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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挪开他的手,“专心聊天!”
“把脸上的妆卸了,头发拆了,弄成这样。不像你了。”
“没心情。”
“我帮你。”他帮我拆掉头上的珠花,低头在唇上吻了吻,“听话,去洗澡。”
我在浴室正洗着,他进来了。
“你出去!”
他勾唇坏笑,反手把门关上。
高大的身体倚在墙壁上,双臂抱在胸前,表情慵懒略带迷情,凤眸微扬,闲闲的打量着我,“若再生一个的话,身材是不是也恢复得这么好?”
“有病,谁给你再生一个?要生,我也是跟别的男人生!我决定了,等这部电影拍完后,我退出这个圈子,找个喜欢的男人嫁了。把扬扬带走,让喊别的男人爸爸,姓别人的姓。”
“女人真是善变,前几日刚说过不会嫁人,带着扬扬过一辈子。”
“那是在你不把扬扬带走的前提下。”
“我会给我儿子提供更好的生活条件,你能吗?”
“我没让扬扬受过半点委屈。”
“跟着我,不是挺好的吗?”
“我妈不会同意的,你妈妈和你爸爸以前不接受我,以后也不会接受的。还有,算了,我不想老生常谈,说得我自己都烦了。”
我洗好走出来,他拿了浴巾扔到我身上,我接过擦干身上的水珠,裹着浴巾出去。
他洗后出来,见我坐在床上愣神,把我拉到他腿上坐着,“在想什么?”
“我觉得自己过得特不清醒,特压抑,好累。”
他把我的头按到他怀里,“你别想太多,只记住,我不会害你,只会对你好就行了,一切有我。”
他低头轻吻去我眼角的泪,趴在我耳边说了些让人耳红心跳的情话,说着说着把我……
等我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得逞……
“洛天翊,你真的没有别的女人?”我趴在他胸口问。
“嗯,真有的话,我也不会这么远跑来找你。”
“我怎么不信呢?”
“有人认床,只能在那一张床上才能睡着。有人认人,一辈子只能睡一个女人,我属于后者。”
“就剩一张嘴了,你就可劲儿的编吧。扬扬……算了,以后再说吧。”
……
剧组在西藏拍完后,又辗转去了世界四大沙漠之一的巴丹吉林沙漠。
巴丹吉林沙漠位于内蒙古自治区境内阿拉善右旗北部,在《中国国家地理》杂志等单位组织的中国最美的地方评选活动中,被评为我国沙漠家族第一名。
夕阳西下,大漠黄沙,起伏的沙丘宛如怒海波涛汹涌,细密的沙纹则如静海泛起丝丝涟漪。
安静的沙滩,景色很美,可条件却比在西藏时更艰苦,吃的时候,饭里会有沙子,喝的时候,搞不好水里也有沙,累了,想坐下,沙子烫屁股。拿鸡蛋放沙子里,要不了半小时,鸡蛋就可以吃了。
白天热,晚上却冷得要命,没几天,大家就都有些吃不消了,可是一到镜头面前,大家还是要打起百倍的精神,把最好的一面呈现出来。
因为沙漠天气不稳定,时常会有大风沙,剧组请了个当地人,万一有危险提前预报,方便大家有足够时间撤退到安全的地方。
沙漠上还会有流沙,所以即使空了下来,也不敢到处走动,谁都不想为艺术献身。
这天傍晚,大家正在赶拍今天的最后一场戏,我饰演的何晶晶和高毅决定私奔。逃到天涯海角,何晶晶的父亲派出五大高手来追捕两人,何晶晶和高毅饰演的骆一禾奋力反抗。
饶是两人武功再高,可双拳难敌四掌,何晶晶最终被制住,骆一禾寡不敌众,父亲派来的杀手,招招狠厉,直取骆一禾的性命。
杀手的利剑眼看就要刺中骆一禾的要害,何晶晶拼尽全身力气挣脱身后人的束缚,冲到骆一禾身前挡住了那一剑,利剑刺进何晶晶胸前,鲜血喷涌而出,何晶晶慢慢倒地。骆一禾抱起何晶晶,眼泪无声的流出,大喊“晶晶!晶晶!”
