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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方,是因为这是在演播间,这是在做节目,他肯定不跟他喜欢的人争,他乐意把一盆辣椒都吃掉。
庄啸没抬眼皮:“对胃不好。”
裴琰说:“我吃点心了,你还一点儿都没吃。”
庄啸这时抬眼,说:“枫哥,你也上桌了,你不吃啊?”
俞枫忙说:“我不吃不吃,我午饭都吃饱了!”
庄啸说:“你再来点儿?”
俞枫:“不用不用,您二位慢用!”
“我看这样吧,”庄啸以毋庸置疑的口吻,“我抢,抢到的让老裴吃。你要是能抢得过我,你就吃。这盘子里最后剩下的东西,你都包圆,怎么着?”
俞枫:“……”
等会儿——
什么时候改了游戏规则?这才是真的坑!俞枫哪干啊,观众席上爆出一片大笑和打call声,庄啸已经飞快地下筷子了!手速特别快,把细碎的鸡米粒从一盆辣椒里往外扒拉,叨进裴琰面前的小碟子。
裴琰反应也快,吃啊,饿着呢,管他谁谁呢。
俩人接力似的,一个叨过来,一个往嘴里送。裴琰秒速干掉庄啸给他挑出来的肉星儿,香啊,满鼻子满口都是香气,节目组的手艺还是不错的。俞枫哭笑不得,赶紧也上筷子,加入抢肉大战,不抢傻啊,盆里辣椒越来越多了!
他哪抢得过庄啸?
庄啸的筷子怼着他,俞大主持的筷子就往天花板上飞出去了。全场哄笑,导播间里也是笑声。
主持人为了节目效果不遗余力,尽力耍宝卖萌,于是伸筷子霸住裴琰的小碟,以极其夸张的动作把碟子揽到自己怀里:“你再来啊,再接力啊,庄大侠,我在这里等着你!”
说时迟那时快,也没反应时间,庄啸筷子上夹的鸡米粒,没有叨进那碟子,顺手直接送进对桌的裴先生嘴里。
一筷子还没过瘾,还有。盆里最后一粒鸡米也被庄啸精准地夹走,再次飞快塞进裴琰嘴里,直接杵进去了……
裴琰自己都猝不及防,就顾着张嘴了,一口接一口把庄啸喂的全部吃掉……
就是这个镜头,后来,被截成各种画面、动图、片段,在网上燃爆了……
俞枫哭笑不得,用筷子指着他俩:“啸哥您也太狠了,您就给我剩一盆红辣椒啊!”
“剩什么你就吃什么呗。”
庄啸表情淡不唧儿的,还是特气人的这句话。
但这次,挤对的对象不一样了。
裴琰意犹未尽,没品够这滋味,盯着庄啸:“葱姜蒜和辣椒我也吃,我都要。”
后面的话不能当场说出来,肉我吃进嘴了,你的人我也想要,你身上的肉我做梦都想吃到。
……
导播间内,导演一扔本子,激烈地吼,比预想的“抢肉吃”还棒,这他妈俩人是在“喂肉吃”啊!这集节目肯定是大卖点了,宣传赶紧做稿子吧。
录完节目,照例是节目组请客,当晚请两位爷在附近一家高档酒楼用饭,一桌菜细节不必赘述。
裴琰闷头吃饭,喝点小酒,听着俞枫以及一群工作人员在耳边聒噪。他吃饭都不敢抬眼,因为抬起眼皮就忍不住去看庄啸,捕捉对方每一个动作、眼神。
视线碰不上,会感到失落;视线碰上了,又心惊肉跳。动心了,就是这样的……
当夜,各自乘坐自家的保姆车,在京城夜『色』的笼罩下,驶过长街,灯影梦幻而朦胧。
包小胖开车载着庄啸先驶入小区大门,进入地下车库。
约莫过五分钟,裴琰助理开的奔驰车从另一个方向驶入地库。
第二十九章 开机()
这是二环最热闹繁华地带上一处高档公寓小区,巴掌大地方开辟出来的,地价昂贵,寸土寸金。
两室一厅,客厅和厨房占地面积都比较大,里面卧室很小,就适合单身汉居住。
裴琰就是过来搂一眼,“关照”一下庄啸回京的衣食住行。在场还有好几个人呢,经纪人和助理帮忙把行李搬进房间。
公寓里转了一圈,四处看看,裴琰发现柜子和储藏间里存放了各种酒:“这是谁的房子?”
