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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念了,别念了!你既然神通广大,为什么不自己走出来?”珠玉拼命摇着头,一阵晕眩,慢慢倒在地上
此时,慕容阳正在后院法器房忙碌。
“应玉,你去采些新鲜的松枝,我要制作一些木炭。要拇指粗细,不要太粗也不要太细!”慕容阳吩咐道。应玉答应一声,提着篮子出门了。
太阳已升起老高,松林里鸟鸣阵阵,气氛轻松欢快。脚下是厚实的松针落叶,踩上去松软舒适。应玉一会儿就采了一捆松枝,别看她貌似纤弱,可还是有些力气。那捆松枝背在身后丝毫不费力。
她正要离去,却发现落叶之中拱出一只小小的嫩伞。原来昨夜一场小雨,新鲜的蘑菇悄然破土而出。她心中高兴:“这么新鲜的蘑菇作汤,公子一定会喜欢的!”想着想着禁不住一朵红霞飞上脸庞。
她一路弯腰捡拾,把蘑菇放入篮中,不知不觉离家越来越远。这时,耳边传来阵阵兵器破空的声音,好像有人在练武。她心中好奇,扒开松枝向外远去。
前方是一片开阔地,有一座茅草屋,已经破败不堪。她记得自己曾经来过这里,原本是山下一户人家守孝时临时的住所,早已荒废,无人居住。那练武之人二十多岁,相貌冷俊。一把赤色如火的兵器围绕他上下翻飞,令人眼花缭乱,根本看不清是什么兵器。
这人她见过,就是在山腰碰见的阻住去路的怪青年。应玉见过慕容阳的御剑术,沉稳大气,以力量见长。而此人更注重灵活变化。应玉不懂这些,只见颜色艳丽,如飞舞的彩带,十分好看,忍不住叫了一声“好”。
柳轩然正在练功,听见树丛中有人叫好,吃了一惊,本能地御天木尺顺着声音的地方一个飞斩。所过之处力道强劲,树木焦黑,接着传来一声少女的惊叫。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急忙收了天木尺,过去查看。只见一个少女仰面躺在地上,身上尽是焦土,已经晕了过去。
柳轩然一眼就认出了应玉,那个曾经让自己怦然心动的少女。他真是追悔莫急,试了鼻息,感觉气息十分微弱。他急忙抱起应玉,向山腰的慕容山庄奔去。
进门的时候,差点和慕容旭撞了个满怀。慕容旭一眼看见自己心仪的女孩成了焦黑的模样,不知发生什么事情。心疼之余,第一反应就是亮出兵器。
“你好大胆,你把应玉怎么了?”
柳轩然第一次听见这个女孩的名字。可是情况紧急,他无心和慕容旭纠缠。“你赶紧闪开,她受伤晕了过去,赶紧找大夫来!”
“你这个狂徒,敢对我慕容家的人下手,今天让你有去无回!”慕容旭气急败坏,上前就要和柳轩然动手。
这时,应玉嘤咛一声,醒了过来,轻声说道:“二位公子不要吵了,是我不小心摔着了头,与这位公子无关!”
柳轩然见应玉醒来,也长出了口气。慕容旭收了兵器,冷然说道:“还不把人交给我!”
柳轩然稍一犹豫,只得把应玉交给他。慕容旭把佳人抱在怀中,心中十分沉醉,于是甩给柳轩然一个背影独自离去。刚转过月亮门,旁边传来一个甜美的声音:“二公子好雅兴,怀抱佳人要去何往啊?”
他抬头望去,见格格和另一女子并肩而立,站在假山旁边。那个女子面容娇羞,望着他的眼神赤热如火,慕容旭好似被蛇咬了一口,差点把应玉扔在地上。
“这是我的丫环绿榣,快给二公子见礼!”格格面含坏笑说道。
绿榣答应一声,上前一步,给慕容旭万福施礼。慕容旭如同吞食了几只苍蝇,心中叫苦不迭。“二公子,男女授受不亲,还是把怀中之人交给奴婢吧!”
