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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锣鼓喧天,宾客喧闹之声不绝于耳。幽兰轻轻张开手掌,那把五彩的匕首出现在掌心,她握紧匕首轻轻抵住自己的心房
这时响起震天的鼓乐,有人飞跑来报,迎亲的大人已经到了。慕容家一行数人外出迎接。
众人簇拥着一顶红色的小轿停下来,轿帘一挑,朱行从里面走了出来。众人大惊失色,在前方开路的银盔将军也脸色大变,他大喝一声:“你是什么人?迎亲的徐大人去哪里了?”
朱行微微一笑,“你的大人正在山脚鱼塘洗冷水浴,你们也去陪他吧!”他说着大袖一挥,平地刮起一阵旋风,随行之人被风卷起,一路哀号,跌入密林。
慕容不凡伸手指点,声色俱厉,“你也是庆王义子,怎敢在这里公然抗旨?难道就没有王法吗?”
朱行冷然一笑,“为了我爱的人,别说是皇帝,就是天上的玉皇大帝,我也要打上灵霄宝殿,和他斗上一斗!”
慕容公子冷笑一声,“妖孽好大的口气,今天让你有来无回!”
众人闻听摆开阵势,将朱行围在中间。而其余弟子簇拥着家主和女眷迅速返回后院。朱行目光扫过众人脸庞,“看来你们早有准备,想必南宫令狐这些贼党也在其中吧?”
“妖孽少猖狂,我南宫健来打头阵!”话音未落有一青年跳出来,展开一张雪白的灵符,里面射出密如细雨的剑影,直袭朱行。
朱行动也未动,剑影射到他的身上,光芒一闪即熄。“你的金刚符虽然厉害,可破不了我的不坏金身!”他说着,头顶忽然出现一把金色的巨剑,他捏诀御剑,直刺南宫健。
“小心,是九天剑!”慕容公子大声提醒。
南宫健急忙驱金刚符防守,剑的力量奇强,南宫健根本无法抵挡,连人带符直摔到几丈外的墙上,顿时口吐鲜血伤得不轻。
众人见他一招重伤南宫健,心里暗自吃惊。慕容不凡正要亲自出手,这时又有一人跳出来,他头顶有五层叠影,每一影子都有一头一臂,合起来高超过两丈,十分威武。
朱行也点头称赞,“令狐世家的叠影战士能练到第五重实属不易!”
“令狐启前来领教!”他说着,挥动巨拳,风声四起,朱行渺小的身躯立刻深陷重围。他不慌不忙,手中金芒乍现,无数金色的钱币飞旋,尤如金星四射,逼退令狐启,旁边众人也急忙后退。
“是如意金钱?”人群中有人喊道。
朱行连续使用两件慕容家绝世神兵,人们有些迷茫,纷纷猜测他的来历。这时背后传来一声痰嗽,“贫道也来助一臂之力!”徐劲道袍飞舞,抬手掷出金缕尘,化为万道金光笼罩朱行全身。朱行急忙躲闪,可金光已经化为一张金色的网,把他罩在其中,无法挣脱。
“大家一起上!”慕容不凡吆喝一声,持无形的“隐刃”飞刺过去。旁边十几人一拥而上,兵器和法术一齐往朱行身上招呼。
强劲的力道卷起地上积雪,漫天飞舞遮蔽双眼。众人一通狂殴,想必那朱行早已血肉模糊。待飞雪散去,朱行一声轻笑,“原来所谓正道,能力也不过如此!”他身上的金网忽然四分五裂,象雪片一样飞散。
“你们的攻击软弱无力,如挠痒痒一般,我都有些不耐烦了!”
见他如此强悍,众人有些束手无策。令狐启大声问道:“你这妖孽果然厉害,你可敢说出自己的来历?”
朱行一笑,说道:“我的来历慕容公子再清楚不过了。因为我就是他们家‘天炉’之妖,我修行千年,本来与慕容先祖有约在先,互不侵犯。可这慕容后辈小儿却对我横刀夺爱,让人忍无可忍。实话告诉你们,每一件天炉锻造的兵器,在我的心中都留有它的影子,可供我使用。如果你们没有领教够,立刻放马过来!”