庄啸说:“我借的,有晖的房。”
裴琰哼道:“呵——你管他借房子?”
你怎么不管我借地儿住?往我这看,我,我,我一个大活人呢,有我在啊。
庄啸说:“暂借他的地方住几天,反正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剧组拍戏,也不常待。梁有晖大部分时间不是在洛杉矶就是在天津,他也不留在这儿。”
裴琰这次没有蠢到问,你要回家吗,你家在哪,你怎么不回家啊……这人回来就好像没有家了。
所以还回来干什么?心里好受啊?
回来就为了拍这部《龙战天关》,是你裴琰亲自开口诚邀的,是看你面子才回来拍戏……这么一脑补,裴琰先『露』出笑模样,又开始自己一人儿发光发热,燃烧自我,照亮面前的人。
助理把行李开包整理,顺手在茶几上给庄啸摆了烟灰缸、打火机。
裴琰也是“顺手”,把他拿来的两份时尚杂志丢到茶几上。封面就是他俩背靠背玩儿深沉的文艺半『裸』照。
脱都脱了,生怕庄啸还没看到样刊,在对方面前怎么也得搏一把存在感,自己身材这么好看呢……
他俩就站在客厅中间晃『荡』,说话。裴琰说:“成,你在飞机上昨晚也没睡好,你先休息,赶紧睡,我走了。回头就片场见。”
他一掏兜,递给庄啸一张名片。
庄啸拿过一看:“不是你的名片?饭馆啊?”
是三里屯附近一家看起来比较气派小资的餐厅。
“我哪有名片啊。”裴琰一笑,“改天一起吃饭呗。我住的地方就在这家餐厅附近,你到那地方一看就知道了,就在那条街后面的楼盘,离你这儿也不远。 ”
庄啸借住的公寓在东直门外,春秀路附近。裴琰的私人住处在三里屯附近,都不远。周围别的不趁,遍地都是饭馆、酒吧、夜店。
“明天飞影视基地,进组。等再回来,有机会一起吃饭。我都吃过你好几顿了,大菜、小菜、外卖盒饭都有,下次该我请你。”
裴琰说。
太忙了,档期都这么紧。想要和喜欢的人吃个饭,约个会,妈的还得打白条,日程遥遥无期。
他看着庄啸,迟疑。两人身形都顿了一下,然后很自然地握住手,伸开手臂轻轻抱一下。
上面那条胳膊搂住肩,下面那条胳膊卡住腰,别地儿不碰。
就是男人之间一个“你懂我也懂”的很爷们儿的拥抱,多余话不必再说。
节目组刚录好节目,进入后期制作,按日子要排到两周之后的周末才播,已经开始宣传炒作,内部热图已放出。
网上一片粉红泡泡大炸弹,庄裴cp让人如此猝不及防地疯狂撒糖啊。
“太甜了,太爷们儿了,阿啸在演播厅整蛊环节众目睽睽之下公然护着琰琰,知道咱们琰宝胃不好,没吃午饭不能被辣到,一颗辣椒都不让琰琰吃到呢!”
“据说阿啸当时也没有吃午饭呢,心里装的却都是琰琰大宝贝,令人无法抗拒的无敌暖男啊!”
