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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话深深刺痛慕容旭的心,他想反驳却找不出合适的话语,只得恶狠狠吼道:“你这狐妖,休想挑拨我们兄弟的关系!”
“挑拨与否?裂痕已经存在,毋庸置疑。我只叹你又可怜又可悲,渺小的弱者,永远臣服在别人的羽翼之下,根本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格格说着,连连摇头叹息:“你还没有看出来吗?你哥*慕应玉,他虽然已经有珠玉,可还是想霸占应玉。男人都是这样,有多少美女都想据为已有。他只要一天是家主,应玉就无法摆脱他的魔爪。你无计可施,注定失败!”
她的话字字如利箭刺穿慕容旭的胸膛,他明了格格的居心叵测,想反驳她,痛斥她,可是任何的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因为这些话语和他的心事产生了共鸣。慕容旭痛苦地佝偻着身躯,在黑暗中默默舔舐自己的伤口,连格格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晓。
夜已深沉,春风微凉,乌云吞噬了月色。慕容旭失魂落魄回到自己的房中,灯火昏暗,如同他抑郁的心情。这时,黑暗中忽然传来一声甜甜的呼唤,他心神颤动,遁声望去,竟然看见应玉娇小的身躯蜷缩在门后。
“二公子,刚才家主忽然敲我的房门,我好害怕,只好躲到您这里。”应玉的声音有些哽咽。
慕容旭飞快冲过去,把心爱的人拥在怀中。人生就是这样大起大落,刚才的一刻他还伤心欲绝,恨不得立刻结束这可悲的生命。而这一刻他又幸福依依,感受着心上人在怀中懵懂的心跳。
“二公子,我害怕家主骚扰我,您能不能保护我?”应玉说道,脸上还挂着泪珠。
慕容旭兴奋之极,郑重点点头。
“你就是我的英雄!”应玉说着,忽然踮起脚尖,深深吻住他的唇。他感到玫瑰的花香沁人心脾,触电般的快感如潮水冲击他的头脑,他几乎承受不住要昏厥过去,只是本能地疯狂吸吮娇唇中的甘露
夜已三更,身旁的美人已然侧身睡去,只是一只玉手还恋恋地放在他的胸膛之上。慕容旭睡意全无,刚才美妙的激情一帧帧在头脑中回放。幸福来得太突然,他现在还怀疑尚在梦中。他轻轻侧过身,月光撒在美人裸露的香肩上,光洁如玉。披散的长发柔顺如黑瀑,根根惹人怜爱。
他披衣下床,绕到另外一侧,想再睹美人撩人的睡姿。这一看却惊得他灵魂出窍。这脸孔哪里是心仪的应玉?分明是那个让他畏之如虎的绿榣。他惊得连连后退,撞翻了茶几。
绿榣惊醒,已经明白发生的一切。她默默点亮烛光,一边叹息道:“看来我还是无法完全掌控它!”慕容旭如见鬼魅,用手点指她:“怎么会是你?”
“从来都是我,对公子心仪不变的是我,陪公子风流快活的也是我”
“你住口!休要再提这些龌龊之事!”慕容旭粗暴地打断她。
绿榣一声苦笑,食指轻点,房间里忽然弥漫着淡淡的荧光,逐渐汇聚成两个越来越清晰的*身影,相拥缠绵,消魂之声充斥于耳。
“是那个狐妖将你变成应玉的模样,还教你用这‘风过留影’的妖术算计我?”
绿榣挥手散去两个缠绵的身影,“看着这两人如胶似漆,激情缠绵,我都有些妒忌了。那一刻你极乐消魂,可知陪伴你的人就是我!”
“你住嘴,你休想再威胁我。你可以去告诉我大哥,可以告诉任何人我们的关系,我就是声名扫地,也再不会受你的胁迫!”慕容旭的目光恶毒如刀,恨不得把绿榣戳得千疮百孔。
“我绿榣残花败柳早已无声誉可言,何谈威胁你?别忘了和你风流快活的是纯洁如圣女的应玉,难道还要让我再施展一次‘风过留影’,让你看个清楚?”
