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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你不要对骆煦带有偏见。”
“我没有,他要是一个好孩子怎么会大晚上让你出来,还跟那些人打架。”
骆煦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阮恬恬,听着她言语之中都是在维护自己,心里满满都是感动,赶紧出声劝道:“恬恬,不要跟你爸爸吵架。”
“我们俩父女的事情,不需要一个外人『插』嘴。”
阮恬恬赶紧回头看了一眼骆煦,就见他垂下了头,心里咯噔一声,扭头怒视着自己父亲,“你凭什么这个态度对骆煦?”
阮敬林被噎了一下,一口气没有喘上来,不说伤心是假的,自己疼了这么多年的闺女,为了外人跟他顶嘴。
“爸爸,你没事吧?”阮恬恬说完就后悔了,往前走了几步,想扶自己父亲,就看见他避开了。
“恬恬,你妈妈怀孕了,昨晚知道你出事,直接晕倒了,现在还在病床上躺着,你想通了就来看看她吧。”阮敬林说完就站直往出走,阮恬恬看见自己父亲瞬间苍老的背影,心里一着急,眼泪就先往出掉。
急急往前跑了几步,边哭边道:“妈妈怎么了?没事吧,爸爸,都怪我,都是我的错。”阮恬恬出门前回头看了一眼骆煦,避开了他的视线,往外走去。
夜幕降临,阮恬恬从病房里出来,透过门口的玻璃,趴在上面往里看,母亲正一脸安详的睡在病床上,虽然现在脸『色』还有些苍白,可是嘴角却一直带着微笑。
慢慢坐在旁边的凳子上,整个人都十分痛苦,忽然听见脚步声,阮恬恬抬头,就看见骆煦正拄着拐杖,一蹦一跳的走来,吃力的坐在她旁边。
骆煦轻轻咳了一声,率先开口,夜晚的走廊安静寂寥,“你妈妈没事了吗?”
阮恬恬点了点头,忽然扑在骆煦怀里,崩溃道:“我妈妈怀了宝宝,她很开心,说他就是以后和我最亲的人,我们会相依为命。”
骆煦身子僵硬,整个人如遭雷劈,一瞬间像是五感全部都消失了,只有心脏是鲜活的,扑通扑通跳个不停,震耳欲聋。
慢慢伸手,轻轻拍打着阮恬恬的后背,安慰道:“他是你的亲人啊,以后你就会喜欢他了,你也不会失宠的。”
“不是我,骆煦,对不起,对不起。”阮恬恬想起下午自己母亲秀美的脸上『露』出的笑容,就不忍心伤害她,她现在只是觉得对不起骆煦。
第26章 小鱼干汤面()
晚上; 骆煦陪阮恬恬坐了很久; 听着她不停的哭泣和道歉; 双手环住她的后背轻拍安抚着; 小心翼翼的低声安慰,心里涌起莫名的窃喜; 嘴角都咧到耳根处。
可是到了第二天; 他坐起来在病房里等了大半天都没有等到阮恬恬; 心情又是焦虑又是期待; 不停的看向门口。
病房再次被人推开,骆煦猛地转头,心情大起大落,皱着眉头看着推门而入的人; 问道:“你怎么来了?”
“恬恬呢?没在你这吗?”唐言蹊环视了一圈病房; 没有看到阮恬恬的身影,开门见山道。
“没有; 你没有找到她吗?”骆煦也有些慌张; 拿起靠在床边的拐杖几步走到唐言蹊面前。
抿唇看了一眼她惊讶的眼神;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包裹严实的脚踝,没有说话,直接往外走去。
站在阮恬恬病房外,犹豫了一瞬,如果一会看见阮恬恬爸爸该怎么办?
“骆煦; 你想什么呢?”唐言蹊瞥了他一眼; 敲了敲门; 把门推开,原先属于阮恬恬的病床干净整洁,她已经出院了。
“恬恬出院了吗?听说她伤的很重啊。”唐言蹊不解的抬头问着傻站在一边的骆煦,半天没有听到声音,干脆转身离开。
还没等她迈开步子,胳膊就被人大力扯住,回头看了一眼目光恳求的骆煦,眼神里透『露』出不解。
“能不能联系一下她?”