慕容旭无奈轻轻放下应玉。绿榣上前扶住她,趁机在应玉的腿上狠狠拧了一把。应玉疼得惨叫一声,蜷缩着倒在地上。
慕容旭心疼不已,正要上前查看,绿榣抢先一步挡在他的面前。“二公子请回吧,奴婢会好好照顾她的!”
他叹了口气,望一眼泪眼迷蒙的应玉,无奈转身离开。绿榣还不解气,又扑过来在应玉身上拧了好几把,疼得应玉连声告饶:“姐姐手下留情!我不认识你,真的不知道自己作错了什么?”
“告诉你,你多看二公子一眼就是莫大的罪过,还敢躺在他怀里?我今天一定要让你长长记性!”绿榣出身风尘,争风吃醋的本领无人能及。她还要再扑过去,被格格伸手拦住,“她就是个丫环,还受了伤,你就别难为她了!”
格格过去扶起应玉,还从怀中掏出一瓶丹药,“你受了伤,气力虚弱,服下这丹药就会痊愈!”应玉谢过格格,脚步踉跄,惊慌逃离。
格格转身对绿榣说道:“要得到二公子的心,最好听我的话。别这么小气恶毒,争风吃醋,欺负弱小,我看着都讨厌!”
绿榣噘着嘴,心里还不服气。
慕容阳此时在房中来回踱步,如热锅上的蚂蚁。“夫人身体一向很好,为什么会忽然昏倒?”他有些气急败坏,用手点指几个下人质问。
“夫人天天陪着小狐狸玩耍,会不会中了狐妖的法术?”管家慕容朴说道。
慕容阳连连摇头,“夫人是南宫世家的人,精通降妖之术,她不可能受了暗算还不知晓!”
正说话时,内帘一挑,一位留着山羊须的大夫从屋里走出来,拱手说道:“公子莫着急,夫人只是受了惊吓,吃几副安神的药就会痊愈!只是,”大夫稍一沉吟,继续说道:“夫人怀有身孕,再发生这样的事情,恐对胎儿不利!”
慕容阳一听又惊又喜,抓住大夫的肩膀摇晃,“夫人真的有喜了?”
“千真万确,已经两月有余!”
22、有妖作祟()
珠玉夫人有喜了,慕容山庄上下一片欢腾。慕容阳更是欣喜若狂,还给府里每个下人都加了月饷。格格也十分高兴,她和珠玉私交甚好,碰到这样的喜事,肯定要祝贺一番。于是她专门挑选了一支千年灵芝送过去让珠玉补身子。
她和珠玉一直聊到天色擦黑,回去的时候已经玉兔东升。绿榣在房中点上熏香,哄香香睡下了。见她回来,绿榣赶紧凑过来,“仙人,我什么时候才能跟二公子成就好事啊?”
“你不要急,感情要慢慢培养,到时我再施点手段,肯定会水到渠成。还有,以后你叫我小姐好了!”
“好的,小姐,我的事情还要请您多费心啊!”
格格点点头,挥手让绿榣退下休息。她在房中打坐,不知不觉,月上树梢,窗外传来打更之声。忽然,外面传来一丝熟悉的战意,如一根丝线直接进入她的意识之中。格格保持入静不动,她已经知道是谁了。
她的意念进入了虚无,四周如云雾缭绕,一个中年美妇正笑吟吟地望着自己。“魅影,你不用真身见我,玩这种‘投影入梦’的把戏,不怕被别人发现吗?”格格问道。
那美妇一笑,“偶尔调皮放纵一下,无关冒险,也无伤大雅!”
“想不到你这老妖怪还挺有童趣?”格格戏谑着说道。
魅影收起了笑容,“前日你和柳轩然一战,你虽然取胜,但柳轩然并未尽全力,你依然身处险境却浑然不知?我奉劝你还是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想不到你我虽是死对头,你却三番五次提醒我。这不禁让我怀疑你有其他它图谋!”
“你只能死在我的手里,别人没有这个资格!”那美妇妖娆一笑,“看来我需要给你透露一些情报,你才会相信我是真心实意。近来江湖上新崛起一个神秘组织叫做‘天龙团’,汇聚的全是降魔高手。我可以确定柳轩然就是其中一员,而且他来到这里正是受了‘天龙团’的指派。”
格格略一沉吟,“‘天龙团’我略有耳闻,可是这帮乌合之众,本小姐还未放在眼里!”