慕容旭顿时语塞,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掉进一个精心设计的圈套。自己心爱的人被无端亵渎,污秽不堪。
“如果家主看见这影像会怎样?他会不会将应玉转卖为奴,也许还要用家法将她沉塘以儆效尤?”绿榣还在娓娓道来。
慕容旭慢慢平静下来,望着眼前这个妖娆的女人,从相遇的那一刻,也许就注定了他们命运纠缠不清。
“那你到底想怎样?”他忽然怒意全消,变得伏贴温顺。
绿榣嫣然一笑,轻轻握住他的手,“我绿榣一生只仰慕公子,愿与你生生世世,双宿双栖。作妻作妾我不挑剔,即使没有任何名份我也无怨无悔”
慕容旭木然而立,任绿榣依偎在他的怀中,“公子且莫怪我,我只是相思心切,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慕容旭的心似乎被掏空了,全身僵硬冰冷,他无法思考,也不想去思考,任时光在暗夜中静静流淌。
天大亮的时候,格格和香香已经出现在珠玉的房中。珠玉照例拿出牛角梳,为香香扎两条漂亮的小辫子。
格格望着她充满善意和慈爱的目光,心中忽然不忍,“珠玉夫人,你已经有了身孕,不要再为香香操劳了。我每天让我的丫环绿榣看着她就行了!”
珠玉笑着答道:“我每天只要看见香香天真活泼的样子,就感到快乐无比,何谈操劳?”她把香香抱起放在红木小桌上,“等你长这么高的时候,一定象你姐姐一样漂亮!”
看着两人开心的笑容,格格几次话嘴边又咽下,最后她还是暗下决心,轻声说道:“珠玉夫人,我在府中和你最为要好,有句话不知是否该讲?”
珠玉并未在意,一边抚摸香香的小手,一边说道:“姑娘和我情同姐妹,有话请尽管讲。”
格格沉吟片刻才说道:“夫人一定要提防应玉那个小丫头!”
27、一剑屠龙()
珠玉夫人吃了一惊,转头望着她。
“今早我的丫环告诉我,府里下人都在暗自相传,说家主十分喜欢应玉,可能要纳她为妾!”
珠玉先是吃惊,接着头摇得象拨浪鼓,“这不可能!我夫君绝不是那种好色之徒!”
“夫人,再优秀的人感情上都有可能遭遇背叛。家主德馨自可放心,但应玉的诱惑也不言而喻啊!她小模样清纯可人,你是见过的,而且我看她颇有心机,很会讨男人喜欢,你不能不防啊?”
珠玉一时间沉默了,心神不宁,“问鼎”前捡拾木炭的情景又一次浮现在眼前。
“一个女人要保护自己的幸福,光靠温柔美貌远远不够,还要有敏锐的感官和聪明的头脑。夫人切莫轻敌啊!”
格格把话说完,偷偷观察珠玉的反映,见她目光游离,神情呆滞,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然达到。她把香香拽到身边,“今天玉姐有事要办,我们明天再来!”
等格格姐妹走后,珠玉依然没有从恍惚中走出来。慕容阳晨练回来,见珠玉失魂落魄呆坐在那里,十分奇怪,轻声问道:“大清早夫人怎么象丢了魂一样?”
珠玉这才知自己有些失态,于是以微笑遮掩心中的阴郁,“我清早起来,身子还乏得很,看来反应越发强烈了。”
慕容阳轻抚她的香肩,“那夫人一定要多休息!”
“对了夫君,我近来身体经常不适,你上次说的丫环应玉能否让她即刻过来照顾我的起居?”
她忽然提出这个要求,慕容阳面露难色,“我教应玉炼金、锻造、雕刻等技法,她掌握得非常快,现在法器房有些离不开她了!”
珠玉暗自哀叹,胸中阵阵刺痛,表情也很不自在。慕容阳自然察觉到她的不快,赶紧转移话题:“这事缓缓再议,因为手头有件紧急的事情。听谦弟说松月河上游近来总有人畜失踪,昨日还出现海市蜃楼,怀疑有蜃龙作怪。”
这话题果然转移了珠玉的注意力,她眉头一蹙说道:“我听说蜃龙十分少见,一般生活在海里,这里离海边少说也有百里,怎么会有它的踪影?”
