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妩娘传-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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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波轻柔,无论是人还是声,也跟着柔和起来。她如水蛇缠着他,嘴牢牢覆在他的唇上,光阴凝在此时,耳里听见的,也不知是谁的心跳。

    突然,嘴上一阵刺疼,小鱼咬了他,紧接着池中的海水好像全都要钻到这个伤口里,火辣般的烧疼。

    蓝若捂住伤处,迫不及待游上去。出了池子转过头,小鱼已经披上长袍。他的嘴疼得冒火,她的步子却是悠哉,连头都懒得回。

    蓝若舔了下嘴上的伤,莫名轻笑。他站起身,拖着一身的水珠,跟她入了云水窑。

    小鱼不理,待沐浴更衣之后才从内殿出来。蓝若仍是湿答答地坐在椅上,温文尔雅地品茗,也不顾脚底下的一滩水。

    “替左使拿块布。”

    或许是动了恻隐之心,小鱼吩咐婢女拿来布巾。蓝若接过擦了把脸,然后就把巾帕叠整搁在案上。

    “你也不请我喝顿酒?”

    小鱼哼笑,说:“凭什么?”

    “凭我们间的情谊。”

    “哦?我怎么不知道你我有情?这么稀罕的事,我倒要听听。”

    她挑眉,似在挑衅。蓝若温柔浅笑,真有些摸不着边际。

    看来酒喝不着,他是不会走了。小鱼干脆让人摆上美酒烤肉,请他吃顿好的。

    蓝若脱去湿袍,盘腿坐在炭炉边,一面喝酒一面烤火,吃得十分惬意。

    看着舔肉的火苗,小鱼两眼出神,忽然之间她想起那么一个人,不知此时此刻,他在做些什么。

    蓝若斟上一杯酒,送到她眼皮底下。看到杯中琥珀,小鱼收回心绪,接过一饮而尽。

    蓝若又斟上一杯,笑着道:“这杯我敬你,多谢相助。”

    话完,他先干为敬。小鱼却没心思喝这杯酒,两指捏住银盏,把玩许久才灌入口中。

    几杯下腹,她有些醉了,话也多了起来。聊到燕王府时,她皱眉苦笑,打趣说道:“你可知,我叠纸叠得手指头都红了。”

    蓝若也跟着点头,呵呵笑着道:“哪有我吃下去的多?我都快成羊了。”

    谈笑之间,少了先前的沉闷。炭烧得旺,他俩也就靠得近。一把火,疑真疑幻。

    不知什么时候,小鱼靠上了他的肩头,呼吸之间一股酒香,她说着儿时趣事,又聊到荣国,本是两件不着边的事,一个酒嗝便连在了一块儿。

    其实几年前,她与蓝若就是这般亲近,她黏着他,唤着他,拉着他的袖做他的小尾巴。

    那时,她不叫他蓝若,而叫他先生。

    “先生,小鱼舞跳得可好?”

    “先生,这字写得如何?”

    “先生,求你带我们走。”

    然而蓝若没帮她,门就在前边,她却出不去。

    父王来了,亲手砍下弟弟的手指给她瞧。

    撕心裂肺的叫喊,凄厉得如鬼哀嚎。她的身上血迹斑斑。

    之后,他们没敢再逃。

    “蓝若啊蓝若,你可知我喜欢过你?”

    小鱼借着醉意,枕上他的腿,随后伸出兰花指,在他面前“浮香”“承露”。当初,她就是拿他教的这些,迷了荣灏的眼。

    蓝若突然抓住她的手,轻轻按回原处。兴许他不吃她这一套,好让她别浪费功夫。

    小鱼笑了,眼神狡黠得很。她坐起身,双手托起乌发扭了圈脖子,半梦半醒呢喃道:“累了,我要去睡了。”

    话落起身,衣尾似带了丝眷恋,拂过蓝若的手背。蓝若凝住温柔浅笑,跟上她的影,入了她的闺房。

    云纱如烟,起伏之间,只看到地上两个虚晃的影纠缠在了一块儿。婢女们羞红了脸,马上拉紧帘,退居一旁。

    终于,没有眼睛盯着,小鱼的酒也就醒了,不过她的手依然攀在蓝若的身上,望着他的眸笑意盈盈。

    刚才那么一瞬间,差点就被她骗了。蓝若看出她没醉,便凑过去,在她耳边低问:“你想要什么?”