在他的头顶忽然出现诸多兵器,九天、深渊、幻器、断刃、“星辰”等等,在场的众人根本无缘见过这些神兵,如今竟然一齐出现,大家只剩下瞠目结舌的表情了。
“怎么样慕容公子,是该使出你的杀手锏‘诸神大阵’了吧?”
慕容不凡嘴角抽动,冷冷回应:“要请出‘诸神大阵’你还不配!”他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张红色纸符,右手捏诀,口念咒语,那张纸符忽然化为一团红色的烟雾消散了。
朱行望着他,脸上尽是轻蔑之色,他忽然用手抚胸痛苦异常,表情如遭蛇噬。他跌坐在地上,用手指点慕容不凡:“你,你到底作了什么?”
41、命运的赌局()
慕容不凡面带得意的冷笑,还未开口,朱行忽然站起来,掸了掸身上的飞雪,微微一笑,“你还想用当年对付应玉的办法对付我?真是幼稚之极!我昨夜将你们引开,在我真身上施展了乾坤挪移之术,你的‘噬心魔咒’根本无法伤我!”
慕容不凡被他一语戳破,脸上略过一丝惊恐。
“黔驴技穷了吧?是时候该我大显身手了,看我‘天炉’之中的灭天之火如何将你们眼前的一切化为灰烬!”朱行说着,浑身变成赤色的火焰,他厉吼一声,火焰形成一道光柱直达云霄,即使在白天是光芒夺目。接着,无数的火球从天而降,如同坠落的流星,慕容山庄顿时化为火海,连旁边的树木也未能幸免。
山庄内顿时大乱,呼喊声嚎叫声此起彼伏。慕容不凡一见山庄被毁,目呲欲裂,面容愤怒扭曲。“是时候了却恩怨了,我将不再留情!”朱行说着,目露寒光,头顶的诸多兵器闪烁亮丽的光芒。
众人神情高度戒备,决战一触即发
忽然传来一声叹息,声音虽小,朱行如闻霹雳之声,他急忙后退,扭头望去。只见幽兰一身红色喜袍,迈着碎步轻飘飘走了过来。
朱行看见她的样子,目光有些痴了。幽兰走到离他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来,还未开口,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滑落。
“你为什么这样执迷?难道要害死所有爱我的人才肯罢休?”
“小天,我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和你在一起!”朱行说话时眼中满是温柔。
“小天?你的小天早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当今圣上册封的兰贵妃,她只想进京侍奉君王,享受荣华富贵”
“你撒谎!”朱行大声打断她:“难道你忘了在‘九幽之地’我们相互依偎?难道你忘了玉龙湖畔你我的海誓山盟?我知道你这样说都是被逼迫的!”
幽兰泪眼低垂许久,忽然抬起头,眼神相当果断,“逼迫我的人是你!云姨已经死了,我不想再有人为我而死。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跟你走!”
朱行长叹一声,“当年我嘲笑应玉为情所困,落得形神俱灭的悲惨结局。没想到我也重蹈她的覆辙?我今天就是杀光所有的人也不会放弃我的爱!”
“你不要痴心妄想了,要杀你就先杀了我!”幽兰说着,翻手握住匕首抵住自己的胸膛。
朱行一点不为所动,“你可以了结自己,我会让在场的人连同慕容山庄都给你陪葬。之后我会寻到你的转世,和你再续前缘!”
幽兰听罢无奈收了匕首,她脸色很平静,目光扫过众人的脸庞,“所有的事情皆因我而起,看来只能用我的方式解决它了!”她说着,从怀中拿出一物。有人认识此物,不禁脱口而出:“是‘天色’!”
“赌神,我用我的生命和1000年的转世机会,来换取你封印朱行的法力。这场豪赌你可接受?”
“不要啊!”朱行和慕容不凡异口同声喊道。
此时“天色”里发出一个低沉的声音:“接受赌局!”
“我还选大!”幽兰说着掷出色子,众人盯着旋转的色子,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朱行也紧盯色子,心情又是紧张又是矛盾。
色子终于在雪地上停了下来,有人长出一口气,“还好是四点!”那个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你赢了!”