我要先咬破嘴里的血包,让血流出来,然后对着镜头慢慢笑,笑容要凄凉又欣慰,充满爱意和深情,这个镜头演了四遍,还是拍不出导演要的感觉。
突然那个沙漠当地人大喊道,“大家快撤,快撤啊!风沙要来了!沙暴要来了!”
我急忙收起脸上那凄凉又欣慰的笑容,爬起来就跑。
眨眼间,狂风大作,风沙迷得人的眼睛根本睁不开。身体被沙尘裹住,分不清方向,也不知要往哪里跑,很快身子腾空而起,我闭上了眼睛。
难道真的要为艺术献身了吗?
第89章 千回百转()
身体被强劲的风力裹挟着,不受控制的飞速向后退,细小的砂砾迎面拍打在裸露的皮肤上,又疼又麻。
好像过了很久,久到我都开始绝望了,狂风才停下来,我失重摔倒在沙滩上。
狂风过后的沙滩死一般的寂静,天空昏黄,越来越暗,抬眼望去,四周荒无人烟,除了漫天黄沙就是沙丘,廖无生机。
我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人生地不熟的,生怕不小心会误闯流沙区。
可眼看天越来越黑,不能总这样干等着?如果没人来救援,晚上那么冷,我即使不会被流沙活埋,时间久了,也会被冻死或者渴死吧?
我慢慢站起身,看了看四周,却不知要往哪儿走,没有同伴,没有人,剧组搭的帐篷连影子都看不到,估计早就被狂风吹得无影无踪了。
我大声呼喊,“有人吗?能听到我的声音吗?我是简熙!有人吗?救命啊!”
可喊了半天,嗓子快喊哑了,也没人回应我。
怎么办?
身上什么都没带,没有手机,没有指南针,也没有吃的喝的,漫无目的;小心翼翼的走了一段路,发现徒劳无功;走累了,也走够了,一屁股坐下去,双手捧住脸,颓然无力。
夜渐凉,身上越来越冷,我蜷缩着身子直发抖。
又冷又绝望,饥渴交加。
好想扬扬,想妈妈,想洛天翊,静静的想了很多很多,心思千回百转。百转千回。
后半夜时,人困得眼皮都睁不开了,只好使劲去掐手心,不让自己睡着,在这种地方,没有保暖物,没有被子,睡着了人真的会被冻伤的。
最终还是没抵住困意,眯了会儿,做了个梦,梦里高大英俊的洛天翊抱着可爱的扬扬,温柔的拥着我,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没睡多久,又被冻醒了,手脚变得麻木。我站起来不停的搓着手,跺着脚,努力让自己暖和起来。
也不知啥时才会有人找到我,唉,这茫茫大漠,找到一个人太渺茫了。
风声里好像夹着细微的女人呻吟声,终于有人了。
我急忙喊道,“谁?谁在那儿?我是简熙,你是谁?”
“简熙?我是白莎。”可能距离远的原因,白莎的声音有些细弱,“好冷啊,冷。”
“白莎。”我朝她声音传来的方向寻找,走了约十多分钟,才看到穿着桃红色戏服的白莎,她坐在那儿。双臂抱着膝盖,头埋在腿上,瑟瑟发抖。
我走到她身边,坐下,伸手抱住她。
“你干嘛?”她推开我,“别碰我!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身体!”
“你以为我想碰你啊?”我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白色戏服,“我们俩身上的衣衫都单薄,抱在一起的话,起码能暖和一些,也不知会不会有人来救援。这样下去,我们两人迟早会被冻伤的,健康的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白莎想了一会儿,转过身来抱住我。
两个先前有罅隙的女人,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会这样紧密抱在一起。
等待的时候太无聊,我怕自己会再次睡着,没话找话的问她,“白莎,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就因为我抢了你的女主角。”
“嗯。我演了那么多女配角,终于有机会能演女主角了,导演当时也定好了。可因为洛总的投资,你被插进来了,我成了女二,换作是你的话,你能喜欢我吗?”