“可怜枫哥了,枫哥把一盆辣椒都包圆了。人家阿啸琰宝儿小别胜新婚的,你个大灯泡喂什么辣子鸡呀,来碗醪糟甜汤圆啦,甜死人啦——”
……
当晚回到家,先在客厅门口抓着上方的门框,做了二十个引体向上,把一身无处发泄的精力随着汗水蒸发出去。
站在洗手间镜子前,双臂撑着,看着镜子里自己这颗头……裴琰对着镜子咧嘴笑了一下,咂咂嘴,都舍不得刷牙。
留着辣子鸡的味道,留一晚上,不漱口了。
裴琰冲过澡,换了一条睡裤,心情热烈地扑进大床。
打开手机,就是热搜话题上的粉红炸弹。庄啸夹了鸡米粒一筷子喂进他嘴里的那个镜头,已经出了各种动图和表情包,净是他乐得『露』出后槽牙张嘴接肉的镜头。他都手滑着一个一个存了。
他那俩哥们儿在微信群里调戏他,哎呦,动图我们都看见了,进展到喂饭了都,真亲密,上回那位“私人助理”就是这大帅哥吧,老裴你丫可真够猛的。
“我猛个屁啊。”
他发语音给他哥们儿,声调哀怨。
“我吃进嘴的是辣子鸡,不是他身上的肉,一口都还没吃到呢。”
袁『潮』安慰他:“甭急啊,这都喂上饭了,下一步人家就到你床上‘喂’你了。”
裴琰说:“滚蛋,是我喂他好么。”
庄啸能让他“喂”么?
咳……这种事也就是想想。
他觉着自己真够怂蛋的,真怂啊。
裴琰把空调被虚掩着蒙在身上,黑暗中轻轻吁出一口气,一手往下伸到睡裤中。呼吸声充斥安静的卧室,公寓外面是使馆街附近通宵达旦的热闹,灯影长河映过他的心……
伸手从枕头下面『摸』出那本杂志,手指湿滑,忙『乱』地翻到他最喜欢的那页。
庄啸正面『露』胸『露』腰,宽松的裤腰扯得摇摇欲坠,低调的狂野,深沉又有型,『性』感的腹肌纹路让人血脉偾张。不知道的,一定以为那腹肌是用阴影粉画出来的,但裴琰知道那是真的,本人身材比照片还勾人呢……
他的脸枕在杂志上,嘴唇贴上那漂亮的腹肌,然后悄悄地往下嘬,亲到裤裆位置,用力亲了几下,口水都能给这一页贴层膜了,唇间含着热辣的气息,快速释放出去……
做完了又很空虚,大床空『荡』『荡』的,也没个人陪,因为极度渴望而有些难过……
第二天全天都在机场之间赶路,团队陪同,赶赴雁门关影视基地。
裴琰戴着墨镜,挂着耳机,穿嘻哈套头衫,用紧身仔裤秀着他的大长腿,在机场堂而皇之亮相。他还真不走旁门左道,就走普通旅客的通道,光头造型。
他朝送机的粉丝挥了一下手,难得心情这么好,没拒绝任何合影签名要求,排队领登机牌和安检一路上都在不停地签名。对袭胸搂腰拉拉扯扯的私生饭都没发怒发火,全都给签了。
身后拉行李箱的助理说他今天笑得像个二傻子,镜头里笑出您的两排槽牙了,上面还有您小时候补牙的痕迹呢都被拍到了,爷你也注意点儿形象!
裴琰说,老子现在乐得能肩扛两个158cm行李箱走路!
在场有他官方影『迷』会的几个铁杆粉,熟脸见过的,跟他有说有笑一直送到安检口:“我们琰琰今天好开心,好帅啊,阿啸哥哥怎么没有跟你同航班呀?”
“啊?”裴琰一脸无辜,“不知道啊,谁知道庄啸那家伙跑哪去了,早就先我一步飞过去了,根本就没有联系我啊!”
……
巍巍雁门关,城墙的轮廓与青山的山脊连绵成一片,夕阳西照。
傍晚,影视基地,照例举行传统的开机仪式。
古装片武侠片剧组很重视这一套,尤其组里还有从香港来的监制和技术组、特效组,都特讲『迷』信,各有忌讳。这一片大空场上旌旗招展,人声喧嚷,当中一块黑『色』描金条案之上,很正式地摆着各『色』鲜果祭品、羊头羊脊骨,最正中供奉关帝像。
大伙站成一大溜儿,焚香拜神祭天,预祝全组人马在未来两个月里一切顺利。
关帝是武神,最受武行膜拜,在这一行里就代表着男人的江湖义气。从主演到配角,到一众武行替身小弟,一个个走到香案前举香朝拜关帝,往大香炉里『插』香。现场烟火缭绕,众人神情肃穆。
摄像机先用一块红布罩着,『插』香祭神完毕,最后由主创人员把摄像机红布掀开,取个好兆头。在以前的胶片时代,剧组最怕摄像机“划片”,一定要用红布镇邪,驱除妖魔,如今就成为行内不成文的仪式。
裴少侠带妆敬过香,下半身穿着做工精致的藏青『色』裙裾。
他从香案前绕了一圈回来,眯着眼睛,被烟熏得眼睛疼,一片模糊,但人影还是瞅得见的,在人群中捕捉到庄啸隐在烟雾后的身影,溜达过去。
俩人默契地在人堆里凑到一起,就见缝『插』针地聊天么。
裴琰问:“酒店里安顿好了?你住哪个房间?”
