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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只能靠她了,可是那边站的,是她的亲骨肉,李娴也无十足把握,好在德皇后还有一个儿子,希望这个筹码,可以博一次!
“驸马,你带珠儿先到侧殿去等候片刻。”
“好!太子殿下,请随我来吧。”
“皇姐!?为什么!”
“珠儿,你可曾记得母后仙逝之前对你说的话?”
李珠与林挽月离开。
大殿内只剩下李娴与德皇后二人。
李娴将所有的经过,无一隐瞒的与德皇后说了一遍。
说完,李娴又悠悠的说道:“如今父皇已逝,儿臣希望母后可以站出来,亲自宣布父皇乃病死,这件事就算作我们母女二人永远的秘密,今生今世,珠儿也不会知道真相,珠儿登基后,尊您为皇太后,湘王,珮儿乃您的亲子,珠儿的性子母后是知道的:湘王只要不犯上作乱,定会一生无忧,我还可以保证,珮儿的封地任他挑选,母后以为如何?”
元鼎三十三年五月二十六日。
皇后亲自拟诏,昭告四海,大行皇帝驾崩,宣各路藩王回京。
三日后,因有林飞星带来的十万大军坐镇,朝中大臣皆无异议。
在德皇后与北境元帅林飞星的共同拥护下,太子李珠登基。
追大行皇帝李钊为烈帝。
追温惠端皇后为母后皇太后。
尊德皇后为圣母皇太后。
封林飞星为正一品忠武侯,邑九千户,世袭罔替,加封天下兵马大元帅,赐字:飞将,仍旧统领北境军务,并遵循历代先帝遗诏,准许林家秘密召集一支专门用于勤王护驾,危难之时的军队,由朝廷供养,林飞星统领,不受虎符调遣,只尊黑铁令牌!
封长公主李娴为,大长公主,食邑加封两千户,并赐一万府兵,赐金牌令箭,见帝王不跪,自由出入宫廷。
林白水依旧为郡主,赐字:慧。
并破格,赐封尚未成年的皇子珮为:淮王。
封雍王遗孤李恒,接替其父王位,封号由雍改魏。
封两位良娣:静妃,瑾妃。
烈帝后宫,孕有成年皇子的齐王之母贤妃,尊贤太妃,待烈帝守制期满,准许齐王将太妃接回封地赡养。
雍王之母淑妃,尊淑太妃,待守制期满,准魏王接回封地赡养。
其他后宫妃嫔,因无子无女,迁往烈帝陵。
元鼎三十三年六月一日;新帝改国号:天元。
因“珠”一字,应用范围及广,新帝特赐恩典,自避讳,改珠为紸,免去了天下诸多典籍的修改,四海称颂。
并大赦天下,减免赋税三年!
元鼎时期,行了三十三个年头后,终于由天元代替,掀开了新的篇章。
而由于德皇后,也就是圣母皇太后与大长公主李娴的联合,由皇太后亲自宣布了烈帝的驾崩原因,湘王李环意欲嫁祸新帝弑父弑君的阴谋,就此粉碎!