我想了想,没说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法则,我不是白莲花,遇到这种事会主动让出,我也想成名,想往上爬。名利真是个好东西,它在上面闪闪发光,引诱了多少人奋不顾身的去攫取。
“简熙,你知道吗?我十八岁开始演戏,从群演做起,那时候赚钱很难,又不好意思向家里要钱,只能租潮湿阴暗的地下室住,每天赶好几个场子,赚的钱有的时候还不够吃的。后来慢慢开始演一些有台词的配角,到现在的女二,个中滋味也只有我自己能懂。算了,跟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每个人都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光鲜亮丽。我十八岁那年,爸爸车祸身亡,妈妈受不了打击自杀,抢救过来后身体一直不好,弟弟又年幼。我从大一开始养家糊口,边上学边做各种兼职。兼职的时候遇到洛总,那年我二十二岁……”我突然闭上了嘴,不再往下说,言多必失。
“二十二岁?我查过你的官方资料,你今年二十五岁了吧?二十二岁认识的洛总,到现在三年了,他竟然对你还不腻?”白莎有些不可思议,“我认识的那些富二代,有钱的长得帅的,都很花心,身边的女人三天两头的换。长得歪瓜裂枣的呢,更滥情,你运气还真好,跟的这个洛总,有钱,年轻,帅,对你还长久。”
“运气是挺好的。”我苦笑着叹了口气,像我这种运气,估计全中国十几亿人口,也寥寥无几吧?
国外倒是有类似的例子,在腾讯新闻上看到过,英国的两个年轻小伙子通过网络,相识相恋。彼此见父母时,发现其中一个长得像另外一个的妈妈的前夫,去做了DNA检测,被证实有血缘关系,是同母异父的兄弟。但国外民风开放,人家不仅登报了,还上了电视节目。如果在中国,会被活活骂死吧?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时间过得稍微快了些,天亮了,太阳硕大,阳光炽热,沙漠上没有遮挡物,没一会就烤得人难受。
我和白莎相互扶着站起来,看了看彼此,忍不住笑了,平时姣好的脸,现在都是一副灰头土脸的模样,口渴得干裂起皮,肚子饿得咕咕响。
我们用脚在沙地上踩了大大的SOS,希望会有人看到。
踩完后,又坐下来,低着头,把衣服掀起来盖住脸,尽量不让太阳把脸晒伤,毕竟是靠脸吃饭的。
默默的坐了很久,白莎突然问了句,“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有,好像是飞机的轰鸣声。”我抬头向天上看去,“直升机!快看,有人来救我们了!”
“太好了!太好了!”
我们两人像疯了一样的朝飞机的方向跑去,边跑边招手,嘴里同时大声喊道,“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
可直升机好像没注意到我们,继续向前飞去。我们俩人追着一直跑,一直跑,直升机却越飞越远。
我们两人跑不动了,一下子跪倒在地上,抱头痛哭起来,有了希望,又眼睁睁看着希望消失的感觉,比一直没有希望,还要让人绝望。
“怎么办?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白莎绝望的问我。
“别灰心!不吃不喝七天才能死掉,这才第一天。”
“如果这次能活下去,以后我再也不来沙漠拍戏了,去他妈的功成名就,活着比什么都重要!”白莎恨恨的说。
“我也是!”
太阳越来越晒,口渴得要命,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大喝一顿。当然是喝水。
直升机的轰鸣声突然由远及近传来,我们两人又看了到希望,追着飞机的方向挥手,拼力大喊,“救命!”