众人正等待它的下文,忽然“天色”高高弹起,悬在空中,同时发出一束黑色光芒,直射到朱行的身上。朱行胸口如遭重锤,他喷出一口鲜血,红色的内丹随即喷出。“天色”白光一闪,将内丹吸入其中。
朱行踉跄几步,在雪地上盘膝而坐,“一个小小的法器还想封印我的内丹?”他说着凝神运功,“天色”忽然剧烈地跳动,发出忽明忽暗的黑白光芒。
“不好,这法器无法承受他强大的法力,好似要爆了!”徐劲惊慌说道。
慕容不凡连发几记强劲的影剑,朱行身上白光一闪,依旧毫发未伤。“怎么办?他的金刚不坏之身还在!”慕容不凡也惊慌失措。
“天色”跳动越来越剧烈,它的四周发出红色的光芒,内丹随时要破壳冲出。先前众人慌乱时,没有人注意到幽兰口吐鲜血倒在地上,而此时,她再次挣扎站起来,浑身发出耀眼的白光。她的手轻轻按在“天色”之上,口中缓缓说道:“留下我的九世圣光助你一臂之力,将它的内丹永远封印!”
白色的光芒汇集成一团雪白的云雾,围绕在“天色”周围,它慢慢安静下来,寂静不动。朱行也如同虚脱一般,倒在地上。
“他已经没有了内丹,大家一起上,齐心协力废了他!”南宫健大喊一声。众人正要一涌而上,幽兰声音凄厉喊道:“让他走!谁要上前我就收了圣光,让他和你们打个够!”
众人止步,眼睁睁望着朱行从雪地上爬起来。他擦干嘴角的鲜血,用手指点,“慕容不凡,今日之事你是罪魁祸首,他日我定取你的性命。即使你化为白骨,我也要找到你转世来生让他形神俱灭!南宫、令狐还有崂山派,你们这些帮凶,我恢复法力之时就是灭你们门派之日!”
众人听得心惊胆寒,脸色十分难看。朱行说完,回头望了幽兰一眼,这一眼交织着爱与恨,痴与怨,还满含着无尽的离愁,它穿越了久远的时光,一直留在幽兰的灵魂深处
兰贵妃也就是慕容幽兰十日后进宫,据说当日京城百里一夜桃花开,如漫天彩霞,祥瑞之气直冲云霄。百姓疑为天人,奔走相告。皇帝龙颜大悦,从此倍加宠爱兰贵妃。而慕容不凡贵为国舅,达官贵人争相结交,慕容世家的声誉一度达到鼎盛。
可惜红颜薄命,兰贵妃年方三十六岁而终
慕容欣然忽然跪在家主面前,泣不成声,“爷爷,都怪孙女任性妄为,铸成大错,给家族带来灭顶之灾,我后悔不及啊!”
家主赶紧扶起她,脸上也老泪纵横,“事已至此,责怪谁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好在你果真除去魔性,也是一件幸事!”
“原来他几百年来都在布这个局,二十年前的‘老爹’组织和现在的‘神影’都是为了这个终极目标。真是心机深沉啊!”慕容之宇也慨叹道。
“如此看来格格也控制在他的手里,在‘灵魂之城’中被杀害的,正是慕容不凡先祖之灵。此妖的仇恨已经爆发了!”家主叹息道。
薛融一脸不以为然,“这个心机boy虽然收回他的内丹,可那有什么可怕的?我们这么多人,还有南宫、上官和天成药业,再加上749局,还怕降服不了这个妖怪?”
欣然的脸色凝重,“我五百年前见过他的本事,三大家族精英围攻再加上崂山派助阵,都无法破他的金刚不坏之身。更可怕的是,他可以使用慕容家各种兵器,若万剑齐发恐无人能敌。”
家主叹口气,“事已至此,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当误之急是要告知我们的盟友,加强戒备,相互驰援。二弟也赶紧调集外地弟子,共同应对这场危机。”
又商量片刻,欣然忽然反应过来,“哥哥人去哪里了?”