    小鱼媚笑,手指抚上他唇上的伤,说:“我要你帮我,因为是你欠我的。”

    蓝若无奈蹙眉,想了会儿只觉得好笑。

    “我欠你什么了?”

    “当然欠我,若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被送去荣国?”

    说着,她贴上他的耳畔,含着媚惑笑着说:“你明知道我喜欢你。”

    蓝若微颤,似乎是动了心。他将她轻轻推开,紧盯着她的眸子,肃然道:“依你这性子,早晚会出事。我和你不一样,我只求安稳。你明白吗?”

    奸计被识破,小鱼收起媚态,变出张无情无绪的脸。

    “在他手中何来安稳?看来你比我还天真。”

    蓝若不语,小鱼又道:“我只要你救出玉暄,”

    她想得天真,说得轻巧。蓝若思量之后连连摇头。

    “我就当你没说过,若再被我听见,我可要告诉你‘父王’。”

    他敛了温柔,拒她于千里。“父王”二字,咬得分外清楚。

    小鱼哧笑,扭过身走到窗处。窗下有守卫巡逻,另一边又是重重把守。她的父王,对她真好。

    “父王只有一个,我的‘父王’早已死于战火,他不过是抢了我们的贼!”

    她憎恨,回头看着蓝若时,那双眼就如洪水猛兽。

    “他不是也抢了你的东西吗?难道你就没想过要回来?”

    话锋一转,她又极轻蔑地挑眉,鄙夷他的胆小懦弱。

    “我说了,我只求安稳。”

    蓝若似乎无心与她痴缠,话落便转身离去。走了一半,他突然想起什么事,回头笑道:“对了,忘记告诉你,你弟弟被叫去陪酒,大概快过半个时辰了。”

    小鱼脸色突变,冲口大骂他“混账!”,紧接她连忙穿好衣袍,跑出了云水窑。

我是某某爬床的第33章() 
周王不像荣灏整日沉迷于酒色,他设宴定是有事。

    好事?坏事?小鱼忐忑,不祥之感油然而生。

    周王年近而立仍未立后,盛传其好男色。不管这谣传真假,小鱼都不想他找上玉暄,已经毁了一个,她不能再被他毁去第二个。

    到了海青宫,还未进门就听到一阵欢快鼓乐,好久没这般热闹了。小鱼喘定凝神,细整头冠衣饰,一点一点掩住来时的凌乱。

    “父王!”

    一声亲昵的唤,她义无反顾地闯了进去,本想着别露声色,可见到玉暄俯在他脚下,心猛地一沉。

    听到声音,周王与玉暄不约而同转头。

    玉暄的脸白中泛青,见到她瞬间眼中亮起一丝希翼。小鱼眼中只有这双眼,看不见别它。

    “咦?暄儿在这儿?”

    她若无其事走上前,一把拉住周王的手撒起娇。

    “父王您偏心,有好玩好喝的也不叫我。”

    “你旅途劳累,是想让你多歇息,何来偏心?”

    他肃然回道。小鱼就当这是真话,然后掏出在池子里捡到的绿珠给他瞧。

    “父王,您瞧,我找到什么了?”

    她若满心欢喜地献宝,高兴得合不拢嘴。

    “这是父王送我的吗?”

    周王颔首莞尔,眼睛却深幽得难以捉摸。

    小鱼扑闪着眼,俏皮可人,紧接着她又亲昵地靠上周王膝头,涎着脸讨好。

    “我该如何报答父王?”

    她光顾着演戏,似乎忘了还跪在那处的玉暄。玉暄用眼角余光瞥见了两人的影,悲愤地咬牙,断指隐隐作痛。

    他抬头,忍不住轻唤了一声:“阿姐”

    小鱼没听到,她从父王的脚下攀到他的膝头,又从他的膝头坐到他的腿上。她如一枝妖艳的藤,缠着绕着。

    周王不动声色,他瞥向俯身在地如磐石般的玉暄,露出阴冷嘲笑,随后他伸手抚了下小鱼头心。

    “我的鱼儿,你可真会讨人欢心。”

    这话似说给玉暄听。小鱼嫣然一笑,眼眸如银钩弯弯。

    “只要父王高兴,我做什么都愿意,只是父王,玉暄还小不明事理,难免会得罪您,我来替他受过可好?”