日落西山,夕阳透『露』着余晖,映得远处的群山都像是镀了一层金光,鸟雀归巢,叽叽喳喳的鸣叫着,一头扎进枝繁叶茂的树丛中,树叶都一阵颤动,然后慢慢恢复平静。
阮恬恬搬了一个小板凳坐在院子里,眼看着天『色』慢慢变得暗淡下来,站起来,走到菜园子里,翻开绿油油的几片树叶,伸手摘下两根黄瓜,走到水池边冲洗了两下,直接塞嘴里吃了起来。
慢慢踱步走进厨房,黄瓜的头一口涩的人嘴巴都绷着了,随之又咬了几口,甘甜香脆,慢慢缓解了嘴里的不适感。
阮恬恬蹦蹦跳跳走进厨房,围着锅台探头探脑,“外婆,我们今天吃什么啊?”
“外婆给你炸了小鱼,做汤面吃。”
“好啊,肯定很好吃。”阮恬恬『揉』了『揉』肚子,使劲吸了几口香味,从身后抱着自己的外婆摇了摇,把手里另一根黄瓜喂给她。
外婆笑了笑,眼里『露』出笑意,拍了拍阮恬恬搂在自己腰间的手,忍不住笑出了声。
厨房里祖孙俩其乐融融,阮恬恬不时说几句俏皮话,逗得老人眉眼俱是笑意。
老人怜爱的『摸』了『摸』阮恬恬的发丝,心疼道:“你快出去坐着,外婆马上好了,身体不好就多休养着。”
阮恬恬点了点头,吐了吐舌头,知道肯定是自己父亲偷偷给外婆说她脑袋受伤了,而且很严重,所以来这养伤。
慢慢走出去,天『色』已经完全暗淡了下来,太阳早已不见踪影,微风拂过,带来了丝丝凉意,阮恬恬轻搓双臂,深深吸了口气,刚想回屋拿一件衣长袖,就听见了敲门的声音。
扭头奇怪的往前走,大声问道:“谁呀?”如果是周围的邻里的话,应该不会敲门的啊。
还没等阮恬恬走到门口,只是虚虚掩着的木门被人轻轻一推,大门咯吱一声缓缓的开了一条缝。
阮恬恬扶着木门,望过去,一下子瞪大双眼,呆愣的和门口的人四目相对,一阵无语。
“你们怎么来了?”阮恬恬半天才憋出来这一句话,站在原地堵住大门,也没想到要让人进来。
实在不是阮恬恬大惊小怪,只是看着门口三个人灰头土脸的样子,一时间只剩下满腹惊讶。
“阮恬恬,惊喜吗?”骆煦忽然咧开嘴,『露』出一排白亮的牙齿,眼睛弯成月牙状,透着笑意,漆黑的眸子像是嵌入了漫天的星河一般,灿烂耀眼。
如果忽略他双手扶着的拐杖还有穿着凉鞋的一条腿的话,阮恬恬必定称赞一句,少年,好样貌。
“并不,你脚踝上有伤,『乱』跑什么?”阮恬恬不自觉的语气带有一丝训斥。
“啊,我来都来了,还能把我赶走不成?”骆煦不爽道,撑着拐杖健步如飞的往里面走,找了半天的路,就算他体力惊人,在一只脚踝受伤的时候也累到不行。
唐言蹊看骆煦自来熟的走了进去,眼睛也亮晶晶的望着阮恬恬,忽然想到什么,撅了撅嘴,愧疚道:“恬恬,我本来想自己来看你的,没想到骆煦非缠着我,我也没有办法。”
“没事没事。”阮恬恬拉着唐言蹊的手,帮她拿手里的行李,眼神有意无意的瞥了瞥站在一边,至今都没有说话的徐景宥,这又是怎么回事?