美妇连声叹息,“你这样盲目自大,难成大事!”
格格还想和她争辩几句,那人影忽然散去,她头脑恢复了一片清明。窗外月光如水,清风习习。
此时,深更露重,慕容阳夫妇倚靠在绣花暖帐里,尚未入睡。
“夫人,为了我们即将出世的孩子,你从此定要保重身体啊!”慕容阳说着,表情相当关切:“我看还是给你找个贴身的丫环,服侍你的起居为好。”
此言一出,珠玉的脸上略过一丝阴霾。
“夫人莫要伤心!怜香的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你的身边也该有个知心的人了!”
珠玉叹了口气,面色阴郁,“怜香虽是我的陪嫁丫环,可她从小和我一起长大,情同姐妹。我怎么也无法相信她会与别人私奔,还盗走我的嫁妆‘暗影符’?”
“是啊,郭晋是我慕容家的外姓弟子,和我是结拜兄弟。我也无法相信他会和怜香做出这种苟且之事!”
珠玉听罢神情更是悲伤,慕容阳急忙轻抚她的香肩,“夫人不要伤心!我已经委托谦弟派人四处寻找,只要能够找到他们,我愿成人之美,决不为难他们。”
“还是我夫君大度,但愿能够早已找到。我只是有些担心‘暗影符’会给他们带来伤害。”
“夫人放心,郭晋得我慕容家真传,在外姓弟子中出类拔萃。他知道如何应对‘暗影符’。”慕容阳说着话锋一转:“我法器房新来一个小丫头应玉,十分乖巧。夫人可愿意让她来你的身边伺候?”
珠玉疲惫地摇摇头:“除了怜香,我不习惯他人服侍,这事还是缓缓再说吧!”慕容阳还想再劝解,珠玉已经轻合上双眸。
此时,柳轩然也翻来覆去未曾入睡。应玉的身影还不时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他有些担心,天木尺白天那一劈斩,力道虽然不强,可应玉那个弱女子怎么能够承受得起?她是否真的中了招?是否受了内伤?他担心之余,心中还升起爱怜之情,汹涌如潮水,一发而不可收拾。他怀中如同揣着小鼓,一声声擂动,扰乱心神,让他根本无法入睡。
这时,屋外传来一声轻响,静夜中他的感观超常灵敏,浑身的肌肉和神经立刻紧张起来。这时,一阵弱弱的蓝光从窗处投射进来,在空气中凝成淡淡的几个字“静观其变”。柳轩然自然知道这几字的含义,他起身轻挥衣袖,驱散那片字迹。
当推开房门,外面月光清亮,树林的暗影一动不动,哪里还有人影?
柳轩然早已习惯“天龙团”组织的神秘行径,所以也不觉奇怪。他的视线穿越阴暗的树林,山脚下的兴隆镇也处于黑暗之中,零星的点点灯光,微弱如萤火一般。
他缓缓收回目光,感觉有些异样,只是这种感觉似有似无,时隐时现。“妖气?”他心中升起疑问,很快又驱散这个念头。“哪个妖精敢在赫赫有名的慕容世家眼皮底下造次?”
慕容阳照例起了大早,清新的空气中弥漫着松林独有的味道。虽然还有些冰冷的气息,但满溢春天的芬芳已经扑面而来。他非常惬意,想想起床时枕边美人迷人的睡姿,还有她腹中孕育的小生命,他愉悦的心情难以言表。
他随意晃右掌擎出九天剑,挽了个剑花,然后拿在手中把玩。他已经苦练九天剑有月余的时间,感觉功力精进,收获颇丰。这时,管家慕容朴急急走过来,轻声禀告:“家主,郑捕头求见!”
慕容阳有些小吃惊,因为慕容世家历代放租经商,遵守法纪,跟官府鲜有瓜葛。这捕头清晨来访还着实让他感到意外。他随慕容朴来到正厅,一个身材魁梧,满脸虬髯的中年人早已在那里等候。双方见礼落座,慕容阳笑着问道:“不知何事有劳郑捕头亲自来访啊?”