    周王冷哼。玉暄不自觉地抖擞,他咬牙,又怕又恨。

    “下去吧,没你事了。”

    周王下令,玉暄得了大赦,可他依然愣在那处,不肯挪身。

    绯红的衣上绣鱼,在他眼前晃来荡去,她用卑贱,换了他的平安。

    玉暄两耳嗡鸣,一阵战栗,他多希望自己能护住姐姐,可是他做不到。

    “你还不快谢父王!”

    小鱼敛了笑,眼神凌厉如剑。玉暄抬头,两眼红红,几番欲言又止。

    “父王,儿儿儿臣”

    他蜷着身,说话直打结巴,孱弱得如同春蚕。

    周王拧眉,不耐烦地抬手打断,随后又摆袖让他退去。

    玉暄仍不走,他可怜地看向小鱼,蠕着唇说:“阿姐”

    小鱼瞪眼,硬生生地将他要说的话都了回去。玉暄叩首谢恩,随后起身退去宫外,他走路就似一缕魂,两脚轻飘。

    小鱼大松口气,心中大石终于落地。她抬头朝周王一笑,道:“父王,您可看我舞?”

    话落,她站起身,踏着鼓乐,扬起长袖。她跳得欢畅,玲珑小足一踮一转,旋出一朵浓淡晕色的裙花。

    美人当前,周王分寸不乱,幽暗的眼平静澜。

    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几曲过后,小鱼跳得累了,随手拿来案上酒盏。刚送嘴边不料一个踉跄,紫红色的琼浆洒在他身上。

    “呀。”

    小鱼惶恐,蹲身抽帕将酒擦去,然而天青色的袍上印染了艳色,怎么使劲都擦不掉了。

    “嗳呀,儿臣该死,本想让父王高兴,没料手笨了。”小鱼蹙眉说道,怕他怪罪。

    气氛转得微妙,不知何时乐伎悄然退下,听到一记掩门声,小鱼如梦初醒,他回望,偌大海青宫只剩他们两人。

    小鱼顿了手势,眼眸低垂略有所思。她装作无事,收起绢帕俯身行一大礼。

    “父王,儿臣不扰您歇息,儿臣告退。”

    话音刚落,一只手如鹰爪,狠狠地钳住他的小臂。小鱼抬头望去,他的眼就如捕猎前的狼,闪过一丝噬血的兴奋。

    “来,坐我腿上。”

    他低声命道,沉稳异常,似乎冲前的冲动只是假象。

    小鱼照他的话做了,手抚下裙摆,轻轻地坐上他的膝头。他的腿硬如坚石,一坐上去她就浑身不自在。

    “我的鱼儿,你可恨父王?”

    他轻问,湿软的气息轻指过她的腮颊,小鱼没闻到酒味,他定是清醒得很,而这话却像醉了,虚浮朦胧,且带着一丝迷惘。

    呵呵,怎么会不恨?!他们背信弃义毁了她的国,然后如恩赐般留下他们的命。他抽去玉暄的脊梁,逼她给人糟践,她凭什么不恨?!

    小鱼抿嘴,极不情愿地回他:“父王为何这般问呢?”

    说不恨假,说恨危险,她反问得巧,叫人好生琢磨。

    周王大笑,声如洪钟,震得小鱼耳疼。他的腿似生了刺,扎得她难安。

    “因为父王怕你会走,少了你如何是好?”

    他凑近,暧昧地在她耳边轻喃。

    “你弟弟还真不如你。”

    这般夸赞真是令人毛骨悚然,小鱼心里咯噔,忙表忠心。

    “小鱼不会走,父王信我。”

    她认真得发急,脸也红了起来。周王满意颔首,随后挪了下腿,好把她搂得更紧。

    他仍把她当作八岁的娃娃,放在腿上疼爱。可她的身子不像、脸也不像,只有那双眼还有初遇时的模样,净彻无瑕,看人直勾勾的,似不知道害怕。

    周王垂眸,有意无意踩上她的鞋跟,足尖一挑脱去了她的绣鞋。

    赤足如玉莲,他将它小心捧在手,揉捏它的温软,随后他又抚上她的足踝、小腿,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往上延伸。

    “父王,小鱼敬重您!”