诉衷肠冰释前嫌()
在大行皇帝驾崩当日,暮色四合;林挽月与李娴回到了长公主府。
驸马府早就已经竣工,就坐落于长公主府的旁边。
不过林挽月思女心切,顾不得疲惫,与李娴一同回到了长公主府探望林白水。
这些日子小家伙可算是吓坏了,见不到自己的娘亲,府中还时常出现卫兵搜查。
林挽月和李娴来到秀阁时,小家伙睡的正熟。
林挽月一眼就看到了墙上挂着的自己的画像。
画像惟妙惟肖,唇边还带着温和的笑意,出自何人之手,一目了然。
李娴轻声说道:“女儿长大了,思念父亲;今年她生辰,向我要爹爹,我便画了这幅画送给她,她喜欢的不得了。”
林挽月的心,化作一汪春水,柔软的不行。
“谢谢公主。”
恐怕,她最愧对的人,就是自己的女儿了,因为和李娴僵持不肯回家,忽略了女儿的感受,她真是一个不称职的“父亲。”
林挽月一方面感激李娴维护了她在女儿心中的形象;另一方面,当危机褪去,两人的关系又变得奇怪。
情不自禁的抱也抱了,可问题并没有解决。
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林挽月也不想固执的死死抓着不放,如今她更想要的是李娴的态度。
问题一刻没能解决,林挽月便一刻无法正视李娴,说她执拗也罢,顽固也好。
李娴也看出了林挽月的不自然,心知不能强求,便随意找了个借口离开了秀阁。
李娴一走,林挽月整个人轻松多了。
她守在林白水的床边,慈爱的看着小姑娘的睡相,耐心的等她醒来。
“唔”小家伙揉了揉眼,醒了;却看到自己的床边坐着一个“陌生”的男子。
小白水也不怕,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打量林挽月。
面前的人几乎和画像中一模一样,只是双鬓的白发好像老爷爷,让她有些不敢认。
林挽月注视着林白水,笑着说道:“白水,是爹爹回来了!”
听到“爹爹”两个字,林白水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猛地从床上窜到林挽月的怀里,紧紧的抱住林挽月的脖子,甜甜的叫了一声:“爹爹!”
女儿的一个拥抱,打消了林挽月之前心中所有的忐忑,她满心幸福的抱起小白水,嗯,重了,长大了。
幸福之中又掺了一丝复杂和悲伤,想到已经故去的一对老友。
“爹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女儿好想你,爹爹你这次回来还走吗?”
小姑娘抛出了一连串的问题,林挽月耐心的回答道:“爹爹也想念白水,爹爹恐怕过些日子还要回去的。”
小姑娘的目光一黯,不过很快就恢复了过来,自豪的说道:“女儿知道,爹爹是大英雄,大将军,守护边境的百姓不被匈奴人欺负!”
林挽月看着林白水,惊愕于几岁的娃娃可以说出这样一番话的同时,好奇的问道:“是谁告诉你的?”
“当然是娘亲,娘亲说爹爹要保护那边的孩子不受欺负。”
林挽月已说不出话来。
小白水却没有发现自家“爹爹”的异样,在林挽月的怀里扭了扭,小鼻子突然一皱,嗅了嗅,嫌弃的说道:“爹爹,臭臭。”
“哈哈哈哈哈!”
林挽月沐浴更衣完毕来到正殿,小白水正兴奋的坐在李娴的腿上,母女二人兴致勃勃的在说些什么,俨然一对亲生母女。
见林挽月来了,林白水从李娴的怀中跳出来,一手拉着自己的爹爹,一手拉着自己的娘亲,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吃了一顿晚饭。
因大行皇帝驾崩,晚餐很简单,皆是些素食,却是这一家人坐在一起吃的第一顿团圆饭。
吃过晚饭,林挽月陪着林白水玩了一会儿,李娴看出林挽月的疲态,唤来奶娘将林白水抱走。
正殿就剩下二人,林挽月收敛了笑容:“公主”
林挽月刚开口,李娴便已经猜到林挽月想和自己说什么,其实她何尝不是有许多话想对她说呢?
