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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梁听哥哥将符中天地描绘如此之美,忍不住也心生向往。
南宫栋忽然话题一转,“父亲那里还有一本奇书,记载的全是招唤法术,十分玄妙。父亲说想将此书传授于我,可我认为弟弟的天赋更加适合。我将此书和桃源符都放在父亲书房的锦盒内。”
说到这里南宫栋冲他微微一笑,忽然间,他明白了兄长的良苦用心。
“父亲再有几日就该回来了。他走时曾和我说过,准备将孟云裳姑娘交给官府处置,当然,我是极力反对的!”他说着,用手轻拍南宫梁的肩膀,嘴角的笑容时隐时现,“今日天寒,孟云裳姑娘关在后院客房,未升炉火,但愿她别着凉!”
南宫栋透露完最后一个信息,转身离去。南宫梁忽然喊了声“兄长!”泪水潸然而下。
孟云裳躺在床上,夜已三更,辗转难眠。忽然窗棂一声轻响,一个黑影翻身跳了进来。孟云裳吃一惊,正要叫喊,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唤。
“公子?”她轻呼一声,翻身下床。
南宫梁一把抓住她的手,这个举动有些大胆,孟云裳犹豫一下,并没有缩回手。“公子,你爹爹肯放我们出去了?”
南宫梁声音很严肃,却答非所问:“云裳,我想带你去一个远离尘世的地方,男耕女织,共度一生,不知你可愿意?”
孟云裳心如鹿撞,脸色潮红,“公子的美意云裳永世不忘,可是云裳”
南宫梁近乎粗暴地打断她:“不要和我讲什么世俗偏见,我只想知道你是否愿意跟我一起走?”
孟云裳低着头,声音微弱,“我孟云裳也非铁石心肠!公子不顾高贵之躯,化身为马,供我骑乘。此等真情,天地可鉴。如公子不嫌弃,我愿随公子远走天涯,永不离弃!”
南宫梁幸福满溢,轻轻吻她,“无论走到哪里,只要我们牵着手,就会开创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天亮时分,南宫府里一片混乱,有人跑来报告南宫栋:“二公子和那个姓孟的姑娘都不见了!”南宫栋挥手让那人离去,然后快步走进父亲的书房,发现书案上的锦盒已经空空如也。他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公元前206年夏,秦朝都城咸阳郊外。
营盘百里,金戈如林。在一顶帐篷内有一个中年人正在和一个青年交谈。
“和先生相交虽短短几年,先生学识才干子房十分钦佩,如今大事初成,先生为何执意离去?”说话的中年人正是刘邦的军师张良。
那青年淡淡一笑,“我于千叶能遇到先生这样的良师益友,三生有幸。如今秦都已破,秦朝已亡,我心愿已了,是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
“世人皆知我张子房足智多谋,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可谁能想到皆因我有先生这样的奇人异士相助。如今秦朝虽亡,天下未定。先生再助我三年,天下可平定,到时功成名就,封官加爵,先生也可留名史册!”
“名利之事,与我无缘,也非我所追求!”于千叶笑着说道。
正在此时,一军士进门来报,“禀告军师,西楚霸王邀请我王前去鸿门赴宴,我王请军师前去商议!”
“此去凶险,十有八九有去无回啊!”于千叶叹气说道。
“可是如果不去,西楚霸王必然以反叛为由与我们开战,以我们目前的实力根本无法与之抗衡?”张良也是一脸愁容。
于千叶思考片刻,说道:“你去告知我王,让他放心前去,我会亲自到楚营走一趟!”
“有先生出马,我王肯定无忧!”张良欣喜若狂。
“这是我最后一次帮子房兄,全当是我对兄长这几年关照的回报!”
三十里之外,霸王项羽在营帐中来回踱步,犹豫不绝。
谋士范增还在一旁规劝,“今日刘邦鸿门赴宴,我王一定要当机立断,斩刘邦于席间,千万莫要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可是刘邦与我兄弟相称,而且处处臣服于我,如果下此毒手,恐天下人说我项羽不义啊!”