跑着跑着,突然发觉脚下的沙子软软的,和前面踩过的沙地不一样,低头一看脚迅速的被埋了进去,我拔腿就想跑出去,可是越挣扎,陷入的越快,很快沙子就埋到了小腿。
我暗叹了声,怎么这么倒霉,跑到流沙层了,这一片的沙子,下面是中空的。
意识到这一点后,我立马停止挣扎,迅速躺下,撑开两只胳膊,以增加身体在沙上的浮力,同时耐心而轻微的向外抽小腿,使沙浆松散开来。
白莎边挣扎边哭道,“简熙,我们这是怎么了?”
“快躺下!我们不小心跑到流沙层了,你越挣扎陷得越深!像我一样,把胳膊撑开,让身体接触沙子的表面积增大,再轻轻的把腿抽出来,一定要慢,越慢越好!抽出腿后。我们再慢慢往上爬!记住要慢,别慌!没电影上拍的那么可怕!”我安慰她,也是安慰自己,说不害怕那是假的,谁不怕死呢?
白莎听话的躺下,同时学我一样慢慢的往外抽出腿,边动作边哭哭啼啼,“简熙,我为什么还在往下陷?我们会不会死?那飞机是不是来救我们的?我好害怕!”
“嗯。”我闷闷的应了声,不再说话,极慢极慢的抽着腿,动作稍微大一点,身体就往下陷几分,虽然比刚才慢了点,但沙子也快埋到耳朵了。那种感觉极不舒服,一种恐惧的脱力感。
直升机离我们越来越近,巨大的轰鸣声在头上响起。
我眯细了眼睛向天上看去,看到直升机开始降落,带起的风把沙子吹得到处都是,没多大会儿就降落在不远处的沙滩上,很快机舱打开,从上面下来几个人,迅速朝我们走来,为首的正是洛天翊。
黑色衬衫,黑色长裤,俊脸英挺,眉目沉沉,眸眼里却是满满的担忧之色。
我急忙阻止他,“洛天翊,你停下!这一片是流沙区!危险!”
洛天翊停下脚步看了看,回头向身后的人交待了几句,很快一行人返回到直升机上。
直升机重新腾起,向我们靠近,舱门打开,洛天翊伸手想来拉我,可是够不到。
很快,垂下来一个软梯,我站起来,伸手去够软梯,白莎猛的推开我,拽住软梯,拼命的爬了上去。
我被她这样一推,身子下陷得更快了,没一会沙子就到了我的大腿。我稍微一动弹,沙子又到了我的小腹,那种被禁锢的感觉很难受。
我想去够软梯,软梯因为白莎的攀爬,一直晃啊晃,够不到,一动,身体又下陷了,很快就到了胸口,那种窒息感闷得越发难受。
白莎没一会儿就爬了上去,被拉进了直升机里,软梯重新调到我的位置,我用力攥住不松手,直升机慢慢往上升,把我从沙子里缓缓拖了出来。
我顺着梯子往上爬。到机舱门口时,洛天翊用力拉住我的胳膊,把我拽了进去。
我刚一站稳,他突然把我抱到怀里,我吓了一跳。
想挣开,可他却把我抱得更紧,下巴担在我的头顶上,我听到他的心跳声,强而有力。
“洛天翊,你能松开我吗?有人在呢。你抱得我太紧了,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洛天翊这才松开我,抬手帮我拍打身上的沙子,沉声问道,“害怕吗?”
“不害怕。”
“喝点水。”洛天翊拿过一瓶水,递给我。
我接过。咕咚咕咚的喝起来。
“你慢点喝。”洛天翊叮嘱我,同时拉我坐到他腿上,细细摩挲着我的脸,“吓坏了吧?”
我只顾喝水,没回话,喝完后擦了擦嘴,回道,“还行,刚才你们都飞走了,为什么又回来了?”
“刚才没看到你们,飞机飞出去老远了,我总觉得好像有东西在呼唤着我。返回来,降低了又仔细找了一遍后,才发现你们。”
“心有灵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