    她几乎叫出口。周王闻后停下动作,看着她的眼神不可捉摸。

    小鱼又道:“父王,一日为父,终于为父,您是我父王。”

    周王哑然失笑,道:“那又如何?道义伦常规矩全是人定的,我就是定规矩的人。我可以让你做我的乖儿,我也能立你为后,普天之下,谁敢说个不字!”

    “那父王是真心喜欢我吗?”

    小鱼直勾勾地看着他,眼神咄咄逼人。而他的碧眸里少了刚才的霸气,变得困惑迷茫。

    或许他在犹豫,或许他根本不懂何为喜欢。

    “我的鱼儿,父王当然是喜欢你的。”

    他的话听起来无情也无义,细嚼干涩且硬梆梆的。

    很多人说过喜欢她,只有潘逸说的“喜欢”听来最真。

    小鱼笑了,眼睛微眯,眉角下垂,看来苦涩。虽然极不情愿,可她还是按自己的法子做了。她拥过去,攀上他的脖颈,半娇半媚地嗔怪。

    “那以后父王只许喜欢我,不许喜欢别人。”

    周王点头,留她空洞的许诺。

    几声窸窣摩擦,衣衫落地。

    素的是婵衣、翠色的是裙。

    妾本丝萝,愿托乔木。

    荣灏曾是她的乔木、潘逸曾是她的乔木,而此刻,周王成了她要依附的木。

    他甩开她的手,自己脱下衣袍。

    华衣底下是副惨不忍睹的身,深浅不一的疤布满黝黑肌肤,他就像是拼凑起来的人,每一处都那么的狰狞。

    看到这副身子,小鱼未露惊讶,反而好奇地抚上横竖白痕,嘴里默默数着。

    那年周王双十,与其父攻战了小鱼的城。他骁勇善战,几乎灭去他们大半,这疤兴许是那年留下的。

    小鱼躺在这些罪证之下,苟且偷生。她比不上忠义之士,她只是单纯地想活,因为活着才有盼头。

    他的手无比粗糙,刮痧似地抚上她身子。他像是从来没尝过鱼水之欢,不知该从哪里开始。周王好奇地看着与他不一样的身躯,仿佛在说:原来女人是这个样子。

    小鱼伸手勾住他,亲吻他的颈、他的胸口,然后一点一点往下舔吮然而周王没反应。他眼中有欲火,身子炽热滚烫,偏偏那命根子不像他的人,孔武有力。

    不能人道的男人,如何传宗接代?

    既然不能传宗接代,要来天下又有何用?

    小鱼惊讶,细想之后不禁窃喜。

    只要她活得比他久,亦或者玉暄活得比他久就够了!

    也不知周王是否看穿了她的心思,他突然起身穿好衣袍,冷冷地将她赶走。似乎是因她勾不起他的兴趣,所以他才无法行云布雨。

    小鱼穿好衣衫,叩首退下。回到云水窑后,她马上让婢女把蓝若请来。

    蓝若知道她刚从海青宫回来,见她毫发无伤,不由好奇问:“王不在宫里?”

    小鱼笑得媚惑,柳眉轻挑,道:“他在呢。”

    “在也没把你吃了去?”

    小鱼哼笑,把那个天大的秘密吞回肚里。

    “你管不着。来陪我喝酒,刚才还没喝够呢。”

    说罢,她将蓝若拉近,斟满葡萄酒硬灌到他嘴里。到了夜沉,蓝若喝酒喝得走不动了,干脆睡在了云水窑。

    两人同床共枕,拉上床缦,也不知道做了什么事,说了什么话。

我是劳心劳肺的第34章() 
转眼过去三月,平洲的沙似带着火,把人烤得半焦。

    潘逸生了场大病,虚脱了身子,过了毒月才稍稍转好。他们说他中了邪,大漠处处有游魂厉鬼,他定是碰到个最厉害的。

    潘逸也是这么想,孟青来探他时,他就将听到的故事说给他听。

    “这里有个鬼娘娘,半夜三更专抓人魂。那道士说了,我五行带火,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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