薛融这才发现,从密室出来后,陶前就不见踪影。
窗外更深露重,屋里吕纤纤还在忙碌,她把奶油细细涂抹,逐渐有了蛋糕的样子。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她并未抬头,将水果整齐摆放在蛋糕上面。
“你是来杀我的吗?请让我作完它!”她轻声说道。背后之人停下来,并没有说话。吕纤纤仔细将奶油挤在蛋糕上面,形成一个流畅的英文单词,然后长出一口气,摘下手套,才慢慢转身。
陶前就站在身后,吕纤纤语气依然很平静,“你杀我,我不怪你,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兔死狗烹,电影上的反派都是这样的下场。”
陶前静静站立,沉默不语。“我欺骗了你,利用了你,你是不是很恨我?”她继续说道:“可是这里很危险,你本不该回来!”
“我不是来杀你的!可能我已经习惯这里的生活,不知该去哪里?”
吕纤纤很温柔地望着他,眼神象母亲一样慈祥。“和你相处这么久,你的平静真的感染了我,我忽然很喜欢这样的生活。”她的淡定维持了几秒,忽然脸色一变,“你快离开,他来了!”
话音未落,韩暄毫无声息出现在他们面前。他的目光冷冷的,连四周的空气似乎都骤降几度。吕纤纤闪身挡在陶前的面前,“请你不要伤害他!”
韩暄微笑道:“这个男人要抢我心爱的女人,他必须死!”
“但是你必须先杀我?”吕纤纤淡淡说道。
“这么多年你都没有忤逆我,为了这个陌生人值得吗?”
吕纤纤并不回答,目光冷冷回应韩暄。而韩暄的目光同样阴冷,他轮流扫过二人脸庞,忽然一笑,“好吧,我能有今天你功不可没,我也不能杀你让组织的人寒心,毕竟大事还未做完。你就做他的保命符吧,但他如果离开你,那就另当别论!”
韩暄离开了,吕纤纤忽然力竭跌倒,陶前急忙搀扶,她的神情颓废异常,“这是真正暴风雨的前夜,而我却无能为力!”
“该说说你和慕容欣然的故事了”
42、第九世(上)()
明永乐七年,初夏。
江南烟雨迷蒙,空山鸟鸣,绿竹滴翠。羊肠小道上,有一顶花轿姗姗而来。
轿里的新娘凤冠霞帔,盖头遮面,而此刻她却在低声啼哭。
她本是江边小镇苏集庞员外爱女紫嫣,家道富裕,生活奢华,谁料一朝瘟疫降临,父母撒手人寰。无助孤女,雪上加霜,家产被恶叔霸占,弟弟被奴役,还将她远嫁一老翁为妾,真是一朝坠入人间地狱,尝遍辛酸。
她低声的抽泣被外面阵阵喧闹的锣鼓所吞噬。小轿颠簸依旧,她蜷缩在里面,象无助的羔羊一步步被送入虎口,悲惨的命运已无法改变。
一行人吹吹打打,蜿蜒前行。已近山谷的出口,不远处是一条大河,到那里将转为水路,远赴他乡。庞紫嫣挑开轿帘,从盖头缝隙向外张望。她想再看一眼养育她十六载的山水,因为此去山高水远,十有八九要埋骨他乡了。
她正泪水奔流之时,忽然空中乌云涌动,原来阴霾的天空如同墨染,霹雳声声。几道闪电划破低空,正中旁边的山梁,顿时,烧焦的树木连同泥土石块倾泻而下。轿夫们发出几声惊叫,齐齐扔下轿子,躲到一边。
轿子翻倒,庞紫嫣从里面爬出来,满身泥渍,盖头也不翼而飞。
这时,天空中出现一黑一白两条巨龙,张牙舞爪在乌云中游弋。这些人哪里见过这阵势?“妖怪啊!”有人惊叫一声,齐齐丢盔弃甲,落荒而逃,顷刻间只剩下满地鼓乐和丢弃的嫁妆,一片狼藉。
紫嫣一点也没有惊慌,甚至还有些释然。能葬身巨龙之口,结束这悲惨的人生,应该是一件幸事。她目光追随着巨龙,静静等待那一刻到来。
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