“春雪消融,松月河水上涨很多,想必蜃龙是从海口沿河上游,所以才来到这里。据家书记载,蜃龙内丹十分稀有,可以炼制神奇的法器,所以绝对不能错过这个好机会!”
“夫君说的对,家族大业最为重要。可是如何对付蜃龙并无有记载,夫君一定要多带人手,小心应对!”
黄昏时分,松月河上游五十里。
远处山峰雾气弥漫,时隐时现。河两岸松林密布,绿阴如海。在岸边一片空地上驻扎着一队人马,一顶顶各色的帐篷整齐摆放,不远处还升起袅袅的炊烟。
慕容阳站在河岸边,望着湍急的河水若有所思。管家慕容朴在一旁低声禀告:“这次共有外姓弟子二十五人,加上家丁厨师等共四十二人。家主喜好清静,你的帐篷独立于西侧,旁边是小丫环应玉住的小帐篷,家主有事可以方便喊她前去伺候!”
“这样是否妥当?理应避嫌才对啊!”慕容阳低声说道。
“家主多虑了。身处野外,条件简陋,也只能将就了!”慕容朴解释道。家主点点头,没有再坚持。
“听传言蜃龙最喜好牛肉,我已让厨师连夜准备,明日一早,即可钓蜃龙出水!”
“旭弟负气拖病不来,而谦弟不知何故也再三推脱,少了他二人,我好似缺了左膀右臂。明日擒龙,只有我亲自上阵了!”慕容阳说着轻叹一声。
“家主不用担心!这二十五名外姓弟子都是我亲自挑选,个个出类拔萃。即使不能灭了蜃龙,也定能保家主全身而退!”
说话时,应玉手托漆盘,呈上一杯清茶。慕容阳接茶在手,小啜一口,摆手让管家退下。
“看夕阳隐没于浓绿之中,我忽然有些伤感!”慕容阳低声自语,忽然转头问应玉:“我二弟昨夜说起,他有意娶你为侧室,你可愿意?”
应玉显然吃了一惊,脸色忽然涨红,她声音细小如蚊哼:“应玉身份卑微,不敢高攀二公子。”
“侧室虽然有些委曲你,但也是山庄的主人,应该也是很好的出路”
他的话未说完,应玉忽然跪倒在地,低声抽泣,“难道是应玉拙笨?惹家主生气,所以您才要赶我走?如是这般,应玉宁肯跳入河中,一死了之!”
“我只是问问你的意见,并无强迫之意!”他连忙说道。
“应玉一生只服侍家主一人,此心日月可鉴!”她的话自然让慕容阳听出了别样的滋味。他见应玉梨花带雨,妙目含春,心神不禁一阵荡漾,紧接着在心中又一声叹息。
长夜漫漫,慕容阳无法入睡。潺潺的流水声不绝于耳,心头的涟漪也一层层袭来。一布之隔,他似乎能听见应玉轻轻的呼息声,嗅到气息的芬芳。他甚至有一种原始的冲动,想把美人一揽入怀。他头脑中忽然出现珠玉的身影,临出门时还为自己细细整理衣衫,一股浓浓的内疚和负罪感又升上心头,让他压抑万分,睡意更无。
好不容易捱过了长夜。天刚刚亮,应玉就打来洗漱水,手托着香巾,还不忘提醒他:“家主见谅,河水有些微凉!”慕容阳几乎没有勇气看她的脸,这一刻他仿佛回到了曾经的懵懂少年。
吃过茶点,慕容朴来禀报:“按家主的吩咐一切准备就绪,等蜃龙出水,二十名外姓弟子分东西两侧在河面织成天罗地网,防止蜃龙入水逃走。我带五名弟子在正面支援家主,只要家主一声号令,上前助家主缚龙。”
“如此甚好!等日上三竿,阳气上升之时,我们出手缚龙!”
正午的河面,波涛不惊,泛起层层的鱼鳞纹。河边用粗木支起一个高高的架子,上吊着一只烤得焦黄的全牛,香气弥漫整个河岸。慕容阳一身白衣,手持九天剑静立河边。众弟子纷纷持兵器,隐身于树林之中。
应玉在树林中远远观望,紧张地手心出汗。她身边有几个弟子还在轻声私语。
“你看家主气静神闲,好似胸有成竹。可这蜃龙为何不上钩呢?”