唐言蹊顺着阮恬恬的目光望过去,刚想开口就被徐景宥抢先。
“我听说你受伤了,就想看看,刚好我最近也没有地方可以去。”徐景宥嘴边微微勾起,淡淡说道。
阮恬恬一噎,没想到徐景宥这么诚实,就差直接说自己无家可归,求收留。
唐言蹊被阮恬恬拉着,兴致勃勃的往里走,左瞧右看,眼睛忽然亮了亮,指着对面的房子,兴奋道:“恬恬,你们家的房子好好看啊,这么多花。”
院子里其他人都跟着看过去,唐言蹊所指的是正对面的平房,只不过顺着房顶爬满了嫩绿的藤叶和夹杂在其中的点点淡粉,因为一直没人收拾,一到夏季就开始疯长,伸长在空中垂落下来,微风拂过,也慢慢摆动,摇曳多姿。
“这是月季?”徐景宥看着垂在房檐上的花朵试探的问道。
阮恬恬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是什么花,只是觉得粉粉嫩嫩十分好看。
“是野月季,没人管的,不用人费力浇水施肥。”外婆笑着出声,慈爱的看着和自己孙女年龄相当的几个孩子,适时的出声,解答了他们的疑『惑』。
阮恬恬才反应过来,走到外婆身边对她说道:“外婆,这些都是我同学,专门来看我的,可能就要住在咱们家了。”
阮恬恬说完,这才一一对外婆介绍他们其他三个人,外婆很是认真的看着骆煦他们,笑着点头,嘴里一直夸好,“这些孩子生的可真俊俏,还没有吃饭吧,我再去做点。”
外婆说完就匆匆进了厨房,阮恬恬四人面对面看着彼此,骆煦不自在的移开视线,『摸』了『摸』鼻尖,生硬的找着话题,“阮恬恬,没想到外婆家的环境这么好啊。”
唐言蹊也赞同的点了点头,她们现在身处的前院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还有蔬菜,院子被收拾的干净整洁,空气也十分清新。
“嗯,就是生活有些不方便,如果要买日用品的话只有山下有个镇子。”阮恬恬提前给他们打好预防针,害怕过两天言蹊和徐景宥不太习惯。
至于为什么是他们俩呢?阮恬恬抿了抿唇,她总感觉就言蹊和徐景宥给人的感觉就跟别人不一样,怎么都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没事的,我带了洗漱和换洗衣服,我没你想象的那么娇气。”唐言蹊摆了摆手,起身走到一旁的向日葵边上,戳了戳它垂下的花盘,好奇道:“你家连向日葵都自己种啊?”
“嗯,这边基本上都是这样的。”阮恬恬好笑的看着唐言蹊一会儿戳戳这个,一会儿碰碰那个,任由她玩闹。
徐景宥看了一会儿,也走到唐言蹊跟前,弯腰轻声跟她解释,分寸把握的十分准,丁点没有让唐言蹊感到厌烦。
“恬恬,饭好了。”外婆的声音从厨房传来,阮恬恬赶紧跑去端饭,除了脚踝受伤的骆煦,其余三人都殷勤的帮忙,留下骆煦一个人闷闷不乐。
“好香啊!”唐言蹊话音刚落,骆煦的肚子就叫了一声,尴尬的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并不能解释的清,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下埋头开始吃饭。
阮恬恬抿唇无声的笑了笑,看着自己碗里摆放整齐的鸡蛋和小鱼干,夹了一条鱼放到骆煦碗里。
骆煦余光看见自己碗里突然多出来的小鱼,从碗里抬头,就看见阮恬恬嘴角『露』出小小的梨涡,闷声说了句谢谢,垂眸遮住自己复杂的情绪。
“恬恬,给你。”唐言蹊不悦的看着阮恬恬给骆煦鱼干,不高兴的皱了皱秀气的小鼻子,把自己碗里的鱼干夹到她碗里。
“言蹊,不用,还是你吃吧,你们今天一路奔波辛苦了。”阮恬恬心里感动,准备给她夹回去。
“吃我的吧,我不饿,”就在她俩僵持不定的时候,徐景宥慢悠悠的把自己碗里的小鱼放到唐言蹊碗里,神『色』淡淡,抬眸看着唐言蹊怔愣的样子,轻轻挑了挑眉,又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到唐言蹊碗里。
骆煦正沉浸于自己的世界无法自拔,咬着鱼干就感觉桌子上气氛都变了,不解的抬头,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眉目慈祥的外婆,没想到正和她的视线相对。
对着那双柔和慈祥,仿佛能看透心底眼睛,骆煦心里一跳,默默移开了视线,心虚的看了一眼对面的阮恬恬,低头扒饭。
“看来你们和恬恬一样都喜欢吃小鱼干啊,婆婆这里还有很多,问我给你们拿。”外婆说完就笑着起身离开饭桌。
“外婆,不用了。”唐言蹊赶紧出声,不过外婆就像是没有听见似的,直直进了厨房。
转头,视线紧紧盯着徐景宥,上下打量,眉头轻蹙,神情十分的不解。
第27章 炸荷花()
夏季雨后的清晨; 山间弥漫着散不尽的雾气; 空气也是凉飕飕的; 没有一丝一毫的燥热; 就连泥土都混合着淡淡的青草的香气,沁人心脾。
唐言蹊一大早起来匆匆往后院跑; 『裸』『露』在外的皮肤遇到清晨寒冷的空气; 身体不住的瑟缩了一下; 双手抱住手臂; 加快脚下的步伐。
穿过稀稀疏疏的竹林,唐言蹊刚好看到蹲在地上正在洗漱的徐景宥,轻轻点点头,就跑向了厕所。
等到唐言蹊出来的时候; 发现徐景宥还没有走; 有些奇怪,走近后问道:“你洗漱完了吗?”