庄啸说:“咱们应当都是一层楼。我也没记住哪个房间,制片主任安排的。”
裴琰笑说:“你没要顶层那个山景套房啊?能住进六个人的。”
庄啸反问他:“我住六人间干什么?我掰成六瓣住?”
裴琰:“六张床,换着睡,从周一到周六,能轮一个星期呢。”
庄啸:“周日呢?”
裴琰:“周日?去我屋,通宵打牌啊。”
简直没话找话,自己都唾弃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贫这么贱?
他笑得『露』齿:“我之前特意跟制片打招呼了,我说级别不一样,不能同等待遇,你们给庄先生弄个总统套,不然没法合作,在洛杉矶拍戏人家都住海景别墅的。”
“胡扯,”庄啸皱眉,就知道裴琰是跟他瞎扯淡的,没一句正经的,“你给我省省料,别没事儿黑我。”
大牌明星进组经常会提要求,带四个保镖八个助理,再要几间景观套房,由片方掏钱支付。庄啸没这要求。这人又拎个包自己来的。保镖的没见着,片场第一高手不带保镖。
哈哈哈——裴琰被烟呛着还能乐出声。
他然后又皱眉眨眼『乱』『揉』:“我『操』,我眼都快瞎了。”
庄啸:“进烟了?”
裴琰:“没有,我戴着隐形呢,被火烤着,眼镜都快融化了!”
庄啸:“挺危险的,离火远点,容易扒在眼球上弄不下来……你近视眼么?”
裴琰把一双细长眼瞪得贼大,瞪着庄啸,恨不得让庄啸都能看到他黑瞳仁周围那一圈淡蓝『色』的眼镜边缘:“你才知道啊?!”
庄啸一脸无辜:“我怎么会知道?”
裴琰不依不饶的:“我的粉丝都知道我近视眼啊,她们连我近视和散光度数都知道啊。”
庄啸都乐了:“真对不住,我这粉丝不合格。”
两人溜达到一边,裴琰用一瓶矿泉水洗了手,然后在庄啸面前凑近了,轻轻一扒上眼皮,手指特灵活,好像是往哪里一点,隐形眼镜就已经粘在他中指指腹上了。
凑得已经很近了,呼吸可闻。
然后再重新一扒上眼皮,还是只用一只手,两根手指,又把那片眼镜戳回原位。
庄啸蹙眉,就跟瞧着一个神经病似的,强忍着笑:“真熟练。”
裴琰嘚瑟着:“不能碰下眼睑,那样就拉出眼袋了,就不好看了,懂吧?”
庄啸很辛苦地绷住,半边脸有酒窝。
裴琰说:“小意思了,你戴眼镜不熟练吗?”
“我又不戴隐形。”庄啸说,“我『裸』眼2。3的,天上飞过一只鸟它尾巴上是两根还是三根尾羽,我都看得清。”
裴琰瞠目:“是不是真的啊?”
庄啸嘲笑他:“你连天上过了几只鸟你都看不清吧?”
裴琰噘了一下嘴:“2。3?你怎么没当飞行员开战斗机?”
“还死忠粉?”庄啸冷笑道,“你的‘指路灯塔’能穿云透雾穿过黑夜照亮整个大海,俩眼一睁从来都这么好使,你原来不知道?”
裴琰:“……”
哈哈哈——
周围很多人一定是头一回听见庄啸这人笑出声,平时对庄啸都不太熟的。但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