一方面,此时大局未定,李娴尚不能对林挽月做出任何承诺,她本就不擅长解释,不如等等。
另一方面,李娴确实心疼林挽月,从京城到北境,传召官都要用上七日,这人率领十万大军只用了六天,其中的辛苦不言而喻;再加上林挽月这触目惊心的白发,更是让李娴不放心她的身体状况。
“驸马,连日来你也累了,时辰不早了,我便不留你了,驸马府已经修缮完毕,驸马若是不嫌弃也可自宿小院,好好休息,来日方长。”
林挽月点了点头,起身告辞,直径到小院,进了卧房,连衣服都没脱,一头扎在床上,刚沾上玉枕,便睡着了
李娴却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想办法将洛伊寻来,好好调理这人的身体,特别是那双鬓的白发,她每次看到,都会心疼。
错过了这次谈话的机会,次日林挽月和李娴便忙了起来,为太子登基做准备。
林挽月成功控制了京城,并且软禁了左右相,殷太尉,及其长子殷伯远和二公主李嫣。
按照李娴的话说:朝会迟迟不见太子,两位丞相居然没有任何请示,其中必定有人出了问题。
一直忙到天元元年,六月二日。
李娴变成了大长公主,林挽月拜了忠武侯,两人才真正有时间好好的坐下谈谈。
“公主”真到了这一天,林挽月发现自己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开口。
“驸马,可还怨我?”
林挽月沉默了,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她茫然的看着李娴,说道:“其实有一日,我突然发现我们两个,从未站在对方的角度上思考过,公主你”
李娴看着一脸纠结的林挽月,好看的眉毛皱在一起,淡淡的笑了,不等林挽月说完,李娴轻声唤道:“阿月。”
林挽月没了声音,惊愕的看着李娴,这个名字,已多年没人叫过。
李娴敛去笑意,无比认真的看着林挽月,说道:“这番话,是我对林挽月说的,你要听好:我承认当年的我,做过很多错事,如今我不想为过去的自己辩解什么,做了便是做了,在那个年岁,或许有更妥当的办法,可是我选择了最快的路;阿月,我从未觉得我做错了。”
林挽月的眸子暗了,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却听李娴继续说道:“但是我可以答应你,从今以后,再也不会如此;我知道,你恐怕很难接受我过去的所作所为,可我们是不同的,我答应你,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瞒你,也不会再做过去的事情,你愿意原谅我吗?”
看着林挽月呆呆愣愣的不说话,李娴嫣然一笑,继而感慨的说道:“其实分开的这两年多,我想了很多,甚至去假设,如果可以重新来过,我该如何选择?我想我依旧会这么做,阿月,我明白,在你的心里,生命是珍贵的,私通匈奴牺牲粮草更是罪不可恕,可是我不想骗你,不过你用你的力量让我明白了许多,也请你接受我们的不同,好吗?”
林挽月盯着李娴,脸上带着三分倔强,问道:“你保证?”
李娴笑了起来,还以为这人成熟了,却依旧残存着童真的一面:“我保证,如今新皇已经登基,虽然局势尚未稳妥,但我已经不需要再做什么,我会慢慢的将影旗移交给紸儿,只留下三旗,从今以后,我不会再瞒你,也绝不会再滥杀无辜。”
林挽月笑了起来,笑容干净的像个孩子,这么多年,她一直希望李娴端正对生命的态度,她终于等到了!
“阿月也答应我一件事可好?”
“公主请说。”
“我已经修书给洛伊,希望她进京一趟,让她好好看看你的身子,匈奴那边你不必担心,若有异样影旗会第一时间上报,在此之前,答应我,好好调理。”
“好。”
“公主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要说!”
林挽月紧张的看着李娴,手心冒汗。
“公主,你也知道,我是女子,那我们,我们”
李娴笑的无比灿烂,笑的林挽月心中发慌。
“真是痴人。”
“公主是何意?”
李娴又笑了一会才止住笑容,在林挽月忐忑的目光中,缓缓牵起林挽月布满老茧的手。
照理说先皇守制期,李娴不应该和林挽月说这些风花雪月,可是她又舍不得折磨迟钝的林挽月,若是不说清楚,怕这人又要胡思乱想,于身体无益。
李娴握紧了林挽月的手,双目盈盈似水,温柔的看着林挽月的眼睛,柔声说道:“阿月,你我皆是女子,你可愿,违背天道?你可愿,执我之手?你可愿,与我偕老?”