“干大事不拘小节,大王千万不要有妇人之仁啊!”
正在此时,有一军士进帐来报:“大王,门口有一青年请求面见大王!”
项羽摆摆手,“我正商议大事,不见!”
那军士继续说道:“那人还让我传个话,说大王要杀刘邦,本可以鱼与熊掌兼得!”
范增一听大惊,“此人竟然洞悉我们的意图,快将他乱刀砍死于帐前!”
“且慢!”项羽伸手制止:“我倒想听听他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妙计!”
军士将人带进帐内,项羽见此人年纪二十多岁,貌似文弱书生,可是神情自若,似胸有成竹。
“先生是何人?有何妙计请速速讲来?”范增不耐烦地问道。
“在下于千叶,既是妙计,当然只愿献于霸王本人!”
“放肆,我看你根本就是不怀好意!”范增冷冷说道。
“我闻听霸王有万夫不挡之勇,难道还怕我这个文弱书生行刺不成?”于千叶说着,依然面带微笑。
霸王阴沉着脸屏退左右,大帐中只剩他们两人。
于千叶忽然长叹一声,“并非我逆天行事,实在是受老友所托”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霸王在帐内唤人,范增等人急忙挑帘而入。见那青年竟躺在霸王的床榻上酣睡。范增心中奇怪不已,他抬头望去,见霸王的右手食指上多了一枚鲜红的戒指。
“先生一番话让我茅塞顿开。他劳累过度,我准他在帐中休息,任何人不准打扰!”霸王吩咐道。范增虽然觉得奇怪,却也不敢多问。
这时,项伯觐见,“大王,刘邦差人送来很多奇珍异宝,并说他会准时前来赴宴!”
夜色初更,楚王营帐绵延几十里,灯火通明。
范增在帐中痛心疾首,抚胸长叹,“刘邦逃过鸿门宴这一劫,如同放虎归山,大王心慈手软,坏了大事!”
项羽手捻着那枚戒指,不以为然,“即使将来我与刘邦逐鹿中原,难道我西楚霸王还怕他不成?”
范增怒不可遏,伸手指点床上酣睡的于千叶,“一定是此人妖言迷惑大王,才铸成大错,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项羽脸色一沉,大声呵斥,“不得放肆!你等全部退下。马上给先生准备一匹快马,送他离去,谁要对先生不利,斩立决!”
众人噤若寒蝉,不敢多语,全部退到帐外。一会儿,见于千叶迈着四方步走出营帐。碰巧右边的大帐出来一位锦衣华服的年轻女子,两人的目光相遇,立刻被彼此吸引,场面十分怪异。
对视片刻,于千叶收回目光,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旁边的小丫环低声问道:“美人,难道你认识他?”那女子轻轻摇头,依然注视着千叶离去的身影。
这时,项羽踉跄着从帐中冲出来,手指远方,“快,快把那个于千叶追回来!”范增忽然发现,他右手食指上那枚鲜红的戒指已经不翼而飞
14、缘的开始()
正月十五,元宵佳节,一轮明月皎洁如水。
松月山下的兴隆镇热闹如灯与火的海洋,而半山腰的慕容山庄却依然冷清。府内新丧,悲切尚在,人人素服,灯笼依旧罩着白纱,所有的欢庆活动无疑都与这里无关。
慕容阳站在楼台之上,望着远处灯火的海洋,禁不住深深叹了口气。他刚刚沐浴完毕,夫人珠玉正在亲手为他更衣。“今日月圆美景,元宵佳节,正好是夫君炼剑出关的好日子,怎么还闷闷不乐?”
慕容阳收起了忧伤,却答非所问:“格格两姐妹住得可安生?”
南宫珠玉一笑,如花儿般绽放,“夫君放心,她们很好,与众人相安无事,和为妻还颇为投缘!特别是那个孩子,我格外喜欢!”她说着,脸上忽然飞起一朵红晕。
慕容阳自然明白她的意思,轻揽她的纤腰,“娘子莫急,一切都会如你所愿!”
