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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想了,然后也这么做了。
就在唐淮墨面前,他慢慢地走到了她身前,在她抬起头有些茫然的看着自己的时候俯下|身将唇印上了她的眼睛。
迟墨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他就吻上了她的眼皮。
带着些温良的眼皮,眼睫轻轻地扫过他的下颌,噙着几分轻颤。
他的动作虽慢,一举一动之间却裹挟着不容置疑的力道。
印在她眼睛上的那一吻便如雪山飞影,明明看着是冰冷的,用以刻不容缓的力道吻上时才发现温暖的竟有些出乎她意料。
谁都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做,就连唐淮墨也是微楞,这才蹙着眉拉开迟墨往后退去。
唇下蓦地失去了温度,穆临寒有些困惑看着他们,似有些不解地微微歪了歪头,“为什么要退开?”
迟墨很难跟他解释这个。
这位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国师在常识方面就像个出生的婴孩,这个她早已深有体会。
于是她只能缓下性子来与他说道:“我说过了,在做出这样的动作前你要问过别人。”
于是穆临寒从善如流,“迟墨,我想亲你。”
“不可以。”
这次回答的是唐淮墨。
“男女授受不亲。”
难得的,想来罔顾礼法的人此时也说出了常伦纲里。
“可是我会娶她。”
穆临寒看着他,表情看不出是认真还是说笑,眉眼一如既往的淡漠。
只有在面对迟墨的问题上,唐淮墨寡淡的情绪才难得的显得有些起伏不定,“但是宝儿没必要嫁给你。她没必要因为你卜出来的无稽之谈而葬送自己的一生。”
他的宝儿因封丞逸而郁郁寡欢也便罢了。
这是他先前未能保护好她。
可现在,只要他在,那么谁都不能强迫她做任何事——任何她不愿意的事。
穆临寒不知他所想。
他只是看着他,半晌,才慢条斯理的开口道:“兄长这是在,吃醋吗?”
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从哪里知道的吃醋这个词。
唐淮墨忍不住蹙起眉,却忽又听他道,“就算是再过吃醋,日后也都是要习惯的。”
他这话说的迟墨莫名,“什么意思?”唐淮墨的身形却有些僵硬。
穆临寒也是很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兄长没有同你说过吗?”
“说过什么?”
“琳琅天上可亲兄弟共娶一妻。”
迟墨猛地咳了起来,“咳咳咳!”
这是什么鬼!
作者有话要说: 神助攻原本不是穆梵,是你啊国师
第82章 【82】()
“你在胡说什么!”
唐淮墨极为不赞成的蹙起了眉,就差没有抬起手捂住迟墨的耳朵了。
“第三十四条族规。”
穆临寒提醒他。
“比如母亲和父亲。”
“母——”唐淮墨一时语塞。因穆临寒的话而显得有些混乱的思绪让他下意识地想要将母亲二字脱口而出,但倏地,他像是猛然惊醒一般,堪堪止住了即将出口的称呼,改口道,“祭祀大人北斗之尊,为延续琳琅天上的族脉自是可一妻二夫。”
琳琅天上确实有这条族规不错,可是这条族规的目的却是为了保证族脉的延续。
他说道,“若非琳琅天上的人,怎可如此?”
穆临寒即答:“她嫁进来,不就是琳琅天上的人吗?”
唐淮墨一哽:“……纵然如此,然而只有祭祀大人才——”
穆临寒截下他的话,“族长夫人的地位尚可与祭祀相提并论。”
唐淮墨:……
迟墨:……这对兄弟到底在说啥乱七八糟的东西。
穆临寒看着唐淮墨半晌,微一垂头,问道,“兄长明明也喜欢迟墨,却百般拒绝,是想吃独食吗?”
迟墨:“……”
迟墨:“什么叫吃独食。”
你能用个正常点的词语吗?
穆临寒却是很认真的看着她,“就像穆梵那样。”
他的话音才落,唐淮墨的眉心就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
“穆梵又做了什么?”
无以言表已经不足以表达他此时对穆梵的心情了。
“他们一起看星星。”
还能接受。于是唐淮墨挑了挑眉,说道:“还有呢?”
“孤男寡女深更半夜共处一室。”
他将眉轻轻皱下了一点,“还有呢?”
“穆梵让迟墨脱衣服。”
唐淮墨蓦地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转身便走,衣白的广袖在临身的刹那翻飞迤逦。
一身白衣的青年即便是冷着脸疾去也是身形翩然,千株松下两函经,就是他远看也显得俊美如俦。
迟墨却没去看自家师父,反而是将目光放在了面前仍是凝着无动于衷的冷淡神情的穆临寒。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闲来无事便算了一下。”
迟墨:“……你好端端的做什么要去算这种东西。”
明明是一卦动山河的国师,现在却来算这些儿女情长的事情,这真的好吗?而且还偏偏算的都是她的**。
穆临寒现学现用,当下就将她前些日子教自己的词语用了上去,“兄长太烦了。”
然而从他口中说出的话语却又偏偏极为认真,“他太烦了,我不想听了。”
“……这和穆梵有什么关系。”
穆临寒的解释极为简单,简单的甚至让迟墨有些听不懂。
“因为我和兄长是你的夫君,穆梵不是。”
而男人又是对自己女人是否被他人窥视之事显得极为在意。
迟墨忍不住抽了抽唇角道:“你莫非已是算到了我日后会嫁给你?”