林挽月双唇翕动,身体微微颤抖,回握了李娴的手,红了眼眶。
李娴被林挽月真挚的情绪感染,紧了紧林挽月的手。
林挽月将李娴拉到怀中,紧紧的抱住,李娴伸出柔荑轻抚林挽月的后背,安抚林挽月战栗的身体。
“愿!我愿!我愿!公主,我愿意!”
李娴笑着,将脸埋在林挽月的脖边:“那便说好了。”
芙蓉帐暖度春宵()
林挽月嗅着李娴身上散发出的淡淡体香,怀中拥着佳人,在这宁静的夜晚,只有她们两个人的寝殿里。
林挽月紧紧的抱着李娴,心中蠢蠢欲动。
林挽月转过头,嘴唇正好擦过李娴那精致的耳朵。
前所未有过的感觉,兴奋的让林挽月战栗。
于是,毫无行动经验的林挽月,只是凭借本能渴望更多。
她贴着李娴的脸颊,用嘴唇若有若无的触碰着。
李娴的呼吸变了频率,但最终还是挣脱开林挽月的怀抱,伸出纤纤玉指,点在林挽月的嘴唇上。
脸上带着可疑的红晕,低声的说道:“父皇守制期,不可胡来。”
一句话,点醒了林挽月。
二人第一次亲密的互动,就这样发乎于情,止乎于礼。
日子一天天过去,齐王李瑱携王妃及世子李恪入京。
湘王李环入京。
雍王妃携魏王李恒入京。
在诸位藩王入京之前,还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李娴对林挽月说:因为林挽月这一路的动静太大,凡经过之城还控制了城内的官衙,所以在林挽月离开之后,这些大人们立刻拟了弹劾林飞星的折子递交到了京城。
前些日子宫中琐事繁忙,新帝没有时间看。
结果当新帝对林挽月进行了加封以后,这些日子,没等新帝对旧折子下朱批,那些听到信儿的大人们便纷纷呈上了新折子。
无不是对林飞星的称颂和致歉。
李娴说完,林李二人相视一笑,这便是朝廷。
凡是应该进京的人,都来了。
唯独不见楚王回京。
其实在这个节骨眼上,楚王若是大大方方的回来,交回兵符,按照李娴的性子,或许会授意新帝借机收回楚王的军权,便不再追究了。
可是楚王自己心中有鬼,再加上怀揣调动天下半数兵马的兵符,硬是不肯回京吊唁烈帝。
李娴私下里劝李紸,先以孝悌之道发诏驳斥楚王,静待民心失衡,根基稳固再动手。
而李紸年少气盛,一朝登上大宝,又有林飞星手握十万雄狮为倚仗,竟对楚王起了杀心。
李紸以楚王拒不回京吊唁烈帝为由,驳斥楚王不尊孝悌,目无尊长;扰乱纲纪,叛祖离宗。
并对楚王下达了最后通牒,十五日内再不回京,将割除楚王的金册玉牒,剥夺楚王宗室身份。
十五日后,楚王依旧没有回京。
李紸派使者,前往楚地收回楚王的藩王大印,使者被楚王斩杀。
天元元年七月二日。
新帝李紸,下诏通报四海:楚王意欲谋反。
天元元年七月十日。
楚王于楚地发布檄文,怒斥李紸无道,意欲戕杀手足兄长。
并自矫烈帝遗诏,说烈帝临终前赐予他半块兵符,以督国本。
楚王以半块兵符为印,召集兵马,意欲对抗朝发夕至的天子之师。
大战,一触即发。
天元元年七月十五。
齐王李瑱奏请天子,愿拜讨贼元帅,亲自带兵消灭楚王叛军,以正寰宇。
当夜,李紸移驾大长公主府。
只有姐弟二人在的书房内,李紸开门见山:“姐姐,寡人定要灭掉李玹,拿回兵符的。”
李娴幽幽一叹:“依照皇上的意思便是,楚王即便拥有半块兵符,不尊孝悌在前,斩杀帝使在后;早就成了无名之师,但楚王对楚地周围军队的控制力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