一句话说的南宫珠玉脸色更红,螓首微低,不再言语。
慕容阳踏着细碎的月光来到后院,远远看见应玉正垂手站在问鼎的旁边。慕容阳望了望左右,一皱眉问道:“怎么不见二公子?”
应玉连忙答道:“我远远望见二公子下午去过一次兵器房,后来再没有出现!”说话时,山下忽然烟花腾空绽放,此起彼伏,万紫千红,照亮半个夜空。应玉高兴之极,手舞足蹈,完全忘记了主仆的规矩,“太美了,我最爱看烟花了!”
她忘形之余,抬头挺胸。慕容阳发现这小丫头不但相貌十分俊秀,而且身材玲珑,凹凸有致,撩人心魄。一望之时,他心中悸动,一时竟无法收回目光。
应玉望见他的目光,知道自己失态,赶紧垂手低头,不敢再放肆。
慕容阳向她招手,“你站到我的身后,一会开鼎之时,莫让炉火伤了你!”
应玉脆生生答应一声,移步到他的身后。慕容阳并指捏诀,远远冲着问鼎虚点几下,问鼎忽然红光闪现,越来越盛,有一物从鼎里腾空飞出,悬浮在半空。
应玉惊讶地张大嘴,望着那把悬在空中金色的九天剑,剑身微微颤动,发出低低的蜂鸣之声。慕容阳嘴角挂着微笑,口中念念有词,九天剑忽然如同爆裂一般,金星四溅,发出七色的光芒,赛过天空绚烂的烟花。
“真美啊!”应玉又禁不住赞叹道。
慕容阳欣喜若狂,忽然间长啸一声,九天剑如飞虹,呼啸着飞向远处,转瞬又飞回,来回几次,高兴得慕容阳手舞足蹈,“成功了,真的成功了!”他象一个快乐的孩子,抓住应玉的手不住地摇晃。
片刻他缓过神来,赶紧松开手,窘迫地干咳两声。应玉面色绯红,赶紧转移他的注意力:“家主刚才念的什么咒语?才让剑象烟花一样发光?”
她的问话缓和了尴尬的气氛,慕容阳急忙答道:“慕容家每件新法器或者封印的法器都要经过咒语激活,否则无法发挥神奇的功能。我刚才就是用咒语激活了九天剑。而且此剑亦兵器亦法器,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独此一例,多亏你给我的灵感,我要赏你!”
应玉脸色更红,低垂着头,声音细若蚊哼,“家主您忘记了,您已经赏过我了”
山下兴隆镇灯火通明,街道上行人摩肩擦踵。松月河边一阵烟花升空,引来众人观望,喝彩声不断。慕容旭手里提着一壶烧酒,他已经微醉,河岸两边的灯火象两条长龙,绵延数里之外。他手扶着栏杆,走上弧形的拱桥。河面波光粼粼,满眼灯火阑珊。
他心里依旧很失落,那种被无视感越来越强烈。两只狐妖没有赶走,又来了一个不知根底的降魔者,慕容家简直成了廉价的客栈,任由乡野村夫随便出入。他和兄长说了很多次,可兄长总淡淡一笑,或不置可否,或转身离去。
他又痛饮了一大口酒,下桥时,一个踉跄差点撞到几个女子的身上。他懒得道歉,让这虚伪的礼节见鬼去吧!他想着,正要扭头离去。忽然一名女子抓住他的衣袖:“公子,原来是你!那天你为什么不辞而别?”
他吃了一惊,酒意顿消,抬头看眼前的女子,双十年华,风姿卓绝,一身绿衣格外抢眼。旁边的几位女子与她相比脂粉更浓,更加妖艳。“绿榣,这么巧竟然碰见情郎了,晚上就入洞房吧!”
这几人言语轻佻,推了绿榣一把,直向他怀里撞过来。慕容旭未经世事,立刻羞红了脸,他急忙掏出一锭银子塞到绿榣手中,扭头落荒而逃。身后传来一阵妖娆的笑声:“好大方的公子,以后要常来啊!”