“放心吧,相传蜃龙最好牛肉,如此肥美的一头全牛,它断然经不住诱惑!”
这几人正在说话时,河水忽然如开锅一般汹涌,泛起的浪花直涌向岸边。一条巨龙腾空而起。身长约十丈,浑身被红色的鬃毛和鳞片覆盖,头上有一对大角,立挺如刀。蜃龙携着水气,在河面上盘旋一周,张开血盆大口,千斤重的一头整牛被它一口吞下。
应玉哪里见过这样的怪物?迷蒙的水气和妖风扑面而来,吓得她花容失色,小声惊叫,身后几人也惊讶地小声议论。这时慕容朴走过来低声训斥:“你们几人担负支援家主的重任,仔细观察家主的手势,不可大意!”
几人垂手而立,低声应答。等管家走远后,又开始窃窃私语。
“家主面对此怪物,为何盘膝而坐?没有发起任何进攻?”
“你懂什么?这叫敌不动,我不动,家主成竹在胸,不用担心!”
这时,蜃龙也发现了慕容阳,在空中一个旋身,张开血盆大口,居高临下,携风雨俯冲下来。慕容阳盘膝打坐,一动不动,九天剑忽然飞起,瞬间化为一把三丈余的巨剑,迎着龙头劈斩过去。蜃龙也不躲闪,以头顶利角相迎,剑角相遇,声如撞戟。蜃龙吃痛,一声长吟,如狂风横扫松林,振得人耳鼓翁翁直响。
蜃龙甩尾横扫,力道万钧,九天剑再次飞出,硬生抵挡。巨剑被强大的力量震飞百丈之外,蜃龙尾部褐色的鳞甲也被削下数片,落入河中。
应玉身后几人又在议论,“家主以凡人之力竟能力敌蜃龙,好威武啊!这‘九天’真是仙界神器,让人大开眼界!”
另一人却皱眉说道:“家主本应迂回躲闪,耗尽蜃龙气力再擒之,他为何如此硬拼呢?”
这时,蜃龙受了两次重击,狂怒不已,忽然喷出一股绿色的气体,瞬时弥漫了整个河岸,空气中立即充斥着猩臭的味道。慕容朴大喊一声:“蜃气有剧毒,大家立刻闭气,施法驱散。”
众人立刻屏住呼吸,捏诀施法,平地狂风四起,转瞬驱散了蜃气。
“奇怪?家主遇剧毒蜃气也不躲闪,他到底用什么法宝驱毒?”
另一人答话道:“我慕容世家法器众多,还怕区区蜃气?你就别瞎操心了!”
岸边慕容阳依旧盘膝而坐,蜃龙盘旋进攻,都被九天剑挡回。这妖物也有灵性,知道今天遇到了硬茬,忽然一个俯冲想逃回水中。谁知水面已经被一张看不见网封得严实,它的身躯一近水面,就被弹起。
九天巨剑忽然缓缓沉降地面,剑尖冲天,剑身一阵剧烈振动,伴随着尖啸的蜂鸣,九天剑如离弦之箭,射向空中。速度之快,如同一道金色的闪电,直射蜃龙。
这妖物也知道此招非同小可,急急盘旋躲闪。而这道闪电就象长了眼睛,紧盯龙首,一声凄惨的龙吟,暴烈的血雨从天而降,殷红了众人衣衫。蜃龙的巨大身躯重重摔下来,龙头在岸上,龙尾落入水中,激起浪花数丈。
“家主一剑屠龙,堪称旷世绝技!”众人交口称赞,齐声呐喊,欢呼声响彻云霄。
28、血战虫佬()
众人欢呼喝彩时,慕容阳才慢慢站起身。慕容朴和应玉飞快跑过来,应玉见他脸色苍白,神色疲倦,急忙问道:“家主,您没有受伤吧?”
慕容阳浅笑一声,微微摇头。管家则喜形于色,声音激动有些颤抖:“收获真是太大了!我马上亲自去取蜃龙内丹,还有龙鳞、龙角、龙筋,样样都是宝啊!”
“好的,剩下的事情就麻烦管家了。我耗费了些精力,需要休息片刻!”慕容阳说完,转身走向住宿的帐篷。应玉迈着碎步跟在他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