吧。”余邵潼看着眼前这不是他即将就读的大学吗，“华国政法大学”。
余邵潼是以年级前二十的年级考入的，家族中大哥从军去了，自他报下这个学校便是决定从政了。
至于小妹，全家人都对她没有严苛的要求和想法，就算考不上也能出国镀个金，这辈子难道还怕家里人养不起她吗！
况且他妹妹始终这么优秀，着实让他这个当哥哥的深感欣慰。
“你要不要去看一眼你未来的母校？”余因也看到了，也是神奇，这次的夏令营地点在这边吗难道？
“不了，迟早能看见。”余邵潼兴致缺缺的说道，看着两手空空的余因，“你一个人行不？”
“可以啊，今天估计没什么事也就安排一下。”余因看着窗外地上偶尔处的水洼。
“那成，晚点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余邵潼说道，也皱皱眉头看着这个让人心情阴郁的天，“记得把伞带上。”
“我知道的，你回去路上小心。”余因拿过放在中间低矮放物处的小清新版雨伞，下车去寻找那一众师生。
“余因，这边！”是叶景瑜的声音。
远处一看，见他正在前方一手撑着伞，一手扬起给余因打着招呼，一身休闲风的衣服恰巧合身。
“你怎么也在这？”
“这是心有灵犀。”
“鬼才信。”
“哇，伤心了。”
找到指导老师提前说好的地址，还好不算晚，几个眼熟的其中有陈子衿的身影，更多是不认识的人。
“女神！”陈子衿此时可以说是惊喜了。
“子衿。”余因回道，语气亲昵。
“哇，我女神叫我名字都叫的这么好听。”陈子衿有些夸张道。
一个学期几乎没有联系，先前碍于喻行止的原因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许久没见到的人，此时见到着实开心。
“噫。”叶景瑜在旁边打断道，看着眼前这个二货，肯定又是选择性忽略他了。
“你怎么也来了。”陈子衿满脸都写着“嫌弃”二字。
“？？”叶景瑜现在满脸黑人问号，小屁孩儿懒得搭理，回身做到空座位上。
陈子衿也很直接的坐在余因旁边，开始讲述着一些上个学期发生的故事和笑话，逗得余因直乐。
直到两人将话题扯到夏令营这件事上来的时候，陈子衿这才想起来他还有一个好友也是此行的同伴。
连忙向后面朝着一个方向招着手，那男生看见后也很敷衍的摆了个手然后继续注视手下的游戏。
余因随着陈子衿的目光看过去，啧，确认过眼神，是他们共同游戏好友无疑了，瞧这专注的。
“那是裴裕，我高中同学。”陈子衿一句带过，便开始和余因两人说起最近游戏的可玩性，索性余因前面有个游戏迷唐婳姑娘，闲来无事就拉着她吐槽各种游戏的bug，不至于现在和陈子衿无话可谈。
两人没说多久此次带班主任就来了，一番自我介绍，来人是京大生物院系主任，至于这个地点选择，其中还有一些小插曲，整个班级有三十多名学生，来自天南海北，何其有幸成为一个假期的同学，一个月后再回天南海北去，此生是否再见都得随缘。
而这个京大，在华国是与清大并列的存在，综合实力均在前列，不过两所院校偏重科目专业有所不同，两所学校隔着一道马路的距离，天天怼。
余因注意到这个班里的男女比例还算正常，不至于太过失调，毕竟不是数学或者物理之类的学科。
简单枯燥的生活开始了，每天除了集训练题，就是在京大校园内逛一逛舒缓一下心情。
燕园墙上蔓延的爬山虎藤，未名湖畔闭目沉思的学姐正在担忧有朝一日月球若离地球而去的变化。
当时学姐的原话是这样的：“月球围绕地球自转，这我们都知道，由于离心力每天以3。87厘米的速度远离地球，而月球引力造成了地轴二十三点几度的倾斜，这个倾斜关系让地日关系和谐，地球产生了四季变化，有了南北两极，生物万物得以繁衍生息。
但月球终有一天会离开地球，对地球的引力消失，这会造成地轴在0到90之间波动，四季消失，南北极冰川融化，阳光永远直射赤道或是南北极，地球出现极寒或极热，按照进化速度，估计很难有生物到那个时候可以进化出以适应极寒或极热环境的特性。”
余因向来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果然，在自然环境下体外的感知会更加明确。
有时候余因一个人坐在床上发呆的时候也曾想过关于这个世界的真伪性，小孩儿是“人”，而大人则是大一些的“人”，共同由感觉去感知认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