慕容旭逃遁,不远处有一人看得清清楚楚。
“姐姐,你看什么呢?这么出神?”香香一边舔着手中的糖人,一边问道。
格格并没有回答,而是凝神施法,这一刻她的思绪进入了绿榣的身体。画面影像闪动,她立刻明白了事情原由。她拉着香香的手,几步赶了上去,“绿榣姑娘请留步!”
绿榣和身旁姐妹正在嬉闹,听到呼唤,急忙回头,望着这个美人,感觉很面生。“小姐,我们认识吗?”她问道。
格格一笑,“我们认识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帮你,成就一件美事!”
绿榣根本不明白这陌生人的意思,只当她无聊调侃,于是哼了一声,转身要走。格格一晃身形挡在她面前,随后纤手轻挥,四周的人群忽然消失了,一切归于宁静。
绿榣吃了一惊,望了望四周,只剩下她们两人,还有那个吃糖人的小女孩。
“你是什么人?”绿榣惊慌失措。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格格说着,微微一笑,两人忽然移位到了河中央,脚下是波光粼粼的水面。绿榣吓得惊叫一声,两人瞬间又移回桥上。
“神仙啊!我有眼不识泰山,饶命啊!”绿榣吓得只能跪地求饶。
格格把她拉起来,“谁说要你性命了?我只想帮你和那公子成就一段天造地设的美好姻缘!”
绿榣脸色一红,“多谢仙人!可是那公子身世显赫,是慕容山庄的二公子。而我却是一个烟花女子,身份实在悬殊,我不敢奢望!”
“你俩注定有缘,这是天命,何况还有我相助!”格格说着,递给她一个透明的水晶瓶,“你难道不想有一个好的归宿?珍惜缘分,好好筹谋,一定能心想事成。保存好此物,如果想见我,对着它说话,我就会来见你!”说完,忽然不见了,绿榣的身边又恢复了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她手中捧着那只水晶瓶,里面有一根银色的毛发,发着忽明忽暗的光芒
格格收了法力,又隐匿于人群之中。四周人声鼎沸,喧闹无比,可她却思考着如何利用慕容旭与绿榣的关系。香香牵着她的手,舔着糖人,四处张望。
“姐姐,那里好多人,我要去那里玩!”不等格格回答,她拉着格格的手挤进人群。里面有三人在耍枪弄棒,引来一阵阵喝彩声。格格看着无趣,心里还在盘算刚才的事情。旁边有一盏走马灯,正好如同香香那样高,上面绘满了各式的小人物。香香只看了一眼立刻被吸引了,忍不住用手去抚摸走马灯上的图案。
几乎同时,格格感到一股强烈的战意,她吃了一惊,再找香香已经踪迹全无。四周的景物瞬间改变,熙熙攘攘街市不见了,原来身处城外的山坡。那卖艺的三人手持兵器将她围在中间。
一人身材消瘦,嗓音尖细,“她真的是狐妖格格吗?怎么对我们的‘虚无阵’一点也没有察觉?”
身材微胖的一人应道:“看来这狐妖也是徒有虚名,害得我们茅山三杰如此大费周张!”
格格有些担心,刚才自己思考太过专注,这么小小的阵法竟然没有察觉,真是阴沟里翻了船。她大声追问:“你们把我妹妹藏在哪里?”
那瘦子一笑,右手晃动,那盏走马灯忽然出现,他轻轻用手转动,有一面上居然是香香的影像,活灵活现。“那只小狐狸已经被此神灯收了,一个时辰后就化为灰烬了!”
“大哥,别和这狐妖废话,我们一起上,收了她,我们茅山三杰就名扬江湖了!”三人吆喝一声,持兵器和法器冲了上来。所谓法器,无非是桃木剑、驱魔符、天灵圣水之流,对于格格这样法力高强的妖怪,简直如小孩子的玩具一般。
她并没有亮出兵器,忽然变出好几个分身,几个回合就将三人打翻在地,还顺手抢过那盏走马灯。
那瘦子鼻青脸肿,伤得最重,被两人搀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