“嗯; 完了。”徐景宥点了点头; 低头淡淡看了一眼唐言蹊『裸』『露』出的一大片嫩白的脖颈和锁骨; 移开视线。
“那还站着干什么?不冷吗?”唐言蹊搓了搓手臂,还没等她说完,身上就被裹上了一件外套。
徐景宥弯腰低头,唐言蹊身形瘦弱,伸手把衣服裹紧; 顺手拉上了拉链。
唐言蹊垂眸;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抵到她的下巴处; 指甲被修剪的圆润整齐,动了动身子,没有拒绝他的好意,点了点头,两人就并肩往前走去。
唐言蹊回到房子时,阮恬恬已经穿好衣服正准备向外走去。
“言蹊,忘了给你说,这里温差比较大,你,诶?”阮恬恬感觉早上有些寒气,鼻尖隐隐约约传来一股泥土的味道,正准备问言蹊有没有带长衣服,转眼就发现她身上穿着外套。
唐言蹊动了动手臂,从两个袖口里伸出双手,脱掉外套放到一边的凳子上,点头说道,“我带了厚衣服,没事,这个是徐景宥的,一会儿还他。”
“那就好,言蹊,一会儿要出去转转吗?”
“好啊,这里空气很好呢。”唐言蹊笑了笑就走到床边开始换衣服,阮恬恬傻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她脱衣服,半晌才面『色』通红的往外跑。
站在门外,垂下的月季花枝被微风吹拂,掠过阮恬恬微红的脸颊,带着些许的痒意。
另一边刚从房子里出来的骆煦慢慢放下拐杖,大大伸了一个懒腰,深深吸了一口气,余光忽然看见红着一张脸站在一旁的阮恬恬。
或许是花枝遮挡住了阮恬恬的脸庞,骆煦看着看着心里就有些痒痒,盯着阮恬恬目光恍惚,长时间的站立让骆煦身形有些不稳,左右摇摆了一下,差点摔倒。
阮恬恬注意到骆煦那边的情况,吓了一跳,三步并作两步的就赶了过去,扶着骆煦手臂,嘴里就忍不住的斥责,“你脚踝还没有好,怎么不拿拐杖?”
骆煦回神,视线在自己手臂上停了一瞬,『摸』了『摸』鼻子,也没有反驳。
“阮恬恬,你刚刚脸红什么呢?”骆煦忍不住问道。
“啊,有吗?”阮恬恬双手捂住脸蛋,脑海里又浮现刚刚言蹊换衣服的一幕,身材真好,阮恬恬心想,但又不能说出来,瞪了一眼骆煦就跑进厨房。
骆煦站在原地有些莫名其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刚刚阮恬恬是什么反应?
几人在院子里吃完早饭,就一起出发了,应着唐言蹊的提议,顺着并不陡峭的山路往上走去。
远处可见的山间晨雾,若是身处其中,便不见踪影,只能从鼻尖吸入的微凉空气感知到,太阳迟迟没有出现,道路两边草丛和树枝嫩叶上的『露』珠微微泛着光芒。
下了一夜的连绵细雨,山间的泥土松软湿润,骆煦走在泥泞的土地上,不一会额头冒出了大颗汗珠。
阮恬恬担心骆煦的脚踝,时不时看一眼,发现他脚下走的十分吃力,赶紧伸手挽住他的胳膊,小声说道:“骆煦,你还好吗?如果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