“还有兄长。”穆临寒补充道,“虽然听到你没有把兄长的名字加上去,我觉得很——嗯。”
他迟疑了一会儿,轻轻地蹙了蹙眉看着她,手指却放在了自己的心口上,问她道,“就是这里,跳得很快,然后满满的涨涨的感觉。”明明是问出了这样的问题,做出了这样的举动,他的神情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只是眉间轻轻地皱了下来,微微敛下的眸中暗芒浮动,这才方泄露出了几分失神落魄。
然而没等迟墨反应过来,他就又一收手,反口道,“算了,既然这样那就不要嫁给兄长了,只嫁给我便好了。”
迟墨无语了半晌,才开口道:“你就这么确定我会嫁给你……们?”
穆临寒却说:“我算过了。”
对着封箬韵时能将她求算姻缘和云邵京的命途说是小题大做,而对着迟墨时却又能主动算起他们之间的姻缘论断。
他倒真是将厚此薄彼的本意发挥的淋漓尽致。
“上艮下巽,山风蛊。”他说。
卜卦这方面一向来不是她的长处,“这是什么意思?”
穆临寒拉过她的手,在她的掌心中先是横着画了一条,又是在下画了两条断了的横线,“艮为客卦,为山,为阻力。”
接着,他又继续在她的掌心中画了两条连续的横线,“巽为主卦,向上遇山而滞。”
迟墨也跟着看他在自己的手上画卦象。
她很诚实地摇头道:“不懂。”
穆临寒于是又在她的手掌边缘补上了一条断了的横线,继续道:“这是第一十八卦。若为姻缘,我为主应巽,你为客应艮。我虽有意,但奈何彼之不及。”像是担忧她仍旧听不懂似的,他在最后又补了一句话,“我落花有意,你流水无情。”
迟墨:……明明这卦算出来让人觉得挺心疼的,可是一看到穆临寒那表情她就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呢。
无奈,她只好转开了话题,“那我会嫁给谁?”
这原本也就只是她随口的一个问题,然而穆临寒的回答却让她不由得绷紧了神经。
他说:“你的兄长。”
“我的……兄长?”
迟墨将他的这句话含在口中念了一遍,这才又抬起眸子定定地看着他,“这是什么意思?”
穆临寒沉吟片刻,“虽说因你身份的缘故,卦象难算了些,但倒是也能勉强看清名讳中带着一个裕,又带着一个锦。”
迟墨遽然瞪大了瞳眸。
【警告,您的脑电**动起伏度已超过30,系统已启动强制下线功能,您将有三个法令时进行缓冲。】
【一。】
“什么叫做……因为我身份的缘故?”
【二。】
“因为,迟墨不属于——”
【三。】
【您已被强制下线。您的脑电波数据将会传入智能管家和本部,以方便为您提供完善的服务,平复您在游戏中的心情。】
耳边清冷的声音被温柔的系统音取代。
不等听完,迟墨便很是头疼的取下了头上戴着的游戏头盔走出了游戏仓。
智能管家在第一时间送上了热水,并播报了时间和迟裕锦的留言。
迟墨接过水喝了一口,内心却还是无比介怀从穆临寒口中听到的话。
说来这该是第二次了吧——
她咬着杯子,想道。
第一次的时候,她说了封丞逸,他却反问她说他可否真实存在。
迟墨越想越觉得在意,然而越是在意却反而越不敢上线。
被强制下线前,穆临寒究竟说了什么呢?
迟墨喝了一口水,慢慢地想着。
只是就算她现在是将她能想到的万千种可能性都在脑海中过了一遍,穆临寒要说的大概也不是这些。
于是她索性不再去想这个,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就打开了哥哥的留言。
一共九个留言。
智能管家显示留言存放的最早的时间是哥哥离开那天的早上。
一天三个,早中晚。
迟墨算了算,所以哥哥已经离开了三天了,她也在游戏中呆了三天了。
哥哥的第一个留言是嘱咐自己记得休息。玩游戏可以,但是莫要太累。
第二个留言是他已经下了飞艇准备动身前往游戏公司的本部。他跟她说着身边的一切,还很细致的录下了周围的景色。被智能管家用立体投影和全息装备投射出来的景致完全可以以假乱真,让人觉得身临其境。
迟墨慢慢地听着,忍不住就轻轻扬了扬唇角。
第三个留言便还是他同她说着那里的景色,只不过是由白天换做了晚上。
灯红酒绿通火通明的夜晚,这是连白天都唤不醒的另一种璀璨的生机。
只是等她听到第九个留言依旧是迟裕锦录着身边景色而迟迟不归的时候,迟墨总算是将唇角往下压了压,意识到自家哥哥此行不顺。
若非不顺,依着哥哥的性子早就回来了,何必连续三天都还在她所见不到的地方呢。
迟墨仍是记得星际组织跨区域的医学研究报告会时,本该坐在他所向往的一群声振寰宇的医学泰斗,与他们一起探讨研究学术的哥哥却在第二天匆匆赶了回来。
父亲问他突然回来的原因。
他却回答说:“我想见宝儿,所以回来带着宝儿一起去。”
父亲哭笑不得:“臭小子,我就没见过带家属一起参加这研究会的。”
“我以后再去的时候他们就会习惯了。”
“你还真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了,若是人家不让你妹妹进怎么办?”
“您说的是。我从未觉得自己有多了不起,也没想过自己要有多了不起,但今后,我会变成最了不起的人。”
父亲正想笑着出声调侃他,却又他不紧不慢地继续道。
“只是他们若是不让宝儿进,那么这次研究会放弃也罢。”
云淡风轻的语气却浸着谁都无法动摇的固执。
“没有什么可以比宝儿重要。”
第83章 【83】()
迟墨下飞艇的时候正好看到自家哥哥站在自动售卖机前,好看的眉轻轻的蹙着,一脸深思熟虑。
她看着他的神情,弯了弯唇角。
自家哥哥对于这些日新月异的科技的苦手度,没人会比她更了解,尤其是在她和智能管家都不在身边的时候。
她走至他的身后,蓦地伸出手,手指从他手边划过,按上了自动售卖机投影出来的画面。
迟裕锦这才后知后觉地回过头。
“怎么来了?”
迟墨拿起了一瓶热牛奶握在了手中,又要了一瓶薄荷绿茶递给了迟裕锦。
她说:“我想哥哥了。”
她很明白对什么人要说什么话。
对迟裕锦,只要这么一句话就足够了。
果不其然,在听到她这么说后,迟裕锦紧缩的眉心不由慢慢地松开了。
他忍不住好笑地看了她一眼,眸中的笑意淡淡的,“你倒是会挑话说。”
迟墨喝了一口牛奶,很诚实地说道:“其实也不是我会挑话说。”
是哥哥对她好的有些过分了。
这后半句话她没说出口。
爸爸早在小时候就说过了,说他再这么把她宠下去就真的没救了。
然后呢,哥哥说了什么?
迟墨努力去回想当时的情形,然而没等她想起来,迟裕锦的通讯器就响了起来。
他接通了,通讯器的那头当即传出了一个仿佛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而略显惫懒的女声,而她开口的第一句话就直切主题,“迟先生,你现在还想知道那些药方是从哪里来的吗?”
莫名的,迟墨对这个素未蒙面只听了她一句话的女人产生了极大的好感。
迟裕锦开的通讯器是直接连接到她的随身管家中的,因此她也能听见。
接着,不等他说话,那女声便又继续道,“算了算了,我也不管你想不想知道。下午三点的时候,公司楼下的咖啡店见面好了。”她似乎有些不耐烦,话音才落就把通讯消息给掐断了。
期间迟裕锦没有任何机会能插话。
好在他也不在意。
“走吧。”
他说着,将手上的薄荷绿茶放进了随身管家的行囊中,然后握住了迟墨没拿牛奶的空出来的那只手。
“离三点还有一个半个小时,我们可以到处看看。”
于是他们就这样慢慢地走在这个一点都不冷的冬日里。
迟裕锦将她的手握住一并放入上衣口袋中,说道,“去博物馆吗?”
这大概是他唯一能想出来的地方了。
索性,迟墨从来都不是强求浪漫的人。
她对着他轻轻笑了笑,藏在口袋里的手反过回握住他的手,“我们走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城市被称为梦幻科技之都的原因,就连原本应该古韵十足的博物馆也被改建成了各种高科技穿梭其中的架桥。
迟裕锦看起来并不喜欢这样的博物馆,因此也不过是粗粗将展厅走马观花地看了一遍。
他们到那家咖啡店的时候才两点半,离约定的时间早了半小时。
迟裕锦点了一杯牛奶和一杯清茶,又点了一份巧克力慕斯。
不过说实话,能在咖啡店找到茶,这真是一家了不起的店。
当然,这也不过是迟墨在用小匙挖下一块蛋糕送进嘴里所能想到的一点无趣的自娱自乐的念头。
真正令人意想不到的意外在后面,就在一个戴着墨镜一身米色及膝风衣、将自己的头发染成傲慢的酒红色的女人走进来的瞬间——她看到她,原本因面无表情而轻慢尽显的面容突然怔住了。或者该说,她整个人的思绪都被坐在迟裕锦身边吃着蛋糕的她怔住了,可是她的身体却因此而微微颤抖着。
“流萤!”
下一秒,她就扔开了全部的矜持向着她跑了过来。