郑捕头赶紧抱拳说道:“事情紧急,郑钧打扰之处请庄主见谅!”他面色焦急,不再寒暄,直入正题:“近一个月以来,零星有年轻女子无故患上异常虚弱的怪病,昏迷少则几天多则半月。醒来后则无法行走,无法言语,如同植物一般,大夫诊断为寒虚之症。因为案例极少,所以也没有打扰庄主。可是昨晚,忽然有五名女子同时患上这种寒虚之症,我感觉事出蹊跷,所以专程向庄主讨教!”
慕容阳眉头一皱,问道:“前面患病的女子可有生命危险?”
“并无生命之忧,或早或晚都已清醒,有的经过仔细调理,已经能够下床行走了!”
慕容阳点点头,“难道郑捕头怀疑有妖物作怪?”
郑捕头再次拱手,“在下正有此疑虑,所以才来求助庄主!”
“从症状上看,似乎是妖孽吸取人精魄的魔道邪术。如果真如郑捕头所怀疑的那样,有妖孽在此作恶,祸害百姓,我慕容世家绝不会袖手旁观!”
郑捕头一听大喜,连声道谢。
忽然门外传来一声轻笑,有一人施施然迈着莲步走了进来。“听家主在此慷慨陈词,让人热血沸腾,忍不住前来聆听家主教诲!”
慕容阳见格格前来搅局,也不知自己那句话触到她的逆鳞。格格大摇大摆坐在旁边的太师椅上,还向郑捕头拱拱手。她不请自入,气氛有些尴尬。慕容阳想引见她,却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总不能说“这是住在我家的狐妖”吧。
格格看出他为难,于是打圆场说道:“我是慕容家的食客,供家主调遣,但愿能够帮上忙!”
郑捕头连忙道谢,又把事情简短描述一遍。格格一听来了兴趣,“此等小事根本不用家主出马,我愿出面为家主分忧。”
慕容阳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正想推辞,忽然一个细细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家主此去若遇到我的徒子徒孙,你我岂不尴尬?还是我去清理门户比较妥当!”他见格格嘴唇未动,只是抬妙目望着自己,知道她是用传音之术和自己交流。
“那就有劳格格姑娘受累处理此事!”慕容阳借坡下驴应了她的要求。
送走了郑捕头,格格也转身离去。屋里只剩下慕容阳主仆二人。
慕容朴轻声问道:“家主,这狐妖一去会不会徇私放走那个作恶的妖精?”
慕容阳点点头,“有这个可能性。好在并无百姓丧命,此妖罪不至死。只要能杜绝此事,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她去吧!”
“会不会是这狐妖自己作恶,又贼喊捉贼呢?”
“这断然不会!格格修行千年,法术高强,能吸收天地之灵气。这种吸人精魄的低级修炼之法,早已不适合她了。”
“那么我转告谦公子暗地监视她?”
慕容阳摆手制止,“既然我让她去处理此事,至少要在表面上相信她,千万不要节外生枝。”
管家点点答应,慕容阳忽然问道:“这几日不见乐离的踪影,他可否安生?”
“他依然天天沉溺于追逐那狐妖,只是这两天不再见他们起冲突了!”
“那样就好!”慕容阳说着戏谑般摇摇头,接着又点点头,表情十分怪异。
23、恶灵()
夜已三更,天空阴霾,月亮在厚厚的乌云中穿行,亮光细碎。兴隆镇寂静无声,时而传来一两声犬吠,打破夜的宁静。
格格在一棵巨松下盘膝而坐,凝神入静。她的战意化为千丝万缕,延展交错,如一张大网撒遍全镇的每一个角落。那怕是老鼠那样细小的动静,也难逃她的法眼。为了这件事,她不惜织下这张“玄天网”,还真是蛮拼的。
忽然,她的心神一动,“玄天网”反馈的信息清晰地显示,在镇西祥云巷有明显异动。她意随心动,身形立刻化为乌有,再次